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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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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打扮一番,坐上出租车,尾随栾礼信的车尾来到了荣华酒店。这个市里最付美名的星级酒店听说正属于皇帝都城老板的产业。
看来自己的老情人事业成功得蛮厉害的,那天不爽就要他娶她好了,包她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小姐,你的邀请卡?”门前穿着整齐的侍者礼貌得想李夜如请示。
“邀请卡?”该死的干妈,干吗只给邀请卡给她老妈啊?连女儿都忘了。
“我……”刚想客套一下混过关,但不料身后的手更快拿出了金色精美的卡:“这是我的女伴。”
好耳熟的声音。李夜如的脸顿然暗了下来。
欧阳烈?
“不是叫你不要走这么快吗?伤了孩子怎么办?”欧阳烈带着暧昧的眼神盯着礼服下的圆球,
真聪明!穿上皱摺式罗马式的半截裙,不仅成功地掩饰了肚子还勾勒出那因怀孕而变更□□的□□,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他多久没抱过她了,欧阳烈在她鬓间呼吸着她独特的幽香。
变态!李夜如狠狠地回瞪着欧阳烈,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他搂住自己的腰走进会场。
真该死!差点忘了他欧大总裁也是不能漏网的大水鱼。
“近来好吗?”欧阳烈忍住一亲香泽的冲动,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这黑脸美人。
“托福,还好。”李夜如回答得没有好脸色。
“会不会很辛苦?”欧阳烈忍不住用手轻抚在那半圆的腹部。
纤手不客气地拍下他的手,李夜如狠狠地瞪眼:“谢谢关心。”却惹来欧阳烈一阵笑意连连。
极不寻常!李夜如忽然感觉自己的处境有些诡异的气氛,让自己总莫名地感觉到毛毛的不安。
一定有所阴谋。
毕氏企业的最高领导人一个月前在欧洲闪电式再婚。一度引起商界的轰动。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新娘竟是二十五年前的下堂前
妻。这就是众人跌眼镜的新闻,自然今天以毕氏名衔的宴会聚齐了
所有的来客,谁不想一睹这个让一代名流勾心动魄的神秘新娘。
这亦说明今天所有大人物都不会放过。
会场上一阵轰动,在众人惊羡的眼光下,毕氏夫妇徐徐由楼上步下来。一对男才女貌的壁人带着衷心的满足走下来迎接每位来宾的好奇。
干妈。李夜如不由笑了起来。看,她那美丽甜蜜的干妈终于找到了她那失去了二十五年的幸福。
真是太好了!她真诚地祝福她,祝愿干妈终于能够真正幸福到永远——至于自己那不争气的母亲?
李夜如横扫全场,终于在餐桌某角落里逮到了那外号叫卡门的女人。
看!她那老妈正与几名色迷迷的男子聊得火热呢,一点也不介意那群好色之徒那N双吃冰激凌的狼眼。
说实话,她那老妈当年会给人称之‘狐狸精’绝逃不过她那招蜂引蝶的魅力。看,此时的她真的看起来妖冶得让人扯火——当然是女性!
李夜如想吐血!
“那是谁?好生的脸孔。”欧阳烈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焦点上:“那是谁家的女伴?真的不一般的艳丽。”
狠狠地盯着身边的大色狼,李夜如满心的不悦:“你喜欢那种类型不是吗?”此时自己那妒忌的语气连自己都不相信。
“你说什么?在我心中最完美的只有你啊。”欧阳烈好笑出声。生气,代表她心里有他的存在。
“哼!”李夜如不屑地冷哼着,但心里却漾着异样的甜蜜。
“欧总,好久不见。还好吗?”终于一对新人在客套的道贺中走了过来。毕朝键露出他那爽朗的笑迎向欧阳烈,那老当益壮的体魄完全不输于欧阳烈这些年轻人。
“毕老,好久不见。”欧阳烈一向敬重这些老前辈:“恭喜你们。”
“来,这是我内人。芳儿,来,这位是远企机构的总裁,可是年轻有为的人才啊。”毕朝键小心翼翼地扶着娇妻过来。
“久仰大名了。欧总。”芳带着甜甜的一笑招呼着,最后把好奇的眼光落在欧阳烈身边的女人身上。
“啧啧。”芳露出惊艳的赞叹:“看,这位小姐可真美丽不可方物啊,欧总的娇妻可真让我失色啊。”
那眼神里贼贼的玩意让李夜如蓦然感觉不对头。
“咦?这位是欧总的妻子吗?那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毕朝键好奇地打量着这大腹便便的李夜如。
“吓?”李夜如不由给拧紧了眉。
“不!”欧阳烈顿然否定,让李夜如心一沉。
“她不是我的妻子。”欧阳烈回答得坚决的否认,得意得看着李夜如那变得黯然的脸色。
李夜如不能解释心里那苦涩酸疼的味道……
“不过……”欧阳烈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锦盒,别样深情地看着那失落的女人:“我打算今晚在众人面前向她求婚。”说完,自己单膝跪在地上,当着所有惊呆的人们眼前,深情地望着那美丽的女人。
“我的小魔女,愿意嫁给我吗?相信我,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
天!李夜如的心脏一下接受不了这下的一百八十度的转折,脑袋一片可怕的空白,愣愣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
欧阳烈!他竟然……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她,她竟——成为了全场的女主角?
“哦,太浪漫了。”芳在一旁加油添火:“大家都看看,欧总对这位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啊!”
不是梦吧?李夜如不太相信现在的现实。
“答应吧。”全场的呆楞寂静的气氛在芳这一煽动下纷纷起哄,顿时变成了求婚助军,热情高涨地起哄着。
“答应他!”
“答应他!”
天啊!难道你真的要灭我吗?
李夜如那通红的脸庞几乎抬不起来。
“夜如,我是说真的。我爱上了你。”欧阳烈那深沉的眼睛闪着那热切的渴望,如火般炽热了李夜如的心。
“我爱你。”轻柔接过佳人的纤手,欧阳烈掏出锦盒里的钻戒温
柔地套进那雪白的无名指中。
最后,在那落下自己深情的一吻。
李夜如望着欧阳烈那炽热深情的眼,一时迷失了自己的心跳,久久不能找到平服的焦点,脸上的炽热让自己低垂下首。
他在说什么?
他爱她?他在说他爱她!天!这个男人爱上了自己!
一阵汹涌的感动冲击着自己,带着幸福的甜蜜由心底崩然涌现,满满包住了她那颗心,回荡着他那句让自己感动落泪的话。
他爱她!
“太好了!为这对新人鼓掌吧。”芳给此时感动的场面勾显了泪水,依在丈夫的怀里叫道。
顿然,全场响起了棉棉不绝的掌声,无数羡慕嫉妒的眼光落在这对童话中的男女身上。
欧阳烈顺势拥住了给激动得红了眼的李夜如,而李夜如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动,滑下了泪珠,幸福地窝在心爱男人的怀中。
有情人终成眷属!
全场再次为这神奇的情侣响起了祝贺的掌声,虽然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你是故意的?”终于被幸福冲混了脑袋的李夜如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瞪眼盯笑得灿烂的芳。
“我爱你啊,孩子。”芳含着泪的笑抱住自己的干女儿,闭上眼尽情享受这刻的美好。
*
我落着泪在柱子后露出了满足的笑。最让人担忧的女儿终于有了幸福的依靠,这是对当母亲的说是多大的安慰。一思及夜如年幼的种种,我泪如泉涌。让我根本没法注意身边的事物。
包括那伸过来的白手帕!
我诧异地转过头。
一张长经风月的脸,仍然带着那种让人如飞蛾扑火般的致命魅力,足以勾动我那死寂了二十载的心。
是他!
并没有接过那手帕,只得漫漫地看着那依然冷漠高傲的他。回忆就像倒画镜一样飞逝在我的眼前——也在他的眼前。
他伸出了手,轻柔地拭去我脸庞的泪珠,一双平时冷漠的眼却闪着深情的不舍。
没有任何言语,却在一动一颦中寻找着当年那段已经发黄了的故事,印在彼此的感情。
“我的小妖精。”他低低喃着,身体越挨越近。喃着当年的昵称,最后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带着当年不变的温热……
“天!你们和老妈设计我?”终于李也如冷静地理清了头绪,眼张得大大的看着笑得坏怀的欧阳烈和好无辜的干妈。
“我妈呢?”李夜如咬着牙一扫再扫全场那愣呆的人群,终于在一处黑暗角落柱子边逮住了母亲那黑色的身影。她甩掉未来丈夫的手,火气冲冲地杀过去,一手不客气地掀着那身影。
“你到底在做了什么——”刚冲出这样的一句话,后面的李夜如两度在惊讶中没有了气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那正在亲热的男女。
夜如!我终于在激情中看到女儿那砸眼的表情,大叫不妙。
天!我……该怎么办?
不能让程皓知道李夜如的存在!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脑袋一片疼痛。
“李夜如?恭喜你。”程皓很快由刚才的热切恢复了平静,含笑对着那木呆的女人。
吓?他认识夜如?我茫然地张大了嘴巴,一时无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认识李夜如?
而全场摸不找脑袋的人群中偷笑的只剩下贼贼的芳。
“你认识夜如?”我喃喃地问着把自己紧紧拥在怀里的男人。
“夜如还准备到东方集团应征呢。”好心的欧阳烈向我提醒着,至今仍对李夜如求征东方的事耿耿于怀。
什么?我阴着脸转过头盯着一脸心虚的女儿。
她是干什么?为什么去招惹他?
我不能置信地瞪着这个存心气死我的女儿,最后脸色惨白地瞪着冷冷的程皓,还有一场期待看好戏的人。
天!疯掉了!都疯掉了!
我咬牙切齿得几乎没尖叫出来,颤抖着身体看着这些别有用心的面孔。
一个箭步,我飞般冲出会场——现在我只要冷静!
“喂!女人?”芳错愕地看着我那青白的脸色,挣开丈夫的手大叫地追了出去。
一场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只剩下一片莫名的寂静。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摸不到头脑,只有内疚的李夜如
只差没喊救命。
天!看看自己又做了什么?
*
“喂!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芳气呼呼地追着一脸羞怒的我。
“去。”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气死我啦!这个臭丫头还真是累事!
“你干吗嘛?夜如从没见过父亲,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到底你
是在想什么啊?”终于芳的火也冲了上来,她的话让我止住了脚步。
“你有资格生气吗?也不为孩子想想吗?从没见过父亲的滋味好受吗?”见到我有少许冷静后,芳开始揉揉自己那生痛的脚裸。
“她也……也不应该瞒着我去见他啊?”我还是余怒未平。
“给你知道了,你会让她去见吗?”芳不屑一顾继续揉着自己那
脚。
也是!是我让她们失去了一个父亲,失去了一个正常的家庭。这么多年,我只顾着自己的感觉来生活,以为好好地疼爱她们就能弥补那缺席的父爱。但任凭我再怎么的爱,父亲是永远代替不了的,回想八岁的夜如对着同学的父亲发呆的那刻,真的让我的心像给拧出来一样的痛。
错的是我。是自私的我。
是我亲手毁灭了渴望完整家庭的女儿的梦!
我沉默了。凭着心低的内疚分割着我自责的心。
“算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坚持什么?”芳叹息地拍着我的肩膀:“有其他鞋子吗?这双鞋还真不好走。”
“去你妈的。这时候说这些真破坏气氛。”我收起自责狠狠骂着。
“真的好痛啊,你没感觉的吗?”芳一脸委屈地瞄了瞄我脚下踩着的细高跟鞋。
“给你说起,我还真的感觉痛痛啊。”我终于也感觉自己脚下那感知。
“就是嘛。什么鬼名牌,还是大师定作的。还不如拖鞋来的舒服.”芳甩出鞋子猛敲着地板,让自己尽情出口怨气。刚好身后一辆汽车鸣声而过,一点也不客气地刷过我们的身边,把我们吓了好大一跳。
“妈的,赶着去投胎啊?”芳不雅地叫骂着。
“去死吧!”我恼怒地脱下那鞋子,用力地拯向那车子,也刚好
命中目标。
“嘭”一声,车子某处严重受伤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我们俩面面相暌,当有反应时,迅速脱下鞋子,飞快地逃离现场。
“哈哈哈哈,好爽啊。”芳赤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很没形象地大笑着。
“疯子!”我取笑着,自己的狼狈不会给她好到哪里去。
“来,唱歌,跳舞!”芳越玩越疯.不顾路人那惊异的目光在街上
跳着欢快地步伐。
“好傻的动作。看我的。”我挑起了眉,不服输地在街头舞动了华丽的礼服。
“走!咱们好好去玩。”嘻哈闹玩后,芳拉着我的手冲向酒吧。
“我没带包包哦。”我笑了。
“叫礼信过来做冤大头。”芳可得意。
“你带了手机吗?”我问。很怀疑她记得儿子的电话号码。
“没有。”她回答得老实。也就是说,咱们身无分文且‘人生地不熟’。
两人再次相互望了一眼,最后笑得东歪西倒。
“管他的呢,疯完了再说。”我们仍是跳着疯狂地舞步向酒吧冲去,而街上的路人纷纷让步,一脸错愕地看着两个一身礼服华丽打扮却行为像疯子的我们。
管他的什么眼光,我只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