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鹰的媳妇》洛源溪溯

5、4

　　第4章
　　“哈啊？”
　　“小风儿，”
　　“啊？”
　　“人家叫小风儿，不叫小孩子，哼，”
　　“啊？ ，，，，噢，，，，，”
　　“你是傻子吗，啊，呼，呼，”
　　“啥？”
　　......
　　一来一回的对话，两个小人早没了林间可能遭遇野兽的恐惧，风儿倔强的表情逐渐变得气恼、不耐、委屈，整个把图莫弄成懵傻无措，更是呆萌，蠢劲十足的笨小子了，
　　咦，他俩怎么就用中原话开始对话了，哦，可能是自己看他服饰不同，是南边的，下意识的就说了中原话，
　　这奶娃娃说话语气真好玩，真好听，小猫崽子似的，还好自己跟阿爸哥哥都学过中原话，听得懂，图莫倒是自己先佩服起来，自己怎么那么有才能，那么有先见之明学会了中原话，这不，学以致用了，哈哈哈沾沾自喜中，自己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可爱的异域穿着的奶娃娃吸引的不要不要的，兴奋，想要和他玩，一起玩，
　　图莫眼里就只剩眼前噘嘴的小奶娃娃，本来白白的小脸，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他，被气憋的通红，樱落的粉嫩，散开全脸，小小的鼻孔扩展，怒视仰望自己，可爱的小鼻子呼哧呼哧的，不知有多委屈，这是要立马哭给他看的预兆吗，小嘴大口大口的呼气，看来气的不轻呢，呵呵呵o(*￣︶￣*)o，
　　小娃娃看他不说话，就只看着他笑，坏孩子的耀武扬威坏笑，哼，更气了，都快气哭了，立马更加用力的喊道，
　　“你，你才是小孩之，你干嘛要笑我，你要干么么，哼，有你这样的人吗，干嘛要吓我，你这个坏蛋，坏蛋，你才是小孩子，你才是，讨厌，讨厌.. 唔，都讨厌，讨厌，，，唔，”
　　小嘴不住地忙着怨图莫，还好像连自己都怨上了，气的小不点风儿，居然越来越无畏的站了起来，小深衣内的小手臂都抽了出来，上扬挥舞，直直的朝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图莫挥去，而图莫还真被打到了，谁让他一直低着头注视他，被打疼了，才反应过来，犟脾气自己还知道收了收，小娃娃都哭出来了，好可怜哦，也真可爱呢，
　　咳咳咳，打不还手，没说打不还嘴吧，自己可是英勇的草原儿郎，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子，立马开炮戳怼小奶娃娃，
　　“啊~你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笑你了吗，我才没笑呢，什么我才是小孩子啊？你看你小胳膊小腿，怎么能我一样呀，我都比你高一个头呢，你才是小奶娃娃，小孩子吧，哼。。矮个子，还和女娃一样，在这哭哭啼啼，真没用，哼...啊，你还打，”
　　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看着不停说着讨厌的小娃，更可爱，就是嘴巴好毒，还打上瘾了啊，
　　“别打了，挠痒痒呢，”打人一点劲没有，嘻嘻，图莫都要被他逗乐了，也就刚开始那一下用劲了，后面都是假把式，哈哈哈，小爪子比猫儿还小，还软呢，
　　而此刻，听图莫说自己跟个女孩一样，打他还是给他挠痒痒，风儿委屈的杏儿眼立刻变成了泉眼儿，水泡泡冒不停了，也不打图莫了，眼里盈满点点水晶，吧嗒吧嗒地掉，转过去身子，头都低了下来，憋得自己抖着小身子，没有声音，只偶尔发出嗝声一下
　　图莫在他身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严厉了？还是小娃娃不舒服了，见他突然转过去，沉默的低头打嗝，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就想低下头看他，歪着脑袋，探到小风儿的侧身，想看，怎么了，他有点担心了呢，罕见温柔小声的询问
　　“你怎么了，恩？不舒服吗，我在这里啊，我照顾你啊，啊？”
　　一声轻轻的呜声，就见捂着自己小脸的小家伙，在抬头看到自己后，委屈得眼泪直接欻欻地，不停的流了下来，可把图莫吓了一跳，心都要被揉碎了，慌忙地想帮他抹掉，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了，我是小孩子，好吧，我没有打你呀，都是你在打，我在，我，我帮你抹掉哦，不哭，哪里伤着了吗，啊，别怕，有我在，啥都不怕，”。
　　根本不听图莫说什么了，风儿还是努着劲，不看他，身子背对着他，直接蹲了下来，继续默默的哭着，都快要缩地里去了，只剩软软的，都快散掉的头顶小发包，抖呀抖，
　　“呜呜呜呜~~··”
　　听着小小的人不停的哭，图莫还是第一次感觉，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他平常跋扈惯了，被惯的霸道惯了，无法无天的，阿妈会追着打骂他，可都没真打过，平时不知道又多疼，阿爸更宠他，什么事都有哥哥护着，他是真的很少哭过，都是野惯了的，自己要哭，那不得闹得满地打滚，人仰马翻啊，
　　小风儿这样，他可没见过，揪心的手忙脚乱，啊，他哪见得自己第一次碰到，就很喜欢的奶娃娃，不停的哭，这可咋办啊，怎么这样哭啊，憋屈死人了啊，，，
　　他在风儿的身旁，不疼的挠头，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自己的浑话，伤到小男娃的自尊了，男孩谁愿意被说成像女孩，哎，还是自己的错，自己就是坏蛋，
　　在转了不知多少圈以后，图莫无奈的蹲在，风儿的面前，小心地碰了碰，还在难过哭泣的小泪人，安慰道：
　　“嗯，那个，你别哭了，我错了，我不是说你是女娃娃，我就想说，你可爱的，对不起哦，对不起，你别哭了行吗，”
　　“..呜...嗝...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看你都打嗝了，...”
　　“好了，不哭好吗，哥哥给你认错，看，我自己打自己，不哭了好吗...”
　　见图莫对不起自己的发狠，自己打自己，还不停的安慰自己，从出生就没有交过朋友，平常也没有小伙伴的风儿，突然意识到，发现有好朋友的感觉就是这样吗，朋友会互帮互助，还会吵架互殴，可最后绝对会有一方认错妥协，安慰完，会继续玩耍欢闹，
　　嗯~~？现在，不就是他和这个小哥哥一样的处境吗，哈哈，这感觉太棒了，小风幼儿交到小朋友的愉悦感暴涨，立刻乖乖得，不好意思起来，哭泣也慢慢止住了，小声地解释给图莫说，
　　“呜呜...不是的，”
　　“？啊，怎么了”
　　图莫没听清楚，小风急了，加大了音量，
　　“不是，不是因为...呜不是因为你说那个。。”
　　这下，图莫可是听清楚了，赶忙问道，
　　“啊，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呀，你哪里不舒服吗，啊，？”
　　“嗯？嗯？...”
　　图莫不停的询问，而不知道怎么表达的风儿，被关心得心放开了不少，也更加害羞了，片刻后，低下头，恢复了正常的语速，可又增加了，另一种惆怅自卑心态，红红地小眼看了一眼图莫，大胆地给图莫解惑诉说内心的苦楚，说道：
　　“我很没用，老生病，什么都不能做，也不会做，是个小累赘，爹爹身体还不好，我，我，呜呜...我，......”。
　　原来风儿是因为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帮不了生病的爹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爹爹快快好起来，而自己的亲哥哥，比自己大了很多岁，什么都能做，哥哥很疼风儿，也什么都不让自己做，可这让平时弱弱小小的风儿更加感觉到自卑，再加上家族刚刚定居于此，每个人都各司其职，都很忙，哥哥都不怎么关注自己了，加上自己又没有朋友，身边也没有可以述说解闷的知心伙伴，自己小小年纪，心思太重了，不想爹爹担心，他闷闷不乐地，就想躲起来，就自己跑了出来，跑到这里，躲起来，哭一哭，
　　终于听明白的图莫，大大咧咧的就发表了自己开朗的见解，
　　“哦，这样呀，哎，还是我的话激着你了，你难受了，对不起啊，其实呀，你不需要这么难受呀，你爹爹，哦就是你阿爸吧，他一定很疼你吧，舍不得你做什么的，而且就希望你啥也不做，健康快乐的陪着他，因为你还小啊，你要是因为他们而受伤，他们可会自责的要死的，你说对不？还有啊，，，，，，，”
　　听到图莫这么说，风儿顿感仰秣，带着神摇地目光，与他对视，感觉到图莫是和家人，完全不同的凝视，智慧，爽朗，倾听，简单的角度互换，就让小风儿，心智渐渐从小牛角里钻了出来，认同地，不停的点起了小脑瓜，还要寻求更多安抚，
　　“恩恩..可是..”，图莫根本不给他纠结的苗头，
　　“哎呀，没有什么可是的，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我哥比我大两岁多呢，他可能干了，我也想变成哥哥那么能干呀，可是哥哥说，就算我变得多强，他都是我哥哥，都要我自由自在的什么都不干，宠着我，哈哈哈，对吧，你阿爸，哦爹爹和哥哥就是什么都不想让你做，让你陪着他们就好，我就天天陪着我阿妈，我阿妈虽然有时会骂骂我了，那也是因为我比较皮嘛，四处乱跑，打架嘛，哈哈哈，，，，”
　　图莫不好意思的诉说自己的混账蠢事，还挠了挠后脑勺，继续说道，
　　“你呀，就是想得多了，你才多大呀，就杞人忧天的，哈哈哈，对了杞人忧天这个词，可是哥哥教我的呢，我用的对吧，哈哈哈，还有呀，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更加什么都不用做，我在，我来做，我们是好朋友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吗 ，看我，我呀，壮着呢，嘿嘿嘿，，，，”。
　　听着不停嘟嘟呶呶的说着话，还给自己展示拍拍，同样没啥肉，还硬说自己胳膊肌肉满满的图莫，风儿第一次豁然开朗了，交到朋友的喜悦，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毕竟是小孩子，不开心的事转瞬即逝，开心的听着，图莫给他炫耀自己的天方夜谭，还有自己做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趣事，，
　　“恩恩，知道了吧，就是这样，哈哈哈，好玩吗，有意思吧，以后我带你去玩，好吗，哈哈哈，哦，对了，我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啊，你刚说你叫小风儿，是吧，嗯？”。
　　“我叫轩辕小风”
　　不再哭泣，只开心听故事的小风，白亮地小脸，笑得暖洋洋，图莫更是笑得金灿灿，
　　“哦，哈哈哈，我叫图莫哦，我大哥叫图寰，哈哈哈”。
　　“恩恩...图莫，”
　　风儿轻轻的点头喊了一声，而图莫喜滋滋的点头答应，两个小朋友，正式互换了姓名，成为真正的好友了，
　　嗯，轩辕，好像听过，转瞬图莫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喊道，
　　“啊，你姓轩辕，你不是....啊，你是那个生活在山谷的那一家人啊”
　　图莫好奇地，更加近距离的，笑得朱霞烂漫，自己被吸引入迷地，看着小风儿，他是那神秘家族的小奶娃娃，啊，自己捡到神秘宝宝了，哈哈哈，
　　“恩，我家就在那边不远，”
　　小风心情愉悦，没注意图莫异常发光的眼神，还开怀得给图莫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
　　“哦，我知道那里，不过我阿爸不让我去那里，说不能打搅你们呢”。
　　“恩恩，我知道啊，图伯伯经常来我们家和爹谈事，他也说不会让外人打搅我们呢，你有点像图伯伯，哈哈哈...”
　　机灵的大眼闪着光亮，发顶散落下来，细软不长的青丝，被风揉揉的吹着，这样的小风儿，不知道有多嫩巧，图莫突然有种被闪电打到的酥麻感，看着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开心的风儿，图莫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而小风儿嘴，叭叭地，还没停，
　　“恩，我爹，爹爹，哥哥，还有我，都很喜欢图伯伯，他还给我带好好多好吃的，牛乳羹，哈哈哈...”
　　“是吗，那一定是我阿爸，牛乳羹肯定是我阿妈做的，可好吃了，对吧，哈哈哈”
　　图莫和小风说话的空隙，帮他把吓掉了的小棉布履拍干净，穿上，拉着他走到自己钓鱼的水塘边上去了，图莫的小手早就不自觉地去摸拉风儿的小手，手拉着手坐在了水塘干净的大石头上，
　　“真的吗，图伯伯是你阿爸？”
　　当边走边问的小风，看着图莫做得一切，别提心里有多兴奋，有朋友真好啊，小手在图莫的手里觉得好温暖啊，和哥哥拉自己并不一样，心悦异常，有种心归似箭的翘首以盼，一清如水般，欢乐地主动把手交给图莫握啊握，
　　“恩，对，”图莫低头笑着回答他，图伯伯就是自己的阿爸，
　　风儿心潮澎湃，靠着他们父辈的情谊，自觉地，把图莫当成早就存在的好友了，只是今日才碰巧见到了而已，热火朝天的，激动询问图莫，
　　“啊，那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啊，图伯伯，还说要以后让我们见面玩在一起，我们这不就一起了吗，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对吗？”
　　“嗯，对呀，”
　　“啊，好开心啊，风儿有朋友了，图莫，嘻嘻，你开心吗？啊”稚嫩的小脸一直朝图莫眯眼微笑，好似春风香草，沁人心弦，
　　“~~~~，恩，开心，那个，小风儿多大了？，”
　　被小风可爱表情扑腾的，心猿意马的图莫，害羞得都不像自己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搓，故意逃避小风越来越贴近的小身板，可小风更加大胆的靠近他，让简单的图莫认识到，自己干嘛要扭捏呀，他喜欢自己，我也喜欢小风儿，小风儿又不是别人，是好朋友，那自己不就得管着他，亲近彼此吗，而且他还这么小，自己当哥哥的不得保护好他啊，
　　嫌弃刚才的自己，雄鹰展翅，要昂扬挺胸，于是，图莫上去就半揽抱了小风，两人不知多开心的聊起了天，
　　“我快五岁了哦，我是三月的生辰，那，莫哥哥呢？...”
　　听到风儿喊他莫哥哥，别提图莫心里有多激动了，挺起小胸脯，高兴的告诉小风
　　“啊哈，你莫哥哥我七岁了，几月的？嗯，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五月吧，哈哈哈，小风儿手脏了，洗洗吧，”
　　“恩，莫哥哥，我们去哪洗...”
　　“风儿笨笨，下面不就是水塘吗，哈哈哈，走，我们去水塘那边，去拿我的鞋，那水岸浅，我还钓着鱼呢，不知道上没上钩，。。。”
　　“啊，这里有鱼吗，真的吗，我从来不知道呢，快，我们快去，”。
　　“恩，还是彩色的呢，走”。
　　两个小孩子，手拉着手，欢快的蹦跶的就往图莫放渔具的地方，跑去，到了岸边，果然见到鱼上钩了，还把鱼竿给扯倒了，幸亏图莫在上面还压了快大石头，别看鱼儿小，劲足不小呢，不压住，早晚连勾带线都跑了，渔具也都没了，
　　从没有见过钓鱼的小风儿，帮着图莫把鱼都拉了上来，不大，都是小鱼，但却五颜六色，刹是好看，图莫就把他们都送给了小风儿，算是见面礼了，惹得小风儿嚷嚷着说下次一定带见面礼给莫哥哥，又把图莫给喜的呵呵傻笑，
　　两人在水塘边玩的很开心，图莫还把阿妈给带的肉干和马奶分给小风一起吃，给小风儿讲他救助的苍鹰小苍，还有小苍媳妇的故事，
　　“小风儿，我家小苍可大了，他们现在在卵喂小苍苍，不然就能让你见他们了，还有小苍媳妇，哈哈哈，都超大...”。
　　“小苍媳妇，是谁？”问号大大的打在小风儿的头顶，因为他的家族没有女人，女性的称呼根本没有人用，他现在非常好奇这个没有听过的称谓，
　　“哦，就是小苍的媳妇，恩，就像我阿爸阿妈一样，哈哈哈”
　　图莫不好意思的解释给小风儿听，其实他也只了解一点点啦，呵，
　　“不过，我哥哥告诉我哦，媳妇是自己的，要保护好，谁都不能碰哦，只能和自己玩，”
　　恩，图莫严肃的告诉小风，这个严肃的问题，绝不是玩笑，自己势必恪守，
　　“哦”，
　　看着变得很坚毅表情的图莫，小风儿傻傻的嗯嗯，莫哥哥真勇敢，自己好崇拜啊，还傻傻的问了一个小问题，
　　“那莫哥哥现在只和我玩，我是不是莫哥哥的媳妇呀？”
　　+_+，其实小风儿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啊”
　　图莫愣了，对呀，小风儿成了自己的媳妇，不就可以天天和自己在一起玩了，刚麻麻的感觉又来了，好舒服哦，哈哈哈，对，小风儿必须是我的媳妇，我的，哈哈哈，恩，要速战速决，哥哥教的，
　　“对对，小风儿是我的媳妇，以后只有我能碰小风儿，以后小风儿就由我保护着，我管着了，我带着玩，哈哈哈，吧唧么~~~”。
　　突然图莫就捧着小风的脑袋，对着粉嫩小嘴，就是一个大大的亲吻，、。
　　被弄愣了的小风儿看着图莫，小脸慢慢的变得红嘟嘟的，光彩夺目刹是好看，小孩子的羞气婴婴溺声，可爱，小小年纪，就被偷取了初吻，还心甘情愿的认为是没有错的，莫哥哥永远是对的，
　　“恩，我是莫哥哥的媳妇，，”。
　　“哈哈哈，对哦，俺的小媳妇，哦哦噢...”
　　欢快的图莫喜溢眉梢，自己强势的环抱起小风儿，带着风儿转起了胡旋，手拉着手，两人高兴的载歌载舞，蹦来蹦去，相伴玩耍的根本忘了看，天幕已经越来越暗淡了，蓝沁已抹上了萤灰，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