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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闺中待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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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媛,现在你很危险,记得要小心。”末了,雯雯开口提醒我道。
“危险?为什么?你是说小老婆的事?”
“一堆老婆倒不是紧要问题,我说你真不知道?你在皇上那儿是怎么混的啊?”
“那还有什么?”我疑惑问道。
“你以为,皇上就单单因为你小,或者你失手打了个杯子,就没给你指婚么?堂堂大清朝皇帝,会在乎这么几个破烂杯子?”
“不是这个,我也想不到别的了。”我苦笑,皇帝的心思那么深不可测,我实在搞不懂。
“太子,因为太子。”婉柔娇媚的面庞上露出几许忧虑之色,“就你在宫里住着傻不拉叽的什么消息都不懂,连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听说了。太子那家伙,在郊外整了天大的地建造一个别院。”
“那关我什么事?”
“我晕,你以为他要干嘛,他在为你建香雪海啊你懂不?”
“不是吧?!他还来真的!变态恋童癖!”我惊愕,果然是我给他造成误会了么。
“太子看上你了,这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建香雪海这事我都知道,那康师傅能不知道吗?他知道了能不气吗?太子这么淫逸,哪天康师傅一个不高兴说是你教唆的,你说你还有命么?”
“他,夺了人家不少田地与房产吧?”
“那是肯定的,所以康师傅才会生气啊,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那以后不成昏君了?!你个红颜祸水的帽子一戴,完啦。你说说,这样的女人,他还放心指给他儿子?”这妞性格真够爽利的,竟然敢把康熙大帝称作康师傅,看来历史上记载的八福晋之“彪悍”有证可考了。
没想到,我竟然自己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如此大的困境中去了,果真就像婉柔说的一样,说不定哪天康熙爷看我一个不顺眼,直接拉出去砍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说,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跟太子勾搭上,让他收了你,什么事没有。另一条——速度和他撇清关系,近段日子,少和那群阿哥来往。”
“我知道怎么做。”浅浅一笑,让我跟那个恋童癖勾搭,杀了我算了。不是他自己神经病,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看来我和胤禟,有好大的一番好事多磨了。
皇帝是赏赐这几日陆陆续续的搬进府内,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贺礼也堆积成山,看来这党风廉政建设工作还是做的不够好,把一众宾客事物全交给福晋打理,反正她也喜欢,我俩乐得甩手玩耍,祖上有命,待嫁之女不能出门,也只能每日在府中自娱自乐罢了。
“下面,有请著名歌唱家婉柔大妈,为我们带来歌曲《今天你要嫁给我》,大家欢迎!”把所有丫头仆妇全部驱散,我们在后园的凉亭里开起了演唱会。用她的话来说,我文科生加上她曾经的理科生,那是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组合。
“为什么要唱这首?好像我多早晚盼着嫁一样。”
“本来就是,赶紧的给我唱,少跟我装淑女啊。”
“今天你要嫁给我……”在我笑得快要打跌的前一秒,她终于完成了演唱,恨恨的接道:“接下来,有请婉萦阿婆,为我们演唱《九爷》。”
“什么歌?你发明的?”我懵了。
“不是有个歌叫《九妹》么,改改歌词还不行?”她笑的极其阴险。“噗~”我一口茶全喷出去了。
“敢问格格,那句‘九妹九妹,可爱的妹妹’要怎么改?”
“那还不简单,‘九爷九爷,可爱的爷爷……’”哈哈哈,可怜我的肚子,差点没笑岔了气去。
人说,大喜过后就是大悲。傻笑一阵过后,心里似乎被笑虚了,笑空了,只剩凉凉的痛意。为什么大哭过后心里会舒服,而大笑过后会觉得悲伤呢?
“你真要嫁人了?”
“傻妞,我又不是去英勇就义,哭什么?你咒我呢?”见我红了眼圈,她也哽咽起来。
“好好疼自己,该凶就凶,怕什么管他的。”
“放心吧,就算八爷敢打我,我就还手,掐死他。”
“就是,打不过别死撑着,留半条命回来看我。”
“晕……”她作势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咬着牙笑了。
“送你一首歌。”我在筝旁坐下,轻轻挑动琴弦。前奏刚起,她立马醒过来,转身抱了琵琶。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
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
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
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
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
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
用一生去等待
“哎呀,站的我腿都酸了,终于等来你们一曲完整的歌了。”什么?谁?我俩赶紧回头,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老八和老九。天啊!他们来了多久,我们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他们都看见了?真丢脸啊!斜眼看婉柔,她也顶着个大红脸傻在那儿不知所措。
“不就嫁到八爷府么,哪儿就来送别千里了?”胤禟看着我调笑,“不过曲子是极好听的,你写的?”
“是啊,姐姐谱曲我填词。”心里期望周董和方文山别告我们侵权就好,“你们,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走大门啊!”
“表哥……”婉柔的声音怕她自己都听不见。
“数月不见,你性子倒开朗的许多。”胤禟一脸深意。
“那可不,自从我回来跟她说啥啥啥以后,她就乐得自己是谁都忘了。”我一脸挤眉弄眼,强忍笑意。
“是么,我倒是听见,有人要掐死我呢。”八爷一接口,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了个倒仰,再憋下去我怕我会内伤。
“表哥!你,你也不管管她。”
“我?我哪儿敢呢,要是被掐死了如何是好?”哈哈,我再度狂笑接近抽筋,连温文尔雅的八爷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九爷,哎哟不行了,你带我去巡视巡视,你们都带来什么聘礼来了。”
“成,八哥,表妹,你们俩就好好练习一下这个如何掐死吧,机会千载难逢。”趁着后面没反应,我俩赶紧脚底抹油,婉柔,好好和他培养感情吧,祝你幸福。
“你们拿东西来,怎么就没我的呢?偏心。”跑了老远的我仍是笑个不停。
“等你以后嫁给我,要什么都给你可好?”
“去你的……看我掐死你”我故意装出凶狠的样子,逗得他止不住大笑。
原来快乐可以如此简单,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胤禟才不会表现出他人前的那种深沉和漠然,才能脱下面具做真正的自己,做快乐的年轻人。
这样真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