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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   宋轶笑着摇了摇头:“也难怪,你这张脸没有哪个……不心动的。”

      方旬瞥了他一眼,酒精晕染之下的眼尾有些红,没了眼镜和西装的阻挡他这张脸的确耐看,他皱眉,纠正道:“型号撞了,下辈子吧。”

      毫不掩饰的示好,张明大胆的求爱,可惜荷尔蒙飙升的年龄已经过去了。

      宋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诚心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Mr.Right。”

      方旬将水晶杯里的酒精一饮而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开始聊宋轶未来的打算,两人本就是多年默契的老友,加上许久未见,都是社会里出众的男人,聊着聊着就不自觉忘了时间。

      手机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半时,方旬与宋轶吃了顿愉快的夜宵,他罕见地贪了几杯酒,刚要起身准备回家就接到了季淮的电话。

      他掀了掀眼皮,一看通话记录,呵,这才几个小时,打了不下十个电话。

      宋轶常年混迹各种交际圈,酒量极好,他伸长了脖子啧啧感叹,“你可快点回去吧,家里的小奶狗都快急死了。”

      微醺中的方旬眼尾微红,从宋轶的角度看过去,依稀能看见他隐藏在松松垮垮的黑色v领毛衣中精致漂亮的锁骨,锁骨中央纹着一只浅淡的白尾鹰,那是很遥远的冰岛才有的鸟。

      没有男人能抗拒住这样的诱惑,宋轶的喉结滚动几圈,如果不是方旬一直坚持自己是上位,他早就出手了,哪里轮得到那个小兔崽子。

      他贴心地为方旬套上羽绒服,又叫了代驾过来,临走前宋轶的眼睛转了转,将自己为方旬准备的圣诞礼物拿出来塞进方旬怀里,“圣诞快乐,快回家吧。”

      方旬的脸颊红红的,他的酒量欠佳,平时最忌讳饮过量酒精,不仅是因为他容易醉,还有一个十分难以启齿的原因——喝醉了之后会变得很诚实,还有点蠢。

      所以在他看见自己家门口蹲着的人时,脑子里涌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走错门了。

      方旬穿着大了不止一号的蓝色羽绒服,下面是黑色长裤,微长的刘海乖顺地贴在脸颊上,与平日里在公司里一丝不苟的形象完全不同。

      季淮见他等的人终于回来了,连忙起身,扑面而来的酒气令他眉头紧皱,“喝酒了?”

      “……”

      酒精上头的方旬没有理会季淮的问话,他呆呆地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转身往电梯走。

      还没等他走出两步远,就被一股大力揪住后颈拽了回去,季淮的脸上带着愠怒:“跑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方旬愣了一下,完全不懂这人为什么拽着自己不松手,他小声解释:“没跑啊,我用走的,走错门了,抱歉啊。”

      季淮盯了他一会,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想法又不是十分正确,他半拉半拽地将方旬拖到门前,低笑着哄人交出密码:“这就是你家,不信你试试。”

      方旬尚且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就被人哄着按下密码,然后又迷迷糊糊地把人放进客厅,自己则站在客厅里愣了一会,然后撑着发沉的头一屁股窝在沙发里不动弹了。

      “吧嗒”一声,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物盒从他怀里掉了出来,落在浅灰的地毯上,看着就价值不菲。

      季淮暗骂一声,一伸手将礼物盒捞起来,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对祖母绿的耳钉,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它们绝对十分适合方旬,送礼物的人很会挑,绿色衬白,方旬就很白。

      绝对是那个宋轶送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发呆的方旬,后者就算醉了酒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顶多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红,目光看着比平时呆。

      季淮摇了摇礼物盒,目光转向方旬身上宽大的羽绒服,问道:“宋轶的?”

      方旬恍惚中听到耳熟的名字,也不管对方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跟着重复:“宋轶的。”

      “跟他喝的酒?”

      “嗯。”

      “还做什么了?”

      方旬皱了皱眉,将头埋进胳膊,不耐烦地打断问话,这会倒是诚实地做起自己了,他说道:“烦!”

      季淮的舌尖抵住上颚,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温声劝:“那先去睡觉,行不行?”

      方旬抬头,斜着眼盯了他一会,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支烟来点燃,他微微咳嗽了几声,混沌的思维总算理清了一些。

      “不睡,失眠。”

      虽然季淮早就将方旬的底摸了个透,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见到方旬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倒是心情很好,特意等方旬吸了两口才抢过来掐灭。

      季淮的微笑阴恻恻的,蓝宝石似的瞳孔闪着寒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旬,继续问:“你觉得季淮怎么样?”

      方旬听到了第二个耳熟的名字,下意识皱起眉头,反问道:“季淮?”

      “挺好的,帅,年轻,有活力,心大,没有眼力见。”

      季淮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自己,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偏偏方旬还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像是生怕季淮不信似的。

      他其实特别想问“喜不喜欢”这类的问题,但想了想还是将问句咽了回去,怕方旬说的都是醉话,也怕自己听到的是不想听的话。

      一些疯狂的念头就像毒藤似的在心底肆意生长,不断催使季淮占有他,束缚他。

      方旬是万里挑一的绝响,是隐于深海的蚌珠,就该被季淮独占。

      可理智告诉季淮不能这么做。

      尼古丁燃烧后留下的气味十分暧昧,两人对视半晌,方旬才缓缓挪开视线,将被季淮掐断的烟扔进垃圾桶。

      洁癖晚期,就算再不清醒也要保持整洁。

      季淮的腿都要蹲麻了,他索性站起身来,不打算再跟醉鬼交流感情问题,三下五除二地拽下方旬的羽绒服,然后又哄着人进卧室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进方旬的家门,跃层卧室设在二楼,方旬醉了酒走一步踩空三步,他又不喜肢体接触,季淮半推半拽,急得满头大汗才将人送进卧室。

      他没照顾过什么人,但还是任劳任怨地给方旬煮醒酒汤,湿毛巾擦脸。

      中意的人就在面前,他很想做点什么,却还是制止住了心里隐隐作祟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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