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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七章 ...

  •   一大早,人们的早餐新闻焦点非商业钜子向前度秘书求婚莫属。

      “你在搞什么名堂?”程证推开门,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充满了责怪的意味问着欧阳烈,手中还拎着早报的首页。

      “你不是收到消息了吗?”欧阳烈好笑地看着好友那不悦,不痛不痒地拿起咖啡杯。

      “竟然你都求婚了,为什么不去公证?”程证对欧阳烈那轻松的态度气得咬牙:“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你在犹豫什么?”

      “你以为你那个狡猾的妹妹会轻易就范吗?”欧阳烈仍是慢悠悠地呷着咖啡。

      “你?”程证错愕地看着一脸悠闲的欧阳烈:“知道她是我妹妹?”

      “是昨天才知道的,不然我还以为你这么紧张夜如是爱上了她呢。”

      “神经病!”程证给好友一个白眼。

      “她都答应你了,还在意什么?”程证懊恼乏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昨天,你父亲和她母亲——相遇了。”欧阳烈欲言还止,小心注视着程证的脸色。

      “他们……”程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出现的是各种复杂的神色。

      “我越来越不懂你了,程证。”终于欧阳烈忍不住心底的忧虑,坐在程证对面,一双凌厉的眼带着凝重。

      “虽然夜如是什么身份我并不介意。但你却千方百计阻止她和你父亲相认,你到底在担忧什么?”看着程证那闪着复杂的眼,是带着不可接受,带着愠怒,还有——带着嫉妒!

      说实话,开始不知道夜如与程证有血缘关系时,他就发现程证有意无意的敌对。至到程皓回国,程证就像失控般让自己困惑不已——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程证,那个聪明理智的程证!

      他内心渐显露的不安和惧畏让欧阳烈好为吃惊。

      “其实,你是怕你父亲和她母亲旧情复炽吗?”欧阳烈探进程证那憔悴的眼睛。

      “怕?”好久,程证疲倦地闭上了眼,自嘲地喃道:“怕!怕她还是忘记不了他。”

      此时的程证不再是欧阳烈所熟悉的人,他脸上那失落和无奈让欧阳烈感觉震惊。

      “是的,我不想让他们见面,没有一天不这样想的。”程证站起来到酒台里拧开酒瓶大大吞下一口。

      “这样,连我心里唯一的希望都泯灭了。”

      他——欧阳烈真的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友。

      这失落的样子不像是担忧父母频临破灭婚姻的问题,更不似担忧继承权的问题。

      而是——

      仿佛遭受心爱的女人遗弃般。

      “你——爱上了她?”终于欧阳烈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证那受伤的
      背影。

      魅力非凡而温文尔雅的程证从不为任何女人动过什么心。但此刻那受伤的神情让他只能这样大胆猜臆。虽然自己是如此接受不来。

      “是的,在二十五年前,我仅有八岁的时候。”终于程证露出了自嘲的笑,眼里不再压抑隐藏的苦涩。

      世上最可悲的恋情莫不过这种不能得到,甚至不能显露的伦常之恋。

      只为当年那纯真而妖艳的笑容!

      *
      “天!她们干什么去了?”李夜如头疼地看着床上横陈的两具几近赤裸的玉体。

      “呵,我几乎找遍了所有酒吧才好不容易找到啊。”栾礼信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我找不到她们,我老妈真的会把她的婚戒给当了酒钱。”回想在酒吧看到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他可吓了一大跳。

      “你老爸知道了吗?”李夜如问着一脸疲倦的栾礼信。

      “还不知道,可能还在找吧。回头给他电话。”栾礼信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出房间。

      “不肖子,你还真不介意自己这个父亲吗?”李夜如笑了。

      “能有什么感觉?都这把岁数了,父爱期早就过了。”栾礼信不痛不痒地打开冰箱摸索着冰凉的啤酒。

      “会不会尴尬?”李夜如坐在沙发上,仍是掩不住的好奇。

      “都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啦。”栾礼信失笑地翻白眼,把冰冷的啤酒罐扫过妹妹那好奇的小脸,最后坐在李夜如身边:“你昨天没体会吗?”

      “体会?”李夜如笑得比他手中的啤酒更冷:“我昨天做了一晚的呆子,被人骗婚了,还体会什么狗屁父爱?”

      “哈哈哈……我还真的以为是一场巧合呢。没想到是他们串通好的。”

      “去!”李夜如大为火光地骂道,眼里再次狠狠地盯着自己母亲的房门一眼。

      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惊醒了哺能放心入睡的
      李韵如。

      “是谁?”李韵如披上睡袍,看到客厅里那两个疲惫的身影连动都不想动,冲过去,打开内门。

      “抱歉。”门外绷着包公脸的高大男子皱起了眉,带着错愕地问着:“请问我的妻子在吗?”

      “爸?”栾礼信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叫道。

      “礼信,找到她了吗?”毕朝键根本等不及铁门打开,迫不及待地问着儿子。那紧张的脸色让人感到吃惊,什么时候临危不乱的毕
      修罗竟有这样失措的时刻呢?

      看来母亲说的没错,毕朝键紧张死干妈了。

      “找到了,但喝醉了。”栾礼信意识着房内的肇事者。

      但更快,李夜如挡住了欲冲进去的毕朝键:“抱歉,里面是女性地带,很乐意让你带走你的妻子,但里面还横着另一具不知名的睡猫,不容男性窥见。”

      毕朝键很快明了现状,也终于紧张的黑脸有所放柔。

      “爸,就让她们再睡一会吧。现在老妈是扛也扛不走的。”栾礼信不怎么在意地劝着他那慌张失措的父亲,凉凉地呷着啤酒。

      “哦。”毕朝键茫然地应声,一时愣住原地。不知道感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做些什么才好。这不是他游刃有余的商业沙场也不是自己应付自如的名流盛宴会,这里有的是自己从不曾拥有的家……

      “请喝茶。”李韵如体贴地给客人送上一杯热茶。

      “谢谢。”毕朝键有些怀疑地接过温柔如天使般女子的杯子,对这位酷似的姐妹有些不可置信。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同一个模子
      出来的两张脸庞却有着南驯北辙的性格。

      “你们坐一会,我去做早餐。”一屋子给两位母亲搞得身疲力倦的人,李韵如心里怪是愧疚,奔到厨房中为各位辛勤地忙碌着。

      “妈妈.婆婆回来了吗?”一夜睡的忐忑不安的李瞳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向客厅里的人问着。

      “他!”毕朝键端着杯子,皱着眉心。打量的眼光落在眼前这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孩身上。

      “他……”毕朝键实在不太能接受自己冒出来的想象。

      “他是谁的儿子?”终于他把询问的眼光严肃地落在肖似的李夜如身上:“他很像‘聚龙堂’的洛老大。”

      姜还是老的辣!李夜如不由衷心佩服这老一代的眼力,果然够厉害,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李瞳的来脉。

      “‘聚龙堂?’”栾礼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浪子相,皱着眉的眼也落在李夜如身上。

      “嘘!别大声。”李夜如指着厨房中的身影。

      “你别告诉我瞳瞳的身世会牵扯到那个□□老大身上?”栾礼信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审问着李夜如。

      “聪明,不过还没肯定。”李夜如抱起亲爱的外甥笑得甜蜜。
      *

      接下来的日子,李夜如几乎要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母亲离家出走,只留下片字就不见踪影了。几乎把李夜如一行人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

      “别担心,没事的。”欧阳烈抱住一脸苦闷的李夜如轻声安慰着。

      “她一定是在怪我。”李夜如红着眼地自责着。一阵又一阵的不安袭击向她,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洗礼,她不再当初的轻浮狂傲,成熟伤感了不少。

      “都怪我多事,跑去惹程皓。不然她一定不会这样生气的。”一思及最近古怪的母亲,李夜如感觉阵阵的害怕。

      “就算不是你,这个城市可以大到不让他们相遇吗?你别想太多了,会伤害到孩子的。”欧阳烈不忍让心爱的未婚妻再自责下去。

      “你懂什么?”冷冷扫过在身边毛手毛脚的‘闲人’。李夜如实在给自己打个问号,啥时候咱们的欧大忙人怎么这么清闲伴着她这
      个闲人嗑牙了?

      欧阳烈露出无奈的苦笑。自从承认了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这个小魔女后,他几乎不能一天不见到她。一来担心好动的她不顾及腹中的孩子;二是一时不见,他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度过没一小时。实在是太恐怖的事情了。为了她着想,也为了孩子着想,更是为自己着想,欧阳烈决定一段时间不去专心公事,专门陪在他的小魔女身边。

      特别是现在,他那脾性古怪的准岳母娘玩失踪弄得人心惶惶的时刻,他更是不能放心夜如。

      母亲的失踪,最让人担忧的是柔弱的韵如。一向胆小怕事,纪人忧天的李韵如早就泪水婆娑,哭得不成人样了。

      唉!母亲大人又搞什么乱了?

      “姐,你别哭了。妈没事的。”李夜如递给姐姐面纸,不忍看到姐姐那原来凄美的脸庞还添新愁。

      可恶的母亲,非要搞得家无宁日。

      门铃声响起,打开门的欧阳烈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外的人:“齐经
      理?你怎么……”

      “欧总?”门外的男人也收不住的迷惑。

      “是你?”李夜如一脸不善地打量着来客。

      “我是找韵如的。”

      *
      人潮涌动,酒色迷人,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我拍拍发晕的脑袋,摇摇晃晃地步出舞厅。

      一身艳丽性感的打扮,外加一头挑染成紫黑色的埃及艳后的发型,几乎成为全场的焦点。我冷笑着,如果那些淌着口水的男生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老女人的话,爬得比飞的快。

      “对不起。”摇晃的身躯正好与一个男人撞个正着,险得跌倒,幸好那男人好心一把扶住我。

      “有火吗?”我没有言谢,反而大胆地在他身上摸索着打火机。我已经迷糊了所有的感知,甚至连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是什么模样也
      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个身材极棒的男生,但有些——冷。

      掏出烟,也成功地在他胸前的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我不客气地点燃。

      深吸了一口让人舒服的烟气,我才把打火机放回原处,借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也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以冷形容的男子所有轮廓。

      冷静,冷傲,冷竣还有冷漠!不拘言笑的冷硬的脸虽然不能称之为英俊,但个性张扬,型而不嚣。

      哇!旷世奇男!我不由看得呆了。

      “谢谢。”好久我才妩媚一笑,眼里却掩饰不了凄苍的悲凉。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冰块男子好象有着犹豫地问,那皱起的眉却显示得有些不情愿。

      “小弟,阿姨我没钱。”我傻傻一笑。

      冰块男子脸色一沉,不太悦地看着笑得傻瓜的我。这个女人还当自己是牛郎不成?

      好大的脾性,我越看越是喜欢。奇怪?怎么看着看着倒有瞳瞳那熟悉的轮廓呢?

      是喝多的原因吗?我揉揉眼睛再眯起来打量个清楚。

      真的!我没看错。特别是那英挺的浓眉和那炯炯有神的眼眸,简直和我家的小宝贝如同一澈。

      “你……怎么这么像?”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伸出手抚摸着那拧起的剑眉。

      “你……”他带着愠怒地瞪着我,冷漠的眼神闪着不悦的神色。

      “好象,真的好象,真的好象是瞳……”砰地一声,迷糊的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地栽进了他的怀中。

      “老大?”由门外进来的黑衣男子一脸诧异地看着老大怀里的醉美人。

      “她是……”不相信能有如此大胆的女人,竟会像死猪一样睡倒在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大的怀中。是喝多了的醉猫还是纯粹自掘
      坟墓的笨蛋?

      头不由疼了起来。冰块男子露出无奈的失笑,看着怀中的女人,不是特别的漂亮,而且也应该并不年轻。竟会烂醉如泥地扑在自己的怀中,还大胆的挑逗他,应该是喝多了或者嗑药嗑过头了吧。

      不否认那不算美艳的脸庞让自己感觉一种莫名的熟悉,也决定了自己不能把这个奇异的妇人置之不理。

      “你去查一下她是谁,把她送回去吧。”冷冷地吩咐着已经诧异得合不上口的黑衣男子,他无奈地抱起了怀中的醉人儿。

      倏地,由怀中人的衣襟里掉落了一张此吧的贵宾卡,金色的卡面上清楚地刻着一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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