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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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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垂下眼睫,敛起眼中的情绪。
尽管仍有许多疑问,但周凯越不想因此影响齐星的心情,他没再继续追问昨晚的事,碗里的面条还没吃完,仍徐徐冒着热气,周凯越捧到齐星面前,说:“再吃点吧。”
齐星翻身换成侧躺的姿势,背对着他摇摇头,“不想吃了。”
“那你再休息会儿。”周凯越把他剩下的面吃了,端碗出去洗。
听见他走了,齐星缓缓呼出口气,脑子里迅速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里有没有破绽,不过看样子周凯越是都信了的,对他没一丝怀疑,那就好。
那后续的事该怎么处理?齐星略思考了会儿,然后撑起身,忍着一动就牵扯到全身的酸痛从衣服兜里找出手机。
手机关机了,一开机就是阵连续的震动,一长串的红色未接主要是周凯越、陈武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齐星给陈武回拨过去,虽然昨晚已取得联系,但没见到人陈武并不完全放心,他在通话里询问齐星的情况,齐星没多说,只交待他:“你这几天把店看紧了,还有,让人盯着今何和盛林鸿那边的动静,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边一结束,又有电话来了,齐星看了眼,是那个陌生号码,他对这串数字完全没印象。一按接听,一道急切的男声就蹦了出来:“齐星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齐星听出是徐正豪,但他不清楚昨晚徐正豪也知道他被绑了,并且也去了城中村找他,他挺平淡地答:“我没事。”
“真没事吗?”徐正豪听起来还是不大放心,“昨晚吓死我了,我把城中村都找了个遍,后来才听武哥说找到你了,不确定你的情况我担心的一晚上没睡……”
他的语气有担忧也有委屈,接着又用恳求的口吻说:“你在哪?我,我能来看看你吗?”
齐星现在这样当然是闭门谢客,“我不太方便。”客厅的门开了,齐星说了句“我过几天就回去。”便挂了电话。
周凯越走进房间,还给带了杯温开水过来递到齐星嘴边,服务相当贴心,只差给齐星喂饭了,齐星琢磨着让周凯越帮他洗澡的事顾估计有戏,不禁脸上放晴。
等照顾他喝了水,周凯越在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钥匙扣还给齐星。齐星欣喜地接过钥匙,当时只是情急之下丢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他问周凯越:“你昨晚怎么知道我不见的?”
周凯越实话实说:“我去纵找你了,没看见你。”
齐星从中听出了周凯越是特意去找他的,一只手拿着钥匙,一只手对周凯越勾了勾,周凯越靠近,他便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笑着问:“你想清楚了?”
周凯越心里早就清楚,他喜欢齐星,在乎齐星,想对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却一直被自身束缚,直到昨晚齐星陷入危险,他心中的防线全面崩塌,他才敢直面自己内心。他回握住齐星的手,很郑重地点头:“想清楚了。”
齐星伸出小拇指和周凯越拉勾,笑得很孩子气:“那就不许反悔了。”
周凯越也笑:“不反悔。”
拉完勾齐星仍抓住周凯越的手不放,一会儿伸长自己的手跟他比大小,一会儿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相交,要不就是单纯地摩挲,他注意到周凯越的第一眼就是他的这双大手,曾不止一次地YY过这手揉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如今体验过了齐星仍意犹未尽。
周凯越被他摸的心跳加速,想抽手又抽不回来,只好转移注意力,用另一只手覆上齐星额头,确认没再烧,问齐星:“那还疼吗?还得涂点药。”
齐星说:“还有点。”
周凯越于是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摸出管药膏,齐星向他眨眨眼,“你帮我涂?”
周凯越故作镇定地点头,齐星倒也不害臊,大喇喇地掀开了被子。周凯越就没这么放得开了,即使帮他涂过一次,但那是在凌晨,黑灯瞎火且齐星迷糊的状态下,此刻光天化日,齐星就这么盯着他,周凯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没两样。
他的视线一时放那里也不是,不放那里也不是,只好先找个目标缓缓,将视线下移到齐星大腿上的伤,还好伤口不深已经没事了,之后才帮齐星把药涂了。
齐星有意逗他,哼哼唧唧地抬腿往他身上蹭,周凯越还不敢动作太快把他弄疼了。齐星倒好,不但动作上不老实,还发问了:“你和侯静做过吗?”
齐星真心想知道,但周凯越立即摇头,“没有!我和她没做到这一步过。”
齐星睁大眼,像听到什么意外惊喜,“你们没做过?”周凯越和侯静可是谈了五年,齐星有点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自己亲身体会过了,不然还以为周凯越有啥毛病呢。
周凯越解释:“我觉得这种事得结婚后再做。”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观念,现如今听来太过传统,但他真就这么想的。
齐星捡到个大便宜,顿时心情大好,挽住周凯越给了个奖励兴致的亲吻,“那你得和我结婚了。”
既然话题已经到这,周凯越装作顺嘴也问了句:“你呢?”这句话的完整表达应该是“你和别人做过吗?”但周凯越没说的太直白。
他对齐星并不够了解,包括他的家庭以及感情经历,齐星该是早就清楚自己的取向,那在他们认识之前的那么多年里,齐星有喜欢过谁吗?有和谁交往过吗?会不会也和谁有过这样的亲密?周凯越从没机会问过。
“没有啊。”齐星半秒没犹豫地回答。
不过以周凯越对语言的敏感度,显然听不出这三个字答得颇为模棱两可,“没有过”和“没有啊”其实有很大区别,“没有过”指的是过去式,而“没有啊”是现在时。
齐星也不给他时间去揣摩这几个字深一层的意思,他对周凯越一字一顿地说:“我只和你做。”
周凯越脸都烧了起来,再次用别的话题进行转移,“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齐星开始犯矫情,“疼,哪里都疼,你帮我按摩按摩。”说完就翻身趴下。
他说什么周凯越就做什么,只是周凯越的手刚按上他后背齐星就“嘶”了声,周凯越登时紧张,掀起齐星的衣服查看是怎么回事,就见齐星脊背上一片淤青,他覆手上去问:“这是怎么弄的?”
齐星偏过头,闷着声音回他:“昨晚撞到桌腿了。”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齐星全身还有好几处伤,无一例外都是那混蛋弄的,周凯越捏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个混蛋。
他取来红花油,倒在手心搓热了给齐星按摩,齐星被按得舒服到迷糊了,拉住周凯越说,“你再陪我睡会。”就又睡了过去。
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两个人就这么腻腻歪歪地度过了。
第二天齐星终于可以下床,周凯越便带他去了公安局。
齐星是受害者也是重要证人,他向警方说的与跟周凯越说的一致,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抓住机会逃脱,根本没想到要看对方的模样,所以不知道嫌疑人长相,只能提供大致的身高体型信息。
但这些并没多大作用,反倒留下了更多疑团,按齐星所说,他将嫌疑人撞伤后逃跑,从齐星逃出去遇到周凯越再到报警警察赶到,中间不过一二十分钟,但经过全面搜寻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和踪迹,那么嫌疑人到底去哪了?
线索又断了。
周凯越因此被继续借调至分局,分局和派出所的不同是,除非值班,不然不用上大夜小夜,工作时间比较固定,但加班也是常事,他只有晚上下班回家才能见到齐星。
连续的阴雨天气过后,树上残留的叶子被秋风吹落,南城入冬了,齐星和周凯越开始了谈恋爱。
今年南城的冬天来势汹汹,楼顶的风呼呼地刮,可不管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天阴有霾,小小的出租屋里都格外宁静温暖。
齐星借着养伤在这又呆了好几天,周凯越每天早上给他做好早餐再备好午饭,晚上不加班就下班回来给他做饭,加班便给他点外卖。担心齐星无聊,还给他买了个投影仪看电影。
等周凯越回来,便揽着齐星在沙发床或躺或坐地看电影,他对电影不太感兴趣,再加上白天工作忙,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然后被齐星逗醒,齐星拿毯子蹭他鼻子,把周凯越痒得打了个喷嚏,齐星问他:“你是不是对这种片子没兴趣?”
周凯越摇头,“也不是,就是困了。”
“那我们看点不困的片子吧。”
齐星对他笑得别有意味,且话里有话,周凯越脑子一转就理解了他说的是什么片子,立马就严词拒绝:“不看。”说实话,除了齐星,他不能接受俩男的干那种事,一点想看的念头都没有。
齐星将脸和唇都凑过去,两只手缠上周凯越脖子在他耳边吹气,“不想看别人演的,那我们自己演吧。”
他都这个样了结果还是没演成,周凯越顾及他的伤没全好,将忍功发挥到极致,硬是坐怀不乱,齐星只能和他亲亲嘴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