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鹰的媳妇》洛源溪溯

48、第 48 章

　　第47章
　　傍晚，轩辕岚和轩辕信又来看了小风一次，无大碍，帮图莫，一起照顾，小风被图莫和轩辕信两人合力喂下汤药和少许流食后，轩辕岚就先回去了，信留下陪图莫吃了晚饭，
　　“明日父亲去王帐议政，我也会去，你呢，真不去？”
　　“我就一武将，议政决策部署，策论制定计划这些我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要执行就行，有阿爸、大哥、伯伯和你，在，我连担心都不担心，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要对大延好，我都支持，我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那块治国安邦的料，打打仗就够我傲视群雄了，自己忒得意呢，让我咬文嚼字看那几千丈高的文书，简直不如杀了我，我是真钦佩大哥和你，能不动看一天，那可是治世的才能，我可没有，绕了我吧，再说，议政那些人有几个好鸟，再加上各部长老搅浑水，我也不想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我在山庄陪着小风，才能心安理得，没心思在小风以外的事情，我的事情能做好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他们，管好他们，可是你们的职责，我可巴不得自己是小苍，飞得高高的，逍遥自在，”
　　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轩辕信怎么会不知图莫的心思，大延立，可汗二子，图寰就是太子，尊贵的洪台吉，图莫同样是台吉，不是后继之君，以后也是亲王贵胄，
　　按草原原本的蛮荒制度，图莫才是图尔扎本部的继承人，但是他二人却随父亲自小学习的是南朝封建礼教，儒家思想，各家典论，草原的空气在他俩那都是完全不同的格局深度，
　　图莫更是深受小风影响，向往自由自在，不是隐者归田，而是恨不得畅游整个世界，小风沉浸于书本的山川大河，图莫就跟着他异想天开，连图寰都差点被影响，要带着他们一起博览驮蓝山脉以南，广阔天地的艳阳，
　　图尔扎同样通透，他为的也是子孙后代的繁荣昌盛，德才兼备的长子图寰就是大延最理想和需要的继任者，图莫作为他的兄弟，同样举足轻重，辅佐君王，兄弟共同守护大延，才是大延的福泽，
　　宵小的痴望挑拨，那就一个字解决吧，诛。
　　次日巳时，王帐内，图尔扎尊坐北方，图寰随父侧坐下方，木深先生、轩辕信与众议政谋士坐于可汗左侧一排，七部首领及联合部族统帅将领落座右侧，以归满月为首，礼毕后开始议政，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但是章程已大体拟好，每人手上都有文书，要的是建议和不同，以及官吏的推荐和城池的选址，军队的布防和战事的要务，通通事关统一的步伐，其余就免谈了，
　　草原原有二十四部族，现在帐内只有八部，其余十六部除突霍和那拉，几乎算是已经消失于无形，寥寥无几，要么独自苟活，要么加入了联盟军，已经融入大延的血脉里，草原十年的战乱，西突尔的残暴虐杀，陈尸万里，能留下八部名号都是庆幸，
　　图部最大，依次是巴林部，奚尔部，布里亚特部，丹部，锦津部，阿尔部，克沁部，
　　众人开始议政，侍从忙着添茶倒水的时候，克沁的首领海勒金居然挥走侍从，大声喊:
　　“图莫那小子怎么没来呀，他不来，怎么议呀，他可是图部本部以后的，，，，”
　　“呲，，”
　　猛地一声，茶壶落地摔碎的脆声响起，轩辕信旁的侍从不知为何没拉住水壶掉地了，所有人被打搅，声音几乎都没了，
　　侍从吓得跪地上，但轩辕信让他退下了，那茶壶是信用内力震掉的，他起身，先给大汗见了礼，后转向所有人，说道
　　“怎么，图莫不来，这政就议不得了，海勒金首领，您老管的可真宽呀，”
　　海勒金被气，本来他就不安好心，不顾文书章程上已经标明，图莫因紧急军务暂不参加议政，以及已经确定的后继之君为图寰洪台吉，仍然大喊想说图部本部继承人为幼子之类的混账话，
　　上位未回应，可都已经脸色不善，轩辕信不得不说，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
　　“我怎么老了，你个臭狐狸崽在这逞什么能，”
　　“海勒金，你个鳖孙，君殊抬举你了是吧啊？滚犊子你丫的”归满月第一个暴脾气骂他，
　　轩辕族在场其余，所有谋士将领全都站了起来怒视，归满月都要去拿枪了，还好被旁边的青格勒拉住了，小声对他说
　　“消消气，大汗还没发话呢，没他好果子吃，等着先，”
　　只见坐着的轩辕雷淡定的说道：
　　“海勒金，我家崽子逞能有逞能的本事，得大汗的赏识恩赐特权，总领商贸，谁让他管钱呀，他替可汗管着大延所有的商路物资运输，连我这父亲，都得礼让几份，你，还不够格，怎得，你今秋的辎重钱粮都很多是吧，君殊，那就不用给了，大汗正发愁粮草紧缺不足呢，那可多谢海勒金首领的慷慨了，就都送给其他部族兄弟，多吃点肉，有劲，，”说完看都不看海勒金，
　　“是啊，大汗仁慈，多谢父亲提醒，”轩辕信得意的笑着回答
　　平日除议事少言的轩辕雷，罕见的维护自己的儿子，引得众人惊讶，他们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现在的轩辕雷是容不得任何人辱骂自己能干的儿子，伤害更不可能，
　　海勒金有点胆寒，木深先生的智谋深算，他是领教过的，但是现在他逞能地要孤注一掷，为了利益，
　　“怎么，我还没说呢，就要克扣我部的军饷是吧，大汗，这大延到底是谁家的，狗都能叫嚣了，啊，”
　　轩辕族内开始轰骂，“岂有此理，，，个麻痹的，他算老几，，废了他，，，败类，，，敢骂族长，给他胆了，也不看看自己那熊样，，，，，狗屁都不如，，”瞬间帐内吵骂不断，斯文礼仪各个都翻书一样，说喷死你就喷死你，
　　“我屮你祖宗，”
　　归满月直接一脚上前踹飞了海勒金，还没完，又跺了一脚，差点没把海勒金踹晕，那一身肥肉是救了他，没伤筋，没动骨，
　　而此刻，众人不只是震惊了，大延可以说是木深先生帮图尔扎拿下的，他想称王，图尔扎都巴不得，心甘情愿的把王位送给他，他敢骂轩辕雷狗，简直就是作死，
　　图尔扎站起，直接怒斥他：
　　“海勒金，道歉，”
　　“军丈五十，滚”
　　海勒金被踹地上还没起，瞬间懵逼，吓傻，
　　帐内气氛也因为图尔扎，一下子紧张，所有人禁锢，没起身的也起了，直接拱手鞠躬致礼于可汗，齐声：
　　“大汗，息怒”
　　图尔扎的眼中可容百川，就是容不得沙子，海勒金已经触到了底线，他如果继续，那克沁那小小的弹丸部族就会毁于他手，其他部族的首领，有气愤他不知好歹的，也有默不作声的，更有心惊肉跳的
　　这时，作为谋士的解顾，为大汗计，为轩辕族不被忌惮，平息事端，赏给海勒金一个台阶下，就看他接不接，
　　“大汗，海勒金首领大字不识几个，看不懂章程情有可原，是我等谋士的疏忽，请大汗降罪，”
　　图尔扎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下头，解顾会意转身就面对海勒金，说道
　　“海勒金首领，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必是要受罚的，我轩辕族的族长可容不得诋毁，在帐内，族长与我等，皆是随族长归顺与大汗的谋士，将士，是大汗的肱股之臣，海勒金首领是武将，自觉粗犷豪言不羁，什么话都敢说，可知此刻，你辱没族长就是连我等一起骂了，岂不是辱没了可汗，可是罪大恶极呀，还不快快告罪，大汗治不治你的罪，我可不知，不过这五十军丈，首领，还得乖乖领着，哼~~”
　　解顾给了台阶，但绝不会放过他的恶毒，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直接滚蛋，丢人现眼的玩意，克沁自勇士斯日后就都是草包了，草原的苏日勒和克【威武】、俄日勒和克【英勇】，都鄙视你们，鄙视你的龌龊，屮，臭嘎啦，”
　　奚尔部首领伊勒德也看不下去了，草原新政现在的成长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章程里很多内容，他们四大部落，与轩辕族谋士将领，都是提前秘密商讨了快一年的，怎可能随便就由个臭虫胡搅蛮缠，
　　在解顾说这番话时，图尔扎已经对轩辕雷执手，礼请轩辕雷坐下，看着解顾奚落海勒金，痛快，
　　海勒金那脸色甚是好看，听完解顾的话，自己才明个，慌忙的给大汗道歉，给轩辕雷道歉，
　　他害怕图尔扎的，他还希望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得不到，那就得搅得别人也得不到，还有草原人祖祖辈辈的习俗，他顽固的守着，
　　他善妒，与图寰，自认有私怨，战时立功，次次都被图寰抢先，他无能却贪功，怨恨图寰，他当然不希望今后图寰当权，那就没有克沁部与他的好处了，已经是无药可救的冥顽不灵，为平息图尔扎怒火和猜忌，也只好忍了这军丈，脑子里还想着以后找图莫去挑拨，报军丈之仇：
　　“可汗，我海勒金粗人，没有骂可汗，请可汗息怒，木深先生，抱歉，是我无知，军丈，我，我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然后，这海勒金真的是想死，还说：
　　“那图莫小子，今日不来，我回来去找他，，，，”
　　其余部落简直砍死他的心都有了，蠢才都比他聪明，
　　没等他说完，轩辕信就笑着打断了他，
　　“不用了，海勒金首领，你脑袋都秃了，还瞎操心图莫，他可比你会省心，达阳，”
　　轩辕信威压的往外喊话，达阳应声，
　　“在，大公子请讲，我在记录，”
　　这时，除了大汗轩辕雷图寰不惊讶，众人才看到帐外半帘下，帐门旁还有一矮桌几，侍卫得令，全开了帐帘，达阳起身致礼，原来，图莫早上就叫达阳跟随轩辕父子前来，就怕有人闹事，他要知晓一切，而现在，众人惊呼图莫的手段，
　　震惊与，达阳身侧的武器木架上，站满了苍鹰，少说也有七八只，甚为壮观，侍卫都害怕的，只敢站在了另一侧，鹰隼的锋利眸视，不下于狼豺虎豹，更何况那么多，黑压压，瘆人，
　　偏偏每只苍鹰都巨大无比，却还鸦雀无声，简直鬼魅的驯养素质，每只都好像厉鬼的化身，不敢看它们透视人心和要吞噬你的鹰眸，
　　达阳无视众人的触目，这惊心的吓人可与他无关，图莫的本领那可是利器，宝韧，也令小部落们丧胆，轻易不敢再在众目睽睽中，私下谋利，寒颤地听着达阳回禀可汗：
　　“大汗，主子命我与王帐外记录事宜，有事即可回禀，刚鹰信鹰鸣带话，主子支持大汗与洪台吉的任何抉择，谁敢违背，主子第一个卸了他脑袋，”
　　各部族不敢再动，他们哪里不知鹰信的迅猛快捷，鹰鸣那更是只有几人才听得懂的禽语，从他们坐在这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鹰鸣，都以为就是天空中过路的鸟兽，
　　现在知道了，他们以前死都不知道，无时无刻，都被默默而不自知的关注，观察着，这有多恐怖，现在就有多后怕，而且达阳手中的信还没有念完，
　　“主子，还有话带给海勒金首领，只是过于，，，”
　　可汗图尔扎，心知那小子也是睚眦必报的，那晚的事发，以为他会消沉一段时日，没想还是有准备的，果然心系自己与图寰，便高兴的说道：
　　“说，大胆的说，”
　　达阳即可回话，还有点想笑但憋着没敢：
　　“是，大汗，主子说，咳，主子说，你个秃顶欠狗曰的海勒金，上次没揍够你是吧，欠屮是吧，滚你个蛋，敢骂我伯伯，他娘的还想被小苍削是吧，毛都不够小苍搭窝的，你个嘴臭牙黄全身起泡的，你走过的地方连猪都不愿意去，怪不得脑壳上就只剩屎，我都奇怪你还能做在首领的位置，是不是克沁他妈克的就只剩你了，屮你个蛋还敢领兵打仗，你想害死我大延多少儿郎给你陪葬，小人，再挑拨，达阳直接给我打死了，屮，给我打，使劲的打，一百丈，，，个狗曰马比的，，，，，，”此后还有千字臭骂，
　　图莫在军中揍人无数，根本都不管你是谁，哪哪个首领，再说，因为战事死亡，各部首领大多都换过，能坚持活下来的都是勇士，而且都特别信服图尔扎，巴林的青格勒，布里亚特的贺希格，就是，
　　海勒金这才上任没几年的小首领敢这么嚣张，还不是丈着阿尔部，哼，阿尔自己都在刀刃下了，哪里管他自作孽，他被图莫揍得还自觉欢快，恶心无赖的小人嘴脸，
　　帐内都知道图莫的本性，只有海勒金蔫了，恐惧自己会被杀，跪地求饶，不敢再说了，直接去领了军丈，最后半死不活的了，其余人都笑开了怀，连轩辕雷都笑了，
　　图尔扎，也欣慰心喜地说道：
　　“行了，不用再念了，都是废话，达阳就在外记录吧，海勒金出言不逊，收回军权，克沁部军队暂由大将收拢规整，首领另议重选，下面就开始议政吧”
　　可汗发话了，一句话就轻松收回了克沁军权，加上阿尔的，图部中央集权再次扩展，其他部族除死心塌地的，都不敢再言违背之语，克沁首领还会有吗？这不废话吗，军权都收回了，还能让你占山为王吗，部族名号没消都是抬举了
　　大延将要施行的是封建王权而不是蛮荒奴隶制度，不会再有西突尔的压迫虐暴，但是王权的威慑与震撼，将是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各部落有心悦诚服的，也就有不得不服从的，权利的漩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平安的，也不是可以随意干预的，没到顶端，就别狂，
　　图莫就给他们上了一课，收不好自己的利爪与权利，那就拿给可汗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