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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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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不知日子过,周末在两人悄然的打闹嘻笑中跑得只剩下尾巴,抬表,现在是七点七分,离最后一班车发车还有两个小时,靠在茶社柔软的沙发上,伊森时不时拿眼瞧名媛,丫头是真迟钝还是装傻,虽然天南海北的跟自己聊着,却总是隔着一尺的距离。
沉默酝酿了半天,终天打住了她的话题,贴过头神秘兮兮的问:“丫头,你喜不喜欢我?”
从滔滔不绝到惊天骇世的表白,名媛的大脑自作主张的死机了,呆若木鸡的转身盯着伊森,茫然到白痴,内心早乱成一锅粥了,她该怎么回答。
喜欢?她说不出口。
不喜欢?可是她明有就喜欢的呀,真是为难人,这个家伙怎么表白都这么与众不同啊?伤脑筋啊伤脑筋!
伊森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度开了口:“丫头,你喜不喜欢我嘛,要是不好意思说,我给你做选择题A是喜欢,B是不喜欢!”
时间分分秒秒在前进,名媛呆呆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抿着的嘴也没有张开说话的意思,伊森在心跳加速中渐渐失望,正要开口给自己搭台阶的当儿,名媛却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紧张过度的人没有听清楚,只得很丢人的再问了一遍。
“不知道人家脸皮薄呀,还问……”
后面的声音被有力的手臂一拉,吓没了影儿,名媛毫无预兆的撞进结实有力的胸膛,如擂鼓般的心跳撞击在她后背上,甜蜜在心中漫漫的散开。
“坏妮子,一定要我这么直接才行,你故意的,弄得我心跳得好快。”
霸道的吻似惩罚,铺天盖地夺走她的呼吸,心脏跟着提速,两颗心隔着彼此的胸膛,唱出相同的旋律。长长的吻罢,缺氧的红了脸,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稍稍平衡的心跳蓦的提了几个档,幸福泛滥成灾。
好容易呼吸顺畅了,煞风景溜出一句:“色狼!”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毛病还是改不了,是要吃亏的呀姑娘!果然……
“是吗,既然你都骂我色狼了,那就色狼到底吧!”
第二轮的总攻在名媛乱了的呼吸中宣布成功完成,下意擦了把嘴,小小声嘀咕:“真没想到长得正二八经,原来是个没皮没脸的人!”
“你说什么?”
行动派永远比嘴皮子派有优势,小女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也动手,不安的掌从软软的腰间一路向上,终于被迟钝的人醒悟过来,死死拽住不放,阴谋半路流产。
“色鬼,不许动!”
强壮有力的臂弯完全无视名媛的小胳膊小腿儿,顺畅的继续往目的地前进:“色狼、色鬼、没皮没脸都说过了,我倒想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不敢再言语,翻身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里装驼鸟,阻止他上下其手,羞得久久不敢把头拔出来。
尽管如此,伊森还是不给她好过,时不时抬起她的头,倾身便是悠远长久的吻,直到她缺氧到快窒息,方依依不舍的放开。
“丫头,你都不懂得,聚餐那会儿每次你一举杯,我的心就乱一次,从来没有见过谁喝酒喝到让人心醉过,后来就常常梦到你,才相信,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儿。”低低的诉说在耳边缓缓道来,暖暖的气流吹在耳朵边儿,痒痒的舒服。
就这么抱着、窝着、聊着、耗着,除开他们两人的一切都是多余,夜色一点点儿加重,表上刻出八点半的痕迹。
漆黑的眸中反射出灯光的亮度,俯身钻进她的后脖子里,不安分的噬咬,名媛的反抗被有务的臂膀挡回,战栗起浑身小疙瘩。满意的欣赏方才留下的吻痕,用力抱住她的身体,一头扎进她脖子里:“丫头,我该走了!”
名媛最讨厌离愁别绪,最恨经年伤感,却不得不面对,伊森强势把她扔回学校,三令不申不许送,方在她浓得化不开的不舍中上了车绝尘而去,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化成黑色的点,片刻前还满腔欢喜的心脏里顿时溢出酸酸的难受,原来他已经这么离不开了吗?
还没离开就开始相念原来是这般滋味!
没精打彩的回到宿舍,覃玉洋尖利的声音立刻穿墙而入:“哟,死女人,知道回来啦,你们家那口子呢?”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儿,不再理会地拎着洗具洗澡去了,闷闷的脑袋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穿着唯一的吊带睡裙刚踏出卫生间,覃玉洋眼明手快的一把拽过她就往阳台奔去:“臭女人,从实招来,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被你们家那口子吃干抹净啦?”
面色微红的挣开她的束缚,嘴巴又开始自作主张的否认,奈何覃家小妮子素爱大肉,从不吃素,爪子一挥,勒住她的衣带:“还跟姐姐装,你倒是说说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呀?”
阳台上的镜子很敬职的照出名媛脖子上的草莓,惊恐的瞪大眼睛,顺口咒骂:“那个死色魔,老娘还怎么见人啊?”
一失口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没法儿生,放大的奸笑越离越近,名媛只得投降,一切从实招来。
“这么说你的初吻没啦?”覃玉洋仔细的分析,认真的归纳,得出以上结论。
“是吧!”何止初吻啊,再吻三吻四吻都没了。
“你呀!唉!”怒其不争的痛心疾首,潜台词却是“为什么没给吃干抹净啊,竟然还剩了整副完整的骨头回来。”
想想名媛也觉得似乎太快了,他们认识不过一个多月便在交往了,交往不到一个小时便被吻了,她是不是特随便呀!小心翼翼的抬头对上哀叹不已的脸,在爱情方面,覃玉洋才是专家,少不得要听她的意见:“是不是太快了,那不然我跟他分好了!”
手指狠狠戳上她的头,拔高了几度嗓音:“什么,分?你傻呀,像你家那口子般条件好的男银是见一个少一个了,不给姐姐抓紧了还想分,分你个大头鬼。现在抱给抱了吻也给吻了你还分,真不懂你工作上那些聪明那些干脆利落都上厕所去了吗,怎么半个都没剩下呀!”
骂得累了,喘口粗气继续:“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丫的还计较着时间啊,是不是得认识个三五年才能表白,表白个三五年才能牵手,牵完三五年准许接吻……等你按这程序走到闹洞房啊,估计俺儿子都可以泡妞了。醒醒吧,年轻人,有花堪折须尽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就说了一句话嘛,至于训个天长地久吗?
好不容易等到覃玉洋口干舌燥,小手一挥,准许她卸甲归田,一声站住顿时要了她半条命:“记得把睡衣换了,让宿舍里春荡漾又苦无男人的恶女们看到,不把你撕碎了沾盐吃就对不起这楼叫青楼。”
默默的回床换了睡衣,不忘了抱怨两句,若不是你个臭女人定拿这布料少得吓人的睡衣当生日礼物,逼得俺不得不穿,估计跟师兄的奸情也就不会这么快被发现了。
突然意识到说了什么,暗自抽把掌嘴,什么叫奸情,不能被那死女人误导了,他们是正当的男女关系才是,对,正当的男女关系!
经此一役,名媛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通身上下的缺点加在一起,不过一破嘴罢了,看来以后得好好管管。
连续两天没午睡的疯玩儿,体力有些透支,早早趟到床上,眼睛困得睁不开,大脑却格外清醒,颠来倒去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他的笑,他的装模作样,他的痞里痞气……
也不知道他到了没,干脆拔了电话过去,嘟嘟声中,渐渐的又胆怯了,以前怎么大胆怎么调戏都无关紧要,此时却害起羞来,怕接通了不懂说什么。手忙脚乱的挂断,把手机丢出老远,小心肝儿还没归位,梁静如的歌声传来——丝路,只有他打过来才会是丝路的铃声。
中气十足的专线随着电波传来:“丫头,怎么啦,想我了对不?”
“没有!”负气否认,连她自己都不懂她有什么好气的。
“没有?真没有?”
“没有!”
伊森咯咯的笑声刺激了名媛,拔高了嗓门儿:“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丫头不乖哦!竟然说谎,在我面前承认一下也不会怎么着的嘛!”
宠溺而得意的语气激得名媛愤愤然丢下一句“不理你了”,心虚的挂了电话,望着黑掉的屏幕,又后悔不迭,明明思念得紧,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怎么就别扭起来了。她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可是没办法,如果感情可以控制,如果理智能左右感性,那么一切便都好说了。
望着天花板,想起跟他聊天时曾经说过话:如果认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那么很简单,单刀直入问弄清他的意愿,尊重他的想法,两情相悦最好,形同陌路是没办法,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不过他要是胆敢招惹完俺就撒腿走人,不好意思,本女流氓不兴这套,要么他自断招惹过俺的手手脚脚,以划清境线;要么等着被俺打晕了拖去民政局签字画押盖单印戳,成为俺的人。
好像很不幸的,他成了尝试她认定的第一人,只是不懂结果会是要了他的手手脚脚呢,还是打晕拖走。
名媛没有发现,在她的潜意识中,竟然没有考虑过他会与自己两情相悦,得之我幸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