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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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你计算了一下自身的能量。
好消息是昨天放躯体中枢的食物似乎转化为了能量，也许是先前创造者又添加了什么新的东西，在不知晓时，让你也能消化人类的食物。
坏消息是那些远远不够让你长久的待机，只能勉勉强强回复你修复膝盖上小伤口的能量。
当然最可怕的就是你的行为不再受计算控制。
原先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最优选。
而现在，你似乎一直在浪费能量。
无意义的苏醒，无意义的话语，无意义的行为。
似乎都在把你拖向更深一层的，原先不曾知晓的世界。
“哥哥。”
你抬起头。
一直猫在墙角的伊尔迷终于动了，无声无息的朝你走来，像一只警惕的黑猫，却友保持着从容。
直到走到了你的面前。
——现在是难得波卡不在的时间。
伊尔迷已经摸到了波卡进出的规律，每天中午12点前必然会出门，晚上8点准时回来，几乎是卡着点的进出。
也许这是那道看不见的墙壁进出的时间限制？
黝黑的猫眼盯着面前的女孩，伊尔迷。伸出手指拽了拽你身上套着的外套。
这件衣服昨天你睡着了也没有脱下来，不过波卡也不在意这个，只要‘孩子’一直保持在视线内，他就还能算得上正常。
不过，他现在是离开这个地方了。
不再犹豫，伊尔迷抬起手，稍稍用力的捏了捏你的肩膀，随后又拽住了你的衣领。
你不明白伊尔迷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感觉到被拉拽了之后，顺着他的力气向前走了两步。
“哥哥。”
你喊了喊他的名字，试图从伊尔迷的脸上找到一些和波卡相同的反应，但在仔细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获取资料的行为失败了。
因为幼崽的呼吸，心跳，一直处于一个绝对水平的状态。
幼崽不应该都比较情绪化吗？
你有些困惑的皱眉，第一次对脑海中现有的资料产生了疑惑。
又或者是极少数个别群体的偏差吗？
好想记录。
你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好像程序被什么东西入侵了一样。
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心跳加快，为什么每一次呼吸都与上一次相同？为什么脸上不会出现幼崽的情绪？
疑惑的情绪使你无法休眠，而无法休眠带来的后果就是你的能量消耗的更加快了。
“哥哥。”
你学着安抚波卡那样，慢慢的向他靠去，紧接着用用白皙的手缓缓捏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
柔软的复语娃娃，露出了脆弱的心脏，伴随着脉搏的跳动，显得格外无力，就好像轻而易举的就能捏碎。
不。
伊尔迷还没有忘记她超于常人的反应速度。
看似柔软的手掌，纤弱的肌肉量，却爆发出了它不应该有的力量。
于是不再迟疑。
“咔。”
伴随着熟悉的感觉，你缓慢的看向自己靠向伊尔迷的手臂，此刻已经无法用上力气。
肢体链接处被做了手脚，原本能轻松挥舞的手无法抬起，于是你只能停止自己的动作，用完好的那只手臂轻轻抚摸了一下肩膀。
被卸掉了。
但没有损坏。
你摸了摸能瘦弱到能摸出骨头位置的肩膀。
还好对你来说这只是小问题，对于这样简单的重新安装也不会多么费劲，既然不是大问题，那就等一会儿再解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哥哥。”
你不停重复的说出他的名字，试图在他身上获得更多关于语言的学习资料。
三天就好，他只需三天不停的和你说关于这个世界的语言就好，你的‘脑子’虽然不及原先那么厉害。
但经过计算，只需要三天就好。
“我的……哥哥。”
“……哥哥。”
唯一能让你学习发音的只有波卡，虽然他总是动不动就陷入疯癫的状态，但在偶尔能平静的抱着你唱摇篮曲时，你多多少少也学会些许。
“……锅。”
还没来得及再次完整的说出词语，略有薄茧的手指便捏住你的脸颊，使得声音断断续续。
另外一只手突然伸入了你的嘴里，仔细的摸了摸你的牙。
完全没有磨损，崭新的牙齿。
这不符合常理，哪怕是再娇贵的孩子，牙齿也会随着进食，多多少少会出现磨损的情况。
除非根本没有使用过。
联想到你吃东西时连咀嚼都略显生疏的样子，伊尔迷的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
是全新的。
其他人还未留下深刻痕迹的白纸。
是可以带回去的吧？反应能力勉强可以，肌肉量可以锻炼，母亲也可以有新的换装道具。
可以带出去。
如果带不出去的话就弄坏。
你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去向已经被选定，茫然的看着伊尔迷的嘴角僵硬的上翘，露出一个勉强算得上微笑的表情。
随后又咔嗒一下，伊尔迷又把他先前弄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
——我明白了，是在玩闹。
类似想要获得注意就搞破坏的行为。
终于在脑海中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你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继续学习语言上。
你动了动手，确认已经接合好，再一次朝着伊尔迷走进了一步，这一次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直到你把脸已经贴到他的手臂。
看来他们都很友好。
无论是‘妈妈’，还是哥哥。
从没有做出实际上伤害你的行为，全部都是出于好意啊。
你下意识忽略了方才‘玩闹’带来的疼痛，就如同先前无数次忽略受到的伤害一样，毕竟只要不再疼，那就是解决了问题。
“哥哥。”
你学习者波卡对你表达的话语，从‘最喜欢玛卡’的发音里，找到了表达正面感情的词语。
“最喜欢‘哥哥’。”
你歪了歪头。
脉搏，心跳，每一次起落都被你的耳朵所察觉，每分每秒都在记录不同的频率，这些都是重要的东西。
仔细认真的记录下‘不同成年人类与未成年人类观测’。
再一次说出这句话，确认了这句话带来的改变。
于是把这句话放到友善交流后必然要说的东西。
“最喜欢。”
——还未绽放的花，已经先一步学会从泥土中汲取养分，吐出甜蜜的液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