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信我》专业挖墙脚

7、第七章

　　朱镕脸上略带厉色，扫了一眼那个发出刺耳声音的家仆，说道：“是我自己走路一时不查，该我向这位公子道歉，这位仁兄，你有没有事？”

　　韩寔不想和朱镕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不愿再逗留，便和远之，路长期两人一起回客栈。

　　首榜之日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举院放榜前，满是挤满了人。

　　路长期早早就带着远之门榜之下，两人在学子群里挤来挤去，远之要不是被路长期一手拉着衣领，早不知道被挤到那个角落里去了，路长期仗着自己身高，将远之一把提将抱起来，挤到那门榜下。

　　“找到没有，”路长期将远之这个小孩抱在身前，让他去那纸榜上找韩寔的名字，饶是他虽有勇力，可在喧闹的人群里也不免被学子们推搡。

　　远之仔细盯着大红榜上的黑字，他虽不认识几个字，但韩寔的名字却是见他写过，便照着那脑海中的模样，一模一样的在纸上找寻，顺着头名往下一路看去。

　　路长期身侧的学子们，已经有的看到结果后唉声叹气，有的却是喜气洋洋，有的是惴惴不安的想要涌到前面去，奈何路长期堵在最前面。

　　远之在那红榜上找了一会儿，才在中间的位置找到韩寔的名字，一时激动起来，拍打着路长期的胸膛喊道：“找到了，找到了，是九十一名，”

　　路长期顺着远之的手指望去，果真看到韩寔的名字在那九十一名几个字的底下立着，这次首名是威宁侯朱艏的儿子朱镕，这样看来朱镕并不是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

　　路长期旁边的人看到那首名的名字，几人议论纷纷：“看来这次朱镕定然是状元，他爹可是当朝国舅爷，权倾朝野，就算有徐相当主考又如何，你看人家不也是在首名。”

　　有不少学子愁眉苦脸，有的纷纷附和点头，表示赞同那人的说法。

　　三日之后，韩寔再度入场参加复试，这一次的题目是论“江河治理策。”

　　前来京都城的学子所学大多是儒家学说，这样的题目他们又怎么答得来，不是存心折腾他们嘛，明明这些都是工部员外郎该干的事，真不知道谁出的这个题目，刻意为难人，不少学子边写边在心里暗自骂道。

　　韩寔倒是很随意，此题的策论不知怎么的早在自己脑海形成，便默不作声将题答完后尽快离场。

　　意料之中，朱镕又是首名，韩寔这次刚好立在十九的名次，他对于这个名次的顺序很是坦然，并不着急着将才华显露出来，此时还未到时机，韩寔便将自己藏在众人之间，他还没有得到契机，因此韬光养晦才是他此刻最好的计策。

　　第三次开考定于本月下旬，听说这次将会由徐相亲自主持，韩寔和这徐相眼下还未见过，但徐相所言的治国之策，韩寔拜读过许多，对于其中策略颇为惊叹。

　　这几日韩寔一直待在客栈里温书，远之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京都城的端节到了，这端节韩寔从来是不过的，包括他记忆中的自己，也好不会关注于这些事情，路长期也未听过一时好奇，两人便窜拖着韩寔想要出来。

　　韩寔见两人来这京都城后，确实自己还未带他们好好逛过，韩寔虽未走遍，可脑海里却对这京都城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他隐隐的感觉，这京都城繁华的背后，有种让人不安的危险，但或许是他想多了。

　　三人在街道上慢慢走着，街道上的小贩一阵高过一阵吆喝，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街道两旁，新奇玩偶，精致首饰，五色胭脂，各色糕点，新画灯笼，彩绘面具，样样在这夜市里独具一彩，吸引着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

　　韩寔和路长期并排走着，一边看着这京都城，一边朝着远之喊道让他小心些。

　　远之对于这京都城中小贩摊上的东西颇为好奇，总是在路边两侧的摊贩上看来看去，如同家中关久了刚放出来的孩童，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不少人变得雀跃，人们争相涌去一条街道，导致原本堵塞的人群拥挤变得更甚，韩寔闪身躲过刚刚从自己身侧快速跑过去的人。

　　远之瞧着有热闹看，早把两个大人忘之脑后，自己跟着人群的方向跑过去了。

　　原来是朝暮阁今夜出题了，这朝暮阁在这京都城可算是富贵之地，做的是达官贵族的生意，一桌好菜，一壶好酒，兼之又有着幕后之人的默许，这朝暮阁的名声在这京都城中炙热的很。

　　朝暮阁？

　　韩寔并无参加的意思，只是路长期和自己都被挤在人群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围着，远之那小子也不知道在那里。

　　来到朝暮阁时，楼前早已人山人海，不少学子们也聚集在这里，韩寔瞧见了远之那小子，他怎么挤到学子堆里去了。

　　这朝暮阁的馆主倒是挺会盘算，一个人参与应试答题便要十两银子，等进了楼，呼朋唤友少不得要点些吃食，这银钱可不就轻轻松松到人家的口袋里去了，偏偏这钱你还掏的心甘情愿，要不怎么说商人多重利。

　　朝暮阁今夜出题是：“一刻演山河”

　　韩寔看到后，自己心下仔细琢磨这个题，嘴角慢慢显露颇有些玩味的意思，这些学子们都是读书人，对于这个题目，有的是抓耳挠腮，有的却陷入沉思，有的在与周遭人小声商量着该如何答题，围在那里的百姓也纷纷抱着看热闹的架势，好事者甚至在那人群中尺寸的地方当场开起赌局，嚷嚷着会是哪位学子能够一举答题。

　　韩寔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路长期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问道：“韩兄不去试试？”

　　韩寔自是摇了摇头说道：“十两银钱，都够我们好几日的吃食了，我便不去了。”

　　路长期从自己身上的内袍里摸索，惦了下手里的银钱，自己本就高些，站在人群里朝着报名处的管事大喊一声：“嘿，我这十两替我身边这位小相公交了。”

　　韩寔来不及阻止，就见那十两银钱稳稳当当在路长期手劲之下落在报名处的桌上，管事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钱，连朝着路长期和韩寔的位置喊道：“不知道小相公该如何称呼。”

　　“冀州府韩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