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白月光》绯红雨

14、第 14 章

　　武松溜走后心中有了一丝轻松感，之后走到城外，想起那个破院子在想到那个木屋，无端的有了一股失落和惆怅，其中还有一丝强烈的渴望。

　　说实话娶亲生子一事他从来没想过。一人两袖清风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但现在他却迷茫了，因为有几个深夜里，他觉得有些寂寞，想要抱着人取暖。忍受的欲望也越来越无法排解了，老是想到别处香艳场面，他克制不去想，却抵不过本能。一想到西门庆花明柳艳的一张脸，他的心口就微微发汗，通通乱撞。

　　他这样想着，便去了小木屋。西门庆在这里被发现后，这处破院子县衙派人来了好几次了，也查清楚是一个财主的老宅，那财主去了东京，这里就废弃了。但地契还是人家的，县衙来看几次没查出什么，这一地址热闹几天，随后就没人来了。

　　武松轻而易举的的推开门，看见木屋内大变样，除了一张木板床还在，其他都没了，空荡荡的，比之前大了不少，天窗也开了，屋顶的缝隙更加大了，亮光洒下来，整个木屋也没有之前那么阴暗了。

　　武松坐在木板上，光秃秃的木板还有倒刺。他在这张床沿坐着，单调而孤独，落寞而痴迷。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还有一瞬间空白，什么也没有。那夜的光怪陆离，旖旎风流如铁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他心口，时不时的晃动一下，彰显存在感。武松舔了舔嘴唇，唉，只是该死。武松都有些唾弃自己了，不能在这里待着了。

　　他立刻起身走出木屋，在外吹了许久寒风，又去巡逻几个偏远地点，武松在天黑之前回到住处，这时候自然是没人来打搅他的。无趣地去买了些杂粮饼吃，随意躺下了开始期待美梦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武松很快做起了自己期待的美梦，醒后裆/下滑腻湿漉漉的，他咒骂一声，不禁又失落起来，什么时候能抱着真的就好了。屋外的夜是那样漫长，漫长的似乎永远也不会天亮。

　　同样漫长的黑夜，同样的月色，同样的凉如水。

　　一架马车在慢悠悠的走着，两个小厮骑着一匹马，还有一个壮士步行如梭，在黑暗中官道上缓慢着往前走，如游魂一般，要是被人看见了，定然以为是鬼混飘荡呢。

　　西门庆在马车上睡得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精神憔悴，他撩开帘子，这一趟收药材还算轻松顺利，可是回城的时候却出了一点麻烦，被两三个小毛贼盯上了，趁着他们人疲惫马吃草在客栈投宿的时候，想来偷窃。说来也巧，本来是毛贼是夜里进来的。

　　但西门庆昨晚吃了客栈送的一碗釉面，呕吐起来，吐了一干二净，喝了许多水，喝水就要企业，偏偏起夜睡不着发现动静了。

　　这毛贼正背着药材跑逃出客栈，当即一嗓子，吼得请的保镖和小厮都惊醒，那贼当然没得手，扔下药材，飞快地跑了。

　　虚惊一场，失而复得。西门庆又急又气又吐了，旁边小厮说他定然是下乡收药着了凉，去找店家借火给四人熬了一锅姜汤，西门庆喝下去感觉舒服多了，心想回去后定要找个大夫好生瞧瞧，把自己身体调理一番。

　　夜里遇贼，接下来几人就不投宿了。脚程也加快了，西门庆还和采购的药材一起睡在马车内，这可是西门庆的全部身家，指望着它大挣一笔呢。所以西门庆别提多认真了，就躺在药材铺里，闻着乱七八糟的药味一起睡。

　　离开客栈走在官道上，碰到一个懂行的游医，得知游医也去清河县，正是同一个方向。西门庆邀请游医来和他们同行，中途也交流一些药材知识，顺便问问游医有没有家传秘方，有的话他可以使钱买来，也算一个创收的法子。

　　那游医五十多岁，孑然一身，欣然同意，西门庆在吃食上不亏待自己，一路上买了许多卤肉好酒，几人吃吃喝喝也别有趣味，只不过西门庆吃多了肠胃不好总是呕吐，那游医便抚了抚胡子给他把脉。结果把了脉搏，这位游医神色大震动，眼睛瞪大，竟然说不出话李。西门庆觉得奇怪也觉得惊恐，就赶紧追问。

　　这游医按住他的手腕不松，继续把脉，又让他伸出舌头，掐他人中，真是望闻问切好一顿折腾，还让西门庆撩开衣服查看他胸膛，弄得西门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一番照做后，那位游医突然哈哈大笑，似乎疯了一般指着西门庆，“世所罕见，世所罕见，老夫学艺不精，不敢妄言，就此别过。”然后忽然就跑了，弄得西门庆心中发急发懵发狠，越发觉得自己得了怪病，不久于人世。

　　这位游医离开后，西门庆心里越发焦急赶路，想要赶快回到清河县找个大夫给自己看病。可是那在客栈偷盗他们药材的几个小毛贼不死心，还跟着他们，并且在一个深夜趁着那位壮士保镖找地方拉屎去了，竟敢来明着抢。

　　虽然保镖不在，西门庆和他的两个小厮也不是吃素的。两拨人纠缠起来，然而那几个毛贼那边不知道从哪冒出一条疯狗，逮着人就咬，眼看着咬伤了两个小厮，朝西门庆扑过来，西门庆怒吼一声立马拿起砍刀挥舞，而这个时候那位保镖也回来了，合力弄死了那条疯狗，可是药材也在匆忙中被几个毛贼弄走一批，而且慌乱中马也跑了一批，就是小厮骑得那匹马，这还是租的，西门庆心痛极了，那一刻恨不得将毛贼们千刀万剐。

　　西门庆别提多抑郁了，随后也不休息了，给两个小厮包扎后又涂了些药，也不休息了连夜赶路回家。他的心在滴血，这一趟本来能挣一二百两银子，现在药材少了一批，两个小厮还受伤，辛苦这一趟，能挣回本钱他就觉得很难。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西门庆只得打起精神继续走下面的路，还有六个时辰才能入城，那位壮士还能支撑得住，他的小厮却走走停停，西门庆只好下来，让两人一前一后坐到了马车上，半个时辰后又停下歇息，给马儿喂水喂草，让两个小厮步行。

　　两个小厮受了伤，被疯狗咬了手臂，捂着手臂不能动，都暗道这一趟跟着出门真是倒霉，一点油水没有不说，还落下伤痕了。以前跟着西门庆一起出去，吃香喝辣，哪像现在这样风餐露宿的。但他们也不敢明着抱怨，西门庆狠起来也会抽人。

　　西门庆没管小厮怎么腹诽他，心中还在琢磨着怎么把损失找补回来，诅咒着那几个毛贼，让他们赶紧去西天见阎王。

　　那几个毛贼敢明着抢，背后肯定是有指仗的，这年头兵荒马乱，落草为寇上梁山那是太多了，盗匪都杀人如麻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各个都像武大郎那样狠毒，想起武大郎，西门庆呸了两口，这人说不定也去做了土匪，该死！

　　他想着这年头背后没有人，就不好做生意。他回去后也要找几个大官护着。得赶紧和未过门的女婿联络感情，女婿他家那亲家也不能怠慢。西门庆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焦灼神色，安慰着他的小厮和壮士，一直到天黑后终于进了城。

　　进城后，西门庆就惦记着那游医的话，立刻去找陈大夫，陈大夫给他把脉半天，又听他说了那游医的话。

　　最后陈大夫思索良久，那位游医故弄玄虚，虽然西门庆的脉搏滑动，但脉搏依旧健硕跳动，不是早夭之相。最后翻看了一下医书，面色古里古怪的说大概是胃部着凉有了胀气，而且和药材待久了。

　　有些药材的气味如瘴气一般，吸食后人的身体会发生变化，让他多休息多喝水再吃两颗人参丸补补就行，大鱼大肉腥躁之物少吃，又开了两服药便打发他走了。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把药材都收入铺子里，带着小厮回家了，回家就闷头大睡。他这一趟出去半个月，风寒露宿的，这一睡便睡了十几个时辰，醒过来神清气爽，精神一振，有心思去收拾烂摊子了。

　　第二天去铺子和陈大夫及掌柜的一起商量这药材状况，然后给那位壮士和小厮打赏，又去县衙报案，找那三个毛贼。其实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遇到了只能自认倒霉，西门庆跑到县衙没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出来就碰到武松，只见武松站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处，一脸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西门庆冷哼一声，也不想去打招呼，只当没看见，抬脚便朝着另一方向走。

　　然而武松却是瞥见他的清瘦挺拔的身影，竟然出声喊他的名字，西门庆明明听见了却不想回应，反而走得更快，武松一见不知道怎么就赶紧追了上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西门大官人，请留步。”

　　“武都头，有何事？”西门庆见躲不过，反而回头奇怪的问，“什么事让武都头这么着急留我？莫非是有了令兄的下落？”

　　武松卡主了，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抓住西门庆，想看看他，想和他说话。

　　可西门庆这样一问，他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冒昧和不合时宜。西门庆见他不答，心中冷哼，面上也不免带了些烦躁，“既然无令兄消息，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他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做呢，没工夫和这人墨迹。

　　听到这话，武松心中涌起失落，但又见西门庆嘴巴一张一合，那好听风流的嗓音就像是贴着他耳朵说话一样，武松就像是冬天喝了滚烫的热汤一样，整个人都热起来了。他的眼神就不留痕迹的扫过西门庆，只见天寒地冻他带着毡帽，露出一张雪白的脸。

　　武松视线往下，扫过西门庆的的眉毛，鼻子，嘴巴和下巴，只见他的小脸瘦了一圈，下巴处的美人尖越发明显了，衣领下的肌肤只露出一点白嫩如瓷，鼻头更是冻得红红的，整个人像只雪兔一般可怜可爱，想让人抱在怀里取暖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