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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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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呀。”秋青竹拉起站在门口的秦南舒直接往外走。
“我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靠窗处迎来了一桌客人,众人欢声笑语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秦南舒回过头,看来有没有自己都没有任何的不同。
“去那?”
“去吃饭。”秋青竹低头看着手机,点开导航。
“你不讨厌动物吧?”
“不会。”
秋青竹挑的地方不远,两人走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秦南舒把门推开,松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拿脚堵着往外跑的小猫。
柔软的猫抓挠着突然出现到面前的障碍物,细软的白毛不一会就粘满里黑色的裤脚。
秋青竹弯腰将猫抱起,搂着猫就往里面走去。
“你真的不害怕?”秋青竹将她刚刚僵硬的样子看了去,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害怕猫的样子,不由得担心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脚上弱小的生物离开,秦南舒也松了口气,她摇摇头,“没有,就是太小了。扒着我的脚,害怕。”
“怕什么,你又不是会踹他们的人,对吧猫猫。”两人走到靠墙的一个位置坐下,一道屏风将满是猫的大厅隔开。
秋青竹将猫放下,拿出手机扫了扫桌角的二维码。
“等会你直接回去了吗?”
“嗯,你要去哪里吗?”脱离的看似热闹实际上和自己没关系的团体,秦南舒轻松了点,但是又好像没有轻松。
抬眼看着对面抱着猫狂撸的秋青竹,秦南舒突然感觉到脚边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
低头看去,一只黢黑的小猫抬着头看向自己,在光的照射下,只有那双眼眸亮得惊人。
“回家吗?”
秦南舒弯腰将猫抱起,学着秋青竹的样子从上到下摸着猫毛,“不是。”
“能带我去吗?我家没人,我一个人回去也是无聊。”
秦南舒看了眼秋青竹又看了眼她怀里的猫,总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她怀了渴望吃到猫条的猫。
“可以,不过我可能没时间理你,也……很无聊。”他们点的东西已经端了上来,两份一样的意面上各自点缀着一朵花。
“没事呀,我就找个安静又不是那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下就可以了。”秋青竹笑了一下,将怀里的猫放到了地上。
一顿饭下来,两人除了填饱肚子还染了一身的猫毛,秦南舒低头看着沾到裤角处的白毛最后还是放弃了弯腰。
“哟,回来了?不再好好玩玩?”蹲沙发上吃泡面的李昭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秦南舒。
“嗯。”秦南舒往旁边走开,露出了身后的人,脑中正在思考要怎么介绍她。
“你好,我是秦南舒同学秋青竹,家里没人,所以来这里打扰你们了。”她生的不错,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讨喜的笑,站到秦南舒这个黑脸神后面,简直就是最好的对照组。
“没问题没问题。”李昭将泡面放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堆零食,“来来来,坐这里慢慢吃,我们秦南舒居然还有朋友,简直是惊喜。”
“秦南舒可好了。”
“拉倒吧,就她,拉着张脸好像我们欠他百八十万一样,真的是难为你和她做朋友了。”
一直站到旁边的秦南舒,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多少是懂背刺这件事的。
“李昭。”
李昭闭了嘴,抱着自己的泡面坐到另一边,将沙发中间的位置留给秦南舒。
秋青竹端坐到位置上,仰着头看她。
“我去换个衣服,你……要是无聊就和他先聊一下。”秦南舒看了眼吸溜泡面的李昭眼中满是警告。
可惜,李昭没收到。还没等她走进房间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说话声。
“你看看,老凶了。”
李昭将零食塞到她怀里,“秦南舒吧,虽然看着脸臭,但是其实人挺好的,你和她做朋友,真是有眼光呀。”他给了秋青竹一个肯定的眼神。
“对呀,南舒可好了。”秋青竹点头应道。
“你们这是一个拳馆?”
“对算一个拳击俱乐部,主要的客人就是附近的小学中学,还有一些零零散散来打拳的人。”
“秦南舒呢?”
“她呀,就一助手。”
“助手?”
“嗯,她她还没考证,也就只能教一下基础,而且是因为另一个教练不在,所以才让她顶上……”李昭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秦南舒果断闭嘴了。
秋青竹坐在哪里不说话了,她看着不断向自己走近的秦南舒一些疑惑好像迎刃而解。
她为什么能翻上快2米的墙是有原因的,她为什么天天逃课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来打工,她很穷吗?秋青竹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又松开又皱起。
“还不快一点吃,等会他们来了你就只能晚上吃了。”秦南舒坐到两人中间,刚刚和睦的氛围荡然无存。
“你好厉害。”秋青竹靠近她,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衣角。
“什么。”
“你会打拳,好厉害。”
秦南舒对上她崇拜的目光,自己倒不好意思了,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回过神,“就,还好吧。”
两点半左右好几个小朋友陆陆续续从门口进来,秋青竹和小朋友互相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还没大腿高的小豆丁们,跟着李昭迈着小步伐进了房间里。
又过了一会,门口又进来了人,已经长高长开的少年脸上带着不服的傲气,向前看的眼睛连余光都没分给两旁。
“快点进来,你们已经迟到了。”秦南舒靠到门框上,本身就冷的吓人的吓瞬间将他们吓唬住。
“我能进去旁听吗?”秋青竹看着里面空荡的课室,目光好奇的从地下的训练道具扫过。
秦南舒没说行不行,只是敲响了隔壁的门,“换一下,我带个旁听生。”
因为上次余备受伤的事情秦南舒已经换回到给高级班上课。
不过那件事本质上并不算她的错,但既然事情出现了,就要给剩下的家长一个交代。
“啧,行。”
秋青竹一个高大的陌生人进到课室,比站到面前凶巴巴的老师还要吸引人。
抬手小心的向他们打招呼,秋青竹感叹道,果然小朋友还是小时候好最可爱最好玩。
缩着腿,秋青竹从挎包中拿出了一本画本,铅笔在本子上落下一道道痕迹,或重或淡。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小孩,不能说一个,应该说从很多个到只剩他一个。
“你画的真好看。”徐焕喃指着画里面低头看着他们的秦南舒,总觉得画里的秦老师好温柔,“这是你心里的秦南老师吗?”
“这是我看到的秦老师,她在看你们的时候才会眉眼带着笑。”
“我觉得他很好,但是又觉得她好凶。”徐焕喃的懊恼的皱着眉,又在秦南舒一个眼神看来的时候,放下手中的水杯赶紧过去集合。
和热闹温馨的拳馆比,另一边的吵闹和昏暗更加像一个人口过于密集的罐头。
劣质的灯光一明一灭,在黑暗中根本让人看不出到底是好是坏。
“喝呀怎么不喝了?”
周灵钰仰头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混沌中瞳孔的视线都好像无法聚集到一块。
“爽快。”
酒杯没空多久,很快又被倒满,围在两边起哄的人见她只是如同机器人一样机重复着喝酒的动作,也觉得无趣地坐回到身后的位置上。
周灵钰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端着最后一杯酒坐到了沙发上。
红色的沙发上,劣质的红色指甲油在手指甲的显得格外斑驳,不过这好像没人在意。
“行了,酒也开了,走吧。”坐到中间的人无趣的打量着他,嘴角叼着的烟随着他说话上下起伏。
周灵钰很快就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身体勉强靠到沙发上才能站稳,她露出一个娇笑,“谢谢四哥。
吵闹是最好的热闹,食物不断上升的热气很好的治愈着生活。
秋青竹捧着红薯落后了一两步,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红薯皮,仿佛这样就能靠毅力让它自己撕开皮。
“我们回去再吃可以吗?”秦南舒将袋口帮她拉上,将那不断上升的热气束缚进袋子中。
“我帮你提点。”
“不需要。”
“那就让我吃。”
秦南舒左右手各提着两大袋烧烤,秋青竹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将红薯放到衣服口袋,秋青竹看见路口处还在亮灯的奶茶店伸手拽了一下前面的人,“我去买几杯奶茶,你先回去吧。”
门口处挂着的铃铛响起,秋青竹抬头看了眼菜单。
“要四杯奶茶。”刚刚回来的那小哥应该也要吧,看着立起的菜单,秋青竹小声的嘀咕道。
“三杯,他不爱喝甜的。”差点被她关上的门缩外面,秦南舒艰难的拿脚顶开被门拿出被夹着的烧烤。。
“四杯吧,要这个。”秋青竹将秦南舒拉到位置上,把她的手从烧烤中解救出来。
“你们请我吃晚饭,我买奶茶,应该的。”
秦南舒点点头,也不再坚持。
“所以上学的时候,你就是因为要赶来这边工作?”
“嗯。”
“能问吗?”
刻意放轻的声音传达着对方的小心翼翼,秦南舒迎合上她的视线,明确的告诉自己,秋青竹的声音不过像自己的妈妈,但她不是。
一道瘦弱的身影好像从秋青竹身上离开,那个一样爱撒娇又有点蠢笨的女人一向不会对自己温柔。
深吸一口气,秦南舒一字一句道:“家庭关系,要自己赚学费。”
“嗯,那你很厉害。”秋青竹看向秦南舒的目光更加好奇,“想过去那上学吗?”
“我成绩很差。”
“你想去哪里?”
“Q大就很不错。”
“排第三的那个Q大?”秋青竹不确定的问里一句。
上次被折成星星的成绩单秋青竹还没丢,她模糊的记得,上面的总分加起来再乘2也许才有这个可能。
不行我不能那么直白的说你在做梦,秋青竹思绪万千,最后委婉的说道:“我可以帮你补课。”
“不用了。”秦南舒看着收银台里的人抬头看向这边,四杯奶茶已经被装好放到桌子上。
“试一下呀,不是你说要考Q大的吗?”
奶茶和烧烤都在秦南舒手上,秋青竹追上她,坚定不移的追着她要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