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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非要气我 ...


  •   出了店铺,霍甯婉看见路边安静地停着一辆黑色宾利,是经常接送傅砚泽的那一台,见他们出来后,助理阿鸿下车,毕恭毕敬地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霍甯婉疑惑,委委屈屈地抬眼,瞥着一旁脸色黑沉的男人,“傅砚泽....”

      傅砚泽不为她的撒娇所动容,只是冷淡:“你试过的衣服和鞋会有人送到你家,我还有事,不能再陪你。阿鸿当你司机,你想去哪跟他说就好,想吃饭还是继续购物,都随你。”

      这是和她撇清关系的意思?

      霍甯婉怔了怔,本来哭过之后,只是微微泛红的眼睛又开始汇聚泪水,她眨了眨氤氲的睫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你约我,又把我丢了,你、你.....”

      “我怎么?”傅砚泽这才拿正眼看她,语气严肃,不像是会和她开玩笑的样子。

      霍甯婉的确被他深寒的气息凛了下,真要被他弄哭了,酸涩浓厚的鼻音像小狗呜咽,“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傅砚泽不去看她,只说:“我还有工作。”

      “可是你有工作,你就不会来找我。你找我了,就说明你有工作也推掉了。怎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工作又出来了?”

      霍甯婉就没被人放过鸽子,尤其是这种中途半路甩人的行径,她完全接受不了。

      傅砚泽约她,又把她甩了,约会途中被男人甩了,拜托!这是天方夜谭好吗!

      霍甯婉气得肩膀发颤,嘴撅得老高,倔强地把脸偏向一侧,不看他,其实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她在他面前流泪的频率太高了,她才不想让他更得意。
      把她弄哭很有成就感吗?

      空气安静下去。
      阿鸿垂手而立,恨不得原地消失。这两位大佬吵架就吵架,干嘛要让他观战?

      从傅砚泽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撅高的红唇,柔软得像汁水横流的樱桃肉,还能看见她发着颤的睫毛,蝴蝶一样乖顺地栖息。

      倒是为她一番缜密的逻辑而叹服。
      在这些奇怪的方面,她的敏锐和小聪明让他招架不住。

      是,他既然来了,既然约了她,就是推了一切工作,天大的事,他老头子活了过来,他也要先陪她逛街吃晚餐。

      “你就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讨厌你!”霍甯婉拿手里的包包打过去。

      她又哭!她还撒娇!

      傅砚泽被她小狗小猫小兔子一样的哼唧声弄得心浮气躁,还是拗不过她,只得放柔嗓音,先把人哄上车。

      “婉婉,先上车好不好?”傅砚泽趁机拿走她当做武器的包包,扔上车。

      霍甯婉动了动肩膀,一副拒绝的驾驶,下巴高昂:“才不。”

      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人当街生气,难不成还丢他脸了吗?

      “你不怕被人看见,那我也无所谓。阿鸿——把车开走,不要挡着霍小姐看风景。”傅砚泽淡淡吩咐。

      霍甯婉心里咯噔一下。

      这条街可是整个上京最容易碰到熟人的地方!抛开她的朋友不说,她那一群阿姨可是这条街的常客啊!

      霍甯婉飞快地转过去,高跟鞋愤恨地垛了下,“啊啊啊!老男人过分!阿鸿!不准把车开走!不然我给你穿小鞋!”
      说着,她飞速拉开车门,一溜烟就坐了上去。

      怕被未来老板娘穿小鞋的阿鸿对某呆若木鸡老男人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傅砚泽嘴角抽动,很僵硬。

      她是不是想找/干!

      傅砚泽深深吸气,缓缓吁出。心里劝慰自己,不要对她发火。

      她就是小孩。

      他怎么能对着霍甯婉发火?

      她是从一出生起就被人众星拱月捧在手心的公主,是浸在蜜罐子无忧无虑的小孩。所以,他生她的气,是吃力不讨好。她可能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有这么天真(笨)。

      傅砚勾下眼镜,捏了捏肿胀的眉骨,硬生生把身体里那股邪火压下去。

      -
      霍甯婉还在赌气,余光扫见男人上了车,立马挺起背脊,乔张做致,双手环抱在胸前,尖尖的下巴抬得高傲。

      阴阳怪气:“哟,老男人不是不陪我吗,哼。上车做什么。阿鸿今晚是我的司机。”

      她还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危险的禁区,还在扑腾着缤纷多彩,引以为傲的翅膀。

      傅砚泽勾起冷笑,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可还是保持平静,吩咐:“去傅园。”

      阿鸿一愣,古怪的表情又很快敛去,他听命行事。

      可老板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踏足过傅园了。
      这是一个令他厌恶的地方。
      自从老爷过世后,他把所有东西都从傅园搬了出去,傅园就成了整个傅家都缄口不言的禁区。

      “傅园?”霍甯婉本来不想多问,想维持自己高贵冷淡的状态,可还是架不住好奇,她悄悄摸摸把臀尖往傅砚泽那边挪了几寸,小声:“是不是你家?就修在颐春园后头的宅子?很神秘的那个。”

      傅砚泽不理。

      霍甯婉哼了声,娇滴滴骂道:“老男人装腔作势。一点意思也没有。”

      又是老男人。
      老男人。老男人。

      对,她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她喜欢的,心心念念的,念而不得的是比她小的沈家小少爷,是肆意,耀眼,无所顾忌的年轻男人。而他就是古板,老旧,装腔作势,一点意思也没有的老男人。

      她每说一遍,就是拿刀尖挑开他勒令结痂的伤口,逼迫鲜血流出来。

      操。

      “你可以再说一遍。婉婉。”傅砚泽滚动饱满的喉结,静水流深的眼睛看着她,漆黑的瞳色,令人有森寒之感。

      偏偏霍甯婉是个呆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跳黄河不死心,不把人惹毛了不知道她在干蠢事。

      “你还想听吗?”她是真的不懂了,这老男人癖好还挺怪?

      “就,说你装腔作势呗,一点意思也没有,这是老男人的通病——吗?”

      傅砚泽终于把领带扯开,轻而易举把阻隔在两人中间的扶手抬上去,后座从两人位变成了三人位,中间贯通,大可长驱直入。

      霍甯婉惊了下,她还以为这扶手是固定在座位中间的,没想到还能打上去?很快,她发现,隔断的挡板也在上升,不一会儿,整个后座就成了封闭的小空间。
      连阿鸿的后脑勺都看不见了。

      “喂喂——”霍甯婉拍了拍挡板,那是防弹级别的材质,任凭她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固若金汤。

      “你只要能把挡板拍下来,我车都送你。”傅砚泽轻描淡写,看她如笼中兽,池中鱼,掌中雀。

      “谁,谁要老男人的——”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傅砚泽掐在掌心,整个背脊被迫贴在真皮后座,感受着一大片冰凉,惊恐的眼神对上他冷淡的,愠怒的眼眸。

      “说上瘾了?”傅砚泽一字一顿。

      “.......”霍甯婉咬着下唇瓣的一小块软肉,哭丧的小表情。

      “婉婉既然喜欢年轻的,又为什么要把我这个老男人勾上床?”傅砚泽这个时候还能微笑,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和口吻都那么慢条斯理,无端染上诡异的调子。

      令人觉得好危险。

      霍甯婉再笨也知道得罪他了,立刻软下气焰:“我又没说你真的老,你一点也不....”

      “好了。不要再说了。”傅砚泽实在是一个老字都不想再听见。

      干脆吻了上去,用力吮//吸她柔嫩的唇瓣,解渴。她几分钟前还哭过的眼睛是湿润的,此时更像被狠狠欺负的蝴蝶,被狂风冷雨裹挟,逃不开。

      男人滚烫的手掌缓慢地碰上她光洁,白瓷质地的腿。

      一边吻一边勾.缠一边粗重的喘.气。

      直到让她口中只剩下破碎的求饶声,他这才稍稍离开,大掌捧着她半边滚烫的脸颊,他低沉说:“婉婉,你就非要气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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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非要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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