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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在闹别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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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专门的更衣室，他们只能大概寻了个角落来换上队服。
春天的余韵还没过去，现在还是穿长袖的时节，因此换队服只能留到热身前的这段时间。毕竟健康的身体才是比赛的本钱，无论哪个队伍都是如此。
“第一次穿队服，感觉如何？”
闻言，兎沼笠从整理服装的间隙里抬头，和面带笑意的菅原孝支对上视线。
据翔阳所说，他们在黄金周集训的时候就拿到了队服，在和音驹的练习赛上也有穿……
蓝发少年想起他跟着相谷跑来跑去的假期生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的软肉，给出的答复也极尽含糊:
“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他没有遮掩的意思，胸前和背后的数字“八”在黑色的底布上相当显眼。
没错，这原本不是他的背号，就连先前接过这份责任的时候，兎沼笠也觉得惊奇。
作为一年级生，几乎没有比赛过，却要分给他一个位子，真的没问题吗。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了口。
“好啦，你就收下吧。”
成田和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怕他觉得不安，又多说了几句来安稳他:
“竞争上岗，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的接球和发球都很不错，会比我更能派上用场。”
“别这么低落，我又不是不能去看你们比赛。”
“说好了，你可不能放松下来，时刻做好上场的准备！”
“……是。”
见他答应，像前辈一样严厉起来的成田和仁很快又笑了起来，他锤了锤兎沼笠的脊背，当做男子汉间的责任交接仪式。
责任么……。。
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回忆不过短短一瞬，兎沼笠很快就被现实里的另一个前辈所唤醒。
“嘁——等你以后回忆起来，可不一定会这么说。”
菅原孝支不满地把嘴巴嘟成了 -3- 的形状，作为在排球部待了三年的前辈，他显然很有说这话的资格。
“……那改成【感觉到了身体里厚重的使命感，非常荣幸地获得了新的装备……】”
“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出游戏旁白一样的台词啊！”
饱含前辈关爱的小拳头咚咚咚地落在了笠的躯干上，他锤得不算用力，是比捶背还要轻一些的力道。
在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兎沼笠很快便落败当场，只能虚弱地发出投降宣言:
“是我输了，咳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玩了。”
无奈地出声制止了他们两人的表演，泽村大地示意他们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免得赶不上待会的热身。
兎沼笠当然没有意见，换好的衣服早就被他装进背包，只等系好护膝就能出发。可旁观的人偏偏从角落里发现了端倪，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刺眼无比。
“啊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菅原孝支在系鞋带的空隙里抬头，不太明白大地怎么突然又发出了感慨。
“没什么，就是在想他是不是太听话了一点，”
泽村没有点出名字，但也不算难猜。菅原孝支揪着鞋带的手灵活一绕，在鞋面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是啊——”
“有时候真觉得，他是哪里来的小机器人。”
一边说着话，菅原孝支起身活动了下脚踝，测试起鞋子系带的松紧。另一边的脑袋却转了个方向，遥遥地望向了队伍的边缘。
“大地，有人找你。”
“是池尻——抱歉，我先过去一下，拜托你带他们去热身了。”
“嗨↘嗨——”
视野的边缘，才被提到的蓝发少年正抱着收拾齐整的排球包发呆。偶尔没有人找他搭话，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最后又看了一眼，菅原孝支肃了肃神色，双手环绕做成了喇叭:
“该去热身了——走吧！”
“喔！”
装满排球的推车咕噜咕噜地碾过地面，已经有队伍先开始了热身，他们来的不算迟也不算晚。
日向翔阳利落地起跳扣球，由教练抛出的球又被二传手托起，安稳地送到了他手上，正正好好。
“砰———！”
自由人的热身和旁人不同，他们负责接起要落下的球，再将其送到教练手上。
现在正好是兎沼笠的场合，少年才刚刚结束一次鱼跃救球，就已经迅速撑地起身，避开了准备抛球的教练。
和之间比赛的时候相比，动作简化了一些，也更熟练了。
正要从看台上下去赛场的及川彻停住脚步，远远地瞥了一眼在意的方向，嘴角微扬。
不过还不够，保持现状的话，连上场都没法做到吧。也就是说完全——不构成威胁^^
“啊！是及川大王！”
嗯？
底下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及川彻笑眯眯地低头和对方打了个招呼，语调轻快:
“是小不点和小飞雄啊——你们这对怪人组合还好吗？”
“！”
日向翔阳闻言露出了有些郁闷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被叫做“小不点”，还是因为“怪人组合”的称号。
影山飞雄侧着身子斜撇了高处的及川彻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和队友无关，是敌人。
没有得到回应，及川彻倒也没生气。只是突然想小小恶作剧一下而已……
“对了，麻烦帮我和小笠问个好，一，定，要记得哦！”
“？，他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都要转身走人的日向翔阳被这句话激得原地起跳，效果惊人得好。
什么时候熟起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被他询问的影山飞雄也不适地皱起了眉，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答案，他便打算将其暂且搁置一边，先做重要的事情。
日向翔阳气得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影山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把他往前推，推到了网前排队热身的队伍里。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别分心。”
“我知道啦……”
眼见着日向的身影跃起落下，影山飞雄透彻的眸底也跟着倒映出球面的深蓝黄白，二传手托起的球旋转着，撞进他的掌心。
其实，那句话不止是说给日向听的。他也一样。
“咚！”
＊
“列队——！”
“请多多指教！！！”
随着队伍举行完赛前仪式之后，兎沼笠便乖顺地往后缩进，和其他人一起站在了场上的候场区等待。
穹顶的射灯光线明亮，照得地板的纹路都清楚非常，作为非首发成员中的一名，兎沼笠只能斜斜地将目光落在远处的地面，持续发呆。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好，他还是不被需要的那个。
和上场与否无关，只是想要被谁看着……仅此而已。
蓝发少年沉默着背过了手，指节攀附环住了腕关节。薄薄的肌肤底下传来与心跳同鸣的搏动触感，强健而轻盈，活跃地让人心烦。
“好球————！！”
“啊哈——！！！”
赢球的喜悦掺杂在代表胜利的呼喊里，周围的大家都很高兴，他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反常，于是他只能象征性地收回了放在身后的手，装作一副认真观赛的样子。
山口忠的站位就贴在他旁边，近一个月的磨合早就让他习惯了和笠相处，偶尔有精彩的地方，也会拉着少年讨论。
也许是看不惯他时不时就待机的样子，菅原孝支突然出现了两人身后，一左一右搭上他俩的肩膀，语调轻快:
“教给你们一个提高实力的好办法，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菅原前辈，不要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啦，，吓我一跳。”
“嘿嘿，我知道啦。”
菅原孝支笑得半眯起了眼，他稍微动了动指节，示意他们看向赛场的方向，然后才慢悠悠地补上解说:
“就是观察啦，想象自己也在场上，面对敌人的进攻，你会怎么做？”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比较他们做出的选择，可以收获到很多东西哦。”
原来如此，确实也有这种训练的方法，菅原前辈很厉害。
兎沼笠认同地点点头，只是他显然没有想起来还有人靠在自己身后，菅原孝支猝不及防地就被后辈的翘发蹭过了半边脸。
“等等……好痒啊，真是的——”
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菅原孝支伸手去拦作乱的发丝，手掌刚好擦过笠的后颈，吓得他瞬间绷直了躯体。
“？、？？”
少年人身体僵硬，可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护住脖子的同时往旁边躲了好大一步，连瞪大的双眼里都被茫然和讶异填满，看得菅原孝支深深吸了口气。
“……抱歉。”
似是觉得到自己的反应不妥，笠又默默往前挪了一点点，细碎的步子越迈越大，最后站定在了离他半臂远的地方。
菅原孝支没有错过蓝发少年谨慎抬起的眸光，倒不如说，几乎算是对他人有求必应的兎沼笠，罕有示弱的时候。所以这幅模样是小概率触发的特殊事件吗……也太乖了。
思绪翩转不过片刻而已，菅原孝支平复了下心境，很快就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安抚起不肯抬头的后辈来。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把你吓到了，真是前辈的失职啊……”
“。。。”
兎沼笠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没有抬头看他。也许是因为对从未经历过的情形感到无措，又或是心绪作乱，害他闹起了别扭，他兀自调转了身体的朝向:
“比赛。”
说完，他就一脸专注地投入到赛场上去了，至于到底耗费了几分心神？这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有点想炒妈妈的饭你们谁来阻止一下我……
可更新情报:脖子是敏感点，本人并不知情。以及不出意外的话，掉马在下一章。
顺便在微博更新了一下小笠的图，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比心）名字在二十章尾，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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