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前期多潇洒后期多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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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一年级生上第一堂飞行课时，顾青就悄悄地摸到了一片空地跟着一起练习。
霍琦夫人自然是看见了，但这年头有什么样奇怪爱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她都见过了，当然不会将对方放在心上。
“起来！”顾青跟着那些一年级生一起念道。
扫帚跟磕了兴奋剂一样，“嗖”的一声就起来，给顾青的手老老实实的一棒。
“嗷呜！”
顾青吃痛，甩了甩手。
“看那边的学生们……他们有些比你做的还好。”奇洛不留余力地嘲讽着。
“哼。”顾青小小的发出一声短促的音，然后自信跨坐上去。
前一段日子里，奇洛专门教了他如何精确控制魔力。照他的说法，训练好了这个，施法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不过顾青的精神力消耗得很快，远不及奇洛，这让奇洛好好的嘲笑了一番对方。
这也让顾青明白了几点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算他魂穿到了奇洛的身上，主管着奇洛的身体，但奇洛的魔力终究不是自己的魔力，两者的精神力也不能等同。至此，他才略显遗憾的答应了奇洛的请求。
很快，那些一年级生几乎都让扫帚离地了。
而顾青虽然也起来了，但显然这平衡力是让人无话可说的。
得意的他向奇洛炫耀着：“我是不是也不赖？”
“格林，别的不说，有一点我敢保证。”奇洛这下有点担心了，但还是为不打击对方，硬着头皮说，“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怎么这样？”顾青撇了撇嘴，又操控着扫帚缓慢地飞了一圈，再次回到原地漂浮，“你看看这不……”
话还没说完，扫帚就带着顾青开始了征服霍格沃兹天空的旅程。
“担心什么来什么。”奇洛还好，感受不到在空中的速度与激情，而顾青就不这么好了--他快要吐了。
在一年级生的注视下环绕上空一圈，狼狈地摔到地上--顾青甚至差点以为他要成为第一个因为骑扫帚而吐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奇洛教授，您还好吧？”
几乎目睹了事情全经过的霍琦教授急匆匆地赶来，似乎是要确保顾青还活着。
“我还好……唔……好吧，不太好。”顾青捂着头站起身，看了看周围拿着扫帚原本飞起来了但现在不敢飞的学生们，他真的有点尴尬了。
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
而且给学生们留下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早知道找个僻静的对方偷偷练好了。
奇洛无声的抗议着。他给过顾青更好的方案，但顾青当时说的是“有人关照着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
“那就好……您可以到庞弗雷夫人那里领一瓶活力滋补剂，您看上去真的有点糟糕。”
顾青谢谢了霍琦教授的好意，提着飞天扫帚尴尬离场。
所以他也错过了之后纳威的一飞冲天。
然而现在奇洛知道了顾青要干些什么去拯救那位救世主的时候，他的内心是茫然的。
你是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
你是救他还是害他呢？
你不知道几乎全霍格沃茨的学生因为上次的事故给你判定成了“拉文克劳的理论天才，飞行实践的实际蠢材”吗？
你甚至顶的还是我的名头！
奇洛几乎没有了语言，任由顾青抄起扫帚就飞身往下追着那个掉落的学生。
看台上的斯内普似乎也是不能理解。
一个在开学典礼上畏畏缩缩叽里呱啦了一大堆和学生没半毛钱关系的教授，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唯一一个骑上扫帚就飞下去救人的教授。
连天上飞行着的霍琦教授都没来得急反应--事实上是再不反应就迟了。
蝙蝠不理解，但不代表蝙蝠不知道现在做些什么。
斯内普沉着脸，开始在各个学院的看台上搜寻那个罪魁祸首。
而现在，哈利一脸绝望。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变成肉饼的吧……或者肉酱也是有可能的啊……
哈利紧闭着眼睛，然后他落进了一个温暖而又散发着清香的怀抱。
以及一声闷哼和紧接着的F开头的单词。
哈利睁开了眼，居然是之前被他们围着堵在办公室的黑魔防教授。
“奇洛教授！”
哈利的声音里充满惊喜，而顾青就不那么想了。
上次，我是怎么刹的车来着？
哦，好像是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哈……
“身体向后压、向后！抬升啊你个傻子！”奇洛几乎是怒吼出来，声音打着颤，“魔力收着点收着点往小功率走！你在干什么？！”
这下子，就这个加速度，不成肉酱都困难了。
顾青使劲地往后一压。
扫帚直冲云霄。
顾青脸色苍白。这样明目张胆地向上飞去，是会被其他人看见的！
可哪怕是顾青冲到了学生或者是教授的身边，他们也毫无察觉，或者说只是撩了撩自己被吹飞的头发，目光仍然搜寻着刚刚不知道去哪的哈利。
可再怎么霍霍，他能行，哈利也不行了。
哈利想起了飞行课上奇洛教授被扫帚支配的恐惧，以及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黑魔防教授的飞行技术之差。
“……教授，我……”
“扫帚飞来！”
顾青脸色苍白，上次运用魔咒而带来的眩晕感又扑面而来。
他用仅剩的力气将哈利放在已经充好能的扫帚上，就直接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被斯内普黑着脸用“清水如泉”浇醒的。
整个魁地奇赛场上空无一人，比赛似乎是结束了。
“唔呜呜！！！”
顾青感觉自己是被冰块似的水薅醒的。
耳边传来奇洛絮絮叨叨的声音。
“说你笨呢，你知道冲下去的时候给自己套一层幻身咒；说你聪明呢，你又不知道自己晕死在地上的时候把幻身咒解除了。”
奇洛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刚刚有多么多么惊险。
“还得是别人斯内普，看见你冲下来不见人影，硬是耐着性子等比赛结束才跑下来救人--活该！”
而斯内普跟拎小鸡似的把顾青拎起来。
“蒲公英质量的奇洛教授居然脑子的质量也高不到哪去。”斯内普面色阴郁，“舍己救人也要想想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奇洛“啧”了一声。
顾青弱弱地举起手：“现在你见过了。”
“无趣！”斯内普又把顾青摔到地上，惹得顾青闷哼一声，“有空就去好好搞你的教学--不要想着到处去传播你的可笑流言！”
流言？您指的是斯莱特林院长因救格兰芬多学生而筋疲力尽，还被另一格兰芬多用火烧袍子；还是黑魔防教授因救一格兰芬多学生被飞天扫帚撂倒在地，事后还被某蛇王“心平气和”地叫醒？
哦，梅林，相信我，没有什么比第一条消息更劲爆了。
顾青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袍子。
“好的好的……谨遵您的教诲。”
斯内普莫名其妙地看了顾青一眼，但什么也没说，给顾青留下个背影就走了。
“傲娇蝙蝠。”顾青挠了挠头，用干燥咒将自己身上被水淋得湿透了袍子烘干，又向奇洛询问道，“话说你刚刚说什么？幻身咒？我没学过啊。”
“你没学过？”
“现在我会的魔咒都是你教的你忘了--当然，你要不介意，我也可以现学。”
奇洛不可置信地说：“我看你天天往图书馆跑，以为你多多少少会在图书馆那些书上看到不少实用的夜游小妙招呢？”
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内的书有教授们所购买的一些辅助书。但有那么一个书架，基本是学生们自己毕业后留下的笔记。
学生们离开霍格沃茨后不想带走的书基本上会交给平斯夫人，由她或者寒暑假留校的高年级学生们筛选留下。而那些笔记有十分正经的科普以及心得；还有的笔记就是夜游必备小魔咒。
幻身咒，夜游必备小妙招。
“得了吧。”顾青伸了个懒腰，倦倦地说，“我那是有其他事情要干，而且要不是知道你是个拉文克劳的书呆子，我才懒得去图书馆天天装样子。”
场面安静了很久。
“我真的以为你会给自己留一些后手，格林。”奇洛终于出声，语调带有一丝复杂，“至少你会自己学习一些魔咒，而不是仅靠你身体里的一个曾为神秘人效力的灵魂来……”
“我相信你。”顾青无所谓地耸肩，迈步向魁地奇球场外走去，“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老好人。奇洛紧抿着嘴。用这三个字替换了之前对顾青做出的评价--傻里傻气的乐天派蠢蛋，虽然现在也是。
又是几天过去，黑魔防办公室再次热闹起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教授？”
“是的！我们怀疑那就是真凶！”
在办公室再次被哈利他们堵住的的顾青有些伤脑筋。
“你说有一个戴面具的教授一直盯着我看，而无杖无声施法必须要一直盯着施法目标--这并不足以说明他就是那个想弄死你的人，哈利。”
前不久才从被嘴硬心软的斯内普阴阳怪气的好好教导一番的顾青思考了很久，终于挑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可是教授你……”
“我也知道了你说你一离开我就看不见我了这件事，但我总不能什么都给你说吧--更何况，我也长时间地在看着你，你总不能说我也是凶手吧？”
顾青再次揉了揉太阳穴，因为现在奇洛也吵死了。
“瞧瞧这些小莽撞鬼。”奇洛永远在吃瓜第一线，“遇见什么都要先怀疑一下。”
“那斯内普他……”
“斯内普教授，我的孩子。”顾青无奈开口，“他要在这他会给你们一人扣上几分的。而且总不能有什么锅都扣他头上吧？那也太惨了点。”
三小只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因为无法说服顾青而感到苦恼，但不一会他们再次找到了话题。
“教授，你知道三头犬吗？”哈利绿悠悠的眼睛看着顾青。
“我也许……应该知道？”顾青斟酌着语句，因为奇洛在他身体不断地发出嘘声以让他保持安静，“怎么了？”
“我们问过海格了，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哈利犹犹豫豫地说着，但很快被罗恩打断了。
“尼可·勒梅！海格提到了尼可·勒梅！”罗恩兴奋地说着，拍着手，“奇洛教授，您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吗？”
他们赢了魁地奇，但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他们好问且有紧迫感的小女巫拉到图书馆去查找资料--罗恩发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尼可·勒梅这个人了。
而顾青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虽然有原著的辅助，但从这些几乎没有逻辑的话语里得到信息，顾青觉得自己可真是厉害。
“唔……知道是知道，但你们到底要干吗？”顾青决定一问到底。
“噢，那就得说到斯内普了……”
“……好吧，你们最后的魁地奇比赛赢了吗？”
梅林，这话题转的真生硬。
奇洛几乎是瞬间就想把顾青的嘴捂上，免得他又说些什么尴尬死所有人的话。
“唔……托您的福，最后我拿到了金色飞贼……但是……”
“啊，真不错！”顾青笑着拍了拍手，“恭喜你们！那么现在好好回去休息吧。”
“教授……您要不说的话，我们就又要去图书馆了……”哈利闪着星星眼，直勾勾地看着顾青。
后者则是直接闭上了眼，口中说着“多看书？多看书好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手还轻轻地搭在了三小只肩上，不容置疑地将他们向外推去。嘴上还唠着家常，手里就将三个学生推到外面去，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三小只：……
奇洛：……
“问题多多，烦恼多多。”顾青关上了门，向奇洛说道，“所以我将烦恼拒之于门外。”
没有完全替换掉之前的评价可真是太好了。奇洛如是想着。
而在圣诞节来临前的将近两个月，顾青连带着奇洛就有的忙了。
一是熟悉下半学年的书本内容；二是准备五年级学生的O.W.T.和七年级学生的N.E.W.T.考试；三是顾青自己也要练习更加深层次的魔法了。
可怜的顾青只好在上课的时候多讲些，除了五年级和七年级以外的年级作业少布置些，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拿来出题和锻炼自己了。
原先说在笔记上记着什么不让奇洛知道的计划也搁置下来。
别的不说，现在顾青关于悬浮咒以及速记咒的熟练度简直原地起飞。要是有学生进到顾青的办公室，常常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顾青本人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旁边翻飞着无数纸张或书本，时不时抬头望一眼书本确定自己的理论知识不出毛病，紧接着就立马低头下去速记内容；偶尔作业改累了，换一张纸给五年级或者七年级的学生出题，出完题将原本交给旁边的速记羽毛笔，使其复制粘贴出需要的份数；哪怕是奇洛在脑海里快速提醒着题目的可实施性，顾青也几乎忙得抬不起头。
偶尔三小只或者坎贝尔过来一趟，顾青还得快速让杂乱的纸张飞回原位，老老实实地为其答疑解惑。
等对方走后，办公室就又开始了飞速运转，直到顾青把其中一样或两样完成了，才平静不少。
到了晚上顾青没被学校安排夜巡的时候，他就去选一个空教室，熟稔地对教室附一层静音咒，在练的差不多的情况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吓到费尔奇或其他教授好多次后，顾青跟奇洛一协商，干脆就放弃了实践，转头搞起了原先搁置的理论日志。
在上课时，不少学生对于顾青表面的低气压镇住了，实际上的顾青心里可能想的是今天还有什么任务，明天还有什么任务，然后上课时嘴“叭叭”说个不停。下完课就闪现出门，不给除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一点提问机会。
直到几位教授都很担心顾青的身体，而且奇洛也认为再那么下去估计顾青得疯，在周末的时候特地给对方安排了几天休息时间才作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前期多潇洒后期多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