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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程准见她吃惊慌张的模样,不由闷笑道:“躲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汪展璇脑子一热,竟真的放下了手。

      他也没打算与她兜圈子,坐在浴缸边,满眼都是欣赏:“上次没仔细瞧,真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她像朵洁白的莲花,就这样赤.身.露.体地映入他的眼睑之中,光滑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个比喻让汪展璇又羞又恼:“程总就别拿我打趣了。”
      明明是警告,却又带着一丝调情的意味,让她的反抗像是在欲拒还迎,下一秒便被程准横抱着去了大床......

      一晌贪欢......
      这次与上次不同,程准明显意识更加清醒,那张染着情.欲的俊朗的脸庞,陌生又熟悉,与汪展璇记忆中的程准逐渐合二为一......

      那年,汪展璇研一。对于别人而言枯燥无味的科研生活却是她如同蜗牛壳一般,可以享受孤独的一方天地。
      她文静话少,这就造成了不愿与人交流的性格,实验室成了她常待的地方。
      记得有次,闲来无事浏览某著名期刊,正巧发现了一篇与自己研究方向一致的文章,细细读来,被文章作者所折服,本想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之时,注意到熟悉的校名,汪展璇迫不及待去方老师家,请他辨认对方的名字。看见“程准”两字之后,方平杨笑道:“哦,小程啊,他是你的直系师哥,长得帅又很有才华,当年在校时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只是可惜......”

      汪展璇不免好奇:“只是可惜什么?”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紧张与期待。

      方平杨哈哈大笑:“只是可惜他是个富家子弟,命中注定要回家继承家业,我时常开玩笑说如果小程不是个富二代,说不定以后能为咱们攻克专业难题贡献巨大力量。”
      那是汪展璇第一次知道她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竟然有人会轻言放弃,她开始对这个名叫程准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想什么呢?”
      程准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回过神来,汪展璇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后立即将其掩饰好,瞧了一眼垃圾桶,憋着笑:“我在想程总您今天晚上打算用几个?”

      他怎会不明白其中意思,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只好穿上长裤,赤裸着半身走到茶几前,说话时,还不忘回头看汪展璇一眼。
      ......

      翌日
      程准五点钟便起了床。
      郊外的环境对于他这种爱健身之人来说简直就是晨练最好的去处。
      跑完步回来,赵友辉已经在大厅等他:“一起钓鱼去?”
      常宇立不解:“你俩才三十多岁,怎么就那么爱那老头喜欢的玩意。”

      程准拍拍他的肩:“等你懂了,你家老头也就不会整天愁眉苦脸了。”
      “切~”

      山里凉快,一早来钓鱼的人并不少。找好位置,甩出鱼线,静待上钩的过程之中,赵友辉提及上一次与汪展璇见面之时,他特意向她介绍自己的事情:“怎么,你这是得到手了,又嫌人麻烦,准备安排到我那儿去,省的眼见心烦?”

      没理会他的打趣,程准扯了扯线,惊动了刚上钩的鱼儿,到底还是他太心急:“你那儿更符合她上学时研究的方向。”

      赵友辉想要通过他的表情判断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试探说:“你真舍得让给我?”
      程准双手交叠,背在脑后:“自然是要去你的工程师岗位。”

      “哟,口气不小,原来是让我给你免费培养人才。”赵友辉又继续说,“也不知道汪秘书愿不愿意,我瞧着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性格。”
      ......

      俩人的谈话到这儿戛然而止。

      跟着常宇立来的那三个女人一早醒来发现不见程准身影,以为是还没起床,站在名宿门口翘首以待。
      昨晚,她们三人挤在一间房里,除了睡硬板床外,还险些被蚊子给咬死。

      “死常宇立,简直扣的要死,就不能给我们三儿也定个总统套房吗?”
      叼着烟的那位跟着附和:“我听说最好的那五间有面超大的玻璃墙,住在里面可以一整晚欣赏屋外的山景,甚至落地玻璃前,还有个超大浴缸。”
      蓝色衣服惋惜:“这要是能住一晚,发个朋友圈装个逼该多好。”
      “也不是不行。”吸烟女凑到同伴身边,瞧着她,眨巴眨巴眼:“爬到姓程的床上就行。”
      “切~可别提那位了,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结果就属他最闷骚,竟然跟秘书搞在了一起。”
      吸烟女翻了个眼白:“你也就是酸的,真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指不定跑的比兔子还快,自动给人送上门。”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蓝色衣服作势要上前掐她脖子......

      正在餐厅吃早餐的汪展璇“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她以为是山里温度低,特意穿上衣服,殊不知是有人正在她背后议论着她。

      名宿的餐厅只对贵宾房以及总统套房开放,坐落在半山腰上且是露天的,在用餐时竟能依稀可见清晨的露水,自然风光极好。
      汪展璇拿了杯牛奶,还有一片奶油黑松露吐司,刚咬一口,程准发来消息:“醒了?”

      她红着脸回:“嗯。”
      程准:“今天的行程就是自由活动,你要是累了可以在房间里休息休息,下午我们回城。”
      汪展璇转移话题:“你在钓鱼?”
      “没错。”

      “我能去瞧瞧吗?”
      程准倒是有些意外:“你对钓鱼感兴趣?”
      “也不是,只是觉得好奇。”
      沉吟片刻,程准将地址告诉她:“想来的时候,出了名宿,顺着马路往下走就好了。”

      汪展璇吃完早饭,便背上包,前往程准钓鱼的地方。到时,他们带过去的篓子里已有装满三分之一。
      赵友辉瞧见她,故意同她打招呼:“汪秘书,早啊。”

      汪展璇回了声:“早,赵总。”
      便蹲在地上观察那几条在篓子里游鱼,用来掩饰尴尬。

      一旁的程准却饶有兴致:“钓过鱼吗?”
      汪展璇摇了摇头:“没有。”

      “过来。”程准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等平静的湖面再次泛起涟漪,让汪展璇双手握紧鱼竿,整个人却从身后环抱着她:“这样......”

      一条鱼咬着钩活蹦乱跳地出了水面。

      感受到这种收获的喜悦之后,程准与她细细讲述钓鱼的技巧,首先鱼咬钩之后,要保持平衡,不要急躁。如若收线之时,鱼挣扎的激烈,便不能着急收线,慢慢加大力度,避免左右摇晃......

      两天的野营之旅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虽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回归到现实生活之中。

      周一一早。
      汪展璇又遇到了难题。
      本来她正在办公室办公,这个时候实习助理急冲冲跑进来,瞧着一副都快要哭了的样子:“展璇姐,钱总正在外面,嚷着要见咱们程总,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钱总?”汪展璇吓了一跳,“钱友德?”
      “是呀。”

      汪展璇暗叫不好。
      昨晚,程准同她说明早他要去外地出差。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成世的销售部门在全国各地都有分点,这也是老程总任职时就布下的战略性决策,也是成世得以在业界享誉盛名的第一步。

      程准走之前特意提醒她,如若碰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题,必要时刻记得打电话给他。
      当时听到这话的汪展璇还有些忿忿不平,毕竟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每次他去出差,她都能完美地将后勤工作做好......

      到此刻汪展璇才算明白,原来程准所谓的出差不过是躲钱友德的手段,早在前几天,他就已经知道钱友德今天会找上门来。
      汪展璇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你先请钱总去会见室,我等会儿就来。”
      “好的,展璇姐。”

      助理走后,汪展璇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上好的龙井,沏好茶后,端去了会见室,钱友德正怒气冲冲地坐在那儿,见到汪展璇的第一眼:“我今天一定要见你们程总。”

      成世这些跟着打江山的老股东们都特别难缠,汪展璇也不是没有领教过,即使是他这样说,汪展璇仍旧得陪着笑脸:“钱总,您先喝茶消消气。”

      “茶就算了,我要见你们程总。”
      汪展璇只好借故推脱:“钱总,实在不好意思,程总出差去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这样,等他回来后,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钱友德哼了一声:“那就现在给他打电话。”
      汪展璇为难道:“这......我们做下属的怎好打老板的电话。”

      钱友德明显不吃这一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什么关系,睡一个被窝还能连电话都不敢打?”

      “......”
      “那您等等,我去试试。”

      汪展璇可不敢再拖了,再拖下去指不定更难听的话他都能说出来,急忙拨通了程准的手机,通了后,那边似乎早预料到了:“老头来了?”
      察觉他心情似乎还挺不错,汪展璇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的错我的错。”头一次听她这样娇俏的语气,程准仿佛更高兴了,“你把手机给老头,我跟他说。”

      汪展璇照做,钱友德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便开始大骂起来:“程准你不是个东西,想当年你老子资金周转不开,是我钱家帮了他一把,才有了你们程家今天的成就......”

      三言两语间,汪展璇已经明白了俩人是因何缘故而争执。
      原来钱智被卸下要职之后,心情郁闷,竟然背着家人跑到了国外豪赌。十赌九输,结果可想而知。
      又因着他往日里就大手大脚,手上并没什么存钱,就打起了手里股权的主意。他知道程准早就看他和自家老头不爽了,联系到程准,说是只要他给他五千万,就将老头在他成年之后赠与他的部分股权转卖给他。

      程准虽早就对大树里的蛀虫起了撬动之心,但就如他父亲所说成世确实集聚了他们老一辈的心血,他不求将他们逼到绝境,只希望推动内部良性发展,避免以职谋私的做法。

      “你也知道股权转让是需要公示的。”
      程准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暗示他这事还得你老子说了算。
      钱智似乎势在必得:“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同他说。”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程准欲同钱老好好说话:“钱叔,我早就提醒过您,与其这样溺爱儿子,让他闯出大祸,不如早早送他去读书,您要听我的,会出这种纰漏?”
      “你!”
      他又继续:“我还没那么大野心,对您家的股份没那个兴趣,只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您家的家事我就没必要操心了吧。”

      一句话将钱友德给堵的死死的。
      老头仿佛被戳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蔫吧了,经程准这么分析,早已悔不当初。只是人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成世。

      送走了这尊大佛,汪展璇总算喘了口气。

      倒杯水的功夫,再回来,程准发消息询问:“老头走了?”
      “嗯,总算是走了......”
      “这么可怕?”

      汪展璇腹诽,您是程总,虽是晚辈,但在公事之上,在成世依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可她就是小小的秘书,岂有不怕之理。

      知他不该将难题扔给她,独自离开:“抱歉,当下我只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没关系啦,这不就是秘书的职责嘛......”
      汪展璇没想到他会这么郑重道歉,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没生气就好。”程准又说,“我大概三天后回来,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嗯,好。”汪展璇公事公办,“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电话联系就行。”

      “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笑声从那头传来。
      莫名性感又撩人......

      “当然......”
      “那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他富有磁性的成年男性的嗓音像电流一般直击汪展璇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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