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零号计划(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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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陈岁安闲来打开电视看，电视显示的是少儿频道，播放着陈岁安并不熟悉的动画角色。
“亲爱的波波，今天你学会了什么呢？”
“我学会藏猫猫了！”
“什么是藏猫猫?”
陈岁安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角色演示如何玩躲猫猫，他小时候都是玩伴带着就会玩了。这个世界还需要专门出一个动画片来教吗？
陈岁安看得无聊，挥手换了另一个频道，结果还是动画。又挥手接连转换频道都是动画片。
零号与他一起不远不近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调台。
“怎么都是动画片。”
“也许它觉得你还是一个孩子呢？”
“不是智能电视吗?一点也不智能。”
陈岁安准备关掉电视，扭头发现安安抱着收音机看得认真，发现陈岁安的目光，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躲。
“安安，你看吧。”
陈岁安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好无聊啊……”
零号侧头低垂眉眼，声音压的有些低，“玩游戏?我记得你喜欢玩游戏的。”
陈岁安半个身子瘫着几乎要滑落下沙发，抬眼的角度像是仰视，零号的披散着头发，每一根发丝看起来都柔顺，每一丝都让人牵挂，陈岁安很没出息的别过了头，“我一个人不好玩，再说我在这里连个确切的身份都没有。”
“嗯……我记得父亲好像准备了一些休闲的游戏物品，我去找找。”说罢便起身去翻找，陈岁安转头就这么盯盯看着零号，他绝对是魔怔了。零号对他的好不过是设定，稀疏平常的语言无意撩动心弦。
陈岁安，淡定。对面虽然不是个人类但也实打实是个男的，还是个病毒。
扫视了一圈零号找来的东西，飞行棋……这个他一向运气好。
“玩这个吧。你知道规则吗？”
他放在飞行棋盒上的手似乎极具吸引力，陈岁安见零号盯着，也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了?”
零号抬眼，“我不会，小安你教教我。”
“好，规则就是……”
陈岁安显得很兴奋，这个游戏最多四个人玩，那个时候伙伴多，每个人都严格的排好顺序，谁输了就换一个人。那时候他始终都是坚持到最后，现在想来也许运气都花在这上面了。
“听懂了吗？”
“嗯。”零号听得很认真，这让陈岁安莫名觉得有成就感。
“那就开始吧。你要什么颜色?”
“蓝色。”
“那我就红色吧。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投骰子。”
“好。”
……
陈岁安的运气依旧很好，延续了幼年的运气，只是没了小时候一定要赢的稚气。零号偶尔分心看眼前喜笑颜开的模样时会忘记控制骰子的点数。此时陈岁安认真的对着骰子吹口了气，“三！一定是三！哈哈哈，果然是三，我只剩下最后一架飞机了。”
零号举起骰子要抛掷时，停下，“输了赢了有惩罚和奖励吗？”
“嗯……这个嘛，不如赢了的人问输了的人一个问题?”
“好。”
骰子落下触地后旋转，在目光的操纵下出了一次次靠近令人满意的结果。
“好可惜就差最后一步了，你赢了，你问我一个问题吧。”
零号把玩着手里的蓝色棋子，思衬片刻开了口，“如果你的爱人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你会怎么做?”
陈岁安认真想了，这是个极其刁钻的问题，“怎么做……私心来说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可他毕竟是一个个体，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能做的就是爱他。”
“怎么爱?”
“倾尽所有。”
“……”
回答完毕，两人继续抛掷骰子。
能随意控制骰子点数的能力，却无法控制人心，控制那满心欢喜。
夜里陈岁安又做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贪图他人的王爷，梦里的人面若春风，笑若暖玉，无时无刻唤着他的名字。
梦醒，心悸却未消失，满身大汗醒来被清晨的凉意扑满了怀抱。陈岁安用被子裹住自己，忽而觉得一人有些寂寥。直到推开门，看见冲着他微微笑着的人，他才缓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零号的瞬间他安心了。
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零号，每每到了嘴边就又被咽回去。
陈岁安才坐下，安安就举着一个显示板过来。
“这是什么?”
“早上送来的，也不能确定地址。经过检测没有任何问题。”
陈岁安伸手接过显示板的一刻，一个人影投射出来。
是陈生。
“爸……”陈岁安想要和陈生搭话，零号对着他摇了摇头。
“小安，是爸爸。好久不见，我的乖儿子。很抱歉，中间出了一些问题，导致现在才接到你。我得知了你来到天城是消息，我很高兴。小安，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爸爸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做实验，所以不能来陪着你。”陈生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扶着零号的肩膀对着陈岁安说，“乖儿子，和你哥哥相处的怎么样啊？怎么样，你小时候要的哥哥，爸爸是不是做到了?小安，好好的读书，你说过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厉害的！最后，亲爱的儿子，生日快乐！哈哈哈哈哈，说，你想要什么，爸爸明年送给你……”
投影到这就熄灭了，陈岁安摸了摸显示板，灰扑扑的再没有任何反应。陈岁安还未缓过神，望着桌子上冒热气的白粥发呆，“我爸他……”
“生日快乐，小安。”一旁的收音机也发出了声音，安安急忙江收音机也抱过来举着。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原主的生日是在还要再过三天。陈生再怎么忙也应该不会弄错儿子的生日才是，而且看投影里陈生的状态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些无力。
零号点点头，“日期很新鲜，就在昨天。”
“他还活着，却不来见我。”
“父亲也许被什么拦住了，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见你的人之一。”
不管陈生有多伟大，做出了多撒的贡献。但他作为父亲这个身份一直在自己儿子的人生里缺席，人总要做取舍，也许他舍去的就是这份亲情。可现在看来，他又时时挂念着自己的孩子。
陈生投影的突然出现，让这顿早饭的气氛有些低沉。
“零号，你真的不知道我爸在哪里吗？”
零号好不意外陈岁安徽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想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辞搪塞过去，可最终他只是摇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陈生在哪里。但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陈生到底在研究什么，那些上了密码的实验视频记录，到底和他消失十一年有什么关系?
真正知道答案的人不知所踪。
“如果要查，也许查一下我为什么会被延误送达会有线索。”
陈岁安点点头，“零号，完全查不到我爸的消息吗？”
零号摇头，“来到天城的第一天我就尝试和父亲联系，但是杳无音讯。为了不让你难过我就没有告诉你。”
陈岁安摸摸安安的脑袋，“安安，之前会收到这种显示板吗？”
安安眨眨圆圆的眼睛，查询了一下自己是信息记录，摇了摇圆滚滚的机器脑袋，“没有收到类似的物件。”
看来是知道他来了，这是直接冲着他来的。
零号撑着脑袋，看陈岁安蹙着眉头沉思，终于在白粥完全凉了之前吃了几口，满意的扬起嘴角。陈岁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他好看到了。
按照陈岁安的身份，智主应该会有动作才是。
“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不是人的找过我吗？”
“有，但是都处理了。”
陈岁安刚想问零号是怎么个处理法的，零号就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他们都是智主派来的。父亲不允许智主靠近你。”
“嗯？算是个约定吗？”
“具体不清楚，如果是约定的话。那么她就是失约了。”
“为了那些能源吗？我不知道在哪里。”
“其实发现新能源不过是个幌子，如果新能源真的藏在某个地方，早就被掘地三尺了。”
陈岁安点点头，这个说法他倒是认同。零号等他吃完，才准备要出门，“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找一下父亲的老朋友打听一下消息。”
“我不用去吗？”
“你暂时别跟着，我一个人安全点。”
陈岁安点点头，毕竟智主也不可能直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家里。
零号走了他也好查查其他的事情。
“早去早回。”
听到这句话零号的眼神明显更加软和了，轻声答应就离开了。
陈岁安尝试呼唤了一下系统，系统复活并进行了应答，他才确定零号确实是离开了。
“安安。”
“我在。”
“查找一下编号:0000的原始说明书。”
“正在查询。”
趁着这期间，陈岁安想要询问系统病毒其他有关的事情。
[这是机密。]
陈岁安纳闷了，又要人干活，又不让人了解清楚。
怎么个机密法?
陈岁安表达了自己的无语后，系统沉默片刻又显示。
[已经向上级请示。]
真懂事。
安安的查询已经有结果，陈岁安看着上面一大串文字觉得头疼。看到说明书标题的时候，一时间噎住了。
《XX出产情那什么趣高级智能人说明书》
情……
陈生怎么想的，用这么个智能人进行改装。
真是出生不决定命运。
继续看下去，惊呆了陈岁安“保守”的观点。这是什么看了会长针眼的说明书，一点也不内敛。陈岁安冒着会长针眼的风险看完了说明书，最后发现零号没有任何可以植入SaS病毒的接口。
白看了。到也不是。
不对，这不重要。
陈岁安轻咳一声，让安安退下。系统办事效率难得很高，开始讲述关于病毒的“机密事件”。
该病毒原始编号为:0。
主要作用:用于摧毁恶意破坏更改世界的其他病毒。
在该病毒执行上万次任务后，病毒觉醒了自我意识，不再忠于自身使命。
在该病毒的领导下，其他世界病毒愈发强大，事态发展到一种无可挽回的地步。上级一致决定彻底扼杀该病毒。病毒已经强大到无法彻底磨灭的地步。于是病毒被捕获后由主神亲自打散分布于低级无法获能的世界。但是其他的世界病毒开始肆意滋生，破坏时间秩序，于是主神亲自创造了另一个可控的病毒来维持世界秩序。
但编号0被人为的重塑再生，开始肆意破坏，导致许多世界彻底荒芜毁坏。
经过系统检测，原始病毒的移动轨迹与部分宿主的世界轨迹高度吻合。
部分宿主。他一个人就算部分吗？
他无力吐槽。
就和和面一样，面多加水，水多加面，麻烦只会越来越大。主神的行为无异于和这一样。
但是问题就是，世界病毒只会被更高级的病毒所摧毁，所以创造一个病毒虽然铤而走险但是高回报。
陈岁安猜了猜，那个什么SaS病毒就是所谓可控的病毒。不过陈岁安认为，病毒就没有可控的。
“轰隆！”
陈岁安看见自己家的门凉凉了。
看看一眼门外的“人”，他觉得自己也要凉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零号计划(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