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星降临》皮卡一皮卡

40、瑟瑟发抖

　　转天，栗承星睡得早也起得早，起来的时候邱瑞也要醒，栗承星还有零星记忆感觉邱瑞是半夜回来的，轻声道：“再睡会儿。”
　　邱瑞迷迷糊糊地说道：“生日快乐。”
　　栗承星低头亲了一下邱瑞的脑门：“嗯，快乐。”管他生日不生日的，他其实不在乎，邱瑞在他的每一天都很快乐，邱瑞是很细腻的人，那种从每个细节都能让你感觉他有在关心你，尽管邱瑞私人娱乐时间少，但这些时间九成是在牵挂他的。栗承星知道邱瑞这份心，就算昨天等到睡着了，是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见邱瑞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但他并不委屈也不难过。说白了，大家想要的安全感是被挂念，纪念日也只是众多日子里的一个契机。
　　栗承星去厨房下了点江霞带来的面条，锅已经收拾好了，餐桌上的菜放进了冰箱，洗好的锅和碗正在沥水架上摆着，栗承星估计昨天邱瑞回来的晚饿了，没想到自己留的面条还派上用场了。
　　他坐在餐厅吃完饭，往客厅走，看见沙发几上的药，先看到了扎眼的止疼药，就少了一次的剂量，又看邱瑞吃了配套的胃药，胃药终于不是配角了，栗承星有点欣慰。
　　他顺手拿过旁边的外套，药盒里一粒药都没少。栗承星把药盒放了回去，顺手想把邱瑞的外套挂到玄关的衣架上，低头一看，怎么多了个纸箱子，他掀开盖，看见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猫瞪着滴溜溜的圆眼睛正看着他，栗承星心想，这是邱瑞的礼物？
　　栗承星伸出手抵了抵猫咪的鼻子，便于猫咪记住他的味道，他伸出手撸了撸猫，实话实说，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栗承星看着猫咪前面的碟子里有剩下的奶，估计是昨天邱瑞倒的，这样可以解释厨房的羊奶粉从最高处被人拿下来了，之前邱瑞还嫌羊奶有股味道，现在倒是重新用上了。
　　栗承星去厨房热奶，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道：“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邱瑞声音哑哑的：“睡不着了。”
　　栗承星以为自己的动静太大：“怎么？我动静太大了？”顺手给邱瑞倒了杯水。
　　邱瑞接过水，闷疼的胃随着喝水好了点：“没。”
　　栗承星回头看见邱瑞脸色有点泛白，唇色比平常要淡一些：“怎么，胃还不好受吗？”
　　邱瑞把杯放在桌子上，靠在门口伸出手，意思想抱抱。
　　栗承星擦了擦手，抱了抱邱瑞，邱瑞把下巴放在栗承星的肩膀上：“对不起。”
　　栗承星知道邱瑞为了自己没赶回来而道歉，他都说了没关系的，这人怎么这么倔，怎么这么可爱。他摸了摸邱瑞的头发：“我都说没关系了，真没关系的。”
　　邱瑞静静抱着栗承星，栗承星轻轻挣脱邱瑞的怀抱，握住邱瑞的手，退后一小步看着邱瑞的眼睛：“你别跟我说因为这个犯胃病了。”
　　邱瑞没说话，因为是事实，栗承星心想，合着出差那么久都没犯胃病，回家了犯了，还是因为自己。他的生日愿望就是邱瑞健健康康的，好家伙，第一天就来这个。栗承星转身给小猫沏奶：“猫怎么回事？”
　　“送你的礼物，”邱瑞说，他觉得栗承星有点生气，尤其在知道自己因为没赶回来犯了胃病之后，他说道，“我晚上推了应酬，没想到他们磨磨叽叽的。”
　　栗承星把奶倒进刷好的碟子，一针见血：“所以你没吃晚饭？”
　　邱瑞心想，自己真是越描越黑。栗承星端着碟子，看了看邱瑞，邱瑞自觉地给他让开路，邱瑞感觉栗承星八成是生气了，他哄到：“还没起名字，你要不起个名字？”
　　栗承星一回头，邱瑞就不敢再说了，邱瑞看栗承星蹲在纸盒旁边，耐心地看着猫猫喝奶，在栗承星背后问道：“名字…你打算起什么？”
　　“就叫你瑞星吧，好不好。”栗承星低头看着小黑猫，没打算理邱瑞。
　　邱瑞有点手足无措，栗承星下一句话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锅里有面条。自己热了再吃。”
　　邱瑞哪能不听话，自己乖乖进了厨房热面汤，但胃里有点闹腾，他撑在灶台上，闭眼缓了一会儿，把这阵恶心忍过去，现在胃里空空的，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邱瑞规规矩矩地端进餐厅吃，一边吃一边看栗承星，栗承星对猫都比对他有耐心，邱瑞有点嫉妒，就不应该听章明的，天天给自己招情敌。什么世界上没有人阻挡一只黑猫的可爱，他看起来就很多余。
　　邱瑞吃完了，栗承星听见动静，仿佛背后长了眼地说道：“我去收就行。”
　　邱瑞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坐在沙发上，因为胃里不好受，弓着背，手在膝盖前面交叠，右手捏着左手的虎口，手拄着腿，沉默地看着栗承星哄猫的侧颜。
　　栗承星也不知道在夸他还是在夸猫：“听话，真乖。”栗承星收拾了瑞星的碟子，然后看了一眼一直在看他的邱瑞，邱瑞也不敢对视，低下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