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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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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是恋爱的极至。
————题记。
高三结束那年我搬了进了新公寓。那是一幢有着丝许怀旧风的大楼,古朴却让人安心。虽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却很干净。公道的价格和便利的交通让我和我的父母都很满意。
搬家公司把本就不多的家具一件一件地搬进公寓里,父亲母亲一边忙活着整理一边唠叨着今后独自生活要注意的地方,我弯起嘴角微笑,转过身去拉开阳台的拉门,看着透过云层细细碎碎在地面上班驳的阳光。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穿过楼下的花园。穿着不同颜色相同款式的棉布衬衫,有微风撩起他们的衣摆。
我可以清楚地闻见他们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于是我挥起手来高声地呼唤他们的名字,就像自己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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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踏入大学教室是在将近三个月后。明显比别人迟了那么两个多月的我显得那么突兀且格格不入。
怪不得别人,是我自己以犒劳自己为由硬是随着那几个家伙一起去乡下住了整整四个月。如今闭上眼睛还能记起田埂里散发的清香和雷雨般汹涌的蝉鸣。
那几个穿着人字拖的男人,带着一身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用皮筋把刘海扎得老高,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笑得灿烂,直到将所有的一切都浇铸上一层错落有致的金黄。
是向日葵的金黄。
“我叫手越秋苑,你叫什么?”前排的女生回过身来小声地亲切招呼,打断了我短暂的回想。
“遥,我叫绫濑遥。”我看见这个叫秋苑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于是我知道在这个学校自己将不再寂寞。
秋苑的人缘很不错。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才被选为了班里的委员长。午饭的时候她热情地介绍了其他几名同学给我,是些个性迥异各有魅力的女孩子。
斯文的叫藤岛月,内向的叫锦上绿,自信强势的叫木村蝶,最漂亮的一个叫桥本RIKA。我觉得我和她们的交往不会太深。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学校的食堂还不错,西式日式的都有。习惯性地要了一盘pasta,却在吃了第一口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要不得的东西。
并不是所有地方的pasta都会一样好吃。这是我上学第一天所学到的唯一一件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或许并不是学校的pasta不好吃。而是那个有着金属质感声音的男人,那个叫龟梨和也的男人养叼了我的嘴。
虽然,我只能算是顺带着养叼的那一个。
因为我知道,龟梨和也做菜的对象,永远就只有赤西仁。
他不说。可我还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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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胃口?”这是秋苑第二次打断我的思绪。我却并不反感她这么做。
我经常都会沉溺在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里,我需要有人在适当的时候把我拉回来。
在我笑着摇头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邮件提示的声响:『千を出せ!千を出せ!』那是故意录下的那个男人的模仿,每次听来都会忍不住微笑。
检查来信,只有一张图象。里头那两个家伙脑袋顶着脑袋朝我挤眉弄眼,做出俗气的Y字手势。身后是明治大学那气派的建筑。
那两个一个叫山下智久一个叫生田斗真的男人穿得人模人样,西装笔挺。做出的事情却还像个孩子一样。
发信人的名字是锦户亮。
于是我笑得弯下腰去。余光里看见身前的几人投来好奇的视线。抱歉地收起笑容,我将剩下的pasta吃了个精光。
下午第四节课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和那几个女生相处得融洽。我知道了她们住在同一个公寓里,我知道了那个公寓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还知道了她们从高中其实就彼此认识,关系铁到别人插不进。
我很好奇她们为什么会主动接纳我这么一个外来人,况且还迟到了将近三个月。
秋苑只是悄悄地和我说,她第一眼就觉得我与众不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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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话我不止听过一次。从各种各样周遭的人的口里。只是他们的口气往往都是带着掩不住的轻蔑。
一个从国小起就整日和一群男人玩在一起的女人,自然是要遭人非议的。
可我不介意。正如我从不后悔认识那两个男人一样。
哪怕对他们的感情日复一日地在心中积累沉淀,像毒一样麻痹破坏着我的神经。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模样。正如他们到现在还能分毫不差地回忆起初见时彼此的打扮一样。
龟梨和也说,JIN那时候穿着最时髦的运动衫,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灰扑扑的丑小鸭。
赤西仁说,KAME那时候穿着下面有拉链的那种运动裤,站在角落的样子很可爱很显眼。
我说,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爬在我家后院的柿子树上,像两个滚了一身泥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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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车站距离学校有几百米的距离,我和她们坐同一班车,同行的还有两个也是住在那个方向的男生。
秋苑告诉我他们每天都是这么几个人一起回家,一路走过那片爬满绿藤的高墙,墙壁后面是一大片废弃的工厂。晚上的时候可以听见从那头传来的犬吠,和着风声是止不住的凄凉。
初秋的太阳依旧毒辣,我擦去额前细密的汗,身旁的男生递来一瓶未开封的饮料。他朝我礼貌地微笑,平静又拘谨。
我接过那瓶冰凉的饮料,瓶身上的水珠顺着胳膊往下划落,带过一阵沁凉。
忽然记起不久前的那些个夏夜。一群人围在后廊分享着同一个西瓜。故意争着抢着,蜜一样的汁水粘了一身。其实不用抢也可以吃个饱,可唯有这样才会特别地开心,甜滋滋的感觉可以一直渗到心里去。
我借着唯一一名女性的优势顺利拐到了一大块西瓜,摇晃着双腿看着剩余的几人闹成一片。
然后看见那个脸上沾着西瓜籽的大型犬努力守护着最后一块,大声地叫喊:BAGA!这是KAME的份你们都不许吃啊!
回过头去,看见倚在纸门边的那个男人露出一贯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耀眼光芒,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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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是黄昏。关上门一路小跑去阳台把晒了一天的被子给收了回来,抱在怀里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熏得我昏昏欲睡。
走到客厅的时候不小心踩着了拖在地上的被子的一角,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毯上。
听见闷闷的一声肘关节撞在地上的声音,竟然也不疼。仿佛这身体是别人的。
我不高兴爬起身,就地蜷成一团拿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就这样睡了过去。
恍惚里听见有人从阳台那边爬进来拉开了玻璃门,唠叨着这家伙怎么哪都能睡。身体忽然就腾空而起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有givenchy香水的味道。
之后则是断断续续的沉重脚步声,以及关上门的声音。
“KAME,开门。”随着那声带着几分懒洋洋几分吃力的声音,我忽然就闻见了扑鼻的烤牛舌的香气。恍然间周围的世界也仿佛明亮了起来,不再是先前那阴暗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小小空间。
“这个家伙真的在睡觉诶,KAME你怎么猜得那么准。”那人把我和被子一块放在了沙发上,顺手拍了把我的脑袋,“诶吃饭了,我饿死了可不高兴等你。”
我从被子里挣扎着探出头发凌乱的脑袋,视线朦胧地看见早已摆满一桌的菜。
然后肚子很识相地叫起来。
坐在桌前和某只BAGA一样把食物塞了满嘴,我抬起眉来看见做菜的那个男人那闲适与得意的神色。
我用目光偷偷地描绘着他的轮廓:略微瘦削的脸,细长的眉与眼,挺拔的鼻,小而薄的唇。然后忽然就被人狠狠地打了脑瓜。
“吃就吃,看来看去的做什么?!”是左手边那个脸颊被塞得鼓鼓囊囊还要叫嚷的家伙。
愤恨地侧过头去白了那个乱吃飞醋的家伙一眼,我继续埋头解决温饱起来。
忽然感觉右手边的男人在轻轻地笑,低下头抖动着肩膀。
于是我也笑了。
然后左手边那个胖子也笑了。
最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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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边的那个男人叫赤西仁。
我右手边的那个男人叫龟梨和也。
赤西仁管龟梨和也叫KAME。
龟梨和也管赤西仁叫JIN。
我管赤西仁也叫JIN。
我管龟梨和也也叫KAME。
可我知道,我的JIN与KAME,和他们的JIN与KAME不一样。
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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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碗筷后JIN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碟,拉了窗帘关了灯扯着我和KAME一块在客厅的电视机前坐下。一脸明显就是预谋好的表情。
爆米花和薯片等膨化食品被放在了一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还有罐装的饮料。可都开了没多久就没人再去碰。
屏幕里的外国男人奋力朝前奔跑,面部表情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在他的身后,那个戴着面具手持电锯的男人挥舞着胳膊,一甩。
跑在前头的男人瞬间就扑倒在地,镜头向后移动,一条人的残腿伴随着一个完美的弧线掉在草地上。
惨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公寓。
有那电视里男人的,也有JIN那个BAGA的。还有我和KAME的。
本来我也不想叫,但JIN那家伙忽然飙出的高音实在是太过凄惨,害得我本能地就脱口跟着叫了起来。我猜KAME也是如此。
全剧终的时候我皱着眉头看了看才开了个封却并没吃上几口的最喜欢的原味薯片,纠结着培养了半天却依然没有一点食欲。
而KAME食量本就小,被这么一折腾也就喝了几口碳酸饮料。
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看着那个吓得连把碟从影碟机中取出来都要磨蹭半天的家伙一眼,同时坚定了一件事情:
今天晚上不管他来找谁,都决不理睬!!
可最后我知道KAME还是妥协了。因为我半夜里裹着被子敲开他们公寓门直奔他房间的时候,头一眼看见的就是床上右半边那肿起的一大坨物体。
晚上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睡得很香。
我梦见了片里放到过的那一片夕阳,雪白的被单大片大片地晾在草地上,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然后我看见JIN戴着可笑的面具在身后追我,没跑几步却被地上的篮筐绊了一脚差点摔倒。我没有形象地大笑着,回首看见收着被单的KAME也在笑。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圈好看的柔光。
我知道这是个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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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好七点。
我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在地毯上,寂静无声。揉着依旧惺忪的睡眼,然后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
KAME背对着我坐在小小的凳子上,略微地弓起身子。JIN站在他的身后,小心地梳理着身前的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我看见JIN修长的手指擦过KAME的耳廓,蜻蜓点水。我看见KAME有些许的颤抖,但仍旧乖巧端坐,手指扣在凳面的边缘。
万籁俱静。
晨曦从落地窗的那头铺天盖地而来,笼罩在两人的身上。我伸出手,缓慢地勾勒出他们的轮廓,然后告诉自己要记一辈子。
我看不见两人的表情。
但我想他们应该和我一样,都是微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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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回自己公寓拾掇了一下准备上学的时候和正准备去超市的KAME撞了个正着,两人各自提着垃圾袋下楼,穿过那条两旁种满葱兰的小道。
我看着穿着一件无袖衬衫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KAME,瘦削而挺拔。他走路的时候身子会不自觉地左右摆动,锁骨从衬衫的领口若隐若现。
于是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KAME你不像JIN那样去做模特实在是暴殄天物。说着还啧啧声地去瞄他那截小蛮腰。
KAME知道我是故意在调侃他,抬起手来拍我,下手倒也不含糊,把我拍得嗷嗷直叫。
我抱着脑袋一路逃窜,跑出花园,差点撞上JIN的那辆PRADO。他就把车停在花园口,应该是见着了刚才的一幕,正咧开嘴一个劲地乐。
我知道他是特意等在这里好顺道送KAME去超市。我白了他一眼打算走我自己的路让他笑去吧。
走出三步就听见他在后头唤我,说BAGA你去哪儿呢还不快上来。
回过头去的时候看见JIN从驾驶座旁的窗户探出头伸出手来招呼我,KAME坐在一旁的副手席正系着安全带。
一旁的香樟在车身上投下大块阴影,早晨的阳光斜斜地插进来,晃了我的眼。
我明白他们知道我怕寂寞。
一如我知道他们非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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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我让JIN把我放了下来。我说那条一旁爬满青藤的路我想自己走着去。我说再不折返回去你这个家伙可要迟到了。
JIN咕哝着迟到一次两次的又没关系可还是停下了车。
我跳下车去的时候KAME放下窗来问我。他说,喜欢巧克力还是综合水果。
我说巧克力。
他哦了一声做了个回见的手势。
然后我一个人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走进学校,走进教室。和大家打招呼,坐下上课。中午吃饭,下午没课,可不高兴那么早回去,于是就去图书馆自习。
————直到下午四点接到那个视频电话的30秒后我才恍然明白KAME的意思。
手机屏幕里映出那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前一后挤眉弄眼还撅嘴巴。前头那只是JIN的大亲友山下智久,昵称山P。后头那只是山P说关系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的生田斗真。
我见了一阵恶寒,我说明治大学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三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活生生地给毁了。之所以说三个是因为进了那所大学的还有关西少爷锦户亮。
话刚出口就听见手机里平地一声吼,身材五短却异常结实的亮一下抢过山P的手机就在那头朝我咆哮:「妈的你再把爷算进去爷就不上来了!!」
我说什么上不上来你上来不上来关我什么事,然后就看见亮用看外星人的眼光在手机那头把我打量了一遍,然后就把手机还给了山P一边还唠叨着说这娃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都已经彻底脑残了。
山P接过电话仰故意仰起头来大笑,然后右手食指和小指竖起,朝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小萤不在家吧?那我们就先去JIN他们的公寓等你咯~」
合上手机我再次走进图书室里,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像触了电似地弹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KAME是问我,喜欢吃巧克力蛋糕还是综合水果蛋糕。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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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把书都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一把抓起包我就朝外跑。
还记得当初在那夏日的后廊前拿蝉声当背景音乐指着那几只豪迈地说一个月后我生日你们都要来我公寓给我庆祝听见了没。
可我自己却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也怪不得亮鄙视我。
跑出楼的时候在图书馆大门前遇见了正想来找我的秋苑她们。下午有男子篮球比赛,她们是拉拉队,这会刚结束,她们正巧过来,脸上还带着粉扑扑的红晕。
她们说等下和参加篮球比赛的那几个男生说好了去联谊,你也一起吧。
我说不了我赶着回公寓。
她们说只剩一个名额很多女生觊觎着呢你一定要去。
我笑了笑,说抱歉有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我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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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去的时候那群人早就待在我公寓里等我了,冷菜啤酒果汁膨化食品地摊了一地,丝毫不考虑负责善后的我的辛劳。
我被山P及TOMA一左一右抓住捏脸的时候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像其他住户一样在阳台边缘加点栏杆好让那只老是无视大门存在以及少女隐私名叫赤西仁的家伙以后再也爬不过来。可仔细想想我这么迷糊的个性万一哪天睡死了忘关煤气或者水的时候也好有人来救我于是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亮摆出了一副大爷的模样啪地把一个皮夹甩了过来,说瞧瞧你那身衣服太寒碜了爷今天大出血皮夹拿去你随便花。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山P就慢悠悠地开了口说小亮你是不是喝高了那皮夹是JIN的。
听见那个名字时我才发现房间里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总是闲不下来的身影。我回头看了看山P,对方心领神会地朝厨房撅了撅嘴巴。
两三下绕到厨房门口,第一眼看见的是KAME正细心地往蛋糕上洒焦糖丝的模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嘴唇略微用力地抿着,眉毛轻轻地皱起来。
JIN蹲在厨房那头吃着似乎是失败作的蛋糕,眼睛也没闲着,45度角朝上始终注视着KAME的脸,睫毛扑闪,一下,又一下。
我侧身闪开,走回客厅,抱着腿坐在小沙发里。亮瞥了我一眼说你干嘛啊笑那么恶心。
我说,我迫不及待想吃到我的生日蛋糕。
蛋糕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被端了上来,还有那一大盘一大盘的pasta。TOMA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红酒,笑得贼兮兮的说咱们也格调一下。山P拿过自己的小碟子把pasta一小点一小点地往里头挑,然后把TOMA不喜欢吃的西芹一根一根地扔在了JIN面前那盘里。亮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往蛋糕上插蜡烛,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说哪个混帐那么无聊买这种一根一根的长蜡烛,难道就不会弄个数字型的么。JIN一仰脖把手边的啤酒喝了个精光,反驳说这叫浪漫你懂不懂。
KAME看着亮插完了蜡烛JIN掏出打火机把它们一根根点上,于是走到一旁关了灯又回来。
六个人一起围在蛋糕边上,我看着那点点橘黄的烛光把大家的眼睛都映得流光溢彩。JIN拿着切蛋糕的刀朝我撇着嘴巴示意快些许愿,我刚白了他一眼就听见KAME开始轻声哼唱。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渐渐,最初那小声的独唱成了五个人的和声。在静谧的夜空中缠绵缭绕,编织出无数繁复的如花似锦。
歌曲收尾的时候JIN飙起了高音,最后却因为长时间烟草的熏陶而不负众望地跑了调。
亮丝毫不给面子地爆笑出声,而我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下了十余年来不变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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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希望你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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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因为宿醉躺在床上愣是起不来,头痛欲裂。
我和山P不得不佩服喝了大半夜可一到早上还能立刻回复成神清气爽好青年的亮和TOMA。
JIN暂时没有通告,赖在大沙发上也不起来,KAME还在休假中却一早挣扎着给大家做了早点。
亮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努力地将最后一块派给吞了下去,然后深情地抬起头来说水产君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然后我就听见某只BAGA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高八度的声音说KAME我肚子饿了我要吃早饭!!
那音响的效果十分震撼且有穿透力,弄得我耳朵嗡嗡地响了半天。
十点整,亮和TOMA拖着依旧半睡半醒的山P和一大袋垃圾走了。我看着上午的课也来不及了干脆决定混到下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