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勇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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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教授暂时没有继续破坏行动，“提拉米苏”开始正常运营了，舒达也开始按时到岗上班，一时相安无事。这天，舒达中午时赖成霖黎的点心，那指头大的点心，美味得让舒达欲罢不能，有时候也想过给大石头藏一两个，可总会被成霖黎发现，然后不动声色地换掉，舒达也只好作罢了。正吃得美，他呛着了，张着眼睛，眼内冒出星星，是苗西进来了。
苗西只想看他有一点的后悔和难过也是好的，这样她都可以顺理成章地原谅他了。可她失望了，舒达，过得很好。他果然是学不会怀念的人，他会反悔，却不会后悔。而自己，上次只是气头上吓他，并不真的舍得一个人走。再淡定、再从容，还是比不了舒达，一个没有学不会伤心的人。她真不甘，不甘放手，也无法原谅。
“大石头，你来帮我剪头发好不好？”舒达扬起一个笑容。
石缘闻言走过去，房子很小，大步一跨揽住了舒达，一手拨了拨他硬硬的头发，说：“不是说要留长培养艺术家气质吗？”
舒达扯扯头发，笑：“本来就是借口。我是想长发可以省了理发钱，可是我发觉不合算，头发长了洗发水什么的也用得多了啊。”
石缘取来大剪子，站到他身后，说：“舒达，你得陪我过穷日子了，我进了苏树的公司，工资是少得可怜，也没工夫去打零工。可是，我一定要这样做。得过且过我是愿意的，我可以平庸，但却不能看你受到伤害。不过，有些事总得要来的，我只希望可以来的晚一点，让我多一点资本。”
舒达想哭，却笑，说：“大石头，你决定了就好。我知道你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什么也不问，只跟着你就好。”
头发一点一点凌乱地落下，舒达只嚷扎得慌，石缘便把他的衣服脱了，吻他，头发渣子纠缠了两人一身。舒达躺着，眼睛却是空茫的，石缘便吻他的眼睛，说：“不要难过，总会过去的。”
“我没有难过，西西待我很好，她总找我，说明她总是想着我，她很爱我。”舒达急急地解释。石缘却有点难过，要知道舒达每次不开心，总拿头发出气，所以他的头发总是短短的。 这一周，自己已给他剪了三次头发了。他温存地吻着舒达，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舒达很自然地伸手，却被他挡了回来：“不需要，我吻吻你就好。”
舒达抓着石缘的手，切切地问：“大石头，会不会有一天你也对我很失望，会不要我？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不会的，因为我本就不敢有什么希望，就不会失望。如果真绝望了，我也不会不要，只是不会这样在一起了。”石缘并没有随机安慰他，只认真地说。
舒达抓不牢，颤抖着，眼睛闪呀闪，像孩子一样在空中寻找母亲的眼，却恐惧地回避了石缘。石缘却拉了他的手按下去，道：“你帮我做吧，我想要了。”
舒达推他，“我打你哦。”
石缘细细碎碎的吻他，一边喘息着说：“别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是因为你容不下我了。我不会……不要你的。”
这煽情的时候，石缘的手机忽然响了，舒达一边加快手里的速度，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停了手，推开石缘，抱歉地笑笑：“你自己解决吧，我要走了。西西，要吃狗不理包子。”
舒达一边套衣服一边往外跑，石缘又没法拦他，气得只叫：“这么晚了，还下雨……”舒达早跑出去了。
深夜，舒达全身湿透，仍然很快乐地回来了。凌晨又出去，西西要喝城东的张记豆浆。
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舒达正在“提拉米苏”打工，店里的电话响起，舒达扔下刚要吃的午饭，跑了出去——西西要吃城西的红豆冰。
西西要看奥运冠军签售的吉祥物，舒达便在龙潭公园排队。
西西要安定门外的糖葫芦……来回糖葫芦早化了……
舒达一遍一遍地跑，再疲惫也没有不耐烦，苗西却越来越不耐烦了。她不是一个爱无理取闹、耍小心眼小脾气的人，她只是怨，一直是她在包容舒达，犯了错连解释都是不需要的。关于“桃色事件”，他居然也可以如此坦然，从来就没有辩解、解释过什么，就像他只是把西西的辫子编歪了一样无辜！苗西没有办法释怀，一贯的矜持，使她也没有主动去询问。只故意刁难着舒达，却更委屈、更生气。只让舒达做更刁钻的事。舒达是乐意的，可以任劳任怨，却再无法叫他的西西满意了。
４０摄士度的高温，火球一样的太阳，舒达一遍一遍地跑，他只想他的西西能满意，能对他笑一笑，什么都愿意的，所以他一直一直跑，大汗不要紧的，口渴也不要紧的，头晕不要紧的，眼花也不要紧，耳鸣也不要紧，恶心不要紧，心悸不要紧，四肢发麻也还可以跑。可是，舒达不知道，中暑高潮时是要晕倒的，他晕倒前一刻，他还在跑。
等他醒来，要继续跑，却被按住了，是成霖黎心疼愤怒的脸。舒达不敢挣扎，只道：“我怎么睡着了？我……要给西西送糖葫芦，迟了就融化了，我是不是很没用，总做不好。”
成霖黎不忍，劝道：“她只是为难你，你又何苦？她已经不在乎你了，你还不明白吗？”
舒达的脸恍惚起来，笑容几乎要支离破碎，却顽强地笑：“她只是生气，我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好。她一定还爱我的，要不然，她会直接不要我。她只是怨着，怨我让她失望、让她伤心，是我不够好。只要我做好一点，再好一点，让她的爱多过怨，她就会原谅我了。” 他渴望地望着成霖黎，希望能得到肯定，他说：“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只要我够勇敢，爱情理想就一定能够实现！”
成霖黎不是不感动，只是他却是不能被感动的——阿舒，为什么我们勇敢的方向不一样？为什么我们的坚持是对立的？他躲开舒达的眼，说：“总之你今天不能继续‘勇敢’了，我也通知了石缘，他很快会来接你。”
舒达想抗议，成霖黎狠狠地瞪过去，“你中暑了！”说着灌了他一杯水，又为他换了块冷敷毛巾。顿了顿，又说：“我把你的衣裤脱下来，这样能利于消暑。”舒达全身乏力，只好任他摆布。衣服脱下来了，成霖黎却怔住了，舒达只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暑症状又回来了。所以他看到这样的成霖黎铁青的脸色，也是不懂怕的。似乎石缘来了……
石缘来了，扶了舒达要走，成霖黎说：“他身上的吻痕，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石缘只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成霖黎也没有纠缠，看着二人远去，只轻轻地说：“阿舒，勇敢是需要代价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