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柯南文》无言の风

40、二、蜕变

　　“SAKE，我的结构式写出来了，你呢？”实验室里，SHERRY看着电脑屏幕，问身后的SAKE。“还可以吧，试验期的药物已经基本出来了，只是药效不很稳定，而且有变异的可能，”SAKE拿着一粒白色的药片，在沉思中回答，“不知道如果做成胶囊会不会好一点。”“辛苦了，我来试试看吧。说起来，组织要开发这种杀人不留痕迹的药物，到底要做什么？”SHERRY一边戴手套一边说。“呵，当然是杀人用啊，不过GIN不是说过么，这是通往最后的任务重要的一步。”SAKE倒进沙发，神情疲惫。
　　“GIN这个家伙，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你才16岁啊，就让你超负荷工作这么长时间。”SHERRY替SAKE不平。
　　“他是心急吧，而且你也累了很久了啊。没事的，做完APTX4869，就轻松了，我们属于药物研究员，不会有很多工作的。”SAKE微笑，“而且和SHERRY姐姐一起工作很开心啊，不像和其他成员，大家都是冷冰冰的。说起来，很久没有看到明美姐姐了呢。她最近怎么样？”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在帮组织完成一个任务吧。好像完成了就可以解决组织的经费问题。”SHERRY的回答里透出担心的味道。“组织经费不足么？不会吧。”感觉到SHERRY担心的SAKE忙转移了话题。“呃，可能是防患于未然吧，GIN从来做什么都很细心不是么？”SHERRY回答。
　　实验室里的两个少女此刻都不知道，APTX4869正编织着一张满是梦魇的网，而她们的生活，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这网笼罩……
　　即使害怕，要来的事情也是躲不过的。当SAKE坐在GIN的车上，看着GIN在不远处拿枪对着宫野明美的手时，她最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明美的死，SHERRY无法接受，SAKE无法接受，甚至连GIN，也决不会料到开枪的后果。
　　GIN一直以为，只要解释，SHERRY一定能明白他的苦衷，然而现在，当他面对着崩溃的SHERRY，所有的“以为”和“准备”都成了泡影。
　　“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为什么？？！！！”SHERRY满脸眼泪，痛苦地喊着，与其说她是在质问GIN的无情，不如理解为她在对不公的命运做着无力的指控。“为什么？？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SHERRY……她必须死，她知道了组织的太多，这是必然的。”GIN做着自以为正确的解释，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始终低着头。
　　“可笑！！那为什么知道更多的我没有死，SAKE没有死，你也没有死？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姐姐被杀死了？？因为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对么？那么我们完成了工作后是不是也应该死？你呢？是不是也应该以知道组织秘密为由把自己杀死？？”SHERRY绝望中的话，犀利地指出了真相。
　　是这样吧，一旦没有了可以继续被利用的价值，高层的人便会以各种理由除去你这个累赘，即使你做过再多的事。或者，你做过的越多，死亡，也就来得越快，越早。听着SHERRY的话，SAKE的脑中逐渐浮出这些残酷的道理。这样下来，只有最高层的人是受益者，然而，谁是最高层？最后，组织中还能剩下谁来享受“胜利的果实”？会有这人么？
　　SAKE的思想在SHERRY的风波中蜕变了，更能看到事实，也更加向往自由。
　　冰冷的手铐把SHERRY锁在了实验室，也锁住了SHERRY对自由的梦想。同时，一场激烈的斗争在SAKE的心中展开。相信谁呢？是哥哥，还是自己？
　　“SAKE，SHERRY背叛了组织，是叛徒。等组织处理了她以后，一定会提升你的，因为你是APTX4869的研制者。我们会好好奖励你。”GIN的声音平淡，提到SHERRY时更是如路人般冷漠。
　　“哥，你难道不是一直爱着SHERRY么？”SAKE无法相信GIN几个小时便能把爱过的人从自己记忆中删除得不留痕迹。“这里是组织，背叛的人永远只有死。即使爱过，我也只爱过忠于组织的SHERRY，而那个SHERRY已经死了，现在面对叛徒SHERRY，我除了要她死，不会有别的念头。”GIN说着绝情的话，却被SAKE捕捉到了眼底的痛苦。
　　哥哥，为何要隐藏自己的情感？为何不能面对自己？SAKE在心中大喊，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味：“那若有一天，我不再忠于组织，你也就不会再爱你的妹妹了么？”
　　GIN登时呆住。半晌，答案以模糊的声线冒出：“是。但答应我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SAKE笑，笑容凄凉，“不会。”
　　既然你对我的爱也有这样的前提，那么，我除了逃离，别无选择。
　　“SHERRY，我来放你出去，我们一起走。”
　　“为什么？”SHERRY迷惑，“为什么背叛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么……他的爱都是有条件的，无论对于你，对于我……他从来不曾正面过自己的感情……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组织的头目……GIN。”
　　“是这样么，那么你从此不是我的妹妹，你是组织的叛徒，SAKE。”GIN的声音从SAKE脑后传来，和抵住SAKE后脑的枪一样冰凉。
　　同样冰冷的手铐，同样未知的前途，SAKE有点了解SHERRY的感受了，甚或，比SHERRY更甚，因为带给SAKE这一切的，正是她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