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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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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些时间从被下幻术的路人嘴里问出点基本的常识,宇智波弥生这才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里没有人能搓大火球,也没人能吐水,但是有一种叫“科学”的很厉害的东西,能让普通人变得十分危险。
宇智波弥生放过那个被幻术快折磨痴呆的倒霉蛋,对这个新世界有了点忌惮。
变身术可以变幻成另一个人,在这没有查克拉的世界几乎没有破绽。
宇智波弥生在巷子里换上顺来的衣物,在脑子中回忆了一下,结了个印,把自己变成一个垫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样貌凶恶。
他往鞋子里放了几块小石子,改变自己的走路姿势,这才走出小巷,插着兜,混入人流中,不知飘向何方。
……
宇智波弥生一直觉得,忍者的适合走的是暗杀的路线。
像战争这种东西根本不适合忍者,无法把忍者的能力发挥到最大。
所以他在暗杀这一块领域做足了功课。
情报是最重要的。
宇智波弥生插着兜,衣襟敞开,夹着不知道哪顺的皮包,吹着口哨晃悠悠地从目标大楼附近路过。步伐吊儿郎当,像游手好闲的混混。
他那副无法无天不可一世的模样惹得路人纷纷避让,生怕被找麻烦。
麻烦还真找上门。
“喂!你!”宇智波弥生路过人群时突然停下,恶狠狠地揪住一个瘦弱青年的衣领,满脸横肉挤成一团,侧头往地上啐了口黄黑浓痰,愤怒嚷嚷着:“你特么偷我钱是吧!”
路人见状,避得更远了。
青年的黑框眼镜歪到鼻子上,额头上爬满冷汗,摇着手慌慌张张解释:“我……我没有!”
“妈的,你觉得虎哥我是傻子吗!”宇智波弥生的脸上挂着狞笑,用力一拽,差点把干瘦的青年拽倒在地。在他苦苦祈求声中,生拉硬拽地拖进昏暗巷子。
“虎哥!我真没偷您钱!”青年的手臂被拽的生疼,两条小细腿不停打颤:“我身上就吃午饭的钱……虎哥,孝敬您的……”
他还没说完,就对上一双妖异至极的血色眼睛。
三颗黑色的勾玉在瞳仁里缓缓旋转,呢喃着来自异世界的低语。
青年的表情逐渐茫然,视线开始溃散,一副痴呆的模样,垂着手呆滞地看着前方。
“如果你要潜入这栋楼,你会注意的地方?”宇智波弥生确定幻术生效后才放下结印的右手,跃坐在身后堆积的木箱上,问道。
这个世界的人类果然对幻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青年呆滞着表情,游梦般缓缓道:“大门两边有……监控,和保安。”
见他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宇智波弥生右手变幻了个印,加深幻术,才得以听到他继续娓娓道来。
“保安轮班是十二小时制度,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错过了就得再等。大门和柱子上装有摄像头,围墙上有电网,可能有专业的保镖巡逻,潜入比较困难。”
宇智波弥生诧异地听着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青年侃侃而谈,他是没想到这人这么会想。
青年分析自己的一个又一个方案,不过大多都是空想,直接排除。在他的“鼎力支持”下,宇智波弥生慢慢完善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写轮眼红光大盛。
“你被虎哥拖到巷子里,本以为要挨一顿打,结果虎哥只是言语威胁你,并抢走你的饭钱。”
宇智波弥生从他身上搜出那叠钱,注视着眼睛下暗示:“你害怕极了,连滚带爬地离开,回去躲在被子里不小心睡着了,不愿意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青年的眼神从茫然再到惊恐,好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尖叫一声屁滚尿流地窜了出去。
宇智波弥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顺手从青年手腕上摘下的叫“手表”的玩意,试图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图案中辨别出时间。
距离晚上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有充裕的时间去做准备。
宇智波弥生看着眼前的大楼,在心底算了下时间,抬手结印接触分身。
少量查克拉涌入体内,带来一段段零零散散的记忆。
有些分身半路上被路人碰到不幸消失,有些坚强地撑到终点,由于智能不高被“保安”打散,只要零星几个获得了有用情报。
宇智波弥生运气相当好,自己的刺杀目标最有可能出现的两处地方之一就是自己面前这栋楼。
他抬脚欲走,余光瞥见一只黑灰色的野猫轻快地从自己脚步跃过,三两下上墙。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扎满尖刺的铁荆棘从中钻来钻去。
宇智波弥生意识到自己可能进入了一个思考盲区。
他是忍者,为什么要按普通人的想法走?
这么想着,他抬手结了个印,烟雾从脚边升起,肥头大耳的虎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羽漆黑发亮的乌鸦。
它拍打着翅膀,发出并不好听的嘶叫,有些生疏地在空中左冲右撞,好一会才稳住身形,姿势有些奇怪地朝大楼飞去。
或许这次的任务比想象中的要更简单些。
——
在这座和平安详城里,乌鸦十分罕见,贸然出现在视线中难免有些吸引眼球。
这算是一点点难以避免的疏忽。
奈何宇智波弥生只详细了解过乌鸦的构造,变身成鸟类只会这一种,只能将就一下。
个头小巧的乌鸦拍打着翅膀停在围墙内的某棵树上,像一只真正的乌鸦一样转头用尖锐的鸟喙梳理羽毛,机敏的小眼珠上下打量。
靠的近了,宇智波弥生才感觉到这栋楼的不对劲。
它很压抑,散发着极淡的黑气,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种黑气在他的感知里很糟糕,带着浓缩的恶意。
他绕着那栋银灰色的高楼盘旋几圈,玻璃的反光刺得他乌鸦眼睛有些酸疼,嘎嘎叫了几声,在保安亭附近的树梢落下。
一个保安在打瞌睡,一个站在门口,腰间揣着鼓鼓囊囊的东西,腰板笔直,十分严肃地履行义务。
他注意到落在树枝上的小乌鸦,那只机灵的小鸟歪着头看他,在细细的枝条上蹦了几下,又飞近了一点。
“哦,可爱的小鸟。”保安紧绷的脸缓和了一点,他看着离自己只有五步距离的大胆小鸟,猜测起它的种族:“是八哥?不对,好像是乌鸦。”
小乌鸦嘎嘎叫了两声,好像在附和,不停地转着脑袋,像好奇宝宝一样四处乱看。
冷着脸的保安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一小堆瓜子,率先剥好一颗,放在不远处的地上,招呼道:“来来来,小鸟。”
小乌鸦歪头看着他,扑着翅膀轻快地落在地上。又侧过头继续打量他,过了一会才上前,啄食那颗瓜子。
它似乎并不怕人,很快走被瓜子引诱到保安身前,甚至被摸翅膀也不害怕,只顾着吃吃吃。
“多好的小鸟,我都想把你养起来了。”保安摸着小乌鸦圆圆的黑脑袋,软软的茸毛让他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可是你这么小,在这片禁区活不了多久吧。吃完就走吧,下次不要飞进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宇智波弥生顿时警觉起来,但嘴上吃瓜子的动作不停,思考着保安说这些话的意义。
“流助。”
那个一直在保安亭打瞌睡的人开口了,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宇智波弥生并不认得这是什么声音,在强烈的危机感驱使下往侧避了避,躲掉了本该穿胸而过的子弹。
黑色的鸟羽纷飞。
乌鸦发出凄厉的哀鸣,左边翅膀上多了个巨大的空洞,血液被强大的惯性带着飞出,星星点点地撒在地上,像水泥地上开出了刺眼红花。
可怕的剧痛差点让他没维持住变身术,恍惚了好几秒,拖着翅膀在地上爬行,不停发出痛苦的鸣叫。
该死,这种杀伤力,应该是他们说的“枪械”。
“拓仓!你疯了!”被唤为流助的保安一把上前捧起可怜的小乌鸦,滚烫的鲜血很快染红他的大半手掌,一边扯掉衣摆上的布料替小鸟包扎止血,一边怒目回视:“这就是只普通鸟!”
刚刚睡醒的男人看着有些迷糊,半睁的眼睛迷迷瞪瞪,偶尔流露出的锋芒让一直在忍痛观察的宇智波弥生心惊。
“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乌鸦这种聪明的鸟,而且这里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被`感染?。”
拓仓打了个哈欠,五指灵活地夹着发烫的手枪,让它像蝴蝶一样灵活地在指缝穿梭:“就比如刚刚拿枪我是冲它小鸟头去的……嗯,你知道我一向很准。”
“这只是动物本能,而且这只是一只不懂事的幼崽误入而已。”保安流助按压着小乌鸦的翅膀,低吼道:“你别疑神疑鬼!”
“没办法,今天大老板在嘛。”拓仓摊了摊手,给自己点了根烟:“那群家伙会很乐意给大老板展示自己的`完美艺术品?。”
流助感觉到手底的小乌鸦的身体在不停颤抖,以为是自己下手太用力,便微微松开手。
那只可怜的小鸟滑溜溜地从手缝里滑出,掉在地上,扑腾着另一只完好的翅膀,惊慌失措地往远处挪。
速度竟然还挺快,带起一阵小小的尘土。
“别追了,这小鸟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拓仓喊住了自己愚蠢的同事,青烟缭绕间眼睛微微眯起:“我听说,最近有个咒术师名声鹊起。
叫什么来着?那个贪财的女人。
好像叫冥冥?她的术式就是针对这种乌鸦。”
他又吐出一口白烟,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啊,看来那群人终于要开始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