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鞋匠的奇妙之旅》风雨琉璃

34、武侠世界-世俗酒馆8

　　这两人是谁？这个问题直到韩秋生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到了床上才大约摸的琢磨出几分可能来。
　　一个斯文一个豪爽，爱笑，喜欢热闹，明显奔着事儿来……结合一下两人的衣衫举止，韩秋生很容易就罗列出了一排的人选，并从中选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人。只是……这两个和陆小凤虽然同是一个作者笔下的人物，可按照网上那些抠细节的大能们的分析，是有不短的时间差的。

　　铁中棠——沈浪——楚留香——李寻欢——萧十一郎——陆小凤，这才是正确的时间脉络。这其中铁中棠在沈浪之前；而楚留香系列中《蝙蝠传奇》明确他的生活年代在铁中棠之后；随后李寻欢出场，书中明确提到了《怜花宝鉴》传自王怜花；随后1973《萧十一郎》中，透露了沈家与沈浪的关系；最后陆小凤系列中，《决战前后》这一本点出楚留香是前辈。这么一看，整体脉络算的上清晰。如今猛地一下……

　　咦，他没说自己猜测的是谁？当然是楚留香和胡铁花呀！也正是因为这两个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没猜错，所以才这么不可思议。好在浩如烟海的各种衍生文学给了他丰富的联想经验，所以最终他得出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

　　“难道这里是综武侠？”

　　除非他猜错了人，不然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那么韩秋生猜对了吗？

　　这个问题第二天一早韩秋生就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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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人士醉酒狂歌的有，肆意放荡的有，沉迷酒色的也有，可有一点却绝对比一般人强些，那就是对晨起练武很自律。没法子，靠本事活命的人，若是连着习武都不积极了，那离着去阎王殿报道也就不远了。

　　所以这边韩秋生刚趁着天色微明起身，走去前头酒肆打扫，那边借宿的两个人也走出了房门，开始洗漱起来。

　　说句题外话，咱们以往看武侠剧，好像那里头的大侠们早起不洗澡，晚上不洗澡，连着夜里睡觉都不脱衣服，生活习惯从没正常过。而事实上呢？

　　和衣而睡这个可以有，毕竟出门在外的时候，武林人生性警觉，怕夜里有什么偷袭之列的，为了起身打斗的时候方便，索性不脱衣裳这个能理解。

　　晚上睡前不洗澡这也能凑合，出门在外嘛，不想多事儿凑合一下，寻常人也干过。可这早起不洗漱……这个除了那些个邋遢惯了的，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忍得住。毕竟眼屎、口臭，爱吃酒吃肉，火气重的江湖人可比一般人厉害的多。

　　如此类推，某些以潇洒俊逸闻名的江湖俊男们，那自然更不能少了这一步，不然形象怎么维持？还有女侠们喜欢？怕是去秦楼楚馆都能让美人给丢出来。

　　韩秋生的两位客人明显就是爱收拾的这一类人，所以韩秋生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的洗漱用具居然是自带的，而且看那牙粉盒子的款式，还是县城杂货铺里最贵的那一档。而更让他嘴角抽抽的是，洗脸的布巾人家也没用韩秋生放在屋子里的，同样是从马鞍边的皮囊里取出来的自备款。

　　看到这里，韩秋生连着昨晚想好的，一早用打招呼的法子，稍稍探一下两人姓氏的主意都给抛到了脑后，只顾着急匆匆的往厨房去，给自己刚放到炉子上的稀粥多加了一瓢水。

　　“粥已经熬上了，两位一会儿喝了粥再走吧。”

　　按照正常人的习惯，洗脸刷牙之后就该吃早饭了。既然这两人这么正常，那他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两位。

　　“叨扰了，老胡。”

　　“呐，接着，这是房钱，多的就当早膳钱了。”

　　两人配合的不错，一个刚出声，另一个就知道是让他会账，可见相处的时间不短。不过这个与韩秋生不相干，伸手接了抛来银钱的他在意的是这称呼。

　　老胡？看着那略带几分懒散的大胡子，那又大又亮的眼睛，以及浑身上下略带几分痞赖的气质……嗯，除了没有书里写的那种悲悯和颓丧，这确实很有胡铁花的味道。

　　那么若是这个就是胡铁花，那边上这个--楚留香吗？说实话，不太像，气质确实够雅致，形象也确实挺潇洒，却少了那种骑士般的浪漫。

　　等等，或许这是因为他遇上的这两个人还不是剧情开始时候的他们。对或许就该是这样，看这两人的年纪，这会儿也不过是二十上下。和剧情中三十左右相比较，相差几近十年。这样漫长的时光，确实足以改变一个人。

　　“掌柜可是看出了我们兄弟有什么不妥？”

　　楚留香是敏感的，在韩秋生频频打量的时候，已经放下了洗漱的东西，连着收拾马鞍都丢给了胡铁花，摇着扇子，笑着询问起韩秋生。

　　这把突然出现的扇子让韩秋生眉头跳了跳。略略收敛了心神，然后仰着一张真诚直白的脸，迟疑着问：

　　“您二位，我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哪里见过，这会儿听到您喊胡大侠，才大略的对上了，您……莫不是楚大侠？”

　　都拿出武器了，他不赶紧将这疏漏补上，还不定让这两个想到什么地方去呢。虽说楚留香好像不沾血、不杀人，可身为江湖人，有哪个手里真没人命的？他可不敢赌。

　　韩秋生这直球一出手，那边楚留香和胡铁花两个不禁有些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才出来混江湖多久？名声居然这么响亮了？真是让人意外。

　　想到这一点，性子更直些的胡铁花反问道：

　　“掌柜的，你这里不仅热闹，眼神也挺好啊！”

　　“眼神好未必，可这耳朵却是不差，毕竟是在官道边上开的酒肆，总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些。”

　　这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江湖中可不就是这样的地方消息最是灵通嘛。不过能将听过的消息和真实的人联系到一处，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的，所以这掌柜的确实有些本事。

　　如此再想那陆小凤也在这边借宿，楚留香的笑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带着几分调侃的问：

　　“我们这一去，必是会遇上陆小凤的，掌柜的可有什么话要我们兄弟带？”

　　这个就很不必了，昨儿夜里才接着陆小凤的名头镇场子，要是因为一个带话，让这两人引出来让他知道了，那下回来他这里喝酒的时候，他的耳朵怕是不会太平。

　　“不必，不必，不过是随缘的事儿，如何能劳烦二位。”

　　本就是客气客气，既然不用，那两人自然也不会多事儿，说到底韩秋生对于他们来说，到底不是一路人。

　　所以在好整以暇的吃过了韩秋生准备的早饭之后，两人迅速的骑上了马准备离开了。

　　不过楚留香或许有临走留话的习惯，所以这一次他临走又来了一句。

　　“掌柜的人不错，眼睛也不错，只是说话办事儿未免有些暮气。哈哈！”

　　暮气？是了，他本就不是十七八岁的人，又是面对这样武力不凡的人物，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如何能没点暮气？

　　暮气怎么了？只要能安稳顺当的活着，那就是好事儿。

　　韩秋生愤愤不平的腹议，表情上却半点不漏，直到看着那二人飞驰远去，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直起了腰杆子，回到了酒肆大堂里。

　　这个武侠世界哦，危险系数高的，真是够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