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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家 ...

  •   因为前段时间请假照顾儿子,耽误了学习进度,这段时间陈安修异常忙碌。除了上课,还要穿梭于实验室和图书馆,回到家常常抱着书睡着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只有他和吨吨睡觉的床,固定多了章时年这个家伙,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的睡在吨吨旁边,有天早上醒来,自己就窝在了人家怀里。他本就睡觉不老实,喜欢把脚插进别人腿里,手搭再人家腰上,一个标准的投怀送抱姿势,他都不好意思骂章时年。有个大火炉在身边,每每闹铃响他都喜欢在人怀里再拱拱,不过碰到身后触碰时候陈安修的脑子瞬间清醒,以为那人没醒,果断的收回手脚下床洗漱,章时年也不拆穿他。
      临近圣诞节,学校都多了节日氛围,得源于参加院篮球队,在这个僧多肉少的理科学院,陈安修一个课间休息的时间,桌子上就能摆一堆包装精美的红苹果,也不乏一些小礼物,被其他男同学一顿羡慕。
      把苹果给同学分分都还有富裕的,在家养成的不浪费东西的习惯,只好把剩下的苹果带回家,分给保姆一些,手上留了两个。儿子看到爸爸手里的大苹果,“爸爸,果果啊!”他也要,章时年也打趣道“吨吨,看来你爸爸在学校很受欢迎啊,以后咱们家的苹果,你爸爸都包圆了!”
      看到外面的花花绿绿的圣诞树,吨吨也喜欢,章时年在家也放了一棵,挂上小彩灯,小娃娃,红果果,小家伙在家围着就能自顾自的玩上好一会儿。圣诞节这天刚好是周五,陈安修放学回到家,没看到其他人,就父子二人在家。让他傻眼的是那人居然像模像样的做了个圣诞大餐,端上烤火鸡的时候,他先偷偷尝了下,嗯,味道还不错。
      可惜,陈安修没看到厨房垃圾桶里那堆作废的食材。
      饭后,章时年搬出了两个礼物,说搬是因为有一个礼物盒有半人多高,另外一个就像是附送的,手掌大小,大的那个就是吨吨的。
      看到有礼物,吨吨高兴坏了,拆出来是个银色的小汽车,门把手上写的吨吨,小家伙迫不及待就坐上去,在家里突突突开着玩。
      章时年看着儿子玩得正欢,抬头示意陈安修把他的礼物也拆了,打开是一只手表。
      “喜欢吗?”
      这只表是前些日子章时年翻杂志的时候问过他的,后面的0多得让他咋舌。
      “这么贵能不喜欢吗?”
      陈安修不是个喜欢奢侈品的,但这个家的吃穿用度都被那家伙包了,每到换季一打一打的衣服就会送过来,虽说都看不到什么logo,但想必都不便宜,陈安修上学一般也只挑黑白色的。
      那人见他瞪着个鱼眼睛,不忘笑笑他,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其实,陈安修之前没想过要送那人什么礼物的,只是学校氛围太浓了,最近不知怎么得开始流行给男朋友编围巾。上选修课,他瞧见不少女生,在课桌下编。放学路过礼品店,他偷偷摸摸也买了一个,虽说他脑袋好使,但这手工活看了说明书愣是没学会,还是请教了家里的阿姨,躲在书房悄悄编了一条。另外他还去商场挑了一双手套,那人穷讲究贯了,他咬咬牙用奖学金买了一副不怎么便宜的。
      章时年打开礼品袋的时候,愣了好久,以为他不喜欢,陈安修就要夺过来“围巾是附送的,下次给你再买条。”
      “送别人的礼物哪有要回去的,我很喜欢,上班我会带的!”
      章时年眼里满心满眼的喜悦,不过这条围巾用满目疮痍形容也不过分,这里跳一针,那里多一针,章时年带着去上班,秘书室里的女孩子还以为老板带了什么品牌新款,现在开始流行什么编制错乱风了吗?不过别人的目光他也不在意,当然都是后话了。
      章时年侧面贴到他耳边“Merry Christmas”,不着痕迹的亲了下他的嘴唇,儿子看到大爸爸在亲爸爸,嚷着爸爸我也要亲亲,陈安修还没回过神来,章时年就亲儿子去了,摸着这个没有任何□□意味的吻,陈安修有点不知所措。
      章时年在国内待了大半个月,虽然哪里都能办公,但他的主要事业现在还在国外,这段时间已经是极限,阿Joe顶不住,问了老板好几次什么时候回美国,过完圣诞节到底是要走了。
      陈安修抱着儿子去的机场。
      北京机场里即使是过年人也没有少过,来来往往都是急行的人流。
      吨吨还不知道分别是什么,但他看到大爸爸推着大行李箱也会肉嘟嘟的说“爸爸,早点回来啊!”,章时年听到,去蹭蹭儿子粉嫩嫩的小脸,广播已经开始播报登机口检票,章时年必须要进去了,亲亲儿子的小脸蛋“你在家要乖乖的哦,等爸爸回来!”又凑到陈安修耳边“你也要乖乖的!”说罢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在各自忙碌,一个在另外的时差里上班,一个忙于学习,真正能视频见面的时间,周末也不一定能挤出来。临近年关,章时年还要奔波于各分公司的视察,公司各项年报,业绩审核,舅舅现在是半隐居幕后,但对公司的运营情况还是看得紧,他不仅是要把章式平稳交到章时年手里,还要看到章时年把章式发扬光大传承下去。
      另一边,陈安修即将面对上大学的第一次大考,在北大老师不会给你划重点,整本书都是重点,想划水即使是个天才也不能保证全科不挂科。
      有时候为了测个实验数据,他也泡在实验室好几天,但总算有惊无险,平安度过第一学期。
      陈安修这人学习不一定是第一,但他人缘好,跟系里的辅导员,还有各学科老师混得都脸熟。虽说考试完开始放寒假了,但主课老师给他说自己和校外公司有个合作课题,需要个助手,当然他才大一,也没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前面除了自己的老师还有老师带的其他研究生的师兄们,他就是给人跑跑腿,记录记录实验结果什么的,工作轻松,年前就能结束,而且章时年过年前才能回来,他是想等等那人回来再回家的。
      实验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次了,他看过实验的课题内容,这个实验室有鸿远集团的支持,这次的课题也是和鸿远的合作,关于医药方面的,等结果的时候他还查过这家公司,老板叫陆江远,凑巧也是他们院的师兄,公司主营医药业务,在很多抗癌方面都很有成效,不少师哥们毕业想进鸿远的,所以特别是和鸿远有关的课题,报名参加的人络绎不绝,都是个露脸的机会。
      有个师兄刚好和老师参加过和陆江远的饭局,平时一个埋头做研究的人聊到人家老板的八卦滔滔不绝,什么人家弃政从商啊,年过40至今未婚啊,一个男的八卦起来比女生还要兴奋。
      比起这个陈安修更期待章时年回国的日子,每天在日历上画一笔,又近了一天。
      不仅陈安修盼,吨吨也盼啊,只要有机会和大爸爸视频,他一个人嘟嘟嘟,就能说好一会儿,但他才1岁多一点,语言能力还没那么强,有的话要连听带猜,什么爸爸带他玩海洋球啊,他滑滑梯摔了一跤,滑梯坏坏啊,光听着工作上的那点烦心事都赶跑了。
      紧赶慢赶还有2天过除夕,总算把人盼回来了,没有提前给人说,大半夜到的家,两个家伙呼呼大睡,床上多一个人都没察觉,早上儿子醒得早,小猪本来要到爸爸怀里拱拱的,没想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惊叫到“爸爸,爸爸”还在倒时差呢,章时年难得盯个鸡窝头又把儿子窝怀里拍拍“乖,让爸爸再睡会儿!”同样在睡梦中受到惊吓的陈安修,忍住欣喜在背后抱住了坚实的后背,脸在后颈窝里蹭蹭,摸到的感觉真好。
      醒来的第一天儿子脚就没沾地,成了章时年身上的挂件,走到哪儿抱到哪儿,热乎乎的叫着爸爸啊,章时年不厌其烦的答应着,听到爸爸答应他又用他的小脸跟人贴贴。年前陈安修就跟他说好,章时年回国后,他和孩子就回绿岛过年,所以北京这个家也没怎么布置,但好歹是一家人一起过的第一新年,去年才生孩子,稀里糊涂的就过了,今年再凑合也得给家里添点过年的氛围,下午三口人开车外出采购年货。这个时候街上人没往日这么多,外出打工的已经返乡,这时候还在采购的也就当地人稍稍多点,但本地人其实更爱去过节氛围更浓的街市,怕孩子受冻,他们还是决定去商场里。
      有两个爸爸在身后跟着,吨吨胆子就大,迈着小腿,这个要摸,那个要抱抱,不时回头对着爸爸咧咧嘴笑,章时年宠孩子,儿子摸过的不管什么就往车里放。陈安修才不放纵父子两,中国结门口挂一个就行了,其他的放回去,福字一包满屋都能贴了。再逛下去十个推车都不够他们装的,塞了一个小马的生肖玩偶在儿子怀里,带着人就去结账。
      过年嘛,买身新衣服陈安修还是同意的。在童装店,来了3个导购围着父子两转,没办法只要一起出门不用问都知道那两个是亲父子,他是个跟班,章时年带着吨吨进去换了好几身了,不得不说儿子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不用买这么多吧,他两只手提了5个袋子,看着导购热情的递过卡给章时年,他莫名的肉疼一下,孩子一天天在长大,今年买的明年就穿不了了。在这些导购面前,章时年就是个提款机,他仿佛听到咔嚓咔嚓银子落袋的声音了。见两人还要继续逛的样子,他催行走的散财童子赶紧回家,章时年笑笑,一手揽腰,再看一家,陈安修吓了一跳,四下张望幸好没人,暗自腹语“大过节的,不生气不生气”。最后进了一家男装店,他又要吐舌了,家里一堆衣服不够他穿的,又要败家。
      章时年拿了一件大衣外套对着他比比,让他试试,在外面陈安修不会驳他面子,大不了说不合适。
      穿在身上,有个小女生模样的导购一顿猛夸,“这件是时装周上的新款,一般人都撑不起来,您穿上太合适了,比我们模特图还好看!”他本来打定主意了,说什么都不买,结果提款机1号,一声说好,就穿着回去吧,导购转身把商标剪了。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他都怀疑这两人是串通好的。导购还准备给他搭配件羊毛衫什么的,不等她继续说拉着父子儿子就开溜。
      到了家该归置归置,该贴的贴,该挂的挂。保姆今天在家最后一天,给他们包好了饺子,一家人热乎乎的吃完饭,陈安修在院子里给儿子点了个小烟花。一点火,就哧哧的散着火光,小家伙先是有点害怕,爸爸和他一起拿着,见没事,爸爸握着他的小手舞着,他跟着仰头笑,“儿子过年咯,过年咯!”
      看着耍宝的二人,章时年在旁边慧心的露出笑脸。
      白天玩的欢,大爸爸还没讲完故事,吨吨呼呼就睡着了。陈安修洗完澡没擦干头就出来了。章时年把人拉过来,坐在沙发边给他擦头,他大冬天也爱剪个短毛,没两下就好了,还给他送了个头部按摩,正享受着呢,手怎么从头上就按到了脖子里,给他松松肩吗?不对这么到腰上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按在沙发上了。那人把手伸进他/松松/垮垮/的睡/裤里“安修,你没/穿/内/裤!”
      陈安修一惊“忘,忘了拿,你!”
      “嘘!”揉/捏着他沉/睡的身体,有技巧的/照顾着,轻轻一捏,脚/趾/都抓/紧了“别!”
      身体被人拿捏,他紧张的闭起了眼睛,随着加速,身体终于舒展。
      以往都是擦枪走火,但到这里陈安修怕了,距离上次是两年前了,那样的经历至今他都害怕。
      章时年憋了两年了,这次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陈安修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刚一伸展四肢跟车碾了一样,一模床边已经没人了。扶住腰慢慢爬了起来,那家伙的话果然不能信,他都叫停了,老说好,身下却没停过。
      咔嚓,儿子跑进来了“爸爸懒猪猪!”后面还跟着章时年端着一个托盘“醒了?”无视陈安修的白眼,坐在他身边,按摩着他的腰“喝点水!”
      喝过水,人才缓过来一点,“现在都中午了,到时候怎么回去啊?”出来的居然是个公鸭嗓子,惹得儿子,学鸭子嘎嘎叫,陈安修又多瞪了章时年一眼。
      “放心,我买好了下午5点的机票,一定在除夕前把你们都送回家,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给你煮个饺子吃!”
      以为就他和儿子回去,没想到章时年把自己也捎上了,但他可不保证妈妈看到了会开心。
      到机场已经安排好了车,直接往陈家村开去。
      今天特别顺利,飞机也没延误8点多就到了,几个月没有看到孙子了,陈爸陈妈一早就开始盼了。先下车的是章时年,把在车上就睡着的吨吨抱了下来,陈妈妈虽然见了章时年没多开心,但见着宝贝孙子了,连儿子都忘了。
      陈安修噜噜嘴,自己装作没事跟着进屋,章时年跟在后头提行李,还有些给陈家带的东西,是他让人准备的些实用的东西都不花哨。
      对于章时年。陈爸爸属于比较自来熟的,不管怎么样,这个都是吨吨另外一个爸爸,除了最开始生气,多少脾气在孙子儿子年前都磨平了。天雨,对这个抢走哥哥的人还是不太喜欢,但自己这个傻哥哥一看就是拉都拉不回来的了,天晴还好,自己的侄子太可爱了,像个玉娃娃,每次跟家里视屏,肉嘟嘟的叫着“嘟嘟!”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现在吨吨睡着了,一大家人见面还有点尴尬,陈妈妈先抱吨吨进屋睡觉,陈爸爸见人都到齐了,就说开饭,这才打破了宁静。
      饭菜早就做好了,就等人回来,大锅里惹着,端出来就行。有陈妈妈做的炸货,还有陈爸爸炖了一天的猪头肉,好久没有吃到家里的菜了,陈安修今晚就干了2大碗饭。
      章时年要过来安排跟谁睡都不合适,就让他们三父子挤一屋了,陈妈妈是不乐意的,但怎么凑合都别扭,陈安修自己积极得很,陈妈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昨晚打破两人的隔阂,今晚再睡一起,都顺理成章了,睡前章时年又狗腿的给他按按腰,亲了个嘴,就抱在一起睡着了。过年除夕都不回家,肯定是穿帮,章时年又定了航班一早飞回去了。
      陈安修那年高考结束就和人生出个孩子的事在村里可闹得不小,背后议论的多,什么搞/大女生肚子啊,说的是不好听的。后来陈安修复读又考上北大成为村里另外一件新鲜事,说这孩子真厉害,都考上北大了,今天看着两父子回家,孩子白白净净的,又有人开始议论,陈家不得了了,儿子是北大的,人家还带孩子上学,孩子还养的这么好,以后肯定出息了。
      上街给妈妈买东西的路上,陈安修见着了牵着手的蒋轩和林梅子,林梅子一看安修就松开了手,蒋轩开口打破了宁静“安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看你出来玩。”
      安修吸口气说,笑着说“昨晚才回来的。”
      蒋轩走近,还是兄弟般一样拍拍他的肩“你去北大了就不跟我们联系了,我们同学聚会还说你了,就你最出息了,不声不响的就进了北大,怎么样,在那里适应吗?”
      “我是复读,现在都低你们一级了,见面我都要叫你们师兄了!”生了吨吨,他当时很迷茫,如果不是章时年回来,他估计是要去四叔那里当兵了,再到后面他去上海撞见林梅子和蒋轩一起,他要怎么和自己的好朋友联系呢。
      “这是吨吨吗?长得真好!”
      有陌生人在,吨吨害羞的抱住脖子,不止是吨吨,林梅子的心情更加复杂,这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结果在高考后突然有了孩子,后来她去了上海读书,再有了蒋轩时不时的联系,她知道蒋轩才是更好的选择,但现在看到安修,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吨吨在外面待久了,怕他着凉,我们先回去了,有空来家玩,新年快乐!吨吨跟叔叔姑姑拜拜!”
      吨吨摇着小手说了声软糯糯的拜拜,陈安修就带儿子回去了。
      大年初一,大伯四叔都回了老家,先去祠堂上香,又去了祖坟烧纸,女眷们去各家走动走动,午饭是在三叔家吃的。老大老四是他们家最出息的人,大孙子陈天齐又在读研究生,说还要读博,陈奶奶一年的喜气就指着过年这几天,村里的人有头有脸的都要来她家走动走动。
      至于陈安修虽然是北大的,但陈奶奶一直没有认为是他们家的人,当年老爷子取名字,也没跟他们这辈的字,后来又有了吨吨未婚生子这件事事,多少觉得有点触霉头。也不愿人多提,之前说给头个曾孙银镯子的事也没再提过,陈妈妈也无所谓,孩子养的白白胖胖,也不需要这些名头,壮壮也确实不是陈家的孩子。
      但吨吨是陈家这代第一也是唯一的曾孙辈,又长得好看,连薛冰都忍不住夸,是个漂亮宝宝。跟人待久了,有人夸他他就乐呵,谁见了不爱。
      陈天齐这里兄弟在院里躲着抽烟,天雨这些年跟着人混,这些习性也有,递烟给他哥,他哥拒绝了。上高中的时候陈安修也偷偷抽过,但自从知道吨吨支气管不好,他就下决心以后都不抽了。
      陈天齐打趣道“上北大是不一样了,烟都不抽了!”
      “吨吨气管不好,抽了烟他闻着不舒服。”
      “要当个好爸爸了啊,安修没想到你还第一个当爸爸了,听说你上学还带孩子,我们陈家第一人啊!”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其实这些话李文彩没在家少说,让儿子少跟他来往,学些不三不四的,但陈天雨哪容得别人当天面说他哥,一拐子给天齐打去,把抽烟的天齐一顿好呛“没睡醒就回家谁去,在哪儿耍混呢,小心我妈听了抽你!”
      二婶什么人家里都清楚,连他妈妈都怕,陈天齐自动收嘴“过年开个玩笑,你连你哥都打。”
      陈安修不跟他们闹,到一边翻翻手机,那人走后,除了到家发了一条短信以外就没联系了。群发新年祝福的时候也给他发了条新年快乐,结果也没回,拔/吊/无情啊!
      初二他们又回了林家岛看了姥姥他们,安修回来了,姥姥姥爷可高兴了,自己的小曾孙更是爱不释手,走哪抱哪的,姥姥拉着安修说“上学怎么样,还习惯吗,听你妈说你和你小舅学的一个专业,有不懂的多给你小舅打打电话啊!”
      “姥姥,您放心,我们都好,小舅工作忙,我没打扰他,有时间我会和他联系的。”
      不知道为什么,姥姥妈妈都让他和小舅多联系,但小舅回来得也少,带小舅妈还有那个小洋鬼子回来见过一次,偶尔打电话妈妈让他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小舅也淡淡的,算了以后再说吧。
      到处走走就到初四了,天雨天晴出去串门,爸爸在叔叔伯伯家喝酒,妈妈们围在炉子边唠嗑去了。
      外面聚在一起免不了抽烟,他也不好凑在妈妈跟前,自己带着吨吨在家看动画片,屋外有人在放烟花,吨吨仰着小脑袋“爸爸花花啊!”
      “嗯,外面在放烟花。”叮铃的电话声打断了父子对话,哼,现在居然打来了“安修,新年快乐!”虽然4.5天没有联系有点生气,但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就软了“章爸爸,新年快乐啊!”啾~屋外响起了冲天炮,电话里随后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你那里也在放烟花吗?”
      “嗯!”
      “不对,北京不是禁烟花吗?”
      “安修,我在你屋外面!”陈安修没有披上外套就往外跑,打开门,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第一次不管不顾的抱着那人,抱完人,又把他推开,“大半夜的跑来过好玩吗?”
      “没办法,想你就来了,不欢迎吗,唉,让我在外面冻着吧!”
      不过看人外套都没穿,拿下围巾就给人围着,自顾自的拉人往屋里走,“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外面多冷!”
      吨吨看到爸爸,就在炕上蹦“爸爸,爸爸!”贴在大爸爸的背上。
      怀里一个背上一个,都是他的宝贝。
      “吃饭了吗?”
      “飞机餐不好吃,就没吃。”
      “饿你两顿就吃了。”
      “你不心疼?”
      “我心疼你个!”
      话没说完,章时年指指看动画片的儿子,陈安修自动消音,吨吨现在学人说话,这些话也不能让儿子学了去。
      “我给你下碗面条,先垫吧垫吧。”
      不等人回复,就钻进厨房,过年妈妈做了好多炸货,丢进面条里就能吃,再加点青菜叶子,爽口。
      热喷喷的面条端进来,章时年大口吃着,应该是真饿了。
      吨吨是个人来疯,看着大爸爸吃,他也咽口水,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章时年挑了几根给他,他滋溜滋溜就吃了“吨吨,差不多了,吃多了,晚上睡不着啊!”
      陈安修给章时年递眼色,就没喂了,吃完就把碗端出去了。
      这个天冷,陈安修给他打了盆洗脚水洗脚,吨吨都洗过了,又跟着大爸爸洗了一遍,几天不见,又是亲的了。
      上次大爸爸走他都不知道,今天在,他在大爸爸怀里拱了好一会“爸爸,我想你啊!”
      “爸爸,我要骑马马”玩了好久才消停睡觉。
      一大早吨吨被尿憋醒了,他大点要尿尿就会叫爸爸,章时年听到动静,就抱着儿子出去把尿,章时年一边往厕所走,一边叫着“陈叔陈婶新年好!”陈家父母见了也没惊,昨晚回家,看见屋外停着的车就知道人在家里了。此时的陈安修听到外面的声音也醒了,翻身的时候摸到枕头下有个硬物,拿出一看是两个大大的红包,有红包长眼瞌睡虫也跑了,打开一看,嘿嘿,一打红红的钞票。章时年抱儿子进来的时候小财迷正在数钞票,数得可起劲儿了,“数清楚了吗?”
      “正数着呢,唉真烦人,我忘了数到哪里了!”
      “慢慢数,以后每年都有。”说着先把儿子塞到被子里。听到以后都有,陈安修的眼睛都亮了,马上又变个脸色“哼,谁稀罕!”
      “不稀罕,那你还我!”
      “章爸爸,素质素质,送人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章时年点点他的头“小财迷!”大吨吨也爬起来点点他老爹“小财迷!”陈安修翻身去挠儿子的痒痒“皮痒了是不是,敢叫你老子了!”
      “爸爸,爸爸!”闹得儿子伸手跟大爸爸求救。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陈爸爸笑笑直摇头,陈妈妈敲敲窗户“壮壮,你别把吨吨弄岔气了啊,给他穿好衣服出来喝奶!”这个家陈安修最怕他妈,鸣枪收兵,指使章时年给儿子穿衣服,他躺在床上不动,儿子穿好了,章时年俯身在他身上,“壮壮,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好啊,今天大爷高兴,穿一件一百。”
      “我先给你脱干净,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穿怎么样?”
      “章爸爸,我妈还在外面呢,你不怕她冲进来撞见。可以试试!”知道在他家,不敢对他怎么样,用嘴轻轻咬了他一下“回家收拾你!”
      今天是破五,请财神,陈安修爬起来在家门口点了一串炮炸。天雨天晴都起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个早饭,初五虽然还在春节中,镇上集市也开了,做生意的今天都会开门,迎迎财神,连着的另外一条街还在开庙会,亲戚走的差不多了,没啥好玩的,陈安修提议去镇上玩,章时年的车宽敞,再带上天雨天晴也不挤。停好车,一家人就往人群里走去,稻草把头上插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除了传统的山楂,还有最近流行的草莓,葡萄,看着就诱人,女生,孩子都喜欢,天雨说着不吃,但给妹妹和小子侄各买了串,吨吨挑的是草莓,但他嘴小,大爸爸给他拿着,他伸着小舌头舔舔,前面锣鼓隆咚响,他们又跟着人群走,是花灯游行,底下是男人们抬着架子,上面站着穿戴各式衣服衣服的戏剧人物,有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有普世众生的观世音菩萨,看得开心的还是要数吨吨了,章时年常年在国外也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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