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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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释怀地笑笑。这样一来，她为什么扑倒诸伏景光的问题就告一段落了。
就着猫塑的话题，月见里又跟他详细解释了一下把每个人画成某个品种的猫的原因。诸伏景光相当配合地听她说，似乎也对这些理由很感兴趣。
当听到令自己意外的答案时，他还会拖长尾音，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意外表达出来，“欸——把降谷同学画成暹罗猫居然单纯是因为脸部的毛发是黑色的啊——没考虑过性格方面吗？”
“嗯？认为松田同学很凶所以选择了挪威森林猫而不是缅因猫，但鬼冢教官却是缅因猫呢。”
月见里说：“我觉得鬼冢教官只是表面上凶，实际上却是个很好的人呢。很认真尽责，偶尔也有温和的一面。”
诸伏景光笑道：“确实。挪威森林猫的话似乎在机敏上更胜一筹——你是这样想的吧？”
有那么一个瞬间，月见里忽然说不好他是不是在单纯地在配合自己聊天了。
她心里开始打鼓：原作里应该没说过诸伏景光是个猫控……
她找系统分享意见：“茜茜，你有没有觉得，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调查我了？”
系统：！？？
慌张之余，它真的好想说“在我眼里你们一直在轻松愉快地聊天，太太你多疑了吧”啊……但打量月见里那认真的表情，它没敢说出来。
它揣摩了一下，决定说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回答：“太太，您知道的，我们人工智能，对于人类的感情并不是那么了解……”
月见里脸上的认真顿时转变为嫌弃。
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睛在严厉地斥责它：朕要你何用！
——天可怜见！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宿主最大的外挂，而她的系统，居然事事都需要她带！
系统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太太，我建议您还是少肖想那些看起来入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系统，它们一点都不科学。而且您将来……”
月见里：“闭嘴！”
不行了，这爹味眼见就要冒出来了。
刚开始认识时说话都比较委婉，她还没怎么觉得系统有爹味，现在越来越明显了。
呵呵，果然是近距离产生丑，偏偏这爹味的主人又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家伙。
系统：……
直到我的心脏也中了一箭.jpg
它想解释一下自己还是可以帮到她很多的，但月见里已经把注意力放回到诸伏景光身上去了。
她手指在IPAD屏幕上一划，点开一个构思失败的草稿。
“呃，松田同学……和狗？”大概是预料到了什么，诸伏景光逐渐睁大了眼。
只见页面上画着松田阵平的头像，旁边是一只杜宾犬。后来大概画画的人想到什么，又在角落里补充了一只秋田犬。
这是月见里在缺乏素材时为了找灵感而随意涂鸦的作品，此刻刚好派上用场。
她对诸伏景光说：“其实相比猫咪，我觉得还是性格鲜明的狗狗更适合松田同学一点。他勇敢坚决、活泼警惕又有点酷酷的样子很像杜宾，但偶尔露出的温和好奇的样子又很像柴犬。”
她感觉有点棘手似的挠了挠头，用寻求认可般的眼神望向诸伏景光，“不过果然还是更像杜宾吧？硬要说的话就是四分之三的杜宾加上四分之一的柴犬。”
四分之三加四分之一，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谈警校阶段的松田和为萩原报仇阶段的松田个性上的不同，她需要一点更精准的东西来试探诸伏景光的反应。
结果果然，在最初的意外过后，诸伏景光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欣赏，“我和松田同学认识还不到半个月，对他还不算太了解，所以不敢多说什么。但月见里同学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个非常擅长观察的人呢。”
加上微笑的衬托，他原本就俊秀的脸上像是加了一层柔和又朦胧的月光特效，漂亮得不得了。
可惜在这张脸面前的人没心情欣赏，她只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实锤了。
“果然”这两个字，不就是“先前已有猜测”的意思嘛。
“因为要画画嘛。”月见里没表现出异常，延续自己之前的态度，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诸伏景光，“想要画得好，仔细观察是必须的，而且也需要一定的想象力。”
诸伏景光则再一次用鼓励和赞赏的语气强调：“我觉得你真的非常出色！”
到这里，时间已经不早了。距离下一节课上课大概就不到五分钟。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活动由于坐在地上太久导致麻木的双腿。
降谷零也因为太久没等到幼驯染而找了过来。他看到景光和月见里在一起很吃惊，“欸？你们……”
诸伏景光笑着边向他走过去边说：“抱歉啊零，让大家久等了。刚才和月见里同学聊天没注意时间。”
“哦。”降谷零不明所以地看了几眼月见里铃香。
几个人拿了课本，一起去下一堂课的教室。
系统问月见里：“刚才降谷的表情，是不是也算‘好奇’？”
月见里：“算，怎么不算呢？”
刚才他看她的眼神，应该是在想：这个同学不太熟悉呀？景和她聊什么聊了这么长时间？
警校阶段的他不那么外向，当着月见里的面没直接问出来，但事后一定会问。而诸伏景光一定会照实回答。
“这是不可避免的部分。”月见里说，“就算降谷没有过来，诸伏事后也会和他说起我，并且对我做一次调查。”
“啊？！”系统难以接受地跳起来，“为什么！您刚才不是已经和他解释了那么多了吗？”
解释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他不要调查吗！
“只解释了最重要的部分而已，就是为什么被发现了画画就作出那么激烈的反应。”月见里倒是很淡定，“顺带说明了一些小问题。”
她悠哉悠哉地望向系统，“来，茜茜，我考考你……”
系统准备好了听题，但月见里看着它那透着清澈的愚蠢的表情，忽然后悔了。
“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
系统：……
月见里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幻化出一块长方形的幕布，让自己的回忆在那里展现。
“总的来说，从诸伏景光的视角看，我身上至少有四个疑点。”
系统：？？！！
系统差点又跳了起来。
月见里回忆从诸伏景光开口之初开始播放：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停顿了不到两秒（她和系统发生在意识空间里的对话比在现实中要快得多），忽然就单手推向诸伏景光，跟着整个人扑上去。
月见里把记忆慢放，于是系统清晰得看到，她在单手推向诸伏的同时，另一只把平板和电容笔整整齐齐地放到了地面上——
长边贴着墙壁放的，像书架上刚刚整理过的书那样，特别整齐。
电容笔也紧贴着平板躺在旁边。
系统目瞪口呆，“太太您是有强迫症吗？”
都那种情况了，都条件反射去扑人了，居然还能把平板和笔放得那么整齐？！
“欸，不对，太太您那时候不是完全由本能支配的行动吗？为什么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动作？”
完全出于本能的话，至少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吧？
它也记得宿主分明是在扑倒了诸伏景光之后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的……
它疑惑地盯着月见里。月见里扶额，“没有强迫症，但的确怪我。”
上次笔被摔坏，吃饭工具差点彻底丢失以及哭泣被人发现，这两点足够她深刻吸取教训了。而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无意识地把工具摆那么整齐。
至于之所以能记得自己的动作，“是我之后复盘的时候发现的。”
系统茫然，“您什么时候复的盘？”
月见里没回答，让记忆继续播放。
她跳过她对着诸伏景光大喊的那些话，直接在她伸长手臂去拿平板那里暂停。
就是那时候，她发现自己把平板和笔放得格外整齐的。
——居然会那么整齐！
同时惹人注意的还有她余光看到的画面。
她把那一块视角放大，只见角落里的诸伏景光也正盯着那放得格外整齐的平板和笔看，脸上微微怔愣，若有所思。
“哦——”系统恍然大悟。
“所以，这就是第一个疑点。”月见里伸出一根手指，肯定它的想法。
她继续解释，“我先前呈现给他的是一个冒冒失失的形象，而能把平板和笔摆放得这么整齐，却很难说我没有严谨的一面。”
虽说冒失和严谨也不是不可以同时存在，但在那种完全根据本能行动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严谨，并且是那种像是刻意一般的严谨，就很奇怪了。
系统表情复杂，“太太，他该不会，一早就发现您是在演戏吧？”
莫非他其实一开始就是抱着“调查”的心态听月见里解释的？这样的话它家宿主唠叨那么多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说不定还又给人家抓了不少“疑点”……
月见里歪歪头，笑话系统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那倒不至于，他应该只是觉得我很奇怪而已。”
以动漫里呈现出来的警校五人组的秉性，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这样恶意揣测自己的同学兼未来的同事。
“他对我应该只是普通的好奇，就是在人际交往过程中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
就像遇到一个穿金戴银却喜欢排队买特价鸡蛋的人一样，他会对这个人的性格和想法产生好奇。
“虽然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出乎意料……”
毕竟连她自己也没想到。
“但完全可接受，没超过我事先预留好的失误范围。”
系统顿时心情更加复杂。
事先预留失误……
“我一直以为您是完美主义者来着，原来也会允许自己存在失误吗？”
它现在有点怀疑自家宿主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在思考对策的那一瞬间——时长可能还不超过一秒钟，她到底想了多少东西？
月见里犹豫了一下。
怎么说呢？按照她前上司的评价，她和一般人眼中的完美主义可能不太一样……
算了，先不说这个。
她手指对着幕布点了一下，让回忆继续播放。
然后又停在自己给诸伏景光看的IPAD屏幕上。
正如之前要求系统帮她修改好的设置，作品目录的标题全部以日期的形式呈现。
从刚开学时到眼下的这一天，不分正稿和草稿，全部按创建日期，倒序排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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