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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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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睡得很不舒服,浑身难受。
高静昨夜给我拿来了被子,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根本没有睡,一直睁着眼睛想事情。她出来的时候,我才闭上眼睛。
不过我还是挺感动的,没想过她还有温情的一面,多少打破了我对她的固有印象,心里也不免一暖。
除了我妈,她是第二个对我好的女人。
当然,这种好跟她的坏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没办法,谁让我贱呢,只能记住别人的好,记不住别人的坏,尤其是异性的好,从无仅有,唯一的一次,我自然倍感珍惜,把她对我的种种暴虐抛诸脑后,只记得她的温情。
尽管睡得很晚,起的却很早,窗外有了曙色,我就起了床,一点不觉得困,睡意全无。
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门。
“干嘛?”高静清醒的声音,毫无睡意,超出我的想象。
我问她:“吃早餐吗?我现在去做。”
话刚说完,她打开门,站在我的面前,身上穿着一件我的白色衬衣,衣摆垂在她的臀部,露出了细长的双腿。
洁白的肌肤,让我心中一乱,慌乱的眼神无所适从,转身背对她。
“去吧,多做点,我饭量大。”
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吹在我脖颈处,暖暖的,痒痒的。
“好的。”
我没敢再看她,心里倒是想过,刚才的画面印在我的心里,有着春心的萌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不是我的错,谁让她没注重仪表,穿着暴露。
我一边下楼一边想,好看是好看,就是性子太烈了,谁娶她谁倒霉,这辈子算是砸她手里了。
要是能收敛点,那该多好,我不免想入非非。
我用昨夜的面做了几张烙饼,又整了一大锅的米粥,足有三个人的量,足够我和她吃了。
我没有早餐的习惯,可能是太懒的原因,从没早起过,何谈早餐。
一般都是简单吃些零食,便为中午的开张做准备。中午饭也是三点以后才吃,所以我的身体并不好,挺瘦的,皮肤下就是骨头。饭量也不好,吃不到一碗就饱了。
我妈就经常担心我,怕我吃不消,累倒,因此有好吃的,总会想到我,给我送来。
妈妈虽然唠叨,多事,烦的我不行,可说到底,她也是为我好,我还不领情,真是个不孝子。
没有做早饭的习惯,家里没有小米。
小米最是养人,成了家家户户的早餐必备,大米粥有些勉强,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去买吧。
就算我不辞辛劳,高静也不会应允。
我端着锅上楼,然后再下楼去取烙饼。碗筷家里就有,不过好久没用了,用之前得洗洗。
高静在看当地的新闻。
新城的花边新闻不少,什么隔壁老王,第三者插足,还有就是多情的富家公子移情别恋,种种奇葩的事,在新城变着花样上演。
我对它们的真实性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被记者捕捉到,然后放到电视里,供你娱乐开心。
我怀疑都是电视台做的恶作剧,目的就是提高收视率,赚广告商的钱。
我一般不看新城新闻,看也是看国际新闻,世界格局,恐怖袭击什么的。
俄罗斯的□□大帝是我的偶像,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过今生是无望了,下一辈子吧。德国的铁娘子默克尔也是我崇拜的人,她左右世界政坛,带给德国空前的繁荣与安宁。
高静看的痴迷,我不想打扰,在厨房里洗了两个碗,还有两双筷子,回到客厅。
锅放在茶几一侧的地上,勺子挂在锅边。
我为高静盛了一碗米粥,放在她的面前,没有提醒她:“再不喝,粥会凉。”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能事事指望我,我又不是她的佣人,她饿了自然会吃。或许当她看见面前的粥时,不用我提醒,她也会吃。
我独自喝着粥,没什么味道可言,食之无味,本就没有胃口,做饭也是为她着想,怕她饿着。
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早饭不吃可不行,时间长了会落下病根,我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七八年的习惯让我骨瘦如柴,厌食反胃,有时还会有胃酸上涌的情况,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管怎么说,看在昨夜她帮我盖被子的份上,我总得尽点地主之谊。
烙饼做的还不错,多年的手艺没有落下,以前学徒的时候,烙饼学的最成功,后来离开了师傅,做的机会少了,一年也做不了几次,大都做给爸妈吃。
爸妈不吃这一套,该骂时照骂不误,骂我无能,骂我没本事,骂我一事无成。
我原本是不在意的,后来在外面跟朋友吵架,他们的说辞竟跟爸妈一样,我这才将爸妈的话记在心里,由此产生了恨意,烙饼从此在我家绝迹,我也再没做过一顿饭。
如今重拾手艺,竟然做的出奇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因此多吃了几口。
不想被高静看在眼里。问我:“好吃吗?”
我说:“你尝尝,特别好吃。”
高静试着尝了尝,频频点头,又往嘴里夹了几块,端起米粥就喝,也不怕烫嘴。
我还是小瞧了她的饭量,一斤的烙饼,我也是有幸吃了几片,还是趁着她看电视的功夫,提前吃过的。
等她一上筷子,哪有我什么事,全让她搂到面前,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我只有干瞪眼的份,惊叹于她的饭量惊人。
我喝了不到一碗的米粥,剩下的全让她包圆了,喝的是一滴都不剩。
好家伙,真是别开生面,从未见过如此的场面。
我说:“你身材这么好,饭量又这么大,是怎么保持的?”
她说:“我的活动量大,消耗快,所以从来没长胖过。”
我问她:“干什么这么辛苦?”
她看了看我。“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似乎再次踩到了她的禁忌,尴尬笑笑。收拾碗筷,将它们放进锅里,还有盛放烙饼的盘子,也一并放入锅中,端着锅就去了厨房。
我没有与她闲聊的兴致,把自己关在厨房,洗洗涮涮足有半个小时。
门外一直有新城的新闻报道,高静竟然看的乐此不疲。
电影电视剧那么多,她却对此毫无兴趣,也是奇怪,我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并没猜出她在寻找她的目标,寻找再次出手的机会。
我和她的波折到此总算归于平静,我安心留在她的身边。
这话说的别扭,应该是我不再有别的打算,一门心思照顾她,希图她的报酬,还有就是异性相处的甜美感觉。
我没有私心,当然我也配不上她,从没想过儿女私情,只是那种感觉分外的好。
她变了不少,不像最初的那几天,非打即骂,让我苦不堪言。
当她逐渐了解我,她多少还是学会了克制,对我有了温和的一面。
我的要求并不高,她能和我平等相处,我心就已如愿。
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月,高静的肩伤好得差不多了。
这期间也有意外,刘姨出于女人的敏感,她问我家里是不是有女人?我心慌的不行,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犹疑地说:“有股女人的气息,很浓。”
我打趣道:“饭馆里女顾客每天都有。”
她摇摇头。“不是的,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这里有股女人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家里女主人的气息。”
老婆娘感觉挺准,竟然能感到高静的存在。
我说:“别瞎说,你会吓到我的。”
刘姨微微一笑。“我就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幸亏她没看见,她要是看见了高静,高静说不定会杀她灭口,完了还得牵连我。
还有一次,刘姨听见了二楼的电视声。问我:“干嘛不关电视?”
我说:“忘关了。”
当时我正在厨房,她自告奋勇说:“我去帮你关了它,浪费电。”
说着就要上楼,我情急之下喊住她。“别去。”
话说出口,才觉得冒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打自招。
幸亏我聪明,指着刚进来的顾客。“有客人来了。”
为了打消她上楼的冲动,我接着跟她说:“门是关着的,去了也没用。”
高静算是躲过一劫,我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夜里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高静,高静从此以后看电视,只看字幕,不听声音。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夜里,我结束了饭馆的经营,关好门,上了楼。
高静穿着她黑色的紧身衣,坐等我归来。
我推开门,她便起身朝我走来。
“我出去一趟,钥匙我拿走了。”
我跟她说:“你小心点。”
因为我看见她把手枪揣进了怀里,真心为她担心。
“放心,和你想的不一样,只是去转转。”高静撇嘴说道。
我说:“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转的?”
“白天我也不敢啊,目标太大,怕被人看见。”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四个男人,或者是他们身后的势力。
好吧,我无言以对。
“那你早去早回。”
我们在门口擦身而过,我目睹她下楼,听见她开门关门,然后留下一屋子的宁静,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被人挖走。
难道是心?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