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拜访邻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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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谁说过：“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翻看着久野尾姬的日记，纳纳由衷地这样感叹道。
四岁的时候进入忍者学校，八岁毕业，开始上战场拼杀，在鬼门关徘徊六回，两年间老师和队友全部牺牲。十岁升了中忍，十三岁入了暗部，同年，被派到云忍村去执行一项潜伏任务，一干就是两年。
从八岁开始就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学着把苦无和手里剑刺入敌人的胸膛，同组的成员死在眼前也要咬牙把情报送回村子，身上的伤痕多得自己数不清，对父母的印象永远停留在相片和“为村子牺牲的英雄上”。
真的很苦，不过，这个时候的孩子大抵都是如此。
看来，三代并没有因为把她带大而偏袒她多少，反而把最苦最危险的任务交给她，是希望她得到最有效的历练吧？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木叶四十八年的十月十日，刚从云忍村赶回来的久野尾姬在九尾袭村的混乱之中死去，躯壳被另一缕亡魂占有。七年的忍者
生涯便这样草草收场，化做了慰灵碑上浅浅的刻痕。
其实，久野尾姬的愿望不过是想在退役之后，在院子中种满向日葵，仅此而已。
合上日记本，纳纳叹了口气。今后，她就是久野尾姬了，要好好扮演这个角色才行。
去大采购了一圈之后，纳纳提着一大袋生活必需品回到了家。准备了她和白的午饭后，又动手做了一些点心，用礼盒包装起来，把 白丢在后院练习久野留下的苦无，便独自一人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只是，生活总是出乎人的意料，纳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邻居竟然是那个爱叼草的不良忍者，不知火玄间。
“坂田小姐？”闲暇期的玄间完全没有任务中那认真可靠的忍者模样。而是一副倦怠的嘴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好，我是来拜访邻居的。”在心里腹诽了一把，纳纳依然笑着说道。
“邻居？”玄间皱了皱眉，“这附近不是只有久野家一户吗？”
“我就是久野尾姬。”纳纳平静地说，看着玄间愣了三秒，然后“唰”地一声拉上了门。
纳纳的额上暴起一个十字路口。
“谁啊？玄间。”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没什么，爸爸，是推销报纸的。”玄间一面答一面往里走，心想今天怎么了居然遇见一个疯子。
“臭小子你又敷衍我！”说话的大叔从屋内走到了玄关，“我明明听到了‘邻居’什么的。”
“你怎么出来了？”玄间埋怨地看着他拄着拐杖艰难行走的父亲，“快坐回去。”
“我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有礼貌！快开门！”
“可是爸爸……”
“开门！”
在自家老头的执意要求下，玄间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不知火家的大叔在看到纳纳的那一瞬间愣住了，随即朗声笑道：“这不是尾姬吗？”
……
不知火玄间的父亲是个相当开朗好客的大叔，曾经吏属于木叶的暗部，但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一条腿，因伤退役，闲赋在家。每天闲得都快生出蛋来了，见到有客人来，自然是坐不住了。
纳纳被拉进屋内，坐在桌前，听着不知火大叔抱怨自己为什么任务完成了却一年都不回来玄间也要出任务他一个人无聊死了云云，心中甚是汗颜。这里的长辈都有啰唆的习惯吗？
不知火玄间在一旁板着一张脸。明明三年没见了，他爸怎么就一眼认出来了呢？尾姬在船上的时候神态习惯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嘛……
“我说小尾姬啊，”不知火大叔指使玄间把绿茶倒进纳纳面前的杯子里，“这次回来之后就暂时不会有那么长的任务了吧？”
“啊……大概吧。”反正她现在这个实力也没办法做忍者了。纳纳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无奈地想，眼前水气氤氲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茶杯，纳纳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果然很烫。
“这回不会再有芥末了，安心喝吧。”不知火大叔笑道，又瞥了一眼尴尬拎着茶壶的玄间，“对吧，臭小子。”
“芥末？”纳纳望了望玄间，又望了望不知火老头。
玄间清咳两声，意有所指地看了自家老头一眼。
“啊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知火大叔摸摸眉毛，顺手打开纳纳带来的礼盒，又拿起一个铜锣烧，“尾姬，你的手艺变好了嘛……这铜锣烧做得真漂亮……”
“没有的事，您喜欢就好。 ”纳纳颔首，“不过呢，以前的事情我的确不记得了，因为去年秋天前的记忆我全部丧失了。”
“记忆丧失？”不知火大叔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居然大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和玄间了？”
“嗯。”
“臭小子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大叔挤眉弄眼地用拐杖戳了戳玄间的背，“以前造的孽一笔勾销喽！”
“爸爸……”不知火玄间满脸的无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不就是年少无知青春懵懂曾经仗着自己大三岁欺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女，偶尔把她推下河对练的时候下死手在她放学路上埋引爆符而已嘛……
寒……光是自己想想都觉得过分，果然她忘了最好……
“现在想不起来不代表以后想不起来。”纳纳微笑着说道，“纲手大人不久就会回来，我会请她帮我治疗的。”
“是…是吗？”玄间摸了摸鼻子，抬头瞟着天花板，“那样最好了。”
纳纳眯着眼睛看着他，低下头来喝茶。
关于尾姬的事她不太想管了，再这样下去，她会不自觉地去模拟尾姬的思维，思索着如果自己是她的话会怎么做。
那样太可怕了，感觉自己的人生完全被另外一个人掌控，脱离了自己的轨迹。自己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渐渐在被久野尾姬同化。
不过，迷失自我之类的哲学问题根本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因为很快，纳纳就有了新的事要烦恼。琴棋书画酒诗花什么的，终会在岁月的洪流中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所取代。
从不知火家回来，纳纳看了看钱包，发现若留给她的钱和久野尾姬的存款加起来，也只够用上一个月了。
所以，赚钱成了她的头等大事。在百目山过了大半年的米虫日子，现在也不得不开始自食其力了。
哎…果然还是去一乐拉面打工吧……一乐大叔的女儿现在还是个小LOLI，还没到能帮忙的年纪，店里一定很缺人手吧？
纳纳托腮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看着白在后院挥汗如雨。地上零星地散落着几只苦无，但更多的扎在了靶子上。
二十米处，又是四支苦无准确地刺入红心。
初冬的冷风刮进院子里，裹着外衣的纳纳打了一个寒战，反观白，即使因为练习投掷而脱去了小夹袄，额上还是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个简单的投掷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上百次，每一次都是那样精确，就如同一台高效作业的机器。
这孩子，最终还是要成为忍者的吧?纳纳看着白单薄的小身板，不免觉得心疼。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免会对实力强者什么的抱有一种憧憬，可这孩子努力的程度还是让纳纳吃惊不小。相比起来，自己根本就是在混日子啊……
屋内响起了清脆的叮铃声，是悬挂在炉上的小铃铛被水蒸气冲击发出的声响。听到这声音，纳纳急忙站了起来，把手在衣摆上拍了拍，奔进厨房关掉了火。
“白。”不一会儿，纳纳便端着三小碟茶碗蒸从屋内走了出来，“休息一下，来吃点东西吧。”
白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钉着靶子，小脸绷得紧紧的。“嗯，让我再练习一下。”
纳纳叹了口气，在台阶上抱膝坐下，安静地看着白挥汗的身影。良久，才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成为忍者呢？”
“忍者？忍者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白转过脸来，黝黑的眸子认真地注视着纳纳，稚嫩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坚毅，“我想变强。”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别人了。”
父亲杀死母亲的时候，他无能为力，只能恨命运不公。在水之国流浪之时，他一度以自己的能力为耻，极力掩藏。可在船上的时候，他却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四岁的他可能还不懂得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单纯地觉得，要是自己能更强的话，要是自己有能力来保护重要的人就好了吧？
“变强还是要循序渐进。”纳纳皱眉看着白的手掌，那里本来磨出了水泡，现在却渗出了鲜血，“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要紧的，妈妈。”白摇了摇头，“是握苦无的姿势不对，我已经在调整了。”
“可是……”
“肩膀再放松一点，射出苦无的那一瞬间要稍微张开手指，绷得过紧反而容易失误。”
纳纳惊讶地朝发声源望去，只见玄间叼着根草，自在地坐在她家的院墙上，一点也没有私闯民宅的自觉。
“你怎么在这里？”纳纳埋怨道，这些该死的忍者就完全没有隐私意识吗？
“路过。”
“有人会随便路过我家的围墙吗？”
“我的确不是随便的人。”
纳纳噎住了，强忍着踩他的脸的冲动，一面告诫自己别和小学毕业文凭的人计较，一面狠狠碾着脚下的那株草。
“呵，”玄间轻笑出声，又转身对白说道：“就着刚才的手感再试试看，记着，出手之前精神要集中，但出手的那一顺间，身体一定是放松的。”
“嗯。”白点了点头，又继续练习投苦无。玄间则利落地翻下墙来，径直走向纳纳，“他真是你亲生的吗？比你有天赋多了。”
“你觉得有可能？”纳纳挑眉，她才十六岁，难道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能突破物理极限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杀千刀的父亲是谁？真是丧尽天良。“他已经四岁了。”
“原来不是。”玄间抱胸倚在墙上，看了看白，“不过，长得和你挺像的。”
这是在变相地夸她好看吗？
纳纳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一番，抬头正色道：“今后拜托你指导指导他吧。我已经做不了忍者了。”
“我从三代目那了听说了。”玄间慢悠悠地说道，“所以恭喜你，可以退休了。”
“有退休金吗？”
“因伤退役的就有。”玄间看了她一眼，“像你这样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尾姬都能算是烈士待遇了！纳纳哀怨地想，但还是把这句话烂在了肚子里。
“今天是火影大人叫我来的。晚上去吃饭，不要忘了。”玄间走到台阶边，“知道怎么去吗？”
“啊，我知道……” 火影叫你来的就可以私闯民宅走墙不走门吗？纳纳想着，然后端起一碟茶碗蒸，递给玄间。
“给我的？”玄间看着那一小碟香嫩滑腻的鸡蛋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然呢？”纳纳撇了撇嘴，今天自己怎么就多蒸了一碟呢？还对这个翻墙的家伙这么客气……就算是给他的辛苦费吧……以后白的训练，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着呢。得好好巴结巴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拜访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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