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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来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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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遥不解,喃喃道:“阿姐不是不喜欢祝小侯爷吗?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眼看着,祝青辰的一只手搭在赵月遥的头上,二人的唇碰到一起,赵月遥明显愣住。
此时慕望辰忙着捂住赵星遥的眼睛,赵星遥扒开慕望辰捂她眼睛的手,却只看见赵月遥气鼓鼓地走了,祝青辰无奈追了上去。
赵星遥责怪慕望辰:“你刚才捂我眼睛干嘛?我都十六了,你也不过大我五岁而已。”
慕望辰潜意识里总将她看作孩子,他轻咳了两声,赵星遥看他一眼继续说:“真真是奇了怪,先是我替阿姐拿到玉坠她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如今瞧见祝小侯爷笑得肆意,现在又生气,她怕不是中了邪?”
慕望辰摇了摇头,弹了下赵星遥的额头,“你呀,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把戏,若是没了玉坠,你阿姐哪有和祝青辰见面的借口?”
赵星遥激动地说:“瞧我这脑子,那些话本子都白看了……难道我阿姐真的与小侯爷……咦咦咦,不管了,她开心就好,反正我不大喜欢小侯爷。”
她有些庆幸笑常开没有拿到玉坠,否则那些钱不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为何?”慕望辰问道。
赵星遥叹了口气:“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世间少之又少,小侯爷更不可能做到,阿姐若真动了心,恐怕要伤心一辈子。”
“我猜你也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即是如此,为什么不为自己努力一把?难道仅仅是觉得不可能成功吗?”慕望辰看她为赵月遥忧心的样子,忍不住问。
赵星遥很快地说:“因为我又不喜欢你,没有喜欢哪里来的伤心……你娶了我,任你寻十个二十个妃子,我都不管,只要你也别约束我就好。”
慕望辰没想到她如此直白,不过想一想也确是这样的道理,但他却不自觉地解释:“十个二十个?赵姑娘,我只觉得既娶一人无论真爱与否,都应与她过好一生,三妻四妾是大多男子之举却不是我心中所愿,人生于世,当有责任,一生予一人,足以。”
“若是如此,便是更好,其实我也觉得娶那么多人,不累吗?”赵星遥一脸郑重,对慕望辰道:“我阿爹和我娘亲一块过得不也挺好吗?”
“罢了罢了。”赵星遥不再想这些事情。
“小妹?寻你这么久都不见人影。”赵星遥耳边传来三哥赵清尧的声音,赵清尧一袭浅蓝色衣衫,手拿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见慕望辰,微微行礼道:“殿下万安。”
慕望辰道:“无需多礼。”
赵星遥看她三哥额间有汗,问道:“三哥与那人人对弈是紧张了吗?”
赵清尧道:“我曾自诩京城棋艺第一人,却在今日遇到一名女子,行走之间咄咄逼人,丝毫不留后路,应当是我自负了,看来还得勤加练习。”
赵清尧的棋艺不止于京城,便是整个大琰也未有能与之匹敌之人,看他额间汗液,慕望辰觉得那人不简单,“那女子可有说明身份?”
“安阳王门下幕僚容珺是也。”赵清尧道。
慕望辰心里似是有了苗头。
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可是皇室中人却各怀鬼胎。
既讽刺又叫人不寒而栗。
慕霆安站在高楼上俯瞰民间人来人往。
容珺一身劲装缓缓走来,慕霆安道:“可赢了?”
容珺嘴角上扬:“自然,赵家那个自负至极,剑走偏锋,可他哪知胜算多大,危险也就多大……”
“人已经安插到东宫了?”慕霆安问道。
手下人道:“已经去了,楼主吩咐了,待殿下坐稳储君之位,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慕霆安冷笑:“自然不会忘。”
手下人走后,容珺却靠他近了些:“你赌上了全部身家,值吗?”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慕霆安狠狠瞪了容珺一眼,容珺不再言。
他瞧见底下寻他的胡千蕴,扯出一抹笑,“蕴儿。”
胡千蕴抬头看他,道:“快下来。”
慕霆安下去后,胡千蕴道:“寻你多时了,这是我在月老处求来的红绳,带上了就不许拿下。”
胡千蕴给他的手腕系上红绳。
慕霆安道:“你我天作良缘,自然不会分开,不管有无红绳,你都是我娘子。”
他把胡千蕴搂到怀里,可眼睛却在楼上看他们的容珺身上。
容珺只觉得慕霆安虚伪至极,为了固权娶了胡国公的女儿,却又不得不与她装作恩爱夫妻。
胡千蕴也是个可怜人,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容珺倒是对她有些怜惜。
夜色降临,清冷的月光下,月白色衣装的女子坐在自家庭院前暗自偷笑。
赵星遥猛地一拍那女子的肩膀,女子暗怪道:“小妹何时学会吓人了。”
赵星遥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道:“素日里阿姐对人都十分敏感,我都在你身后站了许久,也未曾见你发现。怕不是在思念某人?”
赵月遥道:“哪有啊!”
“我若早知阿姐对小侯爷心生欢喜,也就不必兜那么大的圈子替你拿回玉坠。”赵星遥说。
赵月遥依旧不肯承认,“那个人放肆至极,我怎会对他有情。”
“若不是今夜看到了,我定会被你这番话唬住。”赵星遥想到之前祝青辰和赵月遥行为举止,觉得他们应该认识时间不短。
“哪里有。”赵月遥道。
她一向嘴硬,赵星遥也就不再问。
二人坐在石桌旁赏月。
一大早上,赵星遥就被阿颜喊醒,她睡意朦胧,闭着眼睛,任由丫头们替她梳妆。
今日得去听夫子徐衍上课,断然不能迟到。
徐衍是赵儒的学生,先前是赵儒特意把他请来给赵星遥上课。
徐衍父母早逝,在亲戚家长大,可是日子却不大好过,因为要参加明年的科考,赵儒便做主叫他提前入京城,给赵星遥当老师,其实也就是心疼他。
前些天徐衍告了假,才未曾上课,今日赵星遥一见他便不敢妄动,这位教书先生上起课来颇为严厉。
徐衍告假前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她愁了半天,最后还是二哥赵玉尧提点了她一番。
徐衍道:“题可解了?”
赵星遥掏出之前写下的答案递给他,他淡淡一笑:“不错。”
赵星遥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她第一次被夸,心里的大石头方才放下。
她趁有空,跑到了厨房做起饭来。
赵玉尧看见后,支开了下人,道:“小妹,夫子出的难题可解?”
赵星冲赵玉尧笑道:“有二哥提点自然可解,二哥,你快出去,我啊……”
“赵星遥,你又偷我衣服……”赵星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赵欢尧的喊叫声,赵欢尧寻着味走到了厨房,“二哥安好。”
“赵星遥,别装死,我一闻就知道你在做饭……”他细细打量一番周围,“哎呦,我新做的衣裳……你居然穿着它在厨房做饭,看看看看看,都是油点子。”他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赵星遥,心疼地摸了摸穿在赵星遥身上的衣服,然后揪着她的耳朵不放,赵星遥吃痛道:“呜呜,五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赵玉尧看惯了这两人吵闹,也没劝解,只在一旁看戏。
赵欢尧倒有些不知所措,这丫头甚少唤自己兄长,以往都是叫名字,如此一来,也都不好意思讲了,便放手道:“这次就勉强放过你……”
谁知赵星遥指着他笑道:“哈哈哈,我就穿你衣服……”
她向他吐舌头挑衅,赵欢尧拧住她的耳朵道:“赵星遥……”
赵星遥摸了摸耳朵:“当心我把此事说与阿姐听,痛死了。”
“你给我等着。”赵欢尧道。
赵星遥得意的笑,并把做好的烧鸡端到桌子上:“二哥哥,我特意给你做的,尝尝?”
几人坐下,赵欢尧先夹起鸡腿,闻了闻:“真香啊。”
赵星遥瞪了他一眼:“没听到我说是给二哥做的吗?二哥哥,快尝尝……”
“哟,在开小灶啊!还是特意给二哥做的。”赵月遥和赵清尧一同前来,赵月遥玩笑着说:“看来小妹对二哥格外偏心!”
赵欢尧道:“就是就是……赵星遥,你怎么这样啊!”
“怎么会,三弟和四妹一起坐下吃。”赵玉尧说。
赵星遥看了眼犹豫的赵清尧,道:“早知道三哥不喜油腻,我做了清汤白菜和绿茶豆腐,这就拿来。”
阿颜和赵星遥一道去了厨房,出来时倒是叫赵欢尧惊讶万分:“蟹酿橙?果然我家星遥心里有我……”
“才不是,我只是瞧见有蟹,顺手做的而已,谁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啊!”赵星遥的口是心非,赵欢尧却十分了解,他大口吃起来。
赵清尧舀了碗汤。
兄妹几人围坐一桌用饭,好生惬意。
“此次爹爹和娘亲去浔川可说了何事?”赵星遥问道。
赵清尧道:“舅舅和舅母闹着和离,他们去劝劝。”
“诶,对了,二哥,我先前叫你打探的事如何了?”赵星遥想起来前些日子好友宋知宜叫她打听的事,赵玉尧道:“子桑骆呈并无婚约在身。”
“你打听这个作甚?”赵清尧道。
赵星遥说:“那便好,宋家小姐与我是熟识,她相中了子桑公子,叫我打听打听,还特别指明让我二哥去……”
“即是如此,为何特意叫二哥打听?”赵月遥道。
赵星遥也觉得奇怪,赵玉尧起身道:“约了好友吟诗,先走一步……”
“不会是宋家小姐吧?”赵欢尧说。
赵玉尧没搭理,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走后,赵欢尧道:“看来他们真有一腿啊!”
赵月遥瞪了眼他:“能不能换个说法?毕竟是你二哥,不可如此直白……”
此话一出,连一向淡薄,不苟言笑的赵清尧也放下筷子忍不住笑出声。
赵星遥和赵欢尧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内敛的赵月遥忍住笑意,用手把嘴巴捂住。
那毕竟是他们的哥哥,笑得这么明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