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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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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遥和慕望辰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赵星遥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用树枝在地上不停乱画。
赵星遥抬头看了眼慕望辰道:“殿下,阿姐寻求的一生一世真的很难吗?我今日听阿姐说了祝小侯爷的事,他果真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你信不信你阿姐终会遇到一个愿意与她一生一世的人,星遥,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慕望辰道。
赵星遥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心里止不住地窃喜。
“那殿下先前说的话是真心的吗?还做不做数?”赵星遥想起围场慕望辰说的话,他说一生于一人足以,声音不大却直入她的心里,叫她久久不能忘。
“哪句?”慕望辰挑眉道:“我同你说的话并不少。”
赵星遥答道:“一生予一人,足以。”
慕望辰道:“原来是这句,自然是真心话……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心里多了份期待,他很期待眼前这个小姑娘会说什么。
赵星遥想了会,说:“所以……你和祝小侯爷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慕望辰没想到赵星遥的思绪跳得这么快,他都来不及反应,他道:“我确实不太喜欢他在感情上的行径,可我和他是表兄弟啊!”
赵星遥若有所思,都说物以类聚,她对慕望辰的话有些怀疑,但又觉得他没必要骗自己……
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足足包了三层,里面是酸枣糕,她递到慕望辰面前,道:“殿下尝尝吧。”
慕望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赵星遥道:“知道殿下嗜酸,我特意少放了糖,好吃吗?”
慕望辰肯定地点头:“手艺不错。”
“殿下若是喜欢,我日日做给殿下吃……”赵星遥微笑着:“长街南面有一食肆,我有时会在那里掌勺,殿下有空可来捧场。”
“好。”慕望辰答应着。
“小妹。”远处传来赵月遥的声音,赵星遥跑过去,她们和慕望辰告别后回府用晚膳。
赵儒在饭桌上突然提及赵星遥食肆的事情,他缓缓道:“近来少外出,特别是白榆食肆。”
赵星遥闷了一大口肉汤,鼓着腮帮子,疑惑不解,赵儒道:“如今你在京城可算是名人了,传得沸沸扬扬。”
“小妹在京城开店虽然无意隐瞒可也没人去谈论,如今突然提及恐怕还是你近来得罪了什么人。”赵清尧道。
赵星遥咽下嘴里的肉丸子,还未来得及说话,赵月遥便道:“小妹成了未来太子妃,京中自然有人眼红,不过也没什么吧,管别人作甚,小妹开心就好。”
赵星遥也赞同地点头,赵儒拿她没办法,道:“随你吧。对了,清尧,何日出发去南都?”
“明日。”赵清尧回道。
赵清尧和南都沈家长女沈玲定了娃娃亲,这几日沈家老太身体不大好,就想着尽快给孙女完婚。
“三哥要成家了,那二哥也要加把劲喽。”赵星遥对赵玉尧道。
赵玉尧说:“小妹……”
赵星遥有意开他玩笑,赵欢尧忽而想到了什么,道:“那我能去吗?”
赵儒看向周婉宁,周婉宁笑而不语。
“我,我也要去。”赵星遥说。
赵儒放下筷子道:“好,只要你二人别给清尧惹事。”
此行除了赵月遥和赵玉尧,赵家一家都去了南都,不光是为了亲事也是想看看沈老太太。
沈家长女沈玲倒是个文静的人,说起话来也是颇为得体。
沈家一双儿女与赵星遥和赵欢尧一样,都是双生,可是他们的性格差距也忒大了。
弟弟沈骏整天与酒友相约,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沈骏瞧见赵星遥,眼睛直勾勾地看她,她害怕得躲在了赵欢尧身后。
赵星遥和赵欢尧难得来南都,自然得四处逛逛。
这里有很多河流和石桥,还有船夫划着小船唱歌。
“好漂亮的绣花鞋,欢尧,买一双?”赵星遥道。
赵欢尧拿她没办法,掏出银子买下。
二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就遇上了沈家公子沈骏,沈骏手拿一把折扇,衣裳都是极好的面料,身后跟着些许家丁。
他喊住赵星遥:“哟,这不是赵家小妹妹么。”
赵星遥有些怕他,只管躲在赵欢尧身后。
赵欢尧不似之前那般小孩子心性,他板正了身子,表情也严肃起来:“沈公子。”
赵星遥也弱弱来了句:“沈公子。”
沈骏挥着折扇,直指赵星遥:“你我两家都要结亲了,叫声沈哥哥听听?”
他言语间显然是把赵星遥当成了调戏的对象。
赵星遥低头不语,赵欢尧道:“大白天的,沈公子莫不是吃醉了?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
沈骏确实是喝了些酒,不过并不算醉,他见赵欢尧对他语气不善,收敛了些,走时还特意靠近了些赵星遥,一阵风吹过,赵星遥的头发飘过他的脸,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女子,赵星遥拉着赵欢尧就跑,见已经走远,赵星遥停下来,大口喘气道:“这沈家怎么养了个这样的人。”
赵欢尧也有些生气:“是个蠢货,五哥替你报仇。”
“别了吧,他也没说什么。”赵星遥拉住赵欢尧,她现在只想躲那人越远越好。
“不行,他连你都敢欺负,背地里还不知祸害了多少家的姑娘,我想办法。”
他从药铺买了巴豆,偷偷下在了沈骏的饭菜里,他和赵星遥躲在屋顶上,看着沈骏来回跑,嘴里骂骂咧咧。
赵欢尧挑眉道:“还得看我吧。”
沈玲和赵清尧婚事已经定好,于今年十一月初就办。
现在已经是九月,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再过两天,赵儒等人就打算回京。
赵欢尧和赵星遥谈话一直到深夜,赵星遥摸着肚子道:“欢尧,我饿了。”
赵欢尧想到白日里买的糕点,便要回房拿。
赵星遥等着无聊,就摆弄起棋子来,好像慕望辰也喜欢下棋。
她想着慕望辰就不自觉痴笑起来。
屋外传来沈骏呵斥下人的声音,赵星遥有些害怕,她准备关门时,沈骏却跌跌撞撞进来,她的力气不如沈骏被推倒在地,沈骏嘴里喊着春儿春儿,他应该是认错人了,可是赵星遥却被他死死按在地上,她拼命挣扎,大声喊人,赵欢尧捧着糕点走进房间,见状立刻掏出腰间短刃朝沈骏刺了过去……
赵星遥蜷缩在一旁,沈骏清醒过来,捂着被刺的肩膀,他不敢出声,方才他欺负的可是未来太子妃,若是被别人知晓……那沈训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他匆匆离开,侍卫们听到动静过来询问,赵星遥向赵欢尧示意,赵欢尧收起刀,道:“方才跑过了一只猫,我家小妹害怕才叫了几声。”
侍卫走后,赵欢尧关门,将外袍披在赵星遥身上:“我去与爹爹说。”
赵星遥拦住他道:“他……他并未得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欢尧,我不想爹爹为难。”
赵欢尧将她扶到床上,眼眶有些红,赵星遥咽了咽口水:“欢尧,若是传出去,我怕我真的成了皇家弃妇。我求你了。”
赵星遥大哭不止,她哽咽着说:“欢尧……”
赵欢尧咬牙道:“我不会告诉别人,可是我也不会放过他。”
他眼神里带着杀气。
赵星遥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直在恐惧当中……
沈骏也害怕此事被赵星遥说出去,一整夜都是提心吊胆的,他也庆幸赵欢尧及时制止了他,否则他怕是真要小命不保。
赵儒等人回京城的时候,沈家一家前来相送,赵星遥瞥见沈骏,还是害怕,她很快地进了轿子,周婉宁感觉不对,道:“你这两日是怎么了?都没什么精神。”
赵星遥道:“许是和欢尧去的地方太多,累着了。”她靠在周婉宁肩头,可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他们回到京城的第三日,南都就传来消息,沈家沈骏中毒身亡。
赵星遥没拿住手里的茶杯,摔了一地,阿颜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赵星遥去找赵欢尧道:“欢尧,他怎么死了?”
赵欢尧道:“是一个民间女子,她被沈骏欺辱,失了清白之身,父亲为护她死在了沈骏的手下,她走头无路,就想出下毒这个法子,然后就去了官府主动认罪。星遥,不必怕,他这样的恶霸死有余辜。”
赵星遥抱住赵欢尧,忍不住哭出来:“五哥哥……”
这一声五哥哥叫赵欢尧心疼不已,他道:“喂,你还是叫欢尧吧,你叫五哥哥一点都不好听……”
民间女子姓朱,和他一样都要找沈骏报仇,他给了女子毒药和一大笔钱财,待沈骏死后她主动认罪,到时候他给女子安排好后路,打点好牢房的侍卫,烧了女子所住的牢房,来一出偷梁换柱……女子带着钱财和老母亲去了浔川……
他家小妹,别人欺负不得。
因为沈家办丧,婚事延后,赵儒和周婉宁再次去了南都。
赵星遥连着几天都打不起精神,阿颜想着让她出门散心,她微微收拾了一下,去了长街,有人轻拍了她肩膀,她吓得躲在了阿颜身后,“殿下?”
慕望辰疑惑道:“吓着你了?”
赵星遥低头,慕望辰觉得这小姑娘去了一趟南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道:“带你去闲月馆?”
赵星遥嗯了一声。
二人行走时赵星遥总是刻意和慕望辰保持着距离,后面的阿颜和羽西也觉得奇怪,平日里的赵星遥恨不得趴在慕望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