《职业是殴打小怪兽》被迫戒酒

86、背后的事情

　　所谓绝罚，指的是被教廷开除教籍或者自我放弃信仰，然后被教廷打上封印的一种严酷的处罚。这种基本都是对内的叛徒或者堕落者才有的处罚。被打上绝罚的人，一切教廷的祝福、救治都会失去作用。一切来自教廷和真神力量的道具等也都会失去作用。如果去强行碰触圣物则会被神圣的力量伤害。另外，受到这种处罚的人如果遭到神圣力量的攻击，伤害会直接翻倍。

　　绝罚很少会直接出现在孩子身上，除非他们的父母是极恶之人。甚至可能会被教廷剥夺死亡的权利，灵魂被强行取出然后处以数百年不绝的严厉处罚。

　　亨特神父作为一个教廷资深神职者，他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帮助这些被绝罚的孩子。毕竟在教廷的法律下，所有的教徒都应该对绝罚者关上大门，更何况他是一个神父。除非……

　　想到这里，红发少年强作镇定，借口给孩子们缝补，以极快的速度把所有孩子都检查了一遍。五个孩子，无一例外，身上都被打上了绝罚的印记。等到随着神父走出来的时候，冷汗已经浸透了亚历山大的后背。

　　亨特神父像是没事一般笑呵呵地上了马车，在启程的时候还贴心地问了一下亚历山大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有点难看。红发少年挤出一丝苦笑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赶车。虽然他知道亨特神父是一个老好人，一个仁慈的老人。但是绝罚的孩子这件事本身就相当严重的。如果他不知道这些孩子的问题，现在告诉他，他很大可能还会帮助他们。等事情败露的时候肯定罪加一等。如果神父知道这些孩子的身份，那么等于他在里面牵扯极深。和堕落者或者叛教者有关系本身就十分危险，亚历山大可不想也被卷进去。他只是想谋一个好的前程，并不是不要命。

　　金今和金夕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把一切都收入眼底。作为女巫，她自然知道如何跟踪和窥视。之前教堂里面她还是有点顾忌不好直接窥视，但是出门在外，女巫的能力自然可以正常发挥。

　　“那个神父居然救助了神罚的孩子？”金夕的眼尖，在亚历山大验证印记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不是说，教廷最讨厌神罚者吗？”

　　“有点意思，神父没有力量还帮助绝罚者。这座小镇又充满了强力的防护。我们过来的途中又受到了大巫级的强力攻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女巫没有接话，拉着自己的姐姐在远处又看了两眼草屋。再次确认，里面只是很普通的人类。不过草屋外面却做了防御。应该是亨特神父做的，但是有意思的是，却不是教廷的手法。非要说的话，更接近于东大陆的方式，力量使用遵从自然和本体，并不需要祈祷真神。

　　两人没有徘徊多久就准备回去了，不过金夕的敏锐直觉让她觉察到一点异样：“阿今，我总觉得附近有东西。”

　　“先回去。”女巫没有否定，她又咳嗽了几声：“现在不适合动手。”

　　“哦，那我们要不要再给这里加点防护？”金夕有点担心那些孩子。她们是无信者，当然无所谓绝罚的禁忌。

　　“想害死他们你就做。”金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本来只是神父的事情，自己多加一层防护算什么事。到时候神父或者其他神职人员发现就更说不清楚了。绝罚之外再加上一个勾结异大陆的罪名，那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金夕仗着自己社牛的恐怖属性和极具威胁感的美貌，没两天就在镇子上混熟了。她那张漂亮的小嘴一张开就叭叭叭地没停过，哪家谈恋爱写情书，哪家夫妻吵架门清。自从她来了以后，镇子上的小道消息传输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也收获了更多的八卦。

　　最后金夕甚至跟着琼斯太太学会了如何制作她的拿手烤馅饼，并且在下午茶会上大出风头。

　　借着这个由头，金今让金夕第二天再做一个，下午送到教堂去。毕竟和亨特神父有一些交情，在镇上的时候多走动也是应该的。等过完年她们还要回去，到时候一样需要招人租车。

　　亨特神父温和有礼又不失距离感地接待了两人，在寒暄过几句之后，突然到访的客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之前在火车上后来在路上两次见过两次的修女维多利亚出现了。她并没有说明来访的理由，只是出具了一封信函，表示会在这里休整几天。神父看完之后一言不发，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至于金氏姐妹，虽然她们也很想留下来，但是当时情况也不得不离开。

　　金夕虽然是一个比较迟钝的家伙，但是她也琢磨出些许不对劲了：“阿今，你说这一路上遇到了那个修女三次了，是不是太巧？”

　　女巫摸了摸对方柔软且充满弹性的自来卷：“我之前就在想，即便是给偏远地区送圣水和圣膏。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到边境去吧。我们可是异乡人，但是边境还是太过敏感了。”她顿了一下：“我似乎没有听说过有交换生去边境送东西的。”

　　金夕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巫主：“难道不是因为我揍了教导主任所以被特别处罚吗？”

　　“她又没死没残。”金今一脸不解。

　　亚历山大回来后就感染了风寒，然后一直在后面躺着。好在他年轻身体不错，过了两天就好转不少，这也是金氏姐妹送东西过来的借口之一。但是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还是高烧不下，卧床不起，好让麻烦离自己远远的。

　　“做的不错。”在检查完红发少年交出的箱子，维多利亚给出了一个可以的评价：“啊呀，你这次辛苦了。放心，推荐信我会帮你写的。实话说，我也没想到你能一路安全送到。这东西可是被很强大的死灵法师盯上了呢。”

　　【不是说，就是一趟稍微有点麻烦的运送任务吗？】亚历山大没敢直接问出口。他这个时候只能装作没事地回道：“运气不错，一路同行的那两个交换生很强。”

　　“真神保佑，你的运气可太好了。她们没有怀疑什么吧？”

　　“没有，我把东西放在她们车厢底部的隔层里。她们完全没有怀疑我。”亚历山大大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者点点头：“感谢真神，接下来的事情我还需要你。”

　　整件事要从一年前的边境叛乱说起。几个堕落者有组织地在两国边境流窜，并且散步制造谣言。宣称神不存在，是教廷造出来压迫他们普通人的。普通人要服役要征税，那些教廷的神职人员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大量的财富。他们甚至把本该免费的神学院的名额拿出来高价出售，分给那些贵族继承不到财产的小儿子们。

　　这种言论其实多少年来一直都有。但是教廷的传统和文化已经和西大陆的生活习惯文化传统融为一体了。说来说去也没翻出花样来。不过最近有两件事发生了。一个就是在西部的空间裂缝突然扩大，大量的异兽攻击，死伤惨重。西大陆的神职人员战斗力确实强，但是很多都是贵族出身，并不会真的愿意拼命。技术上又不能像东大陆那般全自动化火力支持，普通人伤亡非常大。这些人就算侥幸没死，重伤残疾的也只能拿着被层层盘剥后可怜的一点路费回老家。很多人都因为没钱和伤势恶化死在了半路上。

　　另一件事就是东西大陆开始可以人员流动了。以前战争后虽然签订和平条约，但是来往进出口相关都是受到限制的。基本都是被官员和贵族垄断的。但是最近普通商人有钱也可以参与进来，一时间东大陆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也随之涌入，很大地冲击了西大陆人的世界观。

　　他们第一次看到，原来无信者也能建立强大的国家。他们不需要教廷不需要信仰神，不用在意自己的出身，只要有天赋就可以获得力量。普通没有天赋的人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习考试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所有人都需要交税，需要服役，身体有残疾或者生活困难的还可以申请国家补助，甚至生下的孩子都有国家出生活费。在东大陆虽然依旧存在着走后门，贿赂等违法行为，但是总体上人们都过得先进、文明且富足。这些是西大陆底层人民做梦都没敢奢望的生活。

　　于是这些人就开始偷偷地在两国边境这种复杂情况的地方上相互宣传，扩张势力。他们倒不是要投靠东大陆，他们的想法是一样在西大陆上建立一个人间天堂，地上乐园。这种靠自己不靠血统和出身，并且用东大陆证明所谓的被神庇护的血统是不存在的，对于挣扎在底层的民众很有吸引力。

　　如果假以时日，这些人很可能在边境地区得到发展壮大，到时候不能不说是教廷的强大威胁。不过，边境的神职者们还是比较警觉的，当然，最警觉的还是那些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贵族。他们告发逮捕了领头的几人，处死了身体，活取了灵魂。用来威慑所有民众，和教廷对抗不只是死亡那么简单。同时，这些人的孩子被打上绝罚的标记，被驱逐到了大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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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廷其实不算特别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