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信我》专业挖墙脚

8、第八章

　　很快韩寔的名字便被誊写在纸上，送入朝暮阁中的顶楼里。

　　韩寔小声和路长期说道：“路兄，你是何处来得银钱，”

　　路长期抬手拍拍韩寔的左肩，解释说道：“你放心，这钱不是打家劫舍来得，那是我之前替人办事得来的，干净的很。”

　　朝暮阁将这此参与学子的名字纷纷誊写好，派人送去顶楼的厢房中。

　　房中坐着两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镕和三皇子赵王赵遂，他们两人在房中饮酒，只需几步走向回廊，从上而下的回廊便可将底下楼中的事情一览无余。

　　管事派人引领各位入阁，中通阁门大开，有的百姓早早占据住最佳位置，他们没能入内，但不妨他们想要一睹为快的心思，便想着在外间远远看些风采，只等有人将里间的消息传将出来，便会有人大声说与门外张望的众人听。

　　朝暮阁入门去便是雕梁画栋精致彩绘，中台上，舞女们跳着眼下最时兴的蒹葭曲子，乐曲声里，舞女腰肢似柳，柔软如风，随着歌曲的步调悠扬婉转，但这楼中又不似风流之地，倒是一副典雅的清香，楼中点着淡淡清香，古朴的味道盈盈绕绕，不少人安坐各处喝酒赏着助兴的舞曲。

　　路长期，远之两人并未能够进来，因此只有韩寔一人随着小厮进门来。

　　他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韩寔自知自己在京都城中能够花费的银钱并不多，便要小厮端了一盏茶来，光这盏茶生生去了韩寔五两银钱，韩寔可是痛惜的很，这朝暮阁里的东西也太金贵。

　　不多时，朝暮阁中的楚诗姑娘便施施然走上舞台中央，原本正在演奏的歌曲，在她走上台去便停下来，楚诗盈盈站立在台朝众人见礼，熟稔地说道：“诸位学子，今日题目便是一刻演山河，诸位只有一刻钟在台上，还请台下的各位做好准备。”

　　楚诗微抬臂膀拍了拍手掌，就见两小厮抬上一张檀木桌摆放中央，桌案上清香炉里插着待点燃的香柱，桌上摆放笔墨纸砚和助亮的蜡烛，桌后一把椅子。

　　“诸位请准备，这便开始了。”

　　话音而落，小厮点燃清香，龙虎獠狼暗行，几分人前功夫都得使将出来。

　　楼中喝酒的人，报名的学子，瞧热闹的人，小厮奴仆们都等待着，每个人都互相张望，静等第一个上场的人。

　　第一个上场的是妙州府冯素，他毛遂自荐往台下站立的等着，只等着楚诗说开始。

　　第二个是唐州府张扬，他颇为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上台的，但他也抓耳挠腮的坐在那里，自己已然应试，想要退却也是不可，只得苦思冥想计谋，可这一刻钟如何来演山河？

　　楚诗静立在书案旁，直至小厮朝她点头示意时间已到，这时才朝着众人说道：“请第一位应榜者上场。”

　　冯素听到楚诗的话，连忙几步跨上台去，先是双手抱拳朝着楼中的人说道：“在下秒州府冯素，”

　　很快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冯寿身上，看着他要如何答题，只见冯素先是坐下来，一手捻笔在纸上写起来，看他这架势莫不是要现场写篇文章出来。

　　不少人已抱着看热闹的架势，莫说这一刻钟写篇文章出来的能者少数，也怕是没有几人，当朝除了徐相和集贤殿的唐晦大人，还未看到有谁能有这般能耐。

　　众人看着小厮将香柱点燃，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冯素起先还在徐徐写字的手，当看到香柱燃烧的速度，指尖不由加快写字的速度，越写越快，有的字已失去端正的结构，额头大汗显得好不匆忙。

　　最后一点香柱燃尽，楚诗站在书案旁朝着众人说道：“第一位秒州府冯素，请停手。”

　　楚诗将冯素写在桌上的文章拿起，张开文章向众人展示。

　　冯素起先写的几句尚且还能入眼，可写着写着，这文不达意，辞不附文便显露出来，文章末尾那写得潦草的字，众人看完直摇头。

　　接着上场的唐州府张扬，他没有坐下来，张口便背起本朝的山河本志，直背得口干舌燥，朝暮阁中静静如厮，唯听到他一人的背诵声。

　　只是他还未将这本志背到一半，香柱便已然掉落最后一点。

　　这两人应答的消息传到外面，引起百姓们一阵高过一阵的议论这一刻演山河的意思，人们纷纷人群里议论着该如何答题。

　　不管是学子，还是百姓，街边小贩，老幼妇孺各自说着各自的办法，各自抑扬着彼此的计策，这朝暮阁里里外外人声鼎沸端节的色彩演绎得更加喧扰。

　　凉州府元褚时上台画起地域图。

　　宋州府崔备堂讲述起本朝国史，可本朝立朝，不过近三十年，言语寥寥怎能说清。

　　西州府商演扬声说着当朝的国策。

　　台上学子，阁中客人们对这题答案愈发好奇，到底是谁出了这么一个题目来，有的人却抱着看戏的心态，韩遂和朱镕一齐站在顶楼的回廊上，底下这些庸才一个个摩拳擦掌上台去，又一个个灰头苦脸的下台去。

　　“朱镕，你觉得这群人能够有多大用处。”赵遂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着朱镕问道。

　　“殿下，一刻演山河，这题本就难以让人回答，我一时也想不到好计策。”朱镕恭恭敬敬的朝着韩遂说道。

　　韩遂随意地抚着手中书扇，寻常般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好似为难他们一样，要是连这题目都解不开，那这些人对于本王也无甚用处，我这赵王府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韩遂耐着性子看着一个个的人上台去，却无人能让他眼前一亮，回答的人都是泯然众人，可见才能并不出众。

　　韩寔坐了一会觉得无趣，刚好接下来便是自己上台，等答完这题自己便该走了，在这里着实无聊的很，若有这空闲，韩寔倒宁愿去找个书肆多看几本书打发时间。

　　楚诗朝着众人告知下一位上台的人，“冀州府韩寔。”

　　韩寔听到台上的人念到自己名字，便起身上台去，自是笔直站立在舞台中央先朝着众人见礼，韩寔将书案之后的椅子拉开，然并未落座，自己捻起搁置在笔架上瑚笔，沾了些许墨便在纸上写起来。

　　那燃香的小厮刚将香点燃，便听见韩寔施施然说道：“我已答完，各位就此别过”

　　楚诗听到韩寔的话显然一愣，她还未反应过来，这人就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