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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独余生 ...

  •   全是私设!请勿上升!

      ·张极的第一视角!!!

      ·观看愉快!(可能不是很愉快?)

      #00

      我叫张极,来自十八巷。

      我有两个家,一个是江洲的张家,一个在峰城的十八巷。

      与前者而言,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儿子,不孝顺的孙子。

      对后者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不听话的弟弟。

      #01

      我是十八巷里最与众不同的孩子,只因我有一个完整的原生家庭。

      或许与他们相比,我是幸运的,但我从不会在他们面前显摆这一点,甚至我很少会提及我的家庭。

      我不曾经历过他们的苦,自然不会用我的幸运去与他们对比。

      在十八巷的这几年是我最开心,最自在的日子,没有长辈的唠叨,课业的压力,也没有产业继承的烦恼,我只要经营好我的小铺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弟弟就好。

      偶尔接了任务,去救助一些无辜百姓,惬意的很。

      说真的,我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虽然看起来挺没出息的,但我却乐在其中。

      可惜这个愿望没多久就破灭了。

      #02

      从二哥手里接过担子时,我是害怕的。

      我并不如几个哥哥那般有头脑有谋略,甚至还不如小九小十聪明,但我无法推辞,我总不能让弟弟挡在我面前,替我披荆斩棘,那也太窝囊了。

      真的站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哥哥们的不易,尤其是二哥,他承受了太多压力。

      但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二哥的信任。

      因为我的自负,害死了小九,气走了恩恩。如果我的计划能再谨慎一些,或许小九就不会死,或许我们真能如小九所愿,一起去鲁川看看幺儿的飒爽英姿。

      面对这个结局,我选择了逃避。

      我本该和阿润一起留在峰城等着弟弟们回家,以及打探七哥的下落。但我却选择了参军,跟着姜楠一起远赴刀光剑影的战场。

      阿润并没有怪我的离开,反而担忧我的安危,嘱咐我万事小心。

      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城门口阿润单薄的身影,他笑着朝我挥手,我的心里满是不舍。

      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是我与小十见的最后一面。

      离家之后,我没有和他人提起过我十八巷的身份,身边的人只知我家是江洲的大户,他们偶尔会戏称我为小少爷。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以前很少会有人这样叫我。

      我不太喜欢少爷这个称呼,我更喜欢有人唤我小八。

      可惜会这样唤我的人都不在了。
      #03

      战场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在这里你没本事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不明白,为何我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因为我的心里压着家国仇恨,我恨苯国的侵略使我家破人亡。若非如此,我本可以一直做哥哥们的小八。

      我跟在姜楠的身边足有一年多的时间,起初我并不喜欢躲在战壕里打枪,我总是瞄不准,我更喜欢举着大刀和苯国兵近距离的拼刺刀。

      每每这个时候,我总有种回到了十八巷刚成立那年的错觉,那时的我们也是这样,踏着尸山一步步走过来。我们的手上满是鲜血,只为让十八巷能有立足之地。

      后来姜楠教我如何在混乱的战场里活下去,他说在这里,枪才是我的倚仗,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到冷兵器。

      我将他的话牢记于心,开始学习使用各种枪支。记得有一次,我一枪毙掉了敌方的指挥,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后来队伍被打散了,我与姜楠失去了联系,我和一众走散的战友被编入了新的队伍。

      我们依旧奔走在各个战场,与嚣张跋扈的苯国兵死磕到底。

      #04

      平口关战役是我们打的最艰难的一场战役,我们在平口关与敌方激战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死伤无数,不过好在最后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这场战役的胜利,成功打击了苯国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坚定了全国军民坚持抗战的信心。

      在一众战友欢呼庆祝大捷时,我被这一个突然遇见的娃娃绊住了手脚。

      娃娃是我在平口关往下的一个村子里发现的,原本我们经过的时候,以为村子里的人都在炮火中丧命,可一阵细小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不认为是我的错觉,我对娃娃的哭声很敏感,刚到十八巷的时候,年龄小的几个弟弟总爱哭,没来由的嚎啕大哭。

      我顺着声音,在一口干枯已久的水井里找到了个约莫四岁左右的男娃娃。

      娃娃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具体模样,他好似是饿了,我将他抱出后,他一直抓着我的衣领不放,似乎是在祈求我救救他。

      抱着他去了炊事班,从他们那里要来一点米粥,娃娃应该是饿了很久,大半碗的米粥愣是一点没剩。

      吃饱喝足后娃娃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用河水将他脏兮兮的脸擦净,娃娃的模样逐渐展露完全。

      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我差点失手将他掉进河里。

      这娃娃长的太像小时候的阿顺了,若不是阿顺走的早,我真的会怀疑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记得我第一次见阿顺时,他也就五岁左右,他和恩恩成日黏在一起,像双胞胎一样,肉嘟嘟的娃娃脸总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这娃娃和阿顺又有些不一样,小阿顺睡着时才不会像他这样乖巧。

      我捡了娃娃这事被上头的领导知道了,他建议我将这娃娃送去遗孤院,那里皆是战争中捡来的遗孤,有专人照看,他们会好好长大的。

      怀里睡着的娃娃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小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指,好像很怕我将他抛弃。

      犹豫了许久,我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领导说既然决定好就要对这个娃娃负责,可不能虐待他,我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将他留下,可能是因为我不舍他变成孤儿,又或者是因为他这张像极了阿顺的脸。

      阿顺曾经也是孤儿,但他后来拥有了我们,,我想这娃娃能和阿顺一样,有一个家,哪怕这个家不算温暖。

      #05

      娃娃醒了,我征求了他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跟着我,可能是他在我身上感受到了善意,抱着我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喊爹。

      我纠正了他几次,但他不愿改,我也就随他了。不过以我的年龄,确实可以当他的爹了。

      我给他取名张利,顺利的利。

      我对他说“你有个叔叔叫顺顺,你们合在一起便是顺顺利利,我希望家里人都能顺利,希望每个人都能顺利。”

      平口关一战后,我跟随队伍转移到了常滨附近,这里是山区,拥有天然的地理优势,足矣成为我们的根据地。

      张利跟着我一起,他很懂事,小小年纪的他很少会让我操心,只是偶尔会缠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

      我不会说什么故事,从小也没怎么听过,我只好和他说他有一群叔叔,他们每个人都很厉害。

      每每夜深人静时,我便会轻轻的拍着张利,用十八巷的故事哄他睡觉。

      战争一场接着一场,张利也在一天天长大,与他而言,我早已是他能够依赖的家人了。

      长大了一岁的张利依旧对十八巷的故事感兴趣,他总会问我阿左叔叔真的能吃四十个饺子吗?童童叔叔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吗?小鱼儿叔叔有没有成为一代大侠......

      还有,他什么时候能见到这些叔叔?

      我无法回答,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给年仅五岁的他解释死亡。

      #06

      恩恩的出现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知道近日会有队伍来支援,但我没想到恩恩会在其中。

      开始我并没有看见他,也没有看见我身后即将落下的炮弹,在被人拽倒的时候我是害怕的。

      我若是死了张利怎么办,家里的弟弟们又该怎么办。

      耳边的轰鸣声逐渐消失,我这才看清紧紧抱着我的人是我的恩恩。

      他晕了过去,双臂却依旧紧紧的将我抱住,我掰开他的手,抱起他连忙往医疗队跑。

      许久未见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小朋友长大了,敢一个人上战场了。他好像又黑了一些,黑点好,黑显健康。

      恩恩果然惊讶张利的长相,十八巷里和阿顺关系最好的便是恩恩了,他俩长这么大就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阿润的死讯让我一时间慌了手脚,我下意识认为是恩恩在开玩笑,但仔细一想就知道不是。

      五哥出事那次我就知道了,十八巷不会拿兄弟的命来当做玩笑。

      我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扇了自己两巴掌,恨自己为何没早些发现阿润的异常,恨自己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回家看看。

      阿润成日待在那空荡的宅子里等待死亡,他该有多孤独多害怕啊。

      恩恩要在队里养伤,我没空陪着他,外面战事不断,我需得到战场上去,有张利陪着他,想来也不会无聊。

      待我回来时,恩恩已经离开了。张利将照片递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在和小穆叔叔一起玩,我说等以后吧,等到抗战胜利,我们就能回家。
      战争还在继续,新年也很快来临。

      今年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都说瑞雪兆丰年,不知这场大雪能不能为来年的华国带来一丝生机。

      #07

      转机真的来了。

      华国陆续得到了其他国家的支持,开始对苯国进行大规模的反击。

      苯国节节败退,华国乘胜追击,接连收复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一时间华国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八月十五日,苯国最高领导人宣布无条件投降,长达数年的战争就此落下帷幕。

      此时的我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启程回家,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家人

      但我还不能走,后续还有些任务,待一切尘埃落定了我才能顺利离开。

      张利也兴奋的很,成天跑到根据地附近的空地去,还神神秘秘的不让我跟着。

      那天我无意中发现他在自言自语,我小心的走近,只看见他在数桌上的石头。

      “这是送给老赵叔叔的,这是阿志叔叔的,这是阿左叔叔的......”

      我红着眼眶悄悄的退了出去,这孩子竟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明明他们素未谋面。

      归家的日子很快到来,不少战友和我一样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我决定先回江洲,不知爷爷近些年身体如何了。

      张利很懂事,不会让我抱着,就背着自己的小包裹牵着我的手,哪怕再累都一声不吭。

      江洲热闹的很,大街小巷都在庆祝抗战的胜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的心跳的厉害,不知是不是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

      #08

      家里人都惊讶我的到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庞我落了泪,我真的很想他们。

      我并没有见到爷爷,从父亲犹豫的脸上我明白了,爷爷怕是不好。

      大哥和我说,爷爷是前年走的,他说困便回屋睡觉,然后就再也没能醒来。临走的前一天,他还念叨着我,念叨我怎么总不回家。

      我带着张利去墓园看望爷爷,我们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我可真是个混蛋,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他老人家会埋怨我的吧。

      张利放了一颗漂亮的石头在爷爷的墓碑前,他说这是特意给太爷爷准备的礼物,想着太爷爷一定会喜欢。

      我说会的,他会喜欢的,不止是礼物,还有你。

      我在江洲待了半个多月,然后决定启程前往峰城。

      父亲和大哥并没有拦我,他们早就料到了,我不会久留,他们只是让我得空了多回来看看。

      我说好。

      #09

      在前往峰城的路上,我遇到一个要回岱城的小战士,便于他同行一段。

      通过交谈我得知他竟和恩恩是一个队伍的,只是在不同连队而已。
      我问他认不认识穆祉丞,他皱着眉回忆,我又说了些特征,还提到了墨莉。

      小战士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他说穆祉丞和墨莉都牺牲了,就在苯国宣布投降的三个月前。他们被敌人围困山谷数日,为了不当俘虏,在弹尽粮绝前选择了自尽。

      怎么会?

      明明说好了,等胜利了我们要一起回家,他怎么食言了。

      三个月,就差三个月,差一点我的恩恩就能回家了。

      我突然不敢去想幺儿在鲁川的情况。

      我加快了脚步,日夜兼程的往峰城赶。

      一进城,遍布四处的喜悦让我晃了神,人人都在庆祝胜利,而我却要不断接受家人的离去。

      朱红大门被上了锁,我从旁边的墙砖里找出了钥匙,这是我们曾经约定俗称的习惯,以防有人回家没人开门。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院子并不如我猜测的那般布满灰尘。墙角的花开的艳丽,一旁的架子上整齐排列着各种武器,石桌和石凳也是一尘不染。

      这里不像许久没人住过,我有些恍惚,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梦,仿佛下一秒哥哥弟弟们就会从屋子里出来,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

      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想。

      身后传来了声音,我回头一看是沈铃儿,她就住在隔壁,听见动静跑过来看看。

      看见我的一瞬间沈铃儿就哭了出来,她以为没人会回来了。

      等沈铃儿恢复了情绪,便开始和我说着这几年的事。

      阿润走了,留下了一封信,在他走后没多久,沈之言也去了,他们都是病毒的受害者。

      沈铃儿独自一人经营着一间铺子,阿池和小五子是她的好帮手,三人时不时就会来十八巷帮我们打扫屋子。

      抗战胜利后沈之禾回了家,同时带来了幺儿牺牲的消息。至于沈之丘一直杳无音信,他们也无从寻找。

      沈铃儿将阿润的信和幺儿的平安符交给我后就离开了,她知道我需要静一静。

      我看完了信,开始消化弟弟们皆已不再人世的消息。我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了胜利,却还是无法与他们团圆。

      我带着张利去了那座山上,替恩恩和幺儿立了衣冠冢,看着十一座并排摆放的墓碑,突然心痛的很,他们可真狠心啊,独留我一人。

      张利问我这些墓碑是谁的,我说这就是你的叔叔们,他们都睡着了。

      #10

      阿润的信里说,若是胜利了让我在家里多挂些灯笼,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于是我去买了一堆灯笼,各式各样的,准备挂满家里的每个角落。

      我踩着梯子往屋顶挂灯笼,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让张利去开门,说不准是沈铃儿又来送点心了。

      张利小腿倒腾的快,一眨眼功夫就跑没影了。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我便去了门口,只看见张利正在和一个男人对话。

      我走近准备询问是谁,却在看清来人时愣在了原地。

      不等那人说话,我快步上前将那人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泪水如泉般涌出,我用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

      “七哥!七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还以为只剩我一个了,幸好你还在,幸好你没有不要我......”

      七哥好像被我吓到了,但并没有推开我,只是任由我在他怀里哭。

      还是张利的喊声让我回了神,七哥的出现真是我的意外之喜。

      我们在石凳坐下,他说他失忆了,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许久不回家的原因。

      我说不怕,失去的记忆我陪他慢慢寻。

      诺大的宅子里只住了我们三人,虽然空荡,但还算温馨。

      张利到了启蒙的年纪,我将他扔给了隔壁的沈之禾。

      而我则是成日给七哥讲故事,讲我们之间的故事,从我们的相遇讲到相知,从十八巷的创立,讲到我们的分离。

      唯一的一张全家福被我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旁边的是恩恩和我与张利的合照。

      七哥最爱在全家福前驻足,每一次都看的仔细。

      他还是没有记起,我也不急,无论他能否记起,他都是我的哥哥,是我最后的哥哥。

      他依旧唤我小八,我已经有许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最后一次还是二哥走的那晚,他说小八,天黑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见。

      可惜我与他再也不曾相见。

      #11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我们在这十八巷又度过了许多年。

      小孩长的快,转眼张利就十八岁了,长大了的张利在样貌上和阿顺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倒是那性子像了个十成十。

      我总是会想,如果阿顺还在,应该就和张利一样吧。

      七哥忆起了一些,不过仅限于被师父捡回家后,到大哥离世前,这段时间恰好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

      其他的想不起来就算了,记起来无非就是再伤感一次罢了。

      这几年七哥身体不太好,似乎是那次中枪落水留下的后遗症,中西医我们都去看过,可都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法,只是开了许多的滋补药方。

      七哥总喜欢拍拍我的手让我宽心,他说生死有命,无法反抗的顺其自然就好。

      又过了七八年的光景,七哥的身体彻底垮了,成日躺在床上靠药物维持生命。

      忽然有一日,七哥拉着我的手缓缓的说他记起来了,他什么都记起来了。

      他说活着好累,与其等死还不如一走了之。

      他说他想哥哥弟弟们了,他想去看看他们。

      他还说让我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替他们看看这大千世界。

      我哭着问他能不能不走,别再只留下我一人。

      他久违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气若游丝的说“哥哥也舍不得你,但哥哥没办法了,我的小八如今过的很好,我能放心的走了,不哭,下辈子我们会再见的。”

      七哥最终还是走了,他是笑着离开的,想必是哥哥弟弟们来接他了吧,他们会在天上团聚的吧。

      山上又添了座新坟,我看着身边已有我高的张利说,若我死了,就把我也葬在这,我舍不得离他们太远。
      #12

      七哥走后,我独自一人守着这空荡的院子。

      每每看见墙上的全家福,都会回忆起与他们的曾经。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如今我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张利早已娶了亲,家里多了几个小娃娃,热闹的很。

      抗战胜利已有数十年,如今的华国正如我们当初预想的那样越发强盛。

      又是一年冬天,娃娃们在院子里堆雪人,我看着他们洋溢的笑脸,思绪不禁飘远。

      许久,我收回目光,看着这漫天的大雪轻声唱到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13

      我叫张极,来自十八巷。

      六岁,与他们相识。

      十四岁,与他们并肩。

      二十二岁,与他们死别。

      后来,我被困在十八巷好多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独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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