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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偷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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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齐星在一起后,周凯越才算真正开了荤,并且一开就不可收拾。
跟侯静交往那几年,他一直自认为是个很克制的人,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没那方面的冲动是不可能的,但他始终坚守底线,从没做到最后一步。
可到了齐星这,周凯越的那些坚持就不管用了。在这事上周凯越一点也不禁逗,一撩就脸红,齐星觉得他的反应好玩,就更喜欢言语和肢体上逗弄他。
周凯越没想到齐星在这方面那么放的开,什么样的话都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口,每次都把他臊得满脸涨红,周凯越是实干派,他嘴上说不出齐星那样的骚话,就用实际行动让齐星闭嘴。
到后来齐星嘴都发不出完整的音了,占不了上风就往周凯越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还总咬同一个地儿,往复几次周凯越脱掉衣服就能见那有块牙印。
马成的手好巧不巧地正好打在那一块,周凯越能不疼吗?马成还往他肩上一个劲扒拉,扯他衣服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受伤了,周凯越毫不留情地一手把他推开,马成还不收手。
正打闹着周凯越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见他掏出手机马成才停了手该干嘛干嘛去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周凯越稍稍一顿,这个人太久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以为他俩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倒不是说分手了就完全是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他对侯静没什么怨言,只是分开时侯静给他一种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再联系的感觉。
周凯越点进去,信息很简短,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凯越,最近好吗?像是普通朋友许久没见的寒暄,可突然冒出来一句还是稍显突兀。
周凯越回:挺好的,有事吗?他直觉侯静应该是有什么事,便直接问了。
“对方正在输入”的几个点频频在闪却不见后文,跟周凯越一组的龙哥高声喊他,周凯越将手机收回口袋,回道:“来了!”
龙哥叫他是他们要出任务,地点就在上次开联谊会那家酒店,先前为了躲齐星,周凯越和领导提过两次想换责任片区,那时迟迟没给换,他从分局回来却给换了。他就这样自己把和齐星多见面的机会给作没了,周凯越有口难言追悔莫及。
这家酒店是商业街上档次最高的一家,在他新的负责区域内,周凯越问龙哥:“什么事报的警?”
龙哥大概说了下:“偷窃。”
商业街偷窃案件不计其数,现如今电子支付便捷,人们不再随身携带钱包,手机也从不离手,街上的小偷才少点了,偷窃事件却仍时常发生,但偷到安保严格的五星级酒店的倒很少见。
周凯越和龙哥很快赶到了事发地点,与报案人见面了解情况。
一到地方酒店工作人员便将两位警官带到了监控室,酒店经理也在那等着了,房间里还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酒店经理给他俩做介绍:“这位是被偷了东西的谌先生。”
男人抬眼看向两位警察,颇有风度地伸出手,“你们好,我叫谌广安。”
龙哥首先跟对方回握了下,再来是是周凯越。
在握手时周凯越打量了对方几眼,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挺年轻,但是气质非常沉稳,一副细窄边框的金丝眼镜为其增添了文气,掩盖了凌厉。
男人的形象很出众,哪怕只是匆匆瞥一眼也能给人留下印象,因此周凯越从觉着眼熟到想起联谊会那天他差点撞上的那个男人只花了几秒,周凯越眼里有“是你啊”的惊讶,对方也回了个“就是我”的微笑。
没做过多寒暄,龙哥接下来便问起被窃的情况。
“这事怪我疏忽了,”谌广安开口道,“上午我带了几件礼品准备去见我的家人,车没到我就在大厅的茶座等了一会儿,等车到了才出去。”
他说的时候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将画面切换到了他说的时间和地点,且精准地放大了画面。
“当时我刚好接到个工作电话,没注意看就提起袋子出去了,也没回头多看一下。”
画面里的场景与他所说一模一样,谌广安提了几个礼盒袋走出电梯,径直走到大厅茶座坐下,其间接到个电话,很专注地说了好几分钟,从他的神情可以猜得到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这时谌广安将手机从耳旁挪开瞥了眼,估计是车来了的电话,他没接,只提起放旁边座椅上的袋子就走了。
一个小礼品袋被落下,孤零零留在沙发上。
“我有个袋子没拿。”谌广安说出最后的结果。
他前脚刚走一两分钟,就有个将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坐了过去,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四周望了个遍,确定没人关注到他,顺手就将那只袋子拿走了。
“袋子里是什么?价值多少钱?”龙哥问出关键。
谌广安回答:“是要送给我伯伯的一只手表,他有收藏手表的爱好,这只表是限量版,很难买到,价值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目酒店经理额头都冒起汗,这要是怪在酒店安保上让酒店赔偿他也得担责任,当事人倒是神态如常,语气里也只带了点遗憾,好像并不在乎这只表多少钱,而是遗憾没能顺利送出。
严格意义上戴帽子这人算不上偷窃,但顺手牵羊这种行为肯定也是违法的,龙哥吩咐酒店经理将监控拷贝一份带走,又让周凯越将具体情况做了记录,下一步再追踪周围的监控看有没有线索。
“我留一下你号码,后续有什么进展再和你联系。”周凯越对谌广安说道。
他掏出手机才看见侯静后面又发来了信息,只是她紧接着就撤回了,周凯越没及时看到。周凯越没多想,保存了谌广安的手机号,又拨出去给他,谌广安问他:“怎么称呼?”
周凯越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和龙哥回了派出所,将监控交给技术部门的同事追踪戴帽子那男人的下落,忙完这些周凯越才记起自己没回侯静的微信,他发信息问:“不好意思,没看到你发的,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口吻相当客气,客气也代表着距离与生疏,侯静回复道:“没关系,没什么事,就是问一问你的情况。”
既然侯静没再说什么,周凯越便只回了个“嗯”便结束了这段久违了的联系。
与此同时,方晓林的微信也来了,聊天框里一连发了十多张图片,周凯越点开看了,全是那天联谊会上他和方晓林组队玩游戏的照片。方晓林还发了条信息:“这些都是我同事抓拍的,拍得不错吧,和你分享下!”
周凯越大概看了几张,看不出拍的好还是不好,只礼貌地回了两个字“谢谢”就把手机熄了屏。
傍晚下班时间一到,周凯越就紧赶慢赶地回了出租屋,手上还提了袋顺路买的菜。要没什么重要的事,齐星会吃完晚饭才去“纵”,他还能来得及给齐星做顿饭。
才六点多天就全黑了,这些天没下雪但气温仍是低,周凯越上楼上得急,口鼻不停地呼出白气。推开六楼的铁门,望见房子里亮着的光他整颗心都亮了起来,家里有人等待的感觉便是冬日里最暖心的温暖。
周凯越拿出钥匙开了门,齐星正拿了个本子坐沙发床上画着什么,见他回来立即露出个很灿烂的笑:“回来啦!”
周凯越的心更暖了,就跟齐星点了根柴添到他内心的火炉里似的,噼噼啪啪热烈燃烧。他走过去好奇地问:“在画画吗?”
齐星点头,“闲的没事,随便画画。”
周凯越知道齐星有绘画功底,上次满月宴礼物的长命锁和银镯子就是齐星在银铺跟老银匠要了张纸现场画的,他当时就很震惊齐星迅速画出的设计稿,他不懂画画也不懂设计,但也能直观地看出好不好看,他赞齐星厉害,齐星也是笑说随便画画。
齐星从小喜欢涂涂画画,却不喜欢那种正统的技艺,也不喜欢固定的风格,只喜欢画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大学时他常画各种有用没用的画稿,毕业后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纵”上,很少再有闲工夫画画。这阵子闲的没事他就有点手痒,于是又拿出画笔和画纸画上几幅练手。
“你画的是这里?”周凯越抬首将屋子里的样貌与纸上的线条对比了下。
齐星画的是静态速写,用极简的线条勾勒出屋内的摆设,“眼光不错嘛!”齐星拿铅笔头敲敲周凯越的脑袋,再亲他一口奖励他一眼看出来了。
周凯越拿起本子又翻了几页认真欣赏,齐星忽然将唇覆到他耳边,故意压着嗓子低语:“其实我还会画人体,特别是裸……”
周凯越一把捂住他的嘴,他能预想到齐星会说出什么样的骚话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齐星憋笑,说不了话就恶趣味地伸出舌尖舔他手心。
周凯越寒毛倒立弹簧起跳,丢下句“我去做饭了”就破门而出。
齐星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周凯越你跑不了的,总有一天把你给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