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诞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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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过去一个无聊且重复的一月，终于来到了圣诞节前一天。
海格帮忙挑选了一棵最适合作圣诞树的树拖来霍格沃兹礼堂；弗利维教授忙着装饰着圣诞树；学生们都快快乐乐地收拾着东西，或是礼物，或是自己的物品。
而顾青，老老实实地在礼堂里闲逛，看有没有能够帮上忙的。
他正准备走到海格那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却在看到三小只的靠近后脚步一转，准备离开。
“……海格的屋子对你而言像宫殿一样，对吗，韦斯莱？”
脚步一顿，顾青面色古怪地回头。
他庆幸着自己今天并没有穿什么引人注目的衣服，简单的黑色巫师长袍款式就和学生们一模一样，这让他很容易隐藏在了学生堆中。
而正好顾青回头那一刻，罗恩就像一个受到挑衅的狮子冲向了马尔福。
顾青余光看见了斯内普从楼梯上急匆匆下来，不顾海格为他们的辩解，以“动手打人”为由在扣去格兰芬多五分后，瞟了一眼顾青，带着马尔福离开。
海格安慰怒气冲冲的三小只这个档口，顾青慢慢悠悠地走上前。
“奇洛教授！你是没有见到马尔福那个样！”罗恩咬牙切齿地说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
“格兰芬多加五分，为你守护自己家庭名誉。”顾青打着暂停的手势，表示自己不想听些有的没的，“圣诞节要放假了，开心些。我给你们寄去了礼物，收到了吗？”
“我们准备明天拆开看。”哈利看着顾青，很难得地在顾青面前扭捏了一会儿，“那教授你呢？”
“……这将是我等会的任务。”顾青僵住了，很快又笑着揉了揉哈利的头，“我先回办公室了，祝开心。”
顾青快速离开尴尬现场，窝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桌子上的礼物兴奋地向奇洛炫耀。
“奇洛奇洛！你看！”顾青拿起来一个小礼物，“我也有圣诞礼物！”
“知道了。”奇洛提起兴致，“但我一想到他们落款都是我的名字我更想笑。”
顾青愣住了。
“喂……”顾青想了半天措辞，他认为不说点什么有点对不起自己，“你……”
“我的同学--我亲爱的同学们，总是乐于送我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奇洛语气轻快，要是有实体的话，顾青高低能见着他戏谑的眼神，“你永远不知道你床上有些什么，蜈蚣还是一些恶心的小虫？”
顾青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奇洛在学生时代敏感而又神经质--这些完全就可以依照一些迹象反推，比如奇洛在干任何什么不熟悉或者有些需要思考的事时习惯性地抿紧嘴，甚至于说下一秒就要开始退缩--但他不知道奇洛还经历过这些事。
“奎里纳……”
“我跟你不熟。”奇洛的声音再次平静下来，“别这样叫我。这些都挺平常的，主要是它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们要抬头向前看。”
“……这倒反被你安慰了。”顾青温和地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其实我还是给你准备了一些小惊喜。”
“……？”奇洛疑惑，“什么时候？我以为我们俩彼此之间干什么谁都知道？”
“之前不是很想知道我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吗？给你演示一下。”
顾青将手中的小礼品放下，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禁林，奇洛才再次出声。
“禁林，这是干什么？”
当在魁地奇赛场上惊觉自己可以和顾青共享视野的时候，奇洛就在后几天里给顾青说明了情况--除非顾青乐意或者失去意识，不然他是不会主动共享的。
但现在当顾青要求奇洛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他还是一头雾水。
“你是准备让我看一看禁林的生物吗？不用了，我想我已经……什么？”
奇洛还没说完，顾青就已经挥舞起了魔杖。
“我称它为‘迷雾缭绕（Fumo Confundus）’。”顾青轻轻地说着，手腕却是不停地翻转着。
这是之前顾青反复翻阅图书馆用书，自己研究的一种魔咒，运用自己的魔力--特指自己的，用奇洛的魔力奇洛会知道--去感知自然元素，通过各种手势与魔力亲和包裹它们。
而奇洛之前特训得到对魔力精微掌控的小技巧在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说来也奇怪，在有一次跟奇洛练习快速施法的时候，顾青能够感受到咒语与咒语间的粘连--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还是说只是一种错觉，反正他在应付完奇洛过后就一直在图书馆研究。
在查阅海量书籍，进行分类汇总后，顾青写出来的笔记已经到了一个很惊人的地步，直到后来他不得不手工搓了一个活页本，删删减减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小本精华。
试音和调整手势是一个繁杂的过程，而顾青在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后就开始了研究一个最适合他的咒语。
跟斯内普的“神锋无影”等咒语不同，在魔力的划分上，斯内普更倾向于过于熟悉魔力回路导致可以编出新的魔力回路造成新的效果；顾青的这个更像是加强了对魔咒与魔咒之间的粘黏，使它们看上去更像同一个魔咒。
理论存在，但等到真正上手的时候，顾青才感觉这挺难的。
别说什么技术问题了，就连应用魔力都是个问题。
什么用奇洛的魔力会让奇洛察觉这都是小事，主要是用了别人的魔力自己的精神力不够会使人感到眩晕才是大事。
要真那么说，顾青怕自己撑不了一分钟就得让奇洛无声地谴责一段时间。
而那段时间，图书馆，就是顾青最好的家。
什么上课，什么小巨怪，什么同事关系，挡我看书查阅资料的通通滚开。
一是为了奇洛的个人书呆子形象，二是为了自己的研究。
至于给那三小只看的笔记本不过是只关于这个世界魔咒的学习罢了。
随着顾青手腕的一抖一转，杖尖就喷涌出了一些雾状水汽，但与寻常水汽不同的是，水汽与水汽之间有着另一个魔咒的魔力粘黏。
兴许也是顾青的运气好，两个魔咒之间的魔力回路也大差不差，施法手势也大差不差--甚至就连两个魔咒之间的主要作用也大差不差。
“云雾缭绕和混淆咒。”顾青扬起笑容，眉眼弯弯，“经过反复尝试，我发现它们的魔力粘黏效果最强--估计有关魔力回路以及主要作用，再想想学长学姐们关于如何捣鼓出一个个全新的夜游魔咒小技巧--于是这只要稍加结合就可以……”
云雾缭绕是防御性魔咒，可以导致对方难以瞄准。算得上是一个群体伤害。
混淆咒就不一样了，混淆咒施咒时，只能针对单一的目标，并清楚地念出咒语，如若同时想对多个人或物施咒，则需逐一进行。说白了就是个单一施法。
但混淆咒糅合到云雾缭绕里面，就是一个削弱版的混淆咒群体攻击，作为一个干扰性魔咒，顾青认为这个可好用了。
奇洛看完了全过程，但他似乎是不可置信，声音再次带上一丝颤抖。
“你怎么会这个？”
顾青这下子不理解了：“怎么我会不会？原创好不好？原创！”
奇洛却像是一下子失了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禁林回去后再也没说过话。
“我以为你看到自己教导的学生自创了魔咒你会开心点呢……”
顾青嘟嚷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生怕又是哪个奇洛同学做过相似的小戏法，只不过没有真的将其发展成魔咒罢了。
“……没事，这个真是个……大惊喜。”奇洛哑着嗓子，似乎是有了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过后的反应。
“格林，你实话告诉我。”奇洛再次安静了一会，才向着顾青再次开口，这次却带着一丝期冀，“你之前认识怀特吗？”
顾青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听到奇洛那么一说直接一个趔趄。
“亲爱的奇洛教授，我就认识你一个兄弟！”顾青掰开桌子上的甘草魔杖包装，终于将心心念念的甘草魔杖放在嘴里，“想开点吧奇洛，你现在这不有我了。”
“……好吧，也许我想错了。”奇洛开口道，“太像了。”
“像什么玩意啊，魔咒我这就纯纯原创好吧。”顾青含糊地说着，“要像那也是他抄袭我。”
奇洛笑了一声，就又开口：“想到递交什么类型了吗？”
顾青一头雾水。
“递交什么？”
“也对，你不太了解。”奇洛平静了许多，现在温温和和地说着话，就像顾青第一次跟奇洛认识说话一般，“是一种魔咒认可申请，就像麻瓜的……嗯……专利？”
不愧是麻瓜研究课曾经的教授，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东西。
“自创魔咒之后，如果你想将其分享出去，你就可以向魔法部递交申请，魔法部会有专门的部门去给它分类--当然，创造者的分类意愿他们也会参考的。提交后，相关魔咒、作用、施法手势都会公开，多整几个新鲜魔咒，说不定还能让魔法部给你个官方头衔。”
顾青听完奇洛的话，安静了一会，说道：“是谁给我说要给自己留一个底牌的？哎呀这人老了记忆力也不好了……”
“……咳。”奇洛轻轻咳了一声，“我以为你更想分享一下。”
“得了吧，我跟其他人熟吗？”顾青一口咬断了嘴里的糖，嚼了几下咽下去，“对此，我觉得你更想听听这个--我记得你是知道魂器的。”
“托神秘人的福。甚至当过。”
“这是我笔记研究的另一个东西--我在想如果把你当成我被割裂的灵魂，将你塞到一个容器里会不会成功。”
奇洛沉默了。
将一个完整的巫师灵魂塞到一个容器里，那么那个容器是得有多顽强才不会裂掉。
对此，奇洛表示疑惑。
顾青大手一挥：“不用在意这些，我只问你--试试不？”
成功了就和顾青分开了，可以自自在在的游玩什么的；失败了最多就是魂飞魄散，而奇洛已经不想再在这里每天无聊度日了。
人终有一死，而自己原本的生命本应该被神秘人拖垮的不是吗？
“研究到哪了？”
顾青扬起笑容，他知道奇洛同意了。
“只差咒语之类的了，理论上是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黑暗之中，奇洛抿紧唇，使劲握着手，面色复杂，似是祈祷，又似是期望。
“好，你尽管弄，不理解的问我。”
圣诞节前，五年级的学生还有着最后一节课，正好安排在最后一节，校园里又被迫回到了以往的热闹--包括黑魔防办公室。
“好孩子。”顾青正逗弄着他的新宠物。
圣诞节拆礼物时，顾青习惯性地从最小的礼物开始拆，但是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礼物--这不知道是谁送的，一个大笼子就盖了个布直接放他办公室了。
等顾青把布给掀开，看到的是一个正歪头看着他的猫头鹰。
顾青被吓了一跳，但他拿起卡片，上面却只写了一句“圣诞快乐！”。
顾青再次看向猫头鹰。
这是一只灰林鸮，小小的，爪子牢牢地抓住鸟笼里的杆子，局促不安的小声鸣叫着，歪着头看着顾青。
顾青学着歪头看向这只可爱的猫头鹰，眼含笑意，而它立马将头偏向了另外一边。
“达希，怎么样？”顾青蹲下身子，打开了猫头鹰的笼子，里面的猫头鹰像是憋坏了，一下就飞出来站在了顾青肩上，还不忘“咕咕”叫着蹭蹭它的新主人。
“好吧，你以后就叫达希了，好孩子。”顾青摸了摸达希的头，手感贼好。
“希望你还记得有些人要去上课这件事。”奇洛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直接打破了这温馨美好的画面。
顾青撇撇嘴，放过了达希，将它重新放回猫头鹰架上。
并且哀嚎着拿起课本再次往教室走去，搞得像他要去台下坐着去听课似的。
谁想上课啊，我只想摆烂啊……
而一本笔记就被顾青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在课堂上，顾青抬头茫然地看着面前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唔，温小姐……虽然我们都不介意再来一节理论课，但这一堂课的的确确是实践课。”
顾青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眼前的温要干些什么。
自己刚走进教室，温就急匆匆上来将之前顾青要求补的作业交了上来。但这时间未免也过了太久，久到顾青差点就要忘记这件事。
然后就是来自对方长篇且小声的道歉，原谅顾青和奇洛，两个人同时听都没听明白她到底在叽叽咕咕什么。
直到最后，顾青才弄明白对方想要顾青给开个小灶，辅导一下理论。
“就……就是这样……”
“如果你着实想要提高自己的理论成绩，你可以去问问拉文克劳的坎贝尔小姐，她的理论知识丰富，有我当年的风范。”
顾青温声说道，同样说得小且急，但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好……好的……”
温再次坐了下去，时不时望向另一边的坎贝尔，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顾青拊掌，微笑着再次招呼着同学们排好队，准备新一堂课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圣诞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