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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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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张启也是好事，落落觉得。
虽然她是有和他上床，但并不一定要一直跟他拽在一起啊。
所以当张启终于被落落被落落背后的势力松口答应时，他却在哭。
张启那丑陋的脸哭得皱成一团。
他喊，他叫，他嘶哑了嗓子。
他说，落落落落，我爱你爱你啊。
落落呆，旋即弯了腰几乎喘不过气：“爱啊……我也爱啊……不过现在我就想说去他妈的爱情哟~！！”
斜睨着张启狗一般乞求的嘴脸，落落笑靥如花。
是啊是啊，去他妈的爱情。
她那时开始觉得麻木的痛楚在身体里灼烧，让让且响亮且习惯性的骂声，犹及在耳。
让让表哥，你是真的关心我的吧。
我知道知道，所以我就喜欢当笨蛋当傻子。
但你呢，不会再有什么鸟的音讯啦，我更知道。
勾搭上小帅哥要不了多少落落的手段。落落过了不久就发现，原来这小帅哥是故意跟自己的老爹对着干，一时冲动故意报错志愿，才跑到这三本学校了。
“不过能见到你我也值！”小帅哥胡阏挽得意非凡，拉着落落的手说：“我的亲亲，我们好好过。委屈不了对方的，对不？”
落落笑，矜持淑女态。
他们是一样的人，落落明白。
胡阏挽放荡不羁，床伴换的绝对比换衣服还快。
许落也毫不逊色，要说找人她决不输给姓胡的。
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因为没负担没心肝。
一个要发泄，一个要欲望，都是享乐至上。
落落很冷静地和他算账，今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姓胡的一样也不许少。
阏挽也潇洒着和她对质，陪他玩，陪他喝，陪他睡，反正是投入金钱他也不缺。
眨眼是大三。
而二十一岁的落落，就这么慢慢再见了那个她以为不会再见的让让。
在那之后，落落有时会想……那……似乎是注定吧……
不过她的“有时”并不多。
她想问题习惯在床上，在胡阏挽好好“疼爱”了她之后。
对于这个床上的事，她一直都没在乎过。
第一次当然是张启，不过她可以麻痹自己去想别人。
想让让。
恩啊，那些痛苦难过伤害自怨自艾这些负面的不适合现在的落落的情绪，在想了想让让之后就好了。
******
牛让回来了。
落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爷爷奶奶指着那个背对着她清隽身影告诉她表哥回了的时，落落完完全全地呆了。
让让低低的骂声，唤回了些许她的神智：“大笨蛋——”
他转身，眉目间一抹轻愁微妙：“又来了，怎么还是这么没脑子的样子！”
“让让……”落落喃喃。
好熟悉的声音，他真的是回了么？
不由自主，她上前，抱紧了让让。
她圆滚滚的胸紧紧贴着让让单薄的身躯，双手十指交错地环着他瘦削的腰身，剧烈晃动的肩，压抑沉静的哭。
“傻子，白痴……说过多少次了……这么大……还哭还哭还哭……”
——是他，是让让。
会骂人的……让让。
落落觉得，这一生都不会比这回再流更多的泪了。
让让一遍遍念着，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发里。
那发，乌黑如墨。微微，感觉出有些粘稠，应该是发胶。
宛如那天，半干半湿的质感，在他的手中，一点点被吹风机呜咽着改变。
——如同流年。
他有些叹息。
下一刻，他却揪紧了自己的胸口，难过地大口大口喘息。
“还没好？”
落落拍拍他的背，顺气。
“笨蛋啦，这么……明显……咳咳咳！”
“药呢？药呢？”落落突然慌了——让让的脸色好难看……比小时候犯病时还难看……
“别……叫……”
让让费力地松了只手，探进自己的衣服内侧的口袋。
落落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伸进去。掏出了个小瓶，眨眼间就拧开盖，倒了几粒喂让让吞了：“……怎么，去国外治还严重了？”
“恩，原来拖得太久，医生说早点来就好了。”让让终于缓了过来：“没关系，反正一直也差不多是这老样子。”
这话稀疏平常。让让脸色微微红了些，似是被咳出的血色。
而落落却又要哭了。
******
如果，如果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了。
可是，可是你我都已经是太迟了。
落落不敢让让让跟着自己去学校看看，而让让也不置一词。
过了好几年了，再怎么亲密过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有男朋友了？”
让让笑笑：“笨小丫也大了。”
“恩。”落落想想，还是老实说了：“姓胡，不过我们现在感觉一般。”
“要是他欺负你，记得告诉我。”让让很认真，眼波清亮，倒映着落落的影：“我在国外有学过防身术，要揍个人，不是问题。”
落落撇嘴：“——你呢？”
让让会了意，却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没，我这痨病鬼谁要。”
落落盯了又盯他，将口里差点冲出的“我要”，和着口水一把吞进了肚。
如是，过了几个月。
让让一直住在落落的爷爷奶奶家，没提自己为什么回来，以及他母亲，即落落姨的事。
落落继续和不同的男生上床，偶尔和正牌男友胡阏挽约会。似乎，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而，只有这两人自己知道。
原来是那么无话不谈，让让敲着追着打着骂着落落，现在却经常是相顾无言。
见面，点头，微微使落落被让让说几句，语气却愈发生疏。
——淡然如水。
落落似乎还不着急什么，让让更是悠闲得不行。
即使，她和他的心，都在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