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活下去吧，阿斯托利亚！》TSRat

66、第二个项目（下）

　　“哦嗨，利亚，中午好！”

　　阿斯托利亚走进公共休息室时，洁玛·法利正眯着眼睛趴在沙发上，但她一听到脚步声就弹起身来。

　　“中午好，洁玛。”阿斯托利亚关切地望着级长大人，“你看起来太疲惫了，最好回宿舍休息一会。”

　　“没关系，我不困。”洁玛摆摆手，“对了，你在变形术课上又被扣了五分……”

　　阿斯托利亚的喉咙紧了起来，但洁玛只是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嘛，你已经算扣的少的了。弗林特一个人就已经让我们丢了一百多分……看起来今年学院杯的希望也不大了。”

　　洁玛眼神空洞地坐在沙发上，比起平日神气活现的样子，她现在看起来是如此沮丧。阿斯托利亚很清楚，作为一位称职的级长，她有多么希望为学院重新赢得这项荣誉。

　　“洁玛，没事的，你只是没有办法把斯莱特林带回曾经的模样……但我们都清楚，你已经做到做好了。”

　　“也许吧。”洁玛简单的回应。她看了一眼手表，立马站起身来，“梅林的胡子！我和加里在一点半还有个会议，再见了，小姑娘。”

　　级长的身影消失在石墙背后；过了不久，阿斯托利亚也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她一出门就与马尔福一伙撞上了。

　　“瞎溜达什么呢，大小姐？”

　　潘西得意的语气溢于言表，她今天似乎格外地开心；但马尔福却只是恶狠狠地看了阿斯托利亚一眼，便带着他强壮的跟班们离开了，大概他还记得上次达芙妮给他的教训。两个女孩留在最后。

　　“我会盯着你的，小丫头。”潘西莫名其妙地向阿斯托利亚挤了个媚眼，吐出这么一句话，便跟着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进公共休息室去了。

　　阿斯托利亚朝五层走去，打算与金妮在第十九教室会面；正午的楼道里很少有人经过，因此赫敏·格兰杰和她双手厚厚的绷带便格外引人注意。

　　“格兰杰小姐，你好呀——你的手发生什么了？”

　　格兰杰被吓了一跳，她立刻把双手往背后隐藏。“没……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伤。”

　　阿斯托利亚轻轻叹了口气。“不用隐瞒我，我已经看到了，格兰杰小姐——希望医疗翼有针对巴波块茎脓液的治疗方法。”

　　这几天早餐时，格兰杰收到的恶意信件络绎不断，其中包括几封吼叫信，还有这种伤人的诡计：一切都是因为斯基特不实的报道。

　　“谢谢你，庞弗雷夫人和她的助手给我专门处理了一下，很快应该就能好了。”格兰杰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你可能认识那位助手，她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看起来很擅长处理这种药剂类伤害呢。”

　　“没错。”阿斯托利亚在心里暗自高兴；她得找个机会去祝贺凯特取得的进步。

　　“那祝你早日康复，小姐——也许我可以叫你‘赫敏’，是吗？”

　　“当然，阿斯托利亚；我想我没有记错吧。”赫敏真诚地笑了笑。“你可以帮我做个见证——我一定要向那个老巫婆复仇，我是说，丽塔·斯基特。”

　　“我想她也得和我算一笔账。”阿斯托利亚补充说，虽然她并不是很有底气——毕竟，她的损失不能与赫敏受到的伤害相比，甚至对于海格，她才是“施害者”。

　　“有可能。”赫敏站在原地沉思了几秒。“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阿斯托利亚点头之后，赫敏把金发姑娘拉到旁边的空教室，然后掏出了一个厚实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笔记本的第一页用工整的字体写着哈利·波特与罗恩·韦斯莱的名字。

　　“赫敏，这是什么啊？”

　　“家养小精灵保护协会——是我在这学期开始时创立的。”格兰芬多姑娘说着，又拿出了一叠徽章。“S.P.E.W。”

　　“‘呕吐’？”阿斯托利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应该取个好一点的名字的，赫敏。”

　　“罗恩也这么说。”赫敏不以为意地说，“不过重要的还是协会的理念：禁止残酷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并且改善它们的法律地位。”

　　“哦哦，我想起来了。”阿斯托利亚靠在椅子上，“有人说这几天小精灵们都不愿意去打扫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因为那里出现了许多衣服，它们觉得受到了侮辱——这是你们干的吗？”

　　“没错，是我织的——在我的手受伤之前。”赫敏看起来相当骄傲。“我希望能为小精灵们争取到与我们一样的工作选择权，以及合理的薪水与休假。”

　　“但最后你把它们都赶跑了。”

　　“它们意识到了罢工的自由。”赫敏抬起脑袋说。“这是一种进步。”

　　“我不这么认为。”阿斯托利亚轻声说。赫敏似乎完全没有听到。

　　“我还没有想过邀请一位斯莱特林的成员加入协会。”赫敏看着金发姑娘说。“但我想你完全适合这里，你并不歧视麻瓜出身——而且非常乐于助人。所以，你愿意加入吗？”

　　阿斯托利亚尽量友善地笑了笑。“赫敏，你们现在的成员有多少位了？”

　　“只……只有哈利和罗恩两个人，他们是秘书和财务总管。”赫敏看起来有些慌张。“不过我们会继续招人的。”

　　“我理解你的热情，赫敏，但大家好像都不能赞同你的想法。”阿斯托利亚平静地说。“在我看来，家养小精灵不想要有人为它们争取权利；它们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我知道它们……这是什么意思？”赫敏停止了她刚刚开始的反驳，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叫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也许家养小精灵的理想状态是有自我意识的，赫敏。”阿斯托利亚解释说，”但它们创造的这样一种社会，已经让它们失去了表达这种潜能的能力，没法达到完整的自我，只是盲从于主人的命令。”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赫敏的刨根问底精神看起来被激发了。

　　“我的私人家养小精灵——名字叫彻妮，我在小时候拿它做过一次实验。”阿斯托利亚接着解释，“我不再让她服侍我，与之相反，我主动为她提供食物与住宿，并且给她零花钱，让她在庄园内自由活动。”

　　“一开始，她跪着抱住我的脚，央求我别‘抛下’我忠实的仆人；直到三个多月后，她才终于有了一些自我意识，甚至可以拒绝我无理的命令——只是这么做的时候要用头撞墙而已。”

　　阿斯托利亚喝了一口水，“但后来我不再向她强调她的自由性，并且让她和同伴一起去住时，不过几天她又变回了诚惶诚恐的样子，并且再也没有被我的训练改变。”

　　“闪闪也是这样的……”赫敏喃喃自语，“但多比不是……”

　　“家养小精灵在这样的社会里，无法从理想形式中获得动力，也无法意识到生活的意义——如果它们从未思考过价值是什么，也就没有任何机会做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阿斯托利亚总结到，“赫敏，它们现在喜欢被人呼来喝去；我们可以对它们友善点，但你想让它们意识到自己的权利，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它们也不值得你那么做。”

　　“不是这样的！”赫敏剧烈地摇了摇头，“多比就愿意成为自由的小精灵……”

　　“如果我能见到多比的话，我也会很尊重它——但个例是不能代表整体的。环境的影响不可忽视，特别是家养小精灵那种扭曲和被奴役很久的环境。抱歉，赫敏——但我认为你没法带它们回到过去的样子了，它们也不会喜欢。”

　　看着赫敏皱眉的模样，阿斯托利亚试图说服格兰芬多姑娘。“你知道，我也非常喜欢卢平教授，认为他是个很好的人，但这不足以让我改变对狼人的认知。而相反，麻瓜们整体创建了辉煌的成就，这足以说明他们大部分人有着追寻自我意义的潜能，并且在为之付出努力——所以我把血统论视为愚蠢的陈词滥调。”

　　“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而平等对待我吗？”赫敏闷闷的说。

　　“当然不是，赫敏，你自己也很优秀，各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我想，如果有纯血女巫懒惰而自甘堕落，我也只会对她有基本的礼貌——在这个原地踏步的巫师社会，我估计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阿斯托利亚低声回答，她小心观察着赫敏脸上的神情；所幸对方只是红着脸笑了笑。

　　“谢谢你的夸奖，利亚——虽然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赫敏与阿斯托利亚握了握手。“所以，你不打算在上面签字咯？”

　　“很遗憾，赫敏，我不能；但如果你要坚持下去的话，我衷心祝福你一切顺利。”阿斯托利亚真挚地回答。“不过，把你的徽章给我一份吧——这确实倒是挺有幽默感的。”

　　“凯特！”

　　阿斯托利亚正走回公共休息室，脑中思考着“蝙蝠精咒”的下一步进展；当她下到二楼走廊时，正好与还穿着护士服的凯瑟琳碰面了，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哦……利亚。”

　　凯瑟琳退开一步，只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吗？”阿斯托利亚故意打趣说。

　　“当然……当然没有！我只是没注意到。”

　　“你最近可是干了件大事呢，不是吗，凯特？”阿斯托利亚微笑着对她的好友说。

　　凯瑟琳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甚至有些躲避阿斯托利亚的眼神。“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利亚。”

　　“别太谦虚了，亲爱的。”阿斯托利亚说着想去抱住凯瑟琳，但后者向左侧一闪，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啦？我记得你之前可是说，我鼓励了你多表达自己呢。”阿斯托利亚停在原地，有些尴尬地说。“我也希望你能和我更亲密一点呀。”

　　“其实……”凯瑟琳畏畏缩缩地说，“其实你之前和我保持一些距离也挺不错的，利亚。”

　　阿斯托利亚只好耸了耸肩。凯瑟琳今天是怎么啦？“好吧。不管怎么样，祝贺你的治疗术水平进步——我听赫敏讲了你治好她的巴波块茎脓汁伤害的故事。”

　　听了这句话，凯瑟琳有些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但她还是没有把身子转回阿斯托利亚的方向。她们两人陷入一段令人尴尬的沉默，直到阿斯托利亚开口：“你在等谁呀，凯特？”

　　“没有谁……你快去吃饭吧，利亚。”

　　这让阿斯托利亚更奇怪了；如果走廊的那端没人会来，凯瑟琳刚才为什么要在墙角一个人站着……等等！

　　阿斯托利亚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凯瑟琳是在等着自己，她刚才望着的是楼梯口的方向——但她又没有主动打招呼。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很像一次失败的监视。

　　阿斯托利亚马上记了起来，她在这学期里一直怀疑姐姐在监视自己。也许她给凯瑟琳安排了这个任务——凯瑟琳是在她身边时间最多的人。凯瑟琳也许并不会喜欢它，但她可能也很难回绝达芙妮。

　　“凯特……你最近在和什么人接触吗？”阿斯托利亚转到凯瑟琳身前，轻声发问。

　　听了这句话，凯瑟琳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她几次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是把嘴巴张了又合，密密的汗珠从她的头发里渗了出来。

　　“没事的，说出来吧。”阿斯托利亚握着凯瑟琳的手，“我不会责怪你的。”

　　“我……我……”凯瑟琳的声音含糊不清，“哦，奥利维娅还在等着我，我现在得走了，再见，利亚。”她挣开金发姑娘的手，朝楼下跑开了。

　　阿斯托利亚望着楼梯口，只好耸了耸肩。当然，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背叛，毕竟凯瑟琳面对达芙妮的“威胁”也没有办法；只是她并不清楚，姐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因为“布洛尔汁”变质的事，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利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阿斯托利亚的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在自己的城堡里吗，表哥？”阿斯托利亚转过身，没好气地对伊恩说，“倒是你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到这来吧。”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利亚。”伊恩咧开嘴笑着，这让阿斯托利亚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来给你们的校医院搭把手，它们这几天貌似挺忙的。话说，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不劳您关心。”阿斯托利亚盯着天花板。

　　“你那位叫金妮的朋友倒是挺可爱的——虽然把芙蓉和加布丽吓了一跳。”伊恩边整理头发，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闲话，“有个这样的朋友挺不错的，利亚，你很幸运。”

　　所以，现在要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我了？真是抱歉破坏了您和德拉库尔小姐的约会呢，阿斯托利亚暗自讽刺地想。

　　“对了，你见着凯特了吗？我刚在医疗翼换好衣服，她已经……”

　　“她下楼去了。”阿斯托利亚心不在焉地向楼梯口指了指。伊恩匆匆告别，就也走下楼梯消失了，留下阿斯托利亚一个人沉思。

　　所以，对布洛尔汁的调查要尽快完成了，这个想法停留在阿斯托利亚的脑海里久久不散。马上就是期末考试，她没有时间总纠结于这件事，它已经快占领了自己的整个学年。对布洛尔汁的调查需要尽快完成……

　　她又想起了卢娜那天在神奇动物课上的邀请。也许拉文克劳姑娘就像平常一样，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但自己也应该和她去看看。毕竟，现在她已经没什么线索可言了——就算再渺茫的可能，她也必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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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部分情节来自原著
关于家养小精灵的设定为私设，且均为阿斯托利亚个人看法，不代表作者观点感谢在2023-07-15 20:05:04~2023-09-18 21:41: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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