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星合之空》无聊的一天一天

9、[1·09]

　　1

　　尽管已经提前一个星期调整了自己的作息，但或许是心里面那种对于「暴雨将至」的紧张感，他完全没有睡意。

　　在第十次翻身以后，桂木确信自己今晚可能真的睡不着了。

　　事已至此，尽管知道这很影响明天的比赛，他也还是披上外套坐在了院前的走廊，呆呆地望着天空。

　　今晚的夜空和往常并无二致，仍旧无法看到星光，只能隐隐看到月亮透出晨曦般的微光。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能力、人数、默契度，按理来说都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那一点点的运气了——但这就不是他能预测和控制的了。

　　明明不应该害怕的，就算有遗憾也应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才对。

　　但他却隐约觉察到自己内心有一种隐秘的想法，那是一种无关客观现实的、难以言说的、让他觉得难以把握的情感，他猜那应该是被定义为「冲动」的东西。

　　没关注，这不重要，丢掉「它」，不要影响了明天的比赛。

　　他深呼出一口气，难得地想放任自己的思绪，而不是仅仅将其局限在家务、学习、排球有关的事物之中。他用着楸教的联想法，从「星空」开始，却不知为何想到了今年一起去初詣时，翔阳许愿时候的嘀咕

　　——「希望这次比赛能一直赢下去，然后一直待在球场上！」、

　　——「希望我以后能成为『小巨人』！」。

　　当时还被楸吐槽说「一次许两个愿望，单一个50円可不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地轻笑出声，却突然又抿了抿嘴唇。

　　一直、待在球场上吗……

　　这句话仿佛让刚才压抑的「冲动」又跑了出来。他用食指轻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星空」、「初詣」、「巨人」、「北川第一」……”

　　他停住了。

　　北川第一。

　　刚才还想让思绪随风飘荡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联想到了和排球相关的词……而且这个词作为他们的下一场对手却排在「巨人」的后面，也让他有一种微妙的不爽感和比刚才还要强烈的「冲动」。

　　冷静一下。

　　他狠狠地按了下发痛的脑壳。

　　首先，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

　　是在不爽自己想到「巨人」后第一个就联想到「北川第一」吗？——但是「北川第一」确实有资格在「巨人」后面被联想到，甚至可以说，不被联想到才奇怪。他们可是冠军候补，也就是说，在排球强豪里面也算是顶尖的。

　　那么，是在不爽作为公认「巨人」的「北川第一」是他们下一场的对手吗？——但是运气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准，而且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应该再对此有所怨言。比起带着不爽或者害怕的心情去比赛，不如好好地享受比赛。

　　……？

　　等等……享受、比赛？

　　应该是要好好努力，争取赢，就算是输也不要拉开太多比分才对，可不能昏头昏脑地比完——毕竟明天的比赛才只是个预选赛。

　　不要暴露了之前的谎话，让母亲产生愧疚——这才是最基本的吧。

　　他在自己第三次想要按太阳穴之前，垂下了眼帘，决定不论怎样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用催眠制止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

　　2

　　桂木刚好与一和自己发型很相似的黑发少年擦肩而过。余光扫过的瞬间，他便注意到了对方身着的「北川第一」字样的球服。

　　出于好奇和对巧合的惊讶，他不由得转头多看了对方几眼，见对方板着脸一脸不爽的模样，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但也没过多在意。

　　倒是见到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远处的日向，桂木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对方的身体状况后，又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翔阳，没事吧？好点了吗？”

　　日向眨了眨眼，方才宣誓着「我们要不断地赢，不断地比赛下去」时，那种锐利而又坚定的目光变为了欢欣雀跃的期待：“没事了！makimaki！我们走吧！去热身！”

　　热身。虽然不能算得上能勘察对手实力的时刻，但有时候反而更能反映出问题。

　　比如，对面背码是『2号』的二传不耐烦斥责队友的模样。再比如，教练特意上前指出问题的举动。

　　青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真己，对面的二传是不是有点……？”

　　桂木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明明只是热身，而且如果只是一次两次的偶然因素，那教练应该不会特意上前说出「别太拘泥于速度，重要的不是你的个人技术，而是怎样方便攻手进攻」那样的话。”

　　“你说的对。”青野若有所思，“要考虑先从内部瓦解……吗？”

　　“先别想这个了，我们还有时间——”桂木意有所指道，“至少第一球，会因为中学或者身高拿下的。”

　　“也是。”青野也放松了下来。

　　这可真是多亏了入场后周围人或嘲弄己方或赞叹对手所营造出来的氛围呀。

　　——只要再添一把火。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击掌一笑。

　　3

　　一上来就是貌似近三年来都没有出现在预选赛的学校啊……而且那个叫「makimaki」的「5号」队员，竟然连背码要给裁判看都不知道……

　　看来这场能打得轻松些了。

　　身着『6号』球服的黑发少年想着这些，懒洋洋地抛起了手中的三色球，挥起长臂向对面「5号」的防守范围打去。

　　但意料之外地听到了排球被接起来后，划破空气的凌冽的呼啸声。

　　等等，这一传是不是过于迅速了？

　　是失误？但是那球确实精准地飞向了二传常站的三号位……

　　还没等『6号』判断出来，球就已经迅速地到了对面高高跃起的「6号」的击打点。

　　是……二次进攻？！

　　看着对面「6号」越在空中，手臂如弓箭般向后伸展的模样，前排的『1号』和『5号』立即反应了过来，觉得对方想要通过快速就位的一传实现进攻得分倒也不无道理——毕竟对面的一传和起跳卡得如此死，如果是心急如焚为了迅速得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思至此，他们便没有多作判断地跳起来去拦网。但下一秒，却见「6号」很快换成了传球的姿势，双手稳当地传给了从后面助跑上来的「2号」。

　　对面以「后排进攻」的形式先下一分。

　　“哇哦~楸这小子，现在的假动作越来越有模有样的了。”
　　观众席上的佐藤瞳不由得喝了声彩，但刚起来的兴致很快就被古川明希打断：
　　“是对面拦网的观察力不行。青野的扣球动作这么明显，竟然都没有留个心眼是不是陷阱。
　　“而且一传就位得这么快，扣球怎么可能这么慢？明显是在观察场上的局势好传给别人吧？这也察觉不到吗？”

　　羽泉霙看着不自主得又严厉了起来的古川明希，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说的是没错，但是场上的氛围明显过于轻松了，”她指了指对面略有震惊的队员和观众，“是轻视丢的分啊。”

　　这家伙……

　　跳起来却阻拦失败的『2号』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身穿「6号」队服的青野，随后又沉了脸色，转向刚拦网失败的『1号』和『5号』队友，呵斥道：“看仔细点再跳！”又面色不虞地看向后排没能接起扣球的三人：“再跑快一点！那个球都接不到吗？！”

　　“什么叫「那个球」啊喂。”藤原岚助扯了扯嘴角，条条青筋从额头绽出，“明明自己都没有拦到，他好意思批评我的球？！”

　　见他要上前和对面理论，站在他前面的陸连忙伸手挡住了他：“喂，别这样，会被裁判警告的。”这句话刚让场面不至于失控，站在藤原岚助旁边的宫泽凪彦就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战火：“噗哧，人家就是起跳慢了一步啦，不然你那个垃圾的扣球早就被对方拦下了！”

　　“哈？你再说一遍？”

　　四人见情况不对，赶忙拦住快要吵起来的二人，但还是没法让他们停下互损的嘴皮子。好在，裁判吹哨警示之前，是桂夜陸镇住了二人：“都说别吵了，你们不怕现在这幅模样被松木老师看见吗？”桂夜陸觉得自己说这句话都说腻了，这两人却还没吸取教训简直堪称「奇迹」。

　　二人均是一个寒颤，想到说是会晚一点来看、现在不知道在不在观众席的松木吉礼，他们都噤了声没再继续争吵。

　　一个顺时针转位。

　　是日向发球。

　　虽然日向对于掷硬币的时候，没有在第一轮抢到发球权这件事有点可惜，但又为能有机会在正式比赛中发球感到兴奋。

　　他将球被抛起的瞬间，心中那份对比赛的渴望也如燃烧不息的火焰那般窜到了最高温，他手挥若弓，击打出去的球瞬间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向对方球场飞去。

　　这是好不容易打比赛的机会。

　　他不敢懈怠地跑回球场内准备防守，在看到楸比的暗号后，也不疑有他地后凪一步跃起。

　　那高高跃起的身姿仿若于天空上升的一轮圆日，让起跳时机抓早了、正缓缓下落的『2号』在不甘的咬牙中又不自主地睁大了双眸。

　　他将球猛地扣下，听到哨声吹起的瞬间又想起了在被对面模样很凶的球员否定后、燃烧得更加旺盛的信念——「我们要留在赛场上！」

　　日向扬起了嘴角，在对场球员的震惊眼神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坚定。

　　4

　　已经请好假的桂木女士一手拿着加油用的横幅，一手拿着写好的纸条，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在体育馆前的台阶走上走下的。这奇怪的阵仗让路过的行人忍不住侧目看去。

　　她没有在乎路过的陌生人的打量，依旧自顾自地念叨着什么，直到计算好差不多的时间，这才抬头握拳进入了馆内。

　　本来应该是大大的惊喜才对。但可惜的是，她似乎看错了比赛的时间。看着赛用计分牌上大大的「2:1」，她失落地弯下眉宇：“时间搞错了……怎么会这样……本来以为能在热身时候……”她说到一半，忍不住垂下了头，略微沮丧地将额头放在了栏杆上面，“明明是最后一年的比赛了……”

　　那低落的模样和刚走到观众席时那副气势昂扬的样子实在过于不同，让身穿黑色队服的三位少年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没关系，没有错过多少。”其中一位从发色看较为稳重的少年出口安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等下可以在中途为您讲解刚才的得分缘由。”

　　“当然不介意！不如说我才是，非常冒昧打扰你们了！”桂木女士一个激动，不自主地用上了鞠躬和敬语，这让只是高中生的三人感到了些许不好意思：“不，请别这样，如果我们能帮得上您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真的帮大忙了！”桂木女士感激地向三人笑了笑，随后又将视线望向球场，“其实我对排球完全不了解，但因为我儿子在打，所以我才……”

　　三人看着眼前这人面带笑意，目光温柔欣慰地注视着场上的模样，不由得也柔和了神情：“没事，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可以随时为您解答！”

　　“真的非常感谢！”

　　“啊……都说了不必这样……”

　　因为这段对话而注意到那边动静的佐藤瞳，不由得向几人望去，她眨了眨眼睛，觉得站在三位少年旁边的女士有点眼熟。

　　不待她多想，就听场内一声短哨。她慌忙将视线移回赛场，只见从「北川第一」发球后就一直没有落地的排球不知为何，飞到了排球场外。

　　5

　　“啧。对面的「5号」怎么这么难缠，明明不是自由人。”同样身着『5号』球衣的金田一想到那人接起扣球时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沉着冷静的眸子，就一阵后怕。

　　要不是刚才那球被对方失误地传到了场外，估计他们还要打许久的攻防战。

　　想到这里，金田一就不耐烦地挠了挠头。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快速到位！”
　　一直盯着对面「1号」奋力向前奔跑背影的『2号』影山听到这话，登时就收回了那灼灼目光，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如果按我说的——再快一点，再跳高一点，那些球就不会……”

　　他还没说完，便被『1号』队长拦下：“别这样，还在比赛呢。”

　　听到这话，影山便也不好多说，他狠狠将头撇向一边。

　　“这家伙怎么老是「哔哩啪哩」的？而且那种态度是什么啊？”藤原岚助听到球场对面的动静，顿住了脚步，有些不爽地挑了挑眉。

　　宫泽凪彦看日向那边没受伤后，便也舒了口气，旋即便半耸拉着眼皮，回头扬起一抹揶揄的坏笑：“你平时发火的样子也不遑多让吧。啊，可怕，没有自觉的家伙真是可怕。”

　　藤原岚助皱眉：“我什么时候有过？”

　　“在球传给我不传给你的时候！”

　　“那是因为你这个白痴没有扣到！别给我偷换概念啊！”

　　“我那个时候是病人吧？给我温柔一点啊！”

　　“我当时又不知道！都说了别什么都往心里藏，你个白痴！”

　　“你说谁是白痴？！”

　　“谁应谁就是！”

　　在桂夜陸忍不住开骂之前，是越过二人的青野那近乎冷酷的声音泼了他们一桶冷水：“论白痴程度，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吧——竟然能为这个争吵起来。”

　　6

　　“抱歉，翔阳，是我……”他扶起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而撞到挡板上的翔阳，歉意的话语刚说出口，就被翔阳打断：“makimaki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日向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他抿了抿唇，手中仿佛还留有因为对母亲出现在比赛场地的诧异、而让球脱离了控制的触感。他紧握着双拳，似是不甘又似是对自己的不满：“因为，如果我刚才没有因分神而产生的失误的话……”

　　“原来makimaki也会分神吗？”日向似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眸，旋即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毕竟平时练习，makimaki都好认真啊就是时不时有点紧绷，「霹雳霹雳」的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哦，这个紧绷和陸那次的不一样哦，陸的基本都是话语……不对，语言上的……makimaki则更多的是……怎么说呢，是心里面……对！精神上的！”

　　“翔阳，你没事吧？”

　　——是青野跑了过来。

　　“我没事的！”日向见青野还是皱着眉头的模样，便又在原地蹦跳了几下：“看，真没事！”

　　日向精神满满地对放下心来、舒了口气的青野比了个大拇指，又转头看向桂木，缓了缓语气继续道：“虽然不知道makimaki为什么分神。”

　　“但是啊，我知道的哦！makimaki不「霹雳霹雳」的时候其实很喜欢排球——眼睛都「PiKaPiKa」地发着光！”
　　日向说着弯起了眉眼，但眼里的星光却一点没有因这温暖的弧度减少，
　　“所以放松一点吧，makimaki！这可是难得的比赛啊！makimaki不好好享受的话也会后悔吧？”

　　「喜欢」？「享受」？

　　桂木怔了一下，随即咬唇瞥开了视线。

　　但是那样的话是不行的……一旦「冲动」，可能、会输……

　　冲动？

　　青野惊讶于一向冷静的桂木会担忧这种事情，甚至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这句话中蕴含的真正含义，日向便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makimaki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日向直起身子，凑上前去，强硬地对上了桂木逃避开来的视线，“但是，makimaki，你明明一直很冷静地在思考，一点也不冲动啊！”

　　桂木微微一愣，疑虑却如潮水一般突然涌现了起来，并迅速溢满了那深蓝色的眼眸：“但……”他还未来得及吐露的困惑掩盖在了突然响起的长哨声中。

　　“那边的！要换替补就快一点，不换就继续比赛了！”裁判催促道。

　　“是！”

　　下意识跑起来的青野在这刹那间终于意识到了桂木真正忧心的地方。

　　他顿了一下脚步。

　　“真己，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错了？”

　　青野本欲吐槽而稍显清冷的语气到了嘴边却不自主地化为了无奈的笑意：“享受比赛和冲动是两码事吧？享受比赛的同时，也可以很冷静地思考啊。”

　　三人中速度最快的日向本来跑在了最前面，但听到这话，也慢下了脚步，回头望了过去。

　　“就是啊！再说了，我觉得冲动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那双清明透彻的棕眸亮得惊人，直直看去仿佛是天边悬挂的炽热的太阳、又仿佛是幽深莫测的峡谷，
　　“就算makimaki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还有我们可以帮你——就像makimaki总是补上我们接不到的球或者拦不到的球一样——排球，可是六个人的运动！”

　　青野和日向的这些句话犹如突破云层的曙光，让桂木眼眸微睁，满目错愕。

　　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原来早就有了答案。

　　他终于露出了友人们熟悉的微笑：“你们说得对。”

　　似乎能好好地回答佐藤師匠的话了呢。

　　他将那句早应回答出来的话语默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内心深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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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
再贴一下初始站位图:
『6号』（国见） 『10号』 『3号』
『2号』（影山） 『5号』（金田一）『1号』
————————（球网）—————————
「6号」（楸） 「3号」（陸） 「1号」（翔阳）
「4号」（凪） 「2号」（岚） 「5号」（真己）
①比赛的时间
动漫里有时间提示说过了三年又三个月
而日向刚登场的穿着是长袖，也就是冬天，
去抢场地说明可能是假期，
最有可能是寒假，我们这里先假设是寒假
日本的寒假是1-12月，
那这个比赛可能的日期为4-5月，
但4月初才开学，但第一集已经有三个新生加入了，也就是说那个大赛起码是要等新生入学，
就说明比赛时间大概率是五月？
②关于母亲来看比赛
母亲虽然很忙，但也想关注儿子的情况，所以特意查了一下比赛的时间（她觉得儿子肯定不愿意自己给她添麻烦，所以决定自己查），然后在比赛热身时候想给儿子一个惊喜，给儿子加油打气
③桂木没想过提前阻止母亲吗？就没有想过就算不输，观众的讨论也可能会让谎言暴露的情况吗？
第一个问题，……真没想过提前阻止。
桂木：那也太奇怪了，感觉好像什么不打自招一样。
第二个问题，
因为桂木没有接触过。也没有现场去看过，自然没想到观众对学校这么了解。
（笑死，他还以为只是懂排球的或者小孩的家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吧，每年都有来勘察情况的高中前辈呢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也没毛病，预选赛其实真的很少高中会来看，原因很简单，基本能过预选赛的后面八强或者四强也能够遇上，不需要额外抽时间来看）。
PS：其实桂木有想过去比赛场地搜集情报（毕竟在五月份，是桂木加入排球部以后的时间，如果这个时间段桂木有心去搜的话应该是知道的），
但一方面是门票钱。（话说要不要啊？我觉得应该是要的……但又想有没有可能不要？算了，没查到相关资料，我先作为一个可能性放在这里吧，如果不要就当我没写门票这一part）
另一方面也是他觉得他们参赛的那一年（也就是国中三年级），成员说不定会变动，与其搜集错误的资料还不如加紧练球或者看排球比赛的视频。
④「②③的剧情杀」
解释了那么多，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要推动剧情。
母亲和桂木最后肯定是要敞开心扉谈一谈的。
但母亲看到的又太表象了，深层的东西桂木永远不会跟她讲（太懂事了，真的是个惹人怜惜的小孩）
所以，她必须要自己发现才行。所以观众（高中的某个前辈）得告诉她这些情报。
所以我不会设置桂木阻止母亲来现场观看比赛成功的情节。
⑤明明动漫《星合之空》里面桂木也接受了自己喜欢享受比赛啊，为什么这里又不接受了？
因为情况不同。
1）动漫的情况。
他确实打入比赛能获得钱（感叹一下，新城真的很努力经营软网部啊），但是我第一章也说了，当时桂木明显只是“调侃”（或者说，刁难）一下新城，没想让他真的给自己钱的意思（依据就是：真的要给的时候，他就慌了哈哈哈）。
而且从后续也可以看出，桂木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比如自己把钱藏起来不让他那个“父亲”拿到，或者隐瞒自己伤势来源面不改色），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不想做的事情，他会直接拒绝。
那他后面没有真的拒绝软网，那个合同应该只占很小一部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后面也很喜欢上了软网。
所以他才在很多无法获胜的时候，表现得比新城还要从容。
2）文中的情况。
这里主要还是桂木为了不让母亲有经济上的负担和心理上的负担，和母亲谎称了“因为雪之丘排球很出名，才想要去雪之丘”
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桂木一直是很懂事通透的小孩，他知道这个谎言戳穿母亲会愧疚，所以他选择一直瞒下去。
也就是说，动漫里桂木是因为享受软网没有拒绝后续的比赛或者退部，文中桂木则是一半是圆谎，一半是喜欢排球的心。
所以动漫中的桂木会坦然接受自己享受比赛，但文中则不会。
可能有人会疑问，享受比赛和圆谎也不冲突啊。
那就要提到问题⑥了。
⑥为什么这一章里面，桂木会觉得享受排球和圆谎冲突？
如果1.8章之前，还是会因为现实凑不齐人数不安而无法享受排球的话，那这一章为什么还会无法享受排球呢？
为什么桂木会觉得享受比赛或者喜欢排球是「冲动」？
这些其实是相关联的问题。
桂木是觉得享受比赛和喜欢排球这种激动的心情（被他定义为了「冲动」），会影响他比赛时候的冷静判断，所以他会下意识压抑这种情绪。
也就是说，桂木陷入了“「激动」＝无法冷静思考＝冲动＝输球”的思维之中，所以他直接将这样的「激动」定义为了文中的「冲动」
但这是不对的，喜欢排球、遇上强敌的激动不一定让自己无法冷静思考，如果是平时桂木大概率是能想通的，但现在这种高压状态下（抽到了种子学校「北川第一」），他就一时慌了神，造成了那样的思维局限。
（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了解桂木又有点相似的青野能打破这样的局限了，所以青野说的话就点醒了桂木，而日向也注入了一记强行针——不是真己你一个人在打球，我们也在，相信我们吧！这才让桂木有了享受比赛，享受排球的勇气）
⑦『6号』国见瞄准「5号」
为了写这一章，我又重新看了《排球少年》第一集。回过头来重新看才发现，真的好多细节啊。
当时第一集「5号」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要把背码给裁判看的，下一秒，『6号』国见发球就瞄准了「5号」。
我是觉得这更像是暗示，国见有思考地去打球，所以才会瞄准一开始表现得像是初学者（实际上也确实是）的「5号」幸治。
这里也是相同表现的开局，
但是在青野和桂木想要“添一把火”后面，就很耐人寻味，
桂木是故意的吗？
确实是故意的（笑）
所以，轻敌是大忌啊（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