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二三事》俩蓿

47、那本

　　首都莫利子爵府，夏末的毛毛细雨外迎来了一位客人。
　　“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
　　穿着简洁服饰的短脸男人正拿着一张表翻看，另个中年男人说了这么一句，便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短脸男人叠好表随意放在老木桌，找个靠窗的摇椅躺下。
　　“营收不错。子爵站那儿做甚，靠您的背椅坐吧。”他示意莫利子爵聊聊。
　　“恭敬不如从命。”莫利子爵还是害怕这个人，哦不，应该说是血族。他手指反复回蹭手掌的冷汗，秉着少说话多答的原则，在皮椅上对着那位先生别扭地坐下。
　　“子爵，认识那么些年见到我还是紧张，放松点。呐，这可是您家里，我们再多聊聊别的话题。”
　　“是，您想知道什么。”子爵脊背绷直，双手扣一起。
　　短脸男人摘下他的单片眼镜片，从平襟衬衫兜拿出布擦了起来。
　　“许久未见的圣女回来了，民心稳了不少。虽有夏纱执掌继替了这几年，但老牌的更加有威望。”他擦干净，透过眼镜片盯看莫利，或许看的不是他。
　　男人落好镜片，布收兜里，在摇椅上轻晃起来。
　　雨声嘀嗒嘀嗒，溅落在玻璃窗前自动流下，淹没摇椅的咯吱。
　　“听说，夏纱是出自一个地方孤儿院。有一次塔塔莉雅出任务，有被派往那儿，再后来，她就来到现在的神殿，经过圣石的测试，成为神职人员。”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该说是碰巧？噢，那地方是加科加。”
　　莫利子爵听男人的讲述，顿了片刻回话：“巧合吧。”
　　对于观察到莫利听闻‘加科加’三个字，肩膀急速一缩，不置一词。
　　短脸男人面朝窗外看去，他哼笑说道：“管它什么巧还是合的。猎魔人与神殿肯定派人一块去探，一周前的事件你了解的如何？”
　　“您说的是加科加的。唔，一条铁轨被炸毁，那里暂时只进不出，受袭击案件影响，商团陆运物资也很少有过去的。”
　　“加科加这个镇本就在山谷中建起的，前几日据我的线人汇报，猎魔人联盟已经派过去一位有声望的老猎魔人带队，靠近加科加的地方神殿也派人过去。相信您也听过那人的名号，单号辛。”
　　“两日前，回报本次袭击案的头儿已被抓捕，近乎一半的小镇居民是血族，因而被审问。铁轨在重建中。目前，只有这些信息，那本先生。”
　　名叫那本的男人停止晃动，远处的天边初现一瞬雷光。
　　“喔，这位派了个老家伙呢，阿辛。那算场大清扫了，嗯真可怜啊。不知道孤儿院的那位会不会也出手，还是伪装得极好。别关注这事了，重点放在两个新旧圣女身上，最好引的互妒。”
　　“好了。谈话结束，接下来你给我做安排。”那本撑起摇椅扶手站起，立在莫利子爵面前。
　　“是，我带您去。”说罢，他俩一起离开子爵的办公室。
　　夏纱与杰里斯传送回神殿住宿间。你不由得叹一口气，想起之前被人摆一道的事儿，心里欻的冒出烦躁。
　　“哈，烦死我了。我现在好想同那几个背叛的垃圾，好好掰扯一番，最好我揍他们求饶出这口气。对吧对吧，杰里斯？”
　　你狠砸一拳在墙上。墙没事，你的手因为愤怒的碰撞迅速红一大块。顷刻又甩撞疼的那只手，目光落在杰里斯拿着的玩意。
　　压抑怒气的温和语调，你缓缓接着说：“哈－要是没这小东西，我们迟早得超过时间。啊啊，烦！烦！”后几个语气词咬牙切齿的吐出。
　　“别拦我，让我叫嚷发疯一会。亏他老咯，脑子不好使，做出这等败落事。摊子还被另一方当枪使，甩我们这边身上，泼自家人冷水。幕后主使被误会，他们倒好！是，是，我们靠机敏的临场发挥躲过了，没躲过就得替他们背黑锅！市区不能使用大量圣力！”
　　“这样，我干脆上去找他干一架好了。”你来回踱步，表情阴晴不定。
　　理智与情绪拉扯，最后理智占了上风。你不甘地重重跺地砖几脚，又碾空气两下，暂时消停了。
　　杰里斯在一旁静看你发作完，握你撞疼的手用点圣力治疗好，放开。
　　“好了。少生点气，抓时机搞他们。杆子不就打身上了，你清楚怎么做的。”他看一眼手上的物品，整块如玉的石自上往下，产生深浅不一的裂痕。
　　夏纱烦躁是过过嘴瘾，情绪上来的快，退的也快。不论骂的多狠，理智永远占第一档，她常常会说：
　　“真不爽快。次次都这样，情绪触不底，都被理智这跟弦活活拽回。”
　　“这样很好啊，你不是容易陷入情绪难以自拔的人，虽然是个急性子。”他收好这块满是裂痕的物品，走向一边的一个房间，独留你在这。
　　缓了一会儿，你看这身伪装还没换下，快步走到洗手池，洗把脸撤了这身衣服。
　　你的模样倒映在镜面中央。
　　收拾一会儿，就找到你的住宿间。一间单人房，算是整洁，有床桌衣柜大三件。晚些时候要把那边的用品拿过来，不如现在就去？
　　说做就做，情绪渐渐稳定。换个思路想，这群孩子被救是件好事，接下来的几日怕是记者们对此事的大力笔伐。人们也会对此格外关注近期案件，你记得这些孩子中有好几个是贵族家的。
　　发生有一段时间了，首都治安也有加强力度。可惜，他们抓的不会是真凶。
　　要不帮帮普毕芒先生的忙，局面开始偏一边了，匿名给他留点提示吧。嗯，怎么做，不在败坏神殿名声下，给揪出公开处刑呢……
　　移交圣女权利后，你找到肯恩主教，暂时在神殿谋一职。虽然你有圣力且有三年的战斗经验，或许更适合编制战斗人员，即神殿战斗力量的圣职队。但能在选择的范围中，谋份文职，一份整理资料的活儿。
　　私心上，你希望有更好的人选接任肯恩主教的位置。对你而言，他是和蔼可亲的爷爷，继离开孤儿院后第二个为你带来美好的地方。
　　有圣力的人即高尚又可悲。他们被信仰者们视为美好存在，能与他们的‘神’进行沟通交流，传达旨意。近乎一生为神殿奉献，除非犯下大错，打入火刑。
　　持有圣力不入神殿者，代价是一辈子不动用此等力量，隐没人群之中。一经发现，是要被送入神殿。
　　“谢谢您。主教，允许我回故乡看看。那么，容我胆大一回，说件事给您……要小心他们。”
　　你站直微弯腰，朝桌前的肯恩主教做个手势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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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本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