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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命中注定 ...

  •   自从林长宁怀了老三,陆江远的生活就是围着林长宁转,喝口水要试好水温,在电脑前多坐一会,就扶人起来走走,“才3个月呢,不用这么紧张!”说再多都没用,陆江远像守着个大宝贝一样,哪怕走快两步都担心人磕着,在国外没了顾及,他喜欢牵着人手,只有握在自己手心才能切切实实的安心。两个人在家就喜欢腻歪在一起,都30岁多岁的人了,还能在儿子面前叫爱人宝宝,有次林壮壮回家得早,看到陆江远居然用嘴喂他爸爸水果,两个人礼来我往吃的忘乎所以,连儿子们到家都了也没觉察,他只好捂住轩轩的眼睛,默默退出,关好门,少儿不宜少儿不宜。不过父母感情好也是件好事,三宝生出来老二也6岁了,一家子都是男孩子,好养活。怀老三的时候林长宁还是吃了些苦头,孕吐得厉害,前几个月吐的比补得多,陆江远看着心疼,连他都跟着有了妊娠反应,一吐起来不知道是谁怀了孕,就因为这样陆江远更觉得怀孕的不易,自己偷偷接了扎,3个就够了,再也不要爱人受这个苦了。
      林壮壮14岁那年初中毕业,陆江远奖励儿子去意大利毕业旅行,但家里两个小的要照顾,球球才1岁多,长途飞行总是不放心,两个爸爸不能同行,他便自告奋勇和同学去,好在还有另外一对家长在,说好了每日报平安又叮嘱再三目送着儿子踏上了旅程。
      米兰是个快节奏的城市,他们品尝了当地的美食,看过米兰大教堂,又去圣母感恩大教堂看了最后的晚餐,有幸在米兰足球场观看了一场球赛后坐飞机中转到佛罗伦萨。这里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大量珍品,从圣母花大教堂走到乌兹美术馆的老桥欣赏落日,在领主广场吃牛角包,看过比萨斜塔后在威尼斯呆了两天,继续前往罗马。罗马的历史氛围更浓烈,古老的斗兽竞技场,萨杜恩农神庙古罗马时的辉煌仿佛还历历在目,西班牙广场喝一杯咖啡,享受惬意时光,最后是旅行的最终目的地西西里岛。
      陪同游玩的中年夫妇体力早已跟不上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吃过海鲜饭,小家伙们还想在海边篝火旁玩一下,想着离他们住的地方就几百米,叮嘱几句之后,便先回去了。
      章时年经过5年的戒毒和心里治疗已经走出了曾经的梦魇,从美国飞往欧洲散心,刚好来到西西里岛。夜晚的酒吧里,伴随着舒缓的音乐,婀娜的身姿摇曳着,章时年提不兴趣,也有年轻俊郎的青年在他身旁游走,借着酒意在他身旁靠。男的女的现在对他都不重要,也不想随便找人试试,往日的背叛还历历在目。拒绝了5.6个人的搭讪,丢下酒杯去透透气,咸腥的海风吹走了几分酒意,50米开外的地方,有人围在篝火旁嬉戏打闹,章时年嘴角上扬,年轻真好,不知道说的自己还是眼前人。
      14.5岁的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特别是林壮壮玩了这么多天,一点也不叫累,偷偷从好友Jeremy身后冲上去,趴在人背上,不松手,他不仅手抱着人脖子,双腿还盘在腰上,怎么甩也甩不开,都快被这个坏家伙累岔气了,叫一声林壮壮,Jeremy的中文是他教的,这三个字说的字正腔圆,正准备往酒吧走的章时年听到久违的名字猛的回头,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远处只有篝火旁边有人,不假思索便纵身一跃翻过栏杆跑去。林壮壮和Jeremy都倒在沙滩上,一个累的要死,一个还在哈哈大笑。此时的章时年已经跑到跟前,火苗在海风中摇曳,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清晰的看清眼前人,少年长大了,轮廓更加鲜明,不变的是稚气依旧,在梦里他经常梦到那个夏天,心里勾画过这个人长大会是什么样,总觉得缺了点,“林壮壮!”本来还在打闹的人停下了手,林壮壮定睛一看,又想了会儿,“章,章时年!”还好他还记得,伸出手去,林壮壮拉着他的手拍拍屁股站起来,“你怎么在这,我第二年回去了,都没找到你……”少年有好多话说,还跟以前一样,“我有事,没有再回绿岛!”比起5年前,章时年变得少言,沉着了许多,“这样啊!”林壮壮挠挠头,既然不想说,他便不刨根问底,伙伴们见他们还有话说,先回去了。
      人走了,除了海浪声,变得冷清不少,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滩上,微弱的火光在他们脸上忽闪着,“两个人不约而同说了声“你”相视而笑打住了。
      章时年见他同行的都是欧美人,想人也是常住海外,怪不得以前给他的东西,也不觉得新鲜,不过他更好奇这人的名字真的叫林壮壮吗,倒不是觉得土,只是更像个小名,“你真叫林壮壮?”
      “你觉得不像?”狡黠的笑容出卖了少年,“正式给你介绍,我的大名叫林安修,好久不见!”这次是他先伸出手,“好久不见,我叫章时年!”
      林壮壮又拉过他手,在手心写了一遍,章时年想想埋头大笑,没想到被人骗了这么多年,“喂,有这么好笑吗,谁让你叫我小鬼来着!”
      章时年挠他头顶立着的头发,“我可是和你下河摸过鱼的交情,你连真名都不告诉我?”
      “别,别搞乱我发型,要说的,不是走得急来没来得说嘛!”少年还挺臭爱美,甩甩头。
      “你是出来玩吗?”
      “嗯,庆祝我毕业,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咯!”说着还眨眨眼。
      “你爸还让你背唐诗300首吗?”
      “切,你也太看不起人了,这东西已经传给我弟了,我可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两个人聊到篝火都灭了,才想起来往回走,章时年刚把人送到旅馆门口,林壮壮跑到前台,龙飞凤舞的这下一串东西,交到章时年手上。“这上面有我家电话,还有我的邮箱,有空联系!说着摇着手退步往里走。
      没等到下次联系,章时年第二天带着墨镜在大厅等他,这人就是这样,哪怕不招摇,人群中总能第一个看到。他想跟找个话题有啥难的,都在这里,搭伙一起玩怎么样?虽然大了10多岁,总归是男生,又会潜水,能开车的,能省下已经疲惫不堪的父母不少事,又有着林壮壮朋友这层关系,大人乐意把孩子们交到他手里。
      章时年早就让人做好了攻略,带着一行人开车环岛游玩,穿梭在石板路的小巷里,寻找隐秘的美食和古老的遗迹,玩到后面租了一条游艇,领大家领略美丽的西西里海岛风光。海水蓝得如宝石一般艳丽,来到深海处,大家都想去海里游泳,林壮壮第一个跳下去,像鱼一样自由遨游,章时年看着水里的人,仿佛又回到那个夏天,石头上的少年在阳光下展露着大大的笑容,“你也快下来呀!”林壮壮吐着水,仰躺着,章时年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容,“累了就上来歇歇!”墨镜下似乎有了别样思绪。
      往早些年,章时年其实还是个爱玩闹的性格,只是那场灾难带走了他的青涩少年时光,年纪轻轻过得如30.40一般老练,怎觉得这层壳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贪恋少年的稚气,心中有了悸动,此时只有黑超能掩盖他的神情。
      林壮壮见人不动,又潜入水里,他肺活量好,但在水里呆了5分钟也不出来,章时年一直注视着,握着栏杆也掩饰不了他的紧张,摇晃的海浪让人看不清水里的情况,等不了了,摘下眼镜便潜入水里。林壮壮被突如其来的出现的人吓得吐出了水泡,他指指上面,章时年带着人往水面游去。刚一露头,还没等林壮壮问人,章时年紧张的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少年被问蒙了,他潜水的最好记录是6分钟,这点根本不是事,章时年哪听他说,拽着人往游艇游去,说他在水里呆了这么久需要休息,林壮壮噜噜嘴,看人刚才这么紧张,也不好顶嘴,不过觉得怪怪的,怎么个怪他也说不上来,哦!像他大爸爸,老对爸爸紧张的要命。
      出来玩了10多天,林壮壮他们也该回家了,准备分别时才知道两人都住在纽约,约好以后再见,章时年的旅行本来还没结束,收拾完行李的时候突然看到林壮壮留给他的纸条,有了新的想法。
      当林壮壮登机找到座位准备坐下时,过道里有个老奶奶提了个行李袋,正试着往架子里放,看样子费劲儿,“我来帮你!”他接过袋子,踮着脚往里放,他现在也不过1米6多点,没注意旁边有个小包,就在他推着的时候,那个包被挤了出来,正当他想去托住,身后有一只手接住了,要回头感谢,发现居然是熟人,“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要继续旅行吗!”章时年笑着把包放好“刚好有事就回去了,你坐哪儿?”
      “21F!”
      “凑巧了,我就在你旁边。”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用了点手段,在登机前让人和他换了头等舱的座位,有了熟人,接下来的6个小时飞行也没这么枯燥。少年眉飞色舞的讲着他一路的所见所闻,章时年有到过的地方也会说上两句,林壮壮滔滔不绝的说着,要不考虑到其他人还要休息,真能从意大利说到美国。好歹是说累了,少年犯困了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飞机里冷气来的太足,林壮壮本能的把手抱在胸前,章时年见状要了毯子,给他盖上,看着少年的睡颜,不说话的时候轮廓更加柔和,眉色不是很重,但眉型长得很好,鼻子高挺,嘴巴嘟嘟的,很是可爱。
      广播里播报着飞机即将落地的消息,林壮壮伸了个懒腰,“睡好了吗?”
      “嗯,睡得好饱!你没睡吗?”
      章时年摇摇头,在想些事情。
      推着行李还没走出通道,林壮壮就看到垫着脚在出口张望的弟弟了,跟章时匆匆告别,就飞奔过去,抱着小胖子猛亲。“看来一家人关系挺好的!”章时年戴上墨镜就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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