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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7 杀妻 ...

  •   “关兄言重了,既然是为蛊毒所迷,你与江老宗主就都是受害者,如何有报仇一说?”段衍没曾想关守正把话说绝了,他可以应战,江家该如何应对?

      这些人就是欺负江家只有些孤儿寡母,江忘忧尚且年幼还不成气候,才会趁现在欺上门来。他和关守正都不可能常住江家,他们走后,谁能来应对这些上门挑衅的人?少不得还是忘忧。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不信,何必多话?”关守正觉得,大不了他把这些人都打趴下,让他们一时半会不敢再上门来找事。

      “不是我们不信,而是你们所说的蛊毒实在匪夷所思,要我们如何相信,大家说是不是?”陈铜又找回点勇气。

      “言下之意,只要让你们见到蛊毒的效果,你们便不再与江家为难?”岳明阳翻身来到场中,他早等不及了。

      木有栖随后落地,一左一右停在陈铜不远处。

      “无知小儿,你们知道这种蛊毒?”陈铜话音刚落,岳明阳已经欺身靠近他,想要擒住他。

      “做什么?!”陈铜赤手空拳回应,发现这小子并不好对付。

      “木兄,下蛊。”岳明阳绊住他双手,木有栖顺势入局,抬手拍在陈铜后颈。

      两人回击了陈铜几下后,木有栖趁机取走了他腰间的佩剑,而后二人翩然后退。

      这个突发情况很是惊人,不少人都站起来想阻止,又被关守正的扫视吓退了。陈家两兄弟倒是想要参战,可是他们太快结束,因而没来得及。

      陈铜停下后,捂着后颈问:“你们做了什么,用什么毒针扎了我吗?”

      “不是陈盟主说,想见识下惑心蛊吗?稍等片刻即可。”岳明阳侧着身子长身而立,嘴角自然带笑。

      “父亲,你没事吧?”陈津和陈耀靠近父亲后,都很担忧,又抬头往那两人看去。

      “两位陈公子站远些,别被陈盟主伤到了。”木有栖好心劝道。

      陈津和陈耀大惑不解,陈耀还骂了一句:“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就是他这句怒吼结束,陈铜忽然起了变化,他扬天长叫了一声,而后便往陈耀攻去。

      “父亲?”陈津大吃一惊,赶紧掠身拦住,哪怕父亲是空手,他那个兄长也未必接得住。

      陈铜抬起头,双眼赤红,对了几招后,听到四处围着的人都在惊呼议论,往声音最响处攻过去。

      “不知各位英雄现在可相信,这世上有惑心蛊了?”岳明阳不急不慌,看着四处乱成一片,几名掌门联手制住了陈铜。

      陈津和陈耀还傻愣在场中,看着性情大变胡乱攻击人的父亲。

      事实就在眼前,没人再嘴硬。

      “两位公子能下蛊,想必也能解?”其中一名掌门压制着陈铜,抬头问。

      “请各位掌门扶陈盟主站好。”木有栖抬食指抵在唇边,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而后他飞身上前,从陈铜鼻子里接过了一只爬出来的虫子,转手收进袖中。

      流畅做完这一套,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喂给陈铜服下。

      “让陈盟主休息一会,我们继续说涂坦一役?”江忘忧在后出声道。

      其他人没想到这一出,一时不知如何继续。

      “如果你们不再怀疑蛊虫一事,那我就继续往后说。”关守正上前一点,继续道,“当时我们自相残杀过半,顾长风带了人赶到,却是为了阻止我们,和为我们解毒。”

      “顾长风所为,关宗主如何得知?您不是被蛊虫控制了吗?”何素好奇问道。

      “因为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若非他替我解蛊,我应该已经如岳父那般,力竭而亡了。”关守正此言又引发了轩然大波。

      “早就听闻顾长风早年和关宗主交好,他救你不奇怪。若他是为救人而去,为何不救江老宗主和其他人?”李甲压住其他人的声音问道。

      “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能不能让我把话说下去?”关守正耐心已经不够。

      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我清醒过来时,顾长风和岳母正试图制住岳父,我一时不太理解,回过神寻找承泠时,才发现她已经身陨。我怒气上涌,便冲过去要杀了顾长风。我们一边对战,他一边对我解释,董钧叛变私下取走了毒物库所有藏品,以及我们中蛊自相残杀之事。”

      所有人都听得心惊胆跳,眉头紧皱。

      “我本来不信,可是回头恰看到岳父削下岳母一条手臂,还在发狂不止。我只能暂时放下怀疑,试图和顾长风一起压制岳父。但发了狂的岳父实在锐不可当,顾长风为了掩护我竟惨死剑下,岳父也因体力不支倒下,就此离世。”

      “这是什么意思?给玄苍宫和顾长风洗白吗?”不少人再也听不下去,叫嚣起来。

      “请大家肃静,祖母有话要说。”江忘忧用内力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

      彭梅这才再次开口,这次没有起身:“各位既然是想来问明真相,那至少该听听我们这两个活下来的人所说。守正所言不错,我并未中蛊,亲眼见到顾长风赶来救人。他带来的人也尽数折在了这一役中,还包括他自己,诸位信与不信,见仁见智。”

      “江老夫人和关宗主所言若不假,为何当初不说,为何又要放火焚毁战场和尸体?”李甲再次质疑。

      “放火一事纯属无稽之谈,涂坦平原枯草横生,当时混乱起时,火把掉落便起了火,后来被风一吹,才会越来越大。”彭梅说得理直气壮。

      “我们如何相信,两位不是串供?”何素又平静提问。

      “你们不是有个人证吗,问问他如何?”关守正转向坐在一旁,嘴角不停抽搐的所谓人证。

      陈苌勉强站起来,回道:“我只看到江老宗主大开杀戒,父亲拼了命送我逃出去,后来的发展我并不知晓。”

      江忘忧留意到他此言和之前陈铜所说有矛盾,若是陈苌如此早就离场了,他如何见到祖父削下祖母的胳膊?看来此事背后还有其他知情人在推动,但陈铜现下还未清醒过来,即便醒来估计也不会说出幕后之人。

      “既如此,我俩的证词一致,我还是临时为了提亲来的江家,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李甲站到了更靠前的位置,道:“我还有一事相询,当初唯一被带离的尸首便是关夫人江承泠,据说她是死于长剑穿心,不知……”

      他还未说完,关守正瞬移一般到了他身前,掐住他脖子提起了人。

      “你探了承泠的墓?”关守正怒极,“谁给你的胆子!”

      当初他下葬时,绝无人知晓此事。若非如此,不可能得知!

      “父亲!”“父亲!”关若尘和李明皓同时叫了自家父亲。

      关珀璧拉了拉妹妹,他认为那人是自找苦吃,完全不同情他。

      “关宗主何必迁怒他人,你真正恨的人是你自己,不是吗?”李甲脸色涨红,抓着关守正胳膊,却拉不开他。

      “李堂主慎言。”江承轻打断了艰难说话的人。

      李甲却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因为杀死江承泠也就是你夫人的人,是你自己,不是吗?”

      这句话再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脑子轰然一响的同时,下意识交谈起来。

      “难怪当初江家会与关家断交……”“关宗主闭关是因为此事吗?亲手杀了爱妻?”

      “所以关宗主没有佩剑随身……”

      关守正的确从那之后从未佩剑,关珀璧和关若尘剑法都不如第二武器修得好。

      ……

      关守正无心去听这些碎嘴,他掐着人把他往地上掼去,顺手还在他胸口打了一掌。

      李甲倒飞出去很远才落地,让一堆人纷纷跳开躲避,他则在落地后吐出一口血来。

      “姑父!”看关守正还要上前,江忘忧出声叫了他。

      关守正停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暂息怒火退后一些问道:“你们这些人今天究竟想做什么?来这里揭别人的过往创伤,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既然各位已经相信惑心蛊的存在,我祖父和姑父便都是中蛊的受害者,尤其是我祖父已经丧生,不知各位究竟还想问什么真相?还是真想来找我江家寻仇?若是如此,我愿意奉陪。”江忘忧上前两步,扬声道。

      岳明阳和木有栖看他一眼,下意识往中间靠拢挡住了他。

      “还是说,你们还有谁不相信毒蛊一事?我与木兄不介意再多示范几回。”岳明阳接话道。

      此时陈铜已经缓过神来,他整理好自己,起身再次冒了出来。

      “你是谁?我与岳家是近邻,岳公子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你究竟是何人?真正的岳明阳去了哪里?”陈铜转了攻击对象。

      江承轻闻言心下一个咯噔,这两人虽说帮了上忙,但的确是更大的隐患。

      即便他不问,也有不少人已经对此起疑,不仅是对岳明阳。白烈英刚才看到他师兄下蛊解蛊,就已经吓得眼珠子瞪大,只是没敢出声而已。

      “岳明阳”看了忘忧一眼,知道他遮掩不过去,笑道:“岳公子很好,无需陈盟主挂牵。至于我是谁……”

      他说着话,抬手在颈项上方一些抠了抠,而后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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