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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两日后潘金莲醒了过来,她嘴唇干涩,睁开眼空无一人,潘金莲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喊着水,水,却无人理睬她,她觉得自己嗓子冒火冒烟,“迎儿,迎儿。”断断续续喊了许久,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又昏迷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在半夜了,这回有人在给她喂水,潘金莲如饥似渴的喝着水,等都喝饱了,她才知道是武大郎在喂她水喝。武大郎似乎很高兴,在昏暗的烛光中能看到他的笑,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武大郎见潘金莲醒了过来,拿出帕子给她擦脸擦身。潘金莲摸不着头脑,不敢随意吭声,全身都充满了战战兢兢和躲闪,而武大郎似乎并不介意,他还翻出潘金莲一套黄绢布裙子给潘金莲套上。这个时节穿这样薄的裙衫,不是要被冻死。但是潘金莲不敢开口反驳,穿好裙子后他又给潘金莲梳头,接着给潘金莲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潘金莲像一个玩偶一样由他摆弄,心里琢磨着这武大葫芦里卖什么药。武大郎也不管潘金莲是何想法,将她头发梳好后还在她的首饰盒中找出一副耳环让潘金莲自己带上。然后就背着她下楼,武大郎停下步子,转身到了迎儿房间,把女儿叫醒,看了女儿一会儿,道:“迎儿,你有事就去找你叔叔。”

      迎儿对这句话没多大感觉,她只是点点头。潘金莲听了却心头一震,把迎儿托付给武松,这武大郎要做什么?

      武大郎背着潘金莲出门,潘金莲这才知道天色还没亮,只有远处的地平线传出来的光。却见门口有一辆驴车。潘金莲身体根本没好,只是表面看着鲜亮,根本走不了路在武大郎背上也是折磨,躺在驴车上的时候她甚至舒服的想叹息,却被堵住嘴巴无法发声。

      驴车有盖,遮的里面严实,外面看不透。

      武大郎赶着驴车来到了郊外,那间小木屋。这个时候太阳出来,天已经大亮了。潘金莲看到又回到小木屋,想起之前受到的折磨,奋力挣扎起来。但她的挣扎对武大郎来说只是小儿科,根本不当回事,双手一动,就将潘金莲制服了,开了门拖到了屋内。

      门啪的一声被撞开,屋内的西门庆已经迫不及待了,“是不是要放我出去?”

      可是他看到武大郎又将潘金莲带回来,接着武大郎关上了木屋的门,他脸色一下子就煞白无比,像冰冷的白玉石一般,眼底猩红又涌了上来。

      西门庆咬牙,“武大郎,你想反悔?”

      武大郎摇头,“时间还早。”

      时间还早,早什么?很快西门庆就明白了,武大郎还是要做那天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这回西门庆已经不再折腾和抗拒了,他沉默且顺从的让武大郎为所欲为,尽量不去看潘金莲,也不管以后的事情。

      他想,就当最后一次被狗咬了。

      这条狗咬完后,拿出一瓶酒递给西门庆,接着又把潘金莲拽过来,说着“我们三个一起喝一杯吧。”

      孽缘,武大郎继续道:“希望大家以后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潘金莲战战兢兢的拿过杯子喝了,西门庆也喝了,武大郎久久地看着他们俩,“我曾经很恨你们,金莲 ,我把你嫁给他好不好?”

      潘金莲傻眼了。

      西门庆听到这话也傻眼了,一道天雷砸下来,让西门庆怀疑自己听错了。

      潘金莲赶紧求饶,想要哭泣,却被武大郎扇了两巴掌,不敢再发出哭声。

      武大郎继续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洞房夜,希望你们过得快乐。”说罢,他将潘金莲搬到床榻上,又将两人的床铺整理一下,接着再次灌了潘金莲两杯酒。

      西门庆已经意识到那瓶酒有问题了,怎么也不肯再喝。这人想毒死他们,拿了钱不做人,要毒死吗?他不要和潘金莲做野鸳鸯也不要下辈子做夫妻,他不想死!

      然而武大郎拿着那双黑眼珠瞪着他,“放心,只是春/药,给你们助兴用。”武大郎开始灌酒,酒水洒在床铺上,被褥湿了,西门庆的衣服和面容也湿了,头发散乱,整个人害怕极了,与此同时潘金莲也尖叫挣扎起来。然而那瓶酒还是被两人喝进去了。

      灌了酒后,武大郎又将他们的嘴巴堵上,然后给他们都绑的紧紧地。西门庆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半个时辰,他感觉到浑身燥热起来,焦灼不堪,心中有蚂蚁撕咬,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身躯,而一旁的潘金莲也开始扭动起来。

      武大郎起身,把他们嘴巴的破布弄开,然后也解开了他们的衣服和绳索,接着收拾酒瓶绳索和房子里的第三个人的痕迹,然后他看了两个被药物迷惑,有些昏迷不醒的西门庆和潘金莲,露出一个说不出的笑容,转身离开,并且关上了门,他没有锁门。

      他在等待着时机,他想他那个弟弟该过来了,他的邻居王婆也该过来了,还有五月娘,似乎也该过来了。这是他临走前送给西门庆的一份礼物,希望他喜欢。武大郎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他只是想这样做。第一次发现他们两人奸情时候,他选择隐瞒,而这次他只是不想隐瞒了而已。

      房间内的热度越来越高。屋内的气氛古怪而焦灼,西门庆的面容似乎有了一层晦暗的光,他乡逃避想躲避,然而却又不想抵抗,太痒了,太难了,他一向忠实自己的感觉,但此刻他沉沦的片刻却有清醒,不能这样。

      潘金莲凑过来,她声音慵懒又甜腻,像一条蛇样挤在他怀里,尽力扭曲着。西门庆要躲开他,他要推开潘金莲,但双手却是那样虚浮无力,倒像是拉扯了……

      西门庆滚下床去,背部的疼痛让他有了一丝清明,他想去打开门,潘金莲再次扑上来,青衫滑落,两人姿态交叠。

      “别,不能……不能”武大郎肯定有阴谋,他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如果这个时候陷入情迷中,就遭了武大郎的道了。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自由就在眼前,只差一步了,不能有错!

      他低声喘着,咬住唇,尽力想推开潘金莲,而潘金莲却怎么也推不开,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

      屋内大亮,阳光直直地闯进来,整个屋内一览无余。他们的丑态也被看见了。

      西门庆热气涌上头颅,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下子急气攻心,突然明白了武大郎的用意!

      好狠!

      许多人影涌进来,那些声音吵闹,带着欣喜又带着嘲弄,带着哭声又带着不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意外的厌恶。

      “啊,没想到是捉奸,不是绑架!”

      五月娘扑过去,但中途却停下来,她原本是来救人的,但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相公和一个人如此亲密叠加,被人捉奸在床。

      “哟,来的不巧。坏了人家好事。”这是王婆的声音。

      “不是说走丢了,原来两人在这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这等野鸳鸯好事,换我也愿意啊。这不是潘大娘子吗?武大呢。”

      “啧啧,这真是尤物啊。”

      另一个声音笑着,“你说的是哪个?男的还是女的?”只见地上两人一呼一吸间均是肤白赤红,姿态妩媚,明晃晃白花花的艳色,惹得看热闹的几个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武松进来看到这活色生香一幕,瞳孔一缩,下意识反应脱下外套要给西门庆裹起来。随机意识到什么,把所有人赶出去,只留下吴月娘。那些看热闹的人还不想走。

      武松发怒起来,冷冽的眉目一瞪,高大的身躯抵着门,怒喝一声,“滚开!”那些人才讪讪的退到门后。

      吴月娘喃喃地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她只是半夜按照那封信的约定去送银子,然后那里有一张纸条让她今天这个时候来此地接人,她激动不已又害怕是陷阱,于是一大清早就去找了武松,然后他们就来到此地。

      武松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在屋内一扫拿上了床上的被褥,和另一个士兵将西门庆和潘金莲裹起来,他们两个人身体滚烫,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明显不对劲。

      被下药了。

      吴月娘也意识到了,她尖叫声带着哭声说要赶快去找大夫。

      武松看着怀里的西门庆,被子裹紧只露出头来,一张绯红色面容,鲜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能看见粉色的舌头,已经陷入醉意的迷离,却不由自主的朝清凉处蹭着。那柔软的嘴唇和面容在武松的胸膛处有灼热的碰触,一阵阵的热度袭来。

      武松的手都快抱不紧了,心脏一抽一抽的跳,用很大的力气才将人送到马车上,并且拉下了车帘子。

      吴月娘闪身上了马车。

      潘金莲似乎很难受,她又被绑起来了,绑在被子里,但她仍旧□□着,似乎很难受的模样,她没有照顾潘金莲,而是给西门庆擦头喂水,西门庆也不好受,抓住她的手,还睁开了眼睛,似乎想确认她是谁,发出呓语来。

      吴月娘是好人家女儿,不知道这等□□的厉害,只觉得害怕,不知道这是什么厉害药物,撩开帘子去问武松,武松和那个士兵一前一后驾车离开,很快便赶到城里,径直开往西门庆家,又很快找来了大夫。

      直到大夫进去,武松才有空思量这一切,这一下子顾不得许多立刻回去找大哥,大哥早已不见了踪迹,他也全然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用一场捉奸成双的风花雪月掩盖住囚禁要挟绑架要钱的祸事。如果西门庆不要脸不要面子的确可以当众说出那些事情来,但是很有可能西门庆只会暗地里报复。大哥这一招,的确够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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