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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谢迦杞PART ONE(4) ...

  •   早自修7:10,此刻7:01,按最快的骑车速度算需12分钟,要不坐公车吧。这样推理着,我却以破纪录的8分钟赶到了教室。
      一踩进教室,宣委正在广播。他卷着英语卷子当麦克风时,我突然听到英语老师鬼鬼祟祟地在他背后吼了一句。
      “你有事通知非得卷着我出的卷子么,这么空荡荡的黑板真是白在你背后了。好,开始早读。
      宣委自知理亏地生吞了一口气,隔壁桌的两位开始打赌,赌的是,
      5000以上的肺活量+快吐出去又硬生生咽下的气+河东狮吼→内脏重伤+鼻烟↑,YES OR NO?
      “YES。”
      “我不信邪,我赌NO。”
      “你们再说YES OR NO,小心我氧化钙你大爷。”宣委对着两人左右各一掌,声情并茂地开始朗读《I have a dream》。
      月考的狂轰滥炸下,准高三和高三其实没多大区别。不过不满嘴的之乎者也或者化学公式也就不能和他们眼里的高三二字扯上关系。
      我看了一眼黑板。
      【明天是绘画投稿的截止日期,请有意愿的同学尽快交稿。—09•11•18】
      下了早自修,我拿画给宣委,说:“这是我的画。”
      “请写作品名字。”
      花了足足十分钟,我写了《Two soldiers,hand in hand》。这简直比考虑光线明暗还头痛。
      重新放回去,我发现那叠画的厚度变成了原来的二分之一。
      我疑惑地看着宣委擦去报名表上的名字,他突然劈头盖脸地来了句:“看什么看,改名字改得手都酸了。迦杞,你不知道你交了画后全班就会有一半的人自动弃权吗?”
      “是窝在教室的你们退步了呢,还是天天旷课的我进步了呢?”
      他直接捂住五脏六腑怪叫连篇。

      素质教育下,老师趋同不可避免。可泊嘉的老师一个是椭圆一个是三角形另外一个是等腰梯形,很难混淆。
      语文老师愤青地说,儒家法家道家墨家中,你们最欣赏谁最不爽谁?说,是男人的就给我起来说,不是男人的也给我起来说。
      国外史老师像丢了丹田似的说,梵高画了4幅向日葵,那收藏在费城艺术博物馆的那幅是12朵还是14朵?
      哲学老师心里不纠结却装出一副纠结到死的表情问,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请问这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怎么理解?
      英语老师琼瑶女主角上身般地说,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also miss the stars.When I firstly see this sentence,I cry.Can you understand me?Oh,my god!Oh,my lady gaga!can you understand me?
      ……
      在心里粗粗想好答案,我突然自问,小红帽她是会搬走还是不搬走?

      一天的课结束,我骑着车回家。停好车看表,靠,那条破路我居然骑了25分钟。难道说我骑自行车就是为了晚一点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搬走吗?可能吗?不可能吧。上楼梯时,我第一次被自己的怪想法吓到。
      我开了门,屋子很暗但是我知道她在。
      “迦杞,你回来了。”
      “嗯。”我看了一眼她的行李,又看了一眼她,淡淡地问:“要我帮你提到车站吗?”
      她死咬着的上牙动了动,说:“我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他没回答,径直走向她的行李。
      “那我可以在这里租房子吗?”
      “不行,我说过了,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车站。对你来说,我是一个麻烦,对吧?”
      “可以这么说。”
      她抢过行李时,拉链上的配饰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背。一条细细的伤口裸露在了空气里,经过左心房的血流了出来。

      她走之后,我开了灯清洗伤口。我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满脸我欺负她的表情还是倔强得像头高傲的梅花鹿,因为一直忍着没转过头去看。
      突然,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窗台。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夜明月当空么。见鬼,难道天气预报准的真的只有日期?不过还好,她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到车站了吧。
      车站不远,站在窗台就可以看清。上次元子在那儿等车遭贼还是我用信息提醒他的呢。记得他抓住小偷后还心有余悸地对着窗口的我说了句,迦杞,看来以后来你家,我还得带点家伙。
      想到这,我的腿咯噔一下,被虚弱推到了窗口。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蹲在地上淋雨。毛衣看上去不是很湿,可红头发失控般地一直滴水。靠,我真想递给她一瓶伊卡璐,问她是不是打算在这洗头。
      37分钟过去了,她脱下毛衣走去了车站。目送她安全上车后,我给珊瑚发了一个简单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教练突然抽风似的对我嘘寒问暖。我吃不消只好通通以好带过。训练结束,一哥们过来告诉我,迦杞,还是你定力好。刚刚教练过来问我脚还痛不痛时,我真以为是一朵花在和我说话。继续撑住,市篮球赛结束之前他都会这么变态。救命啊,我宁愿被他罚球罚死也不要被他雷死。
      学校里,我得知我的画获奖了。高二组第一名。美术老师让我写简单的论述,我握着笔满脑子都是小红帽站在雨里甜美地笑。我知道她看到我了,看到我的冷血了。突然很冷,好像那天在雨里淋的是我。我把纸重新交给老师,一个字也没有写。我想,不值得写了,两个士兵握着的手早就已经分开了。
      17:30,去了菜场。到家才发现买了两个人的食量。
      去SEVENTEEN续工,把萧霏霏送来的满天星转手丢进垃圾桶后,开始调酒。那天元子心情极度郁闷,和一女孩发生了争执。元子对她一顿大骂后离开。两秒后,她仇恨地操起一个酒杯想偷袭元子。我想喊的“元子小心”还没出口,一个肩上刺有ONE WELL的女孩对着她就是一杯酒,还说,你是不是有病,穿得像个调色盘坐在那男人腿上就这么有意思吗?好在这时老板出面调和,没出什么事。她和元子过来,我听到元子叫她柠檬姐。后来我才知道,柠檬是SEVENTEEN新来的主唱。
      调酒壶在我手里抛洒了不知道几次,我和元子说拜拜,回到了家。
      台灯柔和得过分,我的灵感似乎都昏昏欲睡了。我揉完最后一张画纸,关了灯。可是在黑暗中,它们却清醒过来了。灵感堆积成一个一个具体可感的实物后,我又起身坐到了写字台耐心地把它们一一画了出来。画完,我才发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熬夜了。小红帽在的时候,我怕打扰她一般11点熄灯。有时候灵感被挤压了一夜后才得以释放。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大夜猫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一切最终归于原来,6点起床,7点开始训练,8点15去保龄球馆,10点回校上课,18点在家做饭,19点去SEVENTEEN调酒,22点回家画画。

      翻日历,09•12•18了。刚好一个月。一个月小红帽一次也没来找我。或许我该轻松,可事实是我却不安了。她执意要见的人躲她一两个礼拜容易,可要躲她这么长时间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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