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星合之空》无聊的一天一天

10、[1·10]

　　1

　　影山自上一球见识到了「3号」传球的技术和调用攻手的脑力也一点不输一般二传后，也没了再次瞄准「6号」打断二传的打算。

　　他皱着眉头，在倒数的八秒内计算完球路后，将球发向了对面「2号」防守范围的底线。

　　藤原岚助的接球技术如影山判断的差不多。他既没有像宫泽凪彦那样、有很早就待在排球馆「练习接球」而日积月累的经验，也没有像桂夜陸那样、有守卫队伍后背的想法和决心，更没有像桂木那样、有极其变态的观察力和领悟力来短时间扎实接球基础。

　　他接起的球并没有准确传给青野，反倒向己方前排的右界外飞了出去。

　　青野瞳孔一缩，马上便判断出来这球不可能来得及。

　　正当对面前排也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这是发球得分之际，就见对面的「3号」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蹬地一跃，背仰的同时双手猛地将球托了出去。

　　影山瞬间意识到什么：“前排！拦住「4号」！”

　　前排的『5号』『1号』和『3号』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奔跑着冲了出去，但即使最靠近宫泽凪彦的『5号』斜跳着去拦网，时机也还是晚了，只能看着宫泽凪彦扣球时眼里的笑意瞪眼咬牙。

　　是一记完美的快攻。

　　这一幕倒是和记忆中的凪重合了。

　　藤原岚助恍惚地想起了初次看见宫泽凪彦如风一般迅速而又猛烈地跃起于空中的身影，却又马上因差点害得队伍失分的愧疚而回到了现实。

　　明明，前辈们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人数，站在了这个赛场上……我却……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咬紧了牙关，连拳头不知不觉攥了起来都没有察觉。

　　“抱……”他刚想要道歉，就被轮位下来的桂夜陸打断了：“什么啊，那个「岚其实开始是『踢馆』来找凪比扣球」的传闻果然是真的吧？”桂夜陸语气带笑，“难怪你接球那么烂，还总是不练接球，去练扣球。”

　　“是这样吗？”本来还担心凪和岚又吵起来，特意在一旁挡着的青野听到这句话，惊讶于排球馆有人去「踢馆」的同时，又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才老是争执不休啊——特别是在扣球得分上。”

　　确实。

　　日向和桂木无奈地笑着对视了一眼。

　　虽然那已经是去年七月的比赛了，但在藤原岚助组拿下第二分前，那围绕着扣球产生的数不清的争执却变成了二人无法忘却的记忆。

　　“是啊，你平时不练习，比赛时候想道道歉、糊弄过去可不行。”
　　本来还有些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因为宫泽凪彦的这句话降至冰点，正当身为前辈的三人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制止他们的争执时，却没想到宫泽凪彦的语气一点没有平时争锋相对的火药味，反而语气懒散地拖长了调子：
　　“喂，不是说要在扣球上打败我吗？这次就不比扣球得分对扣球次数的比率了，这次如果你能用扣球得分抵消你接球失败的次数，就算你赢。”

　　见对方终于抬起头，宫泽凪彦坏笑着扬起了嘴角：“很划算吧？”

　　藤原岚助在对方这个得意的神情中终于忍不住弯下眉眼，轻笑出声：“划算在哪里？”

　　——分明是想让岚就算接球失误，也不要在心里产生那么大压力吧。

　　站在发球区的桂夜陸笑了，在心里接上了藤原岚助没有说完的话。

　　一如既往的别扭啊，凪。

　　2

　　“欸——真意外，那边队伍之前不是也和「北一」一样老是吵来吵去的吗？”
　　「雪之丘」那边的计分员惊叹了一声，忍不住和身旁另一位计分员咬起了耳朵：
　　“我还以为这次那个「4号」也一定会和「北一」的那个二传一样狠狠地骂一顿队友呢。”

　　另一个计分员也有些诧异：“我也是。”随后又看向手撑着的计分板笑了，“——话说这个队伍可真神奇，竟然能紧紧咬着那个传说中的「北一」不放。”

　　“是啊！而且刚才那个「3号」和「4号」的配合简直帅呆了！”

　　“对对对！还有那次后排进攻的「1号」，跳得和飞一样！扣下去得分的瞬间真的好酷啊！”

　　他们激动地对视一笑，又在提示发球的短哨声中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不约而同地挠着头瞥开了视线。

　　八秒。

　　桂夜陸很稳重地压着时间将球发了出去。

　　“这个「3号」挺行的啊。”这一举动让观众席的田中龙之介忍不住挥拳赞叹了一声。

　　“因为裁判哨声吹响后，队员必须在8秒内将球发出，在这期间，双方队员不能随意移动。所以压着秒数在最后发会给对手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泽村大地转头向身旁的桂木女士解释完，随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
　　“是啊，一般自己没有这个心理素质是不敢这么干的。”

　　说到最后，他倒是有些感叹：“这个中学虽然没听说过，但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啊——大地不会已经开始在想象他们都进入「乌野」的样子了吧？”刚才还在观察场上局势的变化的菅原孝支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揶揄了起来，“明明还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选择「乌野」呢——话说连他们是不是毕业生都不确定吧？”

　　泽村大地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那确实。但你们不好奇吗？——他们对现在的「乌野」会是个怎么样的助力。”说着，他的眼里便染上了亮光，似乎正看着自己眼中的愿景在逐步实现。

　　菅原孝支和田中龙之介对视了一眼，均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那个，冒昧打扰一下，”桂木女士有些犹豫，连眉眼间都带着些许踌躇，“「没听过」是指「雪之丘」的排球部其实不出名吗？”

　　这个问题……对啊！儿子是「北一」的排球队员的话一般不会来看这种预选赛吧？！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恍然的同时也僵硬了手脚，一时间不知该先安慰对方这次有赢的可能，还是该先回答这个问题。

　　“与其说不出名……”田中龙之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对方问起了，便思索着回答道，“不如说这两年——”他顿了下，意识到哪里不对地嘀咕了起来：“啊等等，今年还不知道，那就是去年嘛。”他点了点头，确信自己没说错后重复了一遍：“——至少去年没有过十六强。”

　　田中？！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被对方这直白的话语吓得脸色都变不好了，要不是顾及这里还有别的观众在看比赛，他们可能当场就大喊出声了。

　　“对吧——”田中龙之介刚转头想问去年在现场观看比赛的两位前辈的意见，就被二人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是我记错了吗？但就算有，那「雪之丘」也肯定没有过八……”

　　“别说了！”菅原孝支一个健步上前捂住了对方的嘴，泽村大地则神色僵硬地鞠了一躬，弯下腰和直起身子的瞬间仿佛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吱呀」声，连语气都变得像机器人一样：“那个，对于去年您儿子没有……啊不是！我们相信这次他们能……”

　　桂木女士听到这句话，总算明白他们在慌张什么了，她「噗哧」地笑出了声：“没事的，我只是好奇问问啦。”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对视了一眼，又一齐看向眼神落寞却又柔和地看着球场不知何处的女士，心中不约而同道：

　　这可不像是好奇问问而已的神情。

　　但出于礼节，他们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3

　　第一局的「18:23」

　　青野觉得集中力可能会于体力之前出现问题。

　　诚然，青野的托球很精准也足够迅速，能支撑起「雪之丘」大部分的快攻。

　　但是，这不是说光靠着他那强大的运算能力就能应付得过去的。对于像青野这种思绪乱飞的人来说，除去对于托球高度角度速度力度的计算之外，他需要分散很多额外的精力，去将他的思绪放到观察球场局势上面。

　　那堪堪训练起来的集中力在比赛的长时间消磨之下，根本不够用。

　　很快他的思绪就开始从「为什么人要这样打排球，直接用数据进行演算不好吗」上面飞到了「什么因素才造成了每个人的大脑如此不同」这种异想天开的课题之中了。

　　在这样的疲累中，他难得地没仔细审视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失手将球传到了他们这一侧的最左边——那边正因为桂木和日向还有桂夜陸去右侧拦网而无人接应。

　　突发的意外连对面的影山也有些诧异，他觉得从方才的比赛状态看来，对面二传的精度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

　　但很快，他便来不及想这些了。

　　一道闪电似的身影飞速横穿了球场，速度之快连那橙色和浅绿色都变为了残影。

　　这一幕让他震惊地睁大了瞳孔。

　　怎么会？刚才他明明还不在那里！

　　他咬牙追了上去。

　　在了解「6号」二传是多么精准的的情况下……这种失误的托球，他根本不可能预料得到！

　　如果说上次的「3号」「4号」还可以在看清发球轨迹后，凭借了解自己队友的接球水平，以及对于攻、传双方的信任，而做到那一记快攻的话，那这个就是——

　　只能凭借自身超强的反射神经和运动能力！

　　他斜向上跳起，奋力地将手臂和手指伸长，想要拦住那抹高高跃起的橙色身影，却在无力一触的瞬间，对上了对方那如燃烧不息的星火那般闪着幽深暮光的眸子。

　　球伴随着对面后排『6号』的奋力一扑，在界内擦出一道痕迹。

　　“Cool！”两位计分员忍不住低呼道。

　　但「雪之丘」那边却没有这么高的兴致。尤其是青野本人，他一改往日平淡的神情，紧锁着眉头比了个手势。「雪之丘」的社团负责老师见「1号」队长日向点头后，便向裁判要了一个暂停。

　　青野看向桂夜陸：“抱歉，陸，后面的比赛能拜托你代替我托球吗……我可能……”说着，青野移开了视线，眼眸中带着几分自我厌弃。

　　他自己其实都觉得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观察这种事情说出来太过荒谬。

　　如果我连这个都无法做到，那我留在场上能干什么呢？

　　他垂下了眼帘。

　　“楸前辈！”桂夜陸见此以为青野只是失去了信心，神色着急，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喊完称呼便迟迟没了下文。

　　日向拍了拍桂夜陸的肩膀，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别担心，楸！不论是怎样的托球我都会扣下去的！”日向那宣誓般地大声承诺，让青野不由得转头望去，“所以，没关系的！下次再传给我吧！”

　　——那是一双充满信任的、如火焰一般炙热的棕色眼眸。

　　他愣住了，自托球失手后就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松了一下，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攥住：
　　“抱歉——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但是我……开始集中不了注意力来观察场上局势了……”

　　如果说日向那句颇具穿透力的话语让影山不由得望向了对面的话，那青野这句就是让影山都呆愣住了。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在这以后，对面的托球就只能是攻手配合二传的慢球了。

　　影山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疑惑。

　　虽然对方为攻手开辟道路的计策和托球的精准度确实都不错，但是这种状态竟然连一局都坚持不下去，那为什么还要来做二传？

　　这个注定得不到答复的问题暂且不提，倒是对面那个一传不错的「5号」给出的回答让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楸觉得「只看不想」很累的话，那试试看「又看又想」怎么样？”

　　什么意思？

　　桂木冷不丁的这句话让几人面面相觑，但桂木很快地理清了自己脑内的想法，给出了相应的解释：“就是在看到「他在这里」以后，想「他下一步会跑到哪里」，再去验证之类的？”

　　这比单纯看还累吧？

　　在一众不理解的视线中，唯有青野投去了燃起兴致的目光：“好像很有趣。”他眼眸亮了起来。

　　——毕竟

　　“楸在想这些不同的可能的时候看上去最开心了。”看着众人或崇拜或不解的视线，桂木笑着解释道。

　　4

　　“竟然是「跳飘球」？！”田中龙之介震声道，随即又有些感慨：“继那稳定的接球能力之后，是「跳飘球」吗？那个「5号」也真是不容小觑啊。”

　　泽村大地点了点头：“「跳飘球」在空中运动时，移动的方式和角度变化多端，这会给对手准确接发球带来很大的挑战，但同时也对发球者自身是个很大的考验。”

　　他向桂木女士讲解完「跳飘球」得分的根本和田中龙之介的惊叹的缘由后，眼里的光又冒了出来：“真是让人期待啊。”

　　很大的考验……吗？

　　桂木女士不由得握紧了栏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和自己的压力，她便不由得涌起一阵愧疚。

　　她抿着唇，满眼心疼地看向球场上被队友围着叫好的黑发少年，却在看到对方笑容的一瞬，柔和了眉眼。

　　很开心呢，真己他。

　　她有些放心地弯起眉眼，眼里满是柔和、温暖的笑意。

　　原来是眉眼很眼熟啊！

　　看到这一幕的佐藤瞳恍然地握拳拍掌。

　　看上去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不知道真己的状态突然变得轻松了不少，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呢？

　　她笑了笑，看回了球场。

　　只见黑发少年刚好高高跃起，伸出的手如伸展的羽翼，仅一刹那，球便如那四散飘落的羽毛，越过了球场。

　　少年眯起眼睛，笑得自在又张扬。

　　5

　　第三球。

　　桂木并不着急抛球，他脚步顿了一下，思绪却没有停住。

　　第一次是惊讶。
　　第二次是镇定。
　　那么，第三次——
　　「北川第一」作为备受期待的冠军候补，应该在这一球之后，不对，应该是在这一球的时候就能接起来了吧？

　　他深呼一口气，好让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是的，激动。

　　「球在达到不转动的效果后，会直直的飘过去，再加上在过网期间产生的气流、以及重力的作用，这才产生了球上下左右漂浮不定的现象。但是，不知道如果……」

　　楸曾经这样为他解释「跳飘球」的原理，但是那个「如果」后面的想法还没有成形，就被下一轮练习打断。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深究，但是现在，他却为这个没有后续的想法感到惋惜。

　　因为，他现在也有了个以此为延伸的、大胆的想法。

　　——如果他现在以与方才并无二致的姿势，但是改一下手与球的接触点，发一个普通、压底线的发球，会是什么结果呢？

　　——激进一点，普通速度的会让人在半场反应过来这不是「跳飘球」，达不到出人意料的效果的话……那么，将力量放大一点，把球速提升上去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他并非全然不去考虑失败的可能性。

　　只不过，这一球这样发的话，会为下一次发球作铺垫——对面会防着他以同样的方式再发同样的一球，但也还是会对「跳飘球」抱持警惕。这样的效果，显然比这一球发「跳飘球」被对面封住，增加对面士气要好。

　　而且……

　　左不过被接起来。

　　他这样想着，将球抛弃的瞬间也将全部顾虑抛之脑后。

　　既然决定了这个方案，那就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喂——”方才还以一种略微放松的姿势靠着栏杆的古川明希猛地直起身子，熟悉「跳飘球」、并且在观众席上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手与球的接触方式，无法使球达至不旋转的效果。

　　——那不是「跳飘」的触点。

　　她不自主地握住了栏杆，紧张得连羽泉霙和佐藤瞳的叫唤都没有听到。

　　虽然说排球是六人的运动，但唯有发球，需要一个人冷静地思考。

　　站在发球位不知道几次的她，对于桂木此时的心境再熟悉不过了——那种按耐不住想要发球得分的心情。

　　「……不会乱来。我不是那种为了追求刺激感而不考虑失败可能性便在比赛上实践的人——这一点古川師匠可以不用担心。」

　　不是约好了吗？

　　她咂舌一声。

　　6

　　影山目不转睛地盯着「5号」的发球姿势。虽然他曾经在电视上的排球比赛中见过类似的发球，但他还是第一次——好吧，算上这球是第三次——近距离地观看到完整的姿势和过程。

　　对方依旧在球被抛出的同时助跑，将重心下压的瞬间，双脚用力蹬地跃起，右手也随之加速挥动。

　　只那一瞬，影山似乎看到了什么和前一次不一样的地方，但没等他细想，球就飞速越过了球网。

　　！速度是不是比刚才还快？

　　后排的『6号』惊了一瞬，但随即，他又很快地镇定了下来。

　　不过也好，这样就能更快判断了……

　　落点在……？

　　同样在警惕球的突然漂浮的影山率先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球速那么快很奇怪……而且……

　　前一次的手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手掌包住球体！

　　“这不是「跳飘球」！这个球……”影山的高声叫喊马上被『6号』国见冷静的预判声打断：“是出界球。”

　　影山听到这个判断愣了一下。

　　球果然如他们想的一样，完全没有飘的迹象，反而在这个无人救球的瞬间，打在了场上，并飞快地弹了出去。

　　不过，他们还是有个地方预判错了，不是「跳飘球」不假，但是……也同样不是出界球。

　　哨声响起。

　　——“是个完美的压线球啊。”

　　古川明希总算放松了下来，一脸无奈地看向球场上的黑发少年。

　　“真是败给你了……”

　　只见球场上的黑发少年，正狡黠地笑着。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最后一个发球
……我在反思，会不会成长得太快了？
因为想着桂木在摸不透「北川第一」是否会在第三球接到的情况下，应该会做一些别的预防措施，然后一边思索着这个压线球怎么才能被误判，一边就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这个球和「大力跳发」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它算什么球（……）。
这个球其实只是速度快，但因为是用「跳飘球」的姿势击打出去的，所以力量反倒没有那么大
（因为查资料看到「跳飘球」的背弓没有「大力跳发」那么大，所以想了想，力量应该也不会这么大（如果有疏漏不对之处，请大家指正）
②影山的动态视力
我记得动漫里面描写有一集，影山精准地看到了日向跳起瞬间的空间位置，
我当时除了觉得——这人是有什么三维坐标系在脑子里作参考吗？这么精准！
就是感叹——这人的动态视力不错啊，日向起跳至最高点的瞬间这么快都看得清。
所以有了这章，影山瞬间意识到对方手的击球姿势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件事。
③国见的判断
国见没有那么强的动态视力，所以也不可能根据姿势判断出来，
他只是觉得球速和之前不一样很奇怪，所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着这球还没飘，一边想着「那个球速度提升了，应该比之前更早飘啊」，一边下了「这球不是刚才那个飘球」的判断（对，和影山几乎是同时），
所以才会接着判断是否是出界球……
（毕竟对国见来说，这又不是对方的赛末点，而且出界球就可以省事点不用接了）
当然，他只是判断失误了
但可惜……桂木就是冲着这个误判发的这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