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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卷 磨练 第二十五章 偷师 ...

  •   天未亮,晨起的号角也未吹响,七七七九排便摸黑爬了起来,轧虎死赖活赖准备就这样赖过去,茨蔚狠狠朝他屁股一拍,恶狠狠道:“再不起来不认你做兄弟,以后你要死要活大家都不管你!”

      嘟着嘴,极不乐意的,轧虎半眯着眼爬了起来,看他磨磨蹭蹭,茨蔚恼火的一把抓过他,就往营房外拖了去。

      操练场一片的漆黑,空无一人。已入冬,一出营房外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轧虎的睡意也被这股寒意侵袭的已醒大半,穿着单薄的士兵搓着双臂,一入较场便撒开了腿跑了起来,雾咬了咬唇,虽然大家都不说,他明白这是七七七九排的第一次晨跑,他报道第二天便开始的晨跑,不用再言明,他了解,这是大家在表明对他的支持与帮助。

      没有人刻意对他表示关注,也不特别的流露出关怀,轧虎的几声咕哝招致了全排拍他后脑勺的“关爱”。

      雾微微露出一丝笑来,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笑,先不管自己会变得如何,可是德天军团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的坏。

      在跑第一圈,茨蔚就发现了这么早的较场并不是真的空无一人,较场左侧的有一条围种了两排白杨的跑道,虽然天色很暗,可是茨蔚发现了那柄银枪,在绰约的树影后,那道银光被挥舞的走若游龙、行如流水、枪枪生风、气贯百米,落满地的杨树叶随着银枪的舞动扬满了枪所至的气场。

      其他的士兵仍在慢跑,茨蔚停了下来,偷偷的向杨树道走了去,悄悄藏于杨树后,静静观看着赖战德所操习的枪法,默默记下这套枪法的一招一式。

      她知道这样偷师很不道德,可是她知道她若走出杨树背后,定然会招致赖战德的拒绝,并且不可能再会让她有机会看到“冷面银枪”的再次晨练。

      敛了敛睫,她在半个月内曾三次私下找到“冷面银枪”请求教授更精进的枪法,三次,都没有结果,也就是未被答应,因为“冷面银枪”不与他说过一句话,无论她表现的如何诚心,也不管她如何的信誓旦旦,“冷面银枪”始终抚弄或擦拭着他的银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也未正眼瞅过她。

      原来这就叫做“冷面”,不管是谁,一概拒人于千里之外,除了枪,谁也走不进他的视线。

      赖战德将全副的心思浸在枪法的舞弄上,对有人偷师之事毫无察觉,一整套枪法舞弄完毕,天色已有微亮了,发现较场上已有士兵在晨运,赖战德收了枪,拭了拭汗离开了杨树道。

      “你一个人居然偷懒!”轧虎发现了杨树后的茨蔚,暴喝一声,一巴掌拍上了茨蔚的后脑勺,茨蔚心里一紧张,向赖战德离去的方向望去,发现赖战德并未回头,应该没有听到,于是放下心来,回头就拍上了轧虎的脑门,“谁说在偷懒?要不要我们再一起跑上十几圈?”

      “我已经跑了十圈了。”轧虎张了张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再跑十几圈,他不得累死?不再计较茨蔚的偷懒,不再赘言的跑了开去。向着跑开的轧虎,茨蔚大“哼”一声,小样,好对付。

      回头一看,心里狠狠的惊了一下,本已走远的赖战德站在远处望着她,摸摸后脑勺,茨蔚假装无事的慢跑开去。

      距离远、天色暗,没事的,没事的。

      **************************

      当天操习了她所偷看到枪法,有些动作难度很大,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好,还有些地方究竟是刺或是挥,或进还是退,她也记忆不清了,拼拼凑凑下来,整套枪法就完全走了样,茨蔚也明显觉得自己所舞弄的明显威力大减,不,根本是毫无威力可言,多耍几次,也无法将整套动作耍顺,看来中间肯定有记忆错误或动作不到位,抿了抿唇,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冷面银枪”的晨练。

      当日为齐体的枪法教学,赖战德教授了比半月前更为精进的枪法,也不难,加以练习,也可以被全军所有的士兵所掌握。

      作战的整套枪法教授完毕,所有的士兵以为可以开始分场练习了,谁知一向绝不多言的“冷面银枪”开始介绍起了枪的特性,几种高难度动作时的枪握持方法,一些动作的分解步法与身形转移变化技巧,一说完便不再言语,解散集合。全军都有些莫明其妙,若说要教授这些放在最初开始操习时不是更好?不过可能考虑到士兵还未达到灵活用枪的那个境界,故意放到最后来教授的吧。

      茨蔚却暗暗的庆幸,不管先教还是后教,她却从这些被其他士兵看作无实际作用的枪经中汲取到了她正需要的枪法精粹,原来,她的那些生涩的动作竟是因为枪身握持的不对,或者步法不准,还有就是身形不灵活,她首先要克服的是这些啊。

      细细的领会其中的奥妙,感觉原先对那套偷师来的枪法的很多疑惑,突然就迎刃而解。茨蔚暗喜在心,明天大早,她再去偷师,对这套枪法也会掌握上七八分了。

      第二天,照常在天未亮便整排出动,坚持晨跑,茨蔚悄悄的在两圈后绕到了杨树后,看到了赖战德又在杨树道,茨蔚轻轻的吁了口气,她还未被发现。

      有些新的发现,杨树道上扎了一稻草人,估计是“冷面银枪”今天的操习需要一个假想敌。

      赖战德好似已操练过一段时间了,正在休息。茨蔚有些惋惜,她每天都要督促轧虎的晨起,不能比现在更早,错过了前面一段了。不过还好,在茨蔚藏身片刻后,赖战德操起了银枪,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现在所练习的这一套,和昨天练习的,竟不是一样的。

      茨蔚有片刻的傻眼,却无心多思,认真的将全副心思放在记忆上,忽闻赖战德念道:“第一式:风驰电掣。”就只见赖战德手中那杆银枪被他运弄的飞快,直来直往,步随身动,枪打四方,瞬间的身形转移配合银枪的点东打西,让茨蔚直眼花缭乱,这一式完毕,茨蔚直接蒙在了那里,这,这,她现在居然连一招也没记住,当下心急了起来,却见“冷面银枪”又操习了起来,茨蔚急得直想喊停,发现自己所处的拉置,恍然了解到自己正在偷师,急忙咽下了自己呼之欲出的声音,静下心来看“冷面银枪”接下来的招式,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赖战德现在所练习的,就是刚刚那招“风驰电掣”,可是明显的,速度变得很慢,一招一式都可以看得很精楚,茨蔚大喜,很是努力的记下每一招式的运行,一遍完毕,茨蔚已记下了八九分,正在琢磨,忽见赖战德又飞快的运习这套枪法,快得更甚于第一次,整套动作如狠快精悍,身形快到身影难辨,枪法已纯熟至化境,最后那一杆挑去,前方的草人身上所扎之草竟根根飞射,软草竟硬似长针,飞散中,部分稻草直穿破杨叶。

      目瞪口呆的茨蔚看着这一幕,直到赖战德远远离去,仍半天不能动弹。摘下那片扎有稻草的杨叶,茨蔚的手开始颤抖,枪所运至的极至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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