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倾向》华盛顿一定会忘记

19、警探考试

　　埃默里第二天离开得很早，诺亚不记得他有没有叫醒自己了，反正等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好吧该死的轮班制和他混乱的生物钟。
　　他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埃默里的航班差不多就快要落地，于是打算等他到达后再给他发消息。诺亚起床洗漱后就离开了埃默里的家，打算去自己的公寓。是的，他终于要从圣卡埃蒂酒店搬出来了。他找到了一处离消防急救站不远的公寓，大概90平，一人住刚刚好，两人也不会很拥挤。大小合适，价格适中，诺亚几乎第一眼就相中了它。只不过有些设备有点老化，在诺亚真正住进去之前还需要一点装修和翻新。
　　在检查了一下装修之后，诺亚又去宠物医院看了看小凯利，并买了一堆东西比如猫粮猫窝猫砂盆什么的，他还遇到了一位同样也来诊所买驱虫药的热心肠的猫家长，并在她的帮助下把这堆大包小包送到了自己的公寓。他已经开始想象不久后带着小凯利一起搬进新家的场景了。下楼的时候，诺亚看到了一辆冰淇凌车并给他自己和帮忙的好心人一人买了一支，开心果口味的。他边享受着冰淇凌边感受着洒在身上的阳光，觉得这就是他理想中不用工作的一天，懒散，平常，乏味，有序。
　　大概中午的时候他和埃默里通了电话，视频里埃默里展示了他正在吃的午餐——培根甜椒芝士汉堡，以及他已经到评估中心附近了，下午准备考试。埃默里听到诺亚祝他好运并告诉他一定没问题，事实也确实如此。警探考试的题目中规中矩，至少都在准备范围内。第二天的口试委员会提问的问题也集中在热门的搜查扣押、科学取证等执法细节上。其中一位面试官甚至问到了如果出警响应一起有警员参与的枪击案现场时该如何处理。对于前两天刚经历过枪击事件委员会调查的人来说，埃默里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理论上正确答案应该是，“确保在司法鉴定部门的人到达之前，任何人都没有卸下、检查、处置或以其他方式‘篡改’涉事警员的枪支。\"
　　两天一夜的综合考核期间埃默里还遇到几个同样是来参加警探考试的，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加菲的哥哥是州警但他觉得公路追车太无聊只想进入凶杀或有组织犯罪（帮派）部门，安娜是谢菲尔德小镇上的一名巡逻警官但希望能成为镇上第一个女警长，还有布莱恩，他是第二次参加警探考试了，希望这次能顺利通过。大家人都很不错，至少在离开的时候他们都认为彼此已经成为了朋友。
　　在布兰卡度过了紧凑的两天一夜后，终于可以准备返程了。当然，埃默里在这里度过了还算愉快的两天，也认识了新的朋友，但人总是期待返程的，可以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见到自己想念的人。
　　飞机到达时夜幕已经降临，即将降落时埃默里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熟悉的灯光夜景，想到自己离想见的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一种温暖的感情几乎立即涌上了他的心头。
　　埃默里回到公寓时诺亚正把刚送到的中餐外卖摆到桌子上，他穿着舒适的睡衣和短裤，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和同样白白嫩嫩的小腿。埃默里放下行李箱后就从背后拥了上去，手臂环过诺亚的细腰，那么恰好，那么契合，好像它们天生就该放在那里。他用力搂着诺亚，直到他的胸口贴到诺亚的背心。他把他抱得如此之紧，以致于他确定诺亚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方式。
　　接着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诺亚的脖子上、肩上，以及被柔软的睡衣覆盖着的地方……这让诺亚感觉有些痒，在他忍不住笑出来之前他摸上埃默里在他腰间的手，试图让它们放松一点好让他能在埃默里怀里转个身——老天，这真的有点难。他绝对不矮，但埃默里比他更高，而且，上帝，他几乎比他宽了一倍并且得有两个他那么厚！（好吧，这是有点夸张）当埃默里绷紧他强壮、结实、非常有安全感的手臂肌肉时，诺亚几乎感觉自己是被嵌在埃默里的怀里，要被四面八方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淹没了。
　　在埃默里继续用落在脖子上的细碎的亲吻让他痒得发笑时，诺亚一边躲避一边问到，“你刚从飞机上下来不饿吗？我特意点了炒饭。”
　　埃默里继续把鼻子埋进他刚洗完澡香香的衣领里嗅嗅，嗓音喑哑地说，“我想我需要先吃这个。”埃默里看到此刻诺亚的脸上已经蔓上了一层薄薄的、动情的美丽红晕，他扭过头来与埃默里接吻，嘴唇里发出的轻微喘息声被咽了下去。接收到他无声的允许，埃默里抱起诺亚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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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终于结束时，两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喘息。埃默里在诺亚的后颈上又亲了一口，正亲在中间那个泛红的、完整的牙印上。
　　“不……”诺亚哼哼着说，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没力气……”就在他以为今晚已经足够了，他们就要这么睡过去的时候，埃默里突然起身，走到被他遗忘在玄关的行李箱前，找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拿着它回来。诺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埃默里在拆开什么东西的包装。好吧，他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也真的很好奇，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动。于是他打算就这么继续睡下去。
　　“嘿，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小礼物……”但埃默里打断了他进入睡梦的尝试，考虑到他可能不是很想动还很贴心地凑了过来。诺亚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一块精致、漂亮、华丽并绝对价格不菲的手表。
　　“Oh God…”因为震惊，诺亚这下都顾不上腰疼直接坐起来了，当然他很快又躺了回去，“哇哦……我只能说——哇哦……”
　　“你喜欢这个吗？”埃默里问，那张耀眼的脸在床头台灯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如此温柔，“当然！它非常、非常好看……”诺亚接过这漂亮的、一看就很昂贵的小东西，手指触到了光滑、冰冷的金属表面。“来吧，我帮你戴上……”埃默里抓过诺亚的手，把深空灰磨砂表链扣在诺亚细白的手腕上，蓝宝石水晶玻璃表镜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显得非常美丽。
　　诺亚蜷缩着手指，任由他帮自己带上，一动不动。直到佩戴好了，他看着埃默里的手托着自己的手腕，他几乎用两根手指就能圈住，“你好小……”埃默里感叹到，托起他的手腕亲了一口。诺亚恼羞成怒，“我不小！我也有肌肉的！”说着就要挣扎着翻身向埃默里展示他的腹肌，“好好好，我知道……”埃默里笑着说，一手按在他腰上没让他翻过来，“你喜欢就留下它好吗？”
　　诺亚顿了一下，没说话，台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垂下的睫毛上留下蝴蝶般的阴影。他开口说，声音很柔软“嘿……这个”
　　埃默里一顿，形状完美的眉毛皱了起来，“不……”他感到不妙地说，“天啊，你不喜欢……”
　　“不！”诺亚连忙说道“我当然喜欢。只是，只是它太贵重了，我不能……”
　　埃默里打断他，“别担心这个，我只是看到它就觉得很适合你。也确实很合适不是吗？”
　　诺亚伸出手，双手捧住埃默里的脸，看着他深邃的、委屈的巧克力色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他不习惯这种好意，况且这份礼物太贵重了，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收下。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也只是在床第间享受彼此□□“陪伴”，理论上出了卧室就再无关系的两个人罢了……诺亚叹了一口气，决定换种问法。
　　“你之前也给你的……送过这样的礼物吗？”
　　埃默里笑了，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所以是因为这个吗？如果我说我之前从没给任何人送过这样的礼物你会愿意收下它吗？”
　　诺亚垂下眼睛，“不是因为这个，我没有理由……”
　　埃默里看进他浅色的眼睛里，抵着他的额头，“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理由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想要把它送给你。”
　　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看了半晌，诺亚叹了一口气，亲了他一口，然后把盒子接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他笑了笑，长长的睫毛也在眼尾弯成一个可爱的弧度，“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收着的。”去他的理由，让一个为他买礼物的人露出难过的表情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埃默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心满意足地露出一口白牙，“别光收着，记得戴……最好下次出警在现场的时候我能见你带着。”
　　“嗯嗯好，我会记得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在床上埃默里也能这么控制狂。
　　“好极了。”埃默里在诺亚脑门上亲了一口。在两人又躺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嘿，明天我要回我父母家里，答应了他们警探考试之后要回去一趟，可能没办法接你下班了。”还有，“你记得吃饭。”
　　“嗯嗯”诺亚懒洋洋地说，明显昏昏欲睡。
　　“可是如果我不给你做饭，你累了就懒得吃。”埃默里拆穿某个为了睡觉随便敷衍的人的谎言，诺亚闭着眼睛摸索着伸出手捂住埃默里还要说什么的嘴，“我会点外卖的……现在，让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