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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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是在一个游戏里，那么你的脑海里大概率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成就。
比如说什么「三美の衣」，「黑猫の果体」之类的吧。
当然，只是上衣而已。
毕竟如果是全脱也太离谱了，只是无关紧要的外套，在权衡利弊的下，不想对上一个随时发疯的强敌，伊尔迷才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你捏着手里的衣服，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怎么办？
这个发展属实是你想不到的，至少在你的印象里，人类之间的交流除非有血缘关系，大部分都是基于利益的交互，像这样只是打个招呼就要赠送东西的情况……
——他好喜欢我啊。
在仔细思考过后，你得出了这个结论。
人类似乎总是会对外表幼小的物体或者生物共情，对于对着体型较小的攻击机器人也会感兴趣，还会担心它会不会累。
原来如此。
你越发觉得自己不好用了，原本只是一瞬间就能理解的事情，现在却有些困难。
而伊尔迷看着面前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拿着自己的外套，紧接着就穿在了身上。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了。
你觉得还是穿在身上最方便，这样既不会弄丢也不会忘记。
至于合不合身就不太重要了，因为你里面的长裙也不合身，还是一样穿在你的机体外。
“啊~真可爱呀，我的玛卡。”
波卡用着娇柔的姿态，双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学着温柔贤惠的母亲模样轻声赞美。
或许对于年幼的小黑猫来说，波澜不惊是生来的本能，哪怕面对这样让人激起鸡皮疙瘩的情况，依旧能保持淡定，哪怕是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
而你虽然听不懂波卡的话语，但你能看懂波卡所做的行为。
很快脑子里的资料就与波卡状态对上。
‘妈妈’很开心。
明白了。
你恍然大悟。
原来他喜欢你给别人打招呼，然后收到礼物这件事。
是的，是这样的。
哪怕脑海中的乱七八糟资料并不完全，你也记得‘人类社会关系处理及反应’中，作为‘妈妈’的存在，是会为孩子的每一个行为感到高兴的。
太好了。
你在脑海中缓慢的补全资料。
距离‘获得幸福’这件任务似乎更加接近了。
“玛卡~玛卡~”
波卡克制不住的再次伸出手，把一脸平静的你举了起来。
就像是逗弄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他把你上上下下的举起飞舞，试图从你口中听到令人愉悦的笑声。
“……”
而你只觉得自己脑中的积液似乎都要被摇匀了。
不过从波卡反复的语调中，你意识到一件事。
‘妈妈’似乎给你取了个名字。
“玛卡。”
你学着他的声调发出声音，在你通红的双唇闭上的那一刻，在意料之中看到波卡脸上更加灿烂的笑容。
你的创造者并没有给你取名字。
哪怕是作为一个代号，你都没有获得阿拉伯数字，或者说是类似于用物体命名的称呼。
你没有。
实验室里其他的同类都有这样的名字。
比如2276，3371，又或者是干脆用物件命名的‘扫把’，这种听上去随便敷衍的称呼你也没有。
用他们的话说，在你成功作为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之前是不配拥有名字的。
因为这样的实验体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个一个的取名，哪怕是按数列排序，都会变成一长串绕口的数字。
你的同类和你一样，不过是用一个就换一个的工具而已，谁会给一支笔，一张纸取名字呢。
只有他们切实的有用，切实的需要的时候较为完整的同类才会被取上名字。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有霉菌在腐蚀坚硬的心脏。
许久没有浸泡过润滑液的中心能量转接口，像是有什么液体流了进去？
不理解，不明白。
记住了这样的感受，你把它写在了你的程序里，连同你的第一个名字一起。
——玛卡。
我的名字。
好像从此刻开始，面前的‘妈妈’已经不能和1102型相提并论。
不应该，不应该放在一起。
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不同的存在。
在你无意识的时候，似乎虚假的超拟态转变成为真正的血肉，心脏的跳动不再是需要运算的必然。
你伸出手，再一次轻轻的怀抱住‘妈妈’。
是超出运算的外的行为，你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似乎肢体并听从运算得出的结果，浪费了无意义的能量，做了无意义的行为。
湿润的液体从‘妈妈’的眼角落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你的肩膀上，很快就在你新获得的礼物上留下更暗一些的色块。
……更加迷惑了。
伊尔迷试图理清面前的状况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逻辑。
完全不理解。
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他们今天才遇见。
伊尔迷试图从你的脸上找到一些伪装的痕迹。
没有，太自然了。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伪装的太好，哪怕是学习过微表情的伊尔迷也分辨不出来。
另外一个可能。
面前的女孩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全新的东西。
他终于察觉到了。
就像是刚出场的复语玩具，谁给她按下了按钮，谁就可以独占她，就像摆弄提线木偶，用来填缺需要。
——看，男人需要一个女儿，一个孩子。
所以，她就成为了女儿，孩子。
并不只是僵硬的，虚假的。
她确实的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女儿对母亲的濡慕。
没有丝毫的迟疑，抛去性别和年龄的不可能。
只要他人对她下达需求，就可以得到真实的感情，切实地成为需要的东西。
有点想要。
伊尔迷缓慢的眨了眨眼。
曾经基裘给过他类似的玩具，揍敌客从不吝啬于给孩子的花销，只要是市面上新出的玩具，总是会被精心挑选后如流水一样送入他的房间内，尽管自己有时候并不喜欢。
对于这种玩具印象比较深的原因，大概就是基裘拿着复语娃娃的时候，那个聒噪的玩具总是会发出和母亲一样的尖叫。
不过，不一样。
这个是真的……
会流血，会哭泣，会进食，有柔软的躯体和跳动的心脏，仅此一个，再无第二的——
‘复语娃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