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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2018年秋,乘风公司搬进新大楼已整整一年,当下互联网上关于它评价,俨然有将其与传统互联网巨头相提并论的趋势。
楚遥常笑说借公司的光,她的身价水涨船高。
胡钦是真对她不薄,原始股给得不少,很多事上也倍给她面子
。
偶尔有几个嘴碎的在背后不服,流言传到公司,都冒着粉色泡泡,总结来说那便是:楚总监和老板多少有一腿。
打这苗头一起,谣言传得有声有色的。
乘风公司有个匿名网站,关于楚总监和老板的绯闻一日之内血洗论坛,全是酸个吧唧的臆想。
什么“那天雨很大,他撑着黑伞等她下班,隔着烟雨,他们交织的目光比细雨痴缠!”
什么“那年那月那日,她在会议室晕倒,他抱着她奔向医院,双目猩红!”
底下评论一片好甜啊,磕死我了,结婚吧……
楚遥真没想到真有人在给他们组CP,还众望所归。
但这事本质上是污蔑,技术组连夜删帖。
翌日,管技术的老邓在次员工会议上谈起公司发展史,义正辞严说道:“想当年公司濒临破产,咱楚总监可是力挽狂澜,单枪匹马谈下融资,问胡老板在哪?车祸腿断了,躺病床上。”
一阵哄笑后,老邓继续感慨:“打那后,缺钱的事全交给了楚总,别看现在业绩红火,以前真是哪哪都缺钱,往别人口袋搞钱哪那么容易,技术研发是核心,是灵魂,少了楚总给你们搞钱,早跑没烟了。”
往后几日,楚遥往技术部那一走,总觉着身上围了圈圣光,那群IT人才看她都是用的敬仰的目光。
老邓那顿夸赞传遍公司,大致内容还是艾莎说给她听的。
午休时,她捧着凉白开,静默坐在办公椅上,想起那年谈融资和齐骏的初识,刑缙东在背后协助,齐骏才对他们公司上了份心。
自那后,借齐骏的关系,她混进了顶层的资本圈,认识不少资本大鳄,往后融资没再遇到太大困难。
下班时,楚遥打算请老邓吃顿饭,以作感谢。
刚到他们技术部,一群人开完会在那插科打诨。
这群搞技术的私底下关系好,啥也不忌讳,有人八卦:“邓总,老板和楚总真好了?”
老邓嗤笑:“好什么?那就俩相互伤害的存在,见了面就是相互扎刺。”
楚遥想,胡狗肯定和老邓八卦过她的凄美恋情,不然老邓怎么能将他们关系理解得如此深刻?
她和胡钦起初是惺惺相惜的同情,时间久了,就成为见证彼此过往伤痛的软刺。
后来,从技术部传出老板和她水火难容的料子,绯闻恋情倒也平息。
楚遥没能成功请到老邓吃饭,她被胡钦叫走。
胡钦老大爷似的,指尖轻点桌上的电视台有个采访邀请函,吩咐:“楚总,你去。”
“不去。”
“你形象好。”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她才不干。
胡老板斜斜地勾唇,又拎出另一份镶金边的邀请函,“那去这个。”
盛淮慈善晚宴邀请。
楚遥在两害之间取其轻,电视台采访落在了老邓头上,他没有拒绝权。
盛淮集团是沈小姐婆家产业,楚遥摸不清胡老板啥意思,怎么就参加了?难道是去前女友面前显摆现在的成就?
慈善晚宴在明日,楚遥晚上回去给自己从头到尾修整一番,主要是为了不给公司跌份。
胡钦来接她时,她看向后视镜精巧的心机妆,摇头叹息:“我怎么觉得今晚我上演的是恶毒女二的戏份。”
“什么女二,顶多龙套,”在楚遥怒目前,胡老板怕她跑了,赶紧锁上车门,口头上退让,“您是另个故事的主角。”
盛淮晚宴在处山庄举办,山庄上的穹顶挂着月牙,繁星依然往日璀璨。
胡钦一眼瞧出她恍神的异样,手臂伸到她面前,挑着眉,直言不讳:“该不会是什么故地重游吧?”
以毒攻毒法子不错,楚遥稳了稳心神,挽上他的手臂,借着力,往前走去。
这山庄在她心里总是不同的,那年,花团锦簇的屋顶,他们第一次接吻,清醒地任自己沉沦,说着“试试”。
神思再次出游的片刻,楚遥已走入会场中心,甚至飘到了沈小姐夫妇跟前。
当年只一照眼,早忘记沈小姐模样,她这会儿仔细去,深觉沈小姐像山间一汪清泉,有着种波澜不惊的温婉宁静。
胡钦和沈小姐只淡淡地微笑而过,连尴尬的涟漪都不曾有。
楚遥都闹不懂了,难道就为看前女友一眼?
答案在晚宴结束后揭晓,胡钦和人打了架,那人是沈小姐丈夫。
除了夺妻之恨,当年乘风资金链问题是沈小姐丈夫在背后搞的鬼,就不知道胡老板这回报哪个仇了。
秋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楚遥买来消炎药水,递给坐在石墩上的老板,“怎么突然揍人了?”
老板咧嘴一笑,“遇到疯狗。”
这笑容诡异得很,兴奋又开心,楚遥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你该不会一直在等他们离婚吧?”
胡钦眼皮往上抬了抬,很是赞赏地扫过她。
“……!”怪不得沈小姐结婚时候不急,原来早就有这么个阴暗的想法!
“那他们没婚姻危机呢?”
胡钦捏着小瓶装的药水,眸色阴晦:“总会等到的。”
这该是走火入魔的深情吧?楚遥忍不住叹息:“要是等不到?”
他反问,音调冷冷的:“楚总难道没在等?”
梧桐树影摇曳,斑驳的光影中,他们看向对方,眸光幽冷,都在鄙夷对方的傻气。
清脆的铃声中断了静默无言,楚遥按下通话键,接通电话。
那是则通知,只有四个字,奶奶去世。
不亚于山崩地裂。
胡钦不明所以,向来坚韧抗压的楚遥抱膝蹲下,清冷的眸光蓄满泪,说不出的悲伤。
他无措,指尖搭在她肩上迟疑地拍下,“楚遥,你?”
“我奶奶去世了,”她失了魂般低喃,泪水从脸颊滑落,凄楚苍凉,“奶奶,奶奶是最疼我的,她也是世上唯一见过刑缙东,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人。”
就像枯黄的梧桐叶坠入泥中,万物终逃脱不开死亡的终点,一切终归寂灭。
再也没人嘘寒问暖,再也没人会担心地问她,还喜欢着那小伙子?他怎么还不回来?那我们遥遥要等到什么时候嫁人?
奶奶离世的悲痛里,又因为他添了些感伤。
和他有关的人和物渐渐从她身边离去,她是否也会随之淡忘?是否该放任他成为过去?
2017年春节的相思,她深藏等待的希望,2018年秋,这份等待忽而脆弱不堪。
昏沉的街角,她被悲伤浸满,脱了力,靠在胡钦肩头,没注意他们身后停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刑缙东静静凝视依偎的身影,像秋风过境,留下一地凄楚萧瑟。
她怎么哭了?
因为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伤心?
她身边的男人会安慰人吗?怎么会如此笨拙,怎么能放任她流泪,连纸巾也不递上?
车室凝滞紧张的氛围,卓特助抬手,扫了眼手边,硬着头皮提醒:“刑总,来不及了。”
他抬头往后视镜看去,只觉眼花,刑总怎会双眼泛着水光,眼圈微红?
等到河边的两人相伴离开,刑总才吩咐开车,原先的航班早已延误。
“卓然,我不想跟他们耗了。”
上飞机后,刑总翻看完明日会议的文件,抬起头,黑眸似深海,表面平静内里波涛翻滚。
卓然心里骇然,他知道刑总不再会顾念血缘情谊姑息邢老先生了。
怎么不姑息呢?大概是该进监狱的进监狱吧。
谁让这些人在年初抱团联合其他公司围剿刑总,要来个鱼死网破。
自从刑总在惊掉他下巴抱回只可爱的猫咪回来后,他觉着刑总愈发按捺不住,也从那时起也愈发冷酷无情。
***
直到2019年春天,楚遥在她世界里迎来能冲淡一切伤怀的好消息,成豫凭一部大爆仙侠剧红遍全国。
他刚从h市拍完广告回来,楚遥打电话给他,向他要了些签名照,并嘱咐:“戒骄戒躁,刚红火容易被人盯上,还有你们团队靠谱不?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后头又是一堆叮咛,成豫耳朵都生茧子了:“哎呦喂,我的姐,您又不是我的妈。”
“你个死孩子!”
“天呢!骂人的话都跟我妈一样,”他嗷嗷叫,“完了完了,提起老龄化。”
“……信不信给你粉丝分享幼年女装照!”
“你敢!”
一片欢脱的吵闹后,成豫的语调正经了些:“想管孩子早点去谈个恋爱,结婚,生个孩子。”
楚遥抿唇不语,成豫幽叹:“你还在等那个人吗?”
这话就在危险边缘试探,楚遥用指尖卷着散落的头发,扬声道,“现在谁还英年早婚呢?”
“别装嫩了,要我告诉你几岁吗?”
“呵呵~”
这年头,生育率低,上至专家,下至父母兄弟都流行催婚。
“你看看我发的,再好好想想吧。”成豫说完火速挂掉电话,楚遥微信上立刻收到张照片。
那是张角度刁钻的偷拍照,只拍到他的侧脸,看不到他温润如玉的眼,单是熟悉的身形轮廓暴露在她眼前,她手心便有些颤抖。
他对面坐着位气质典雅的姑娘,一打眼便知是位富家小姐,他们在共进晚餐。
一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
阅历和年岁不是白增长的,这些年,风风雨雨的事她也经历不少,早练就波澜不惊的本事。
可更深漏断时,闭上眼,那张照片仿佛印在眼皮里,扪心自问,确实勾起些许在意,心脏像被捏紧。
她卷着被子左右翻滚,咬牙气急,恨恨地骂道,成豫这个死小孩!
夜里没睡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即便有精致妆容修饰,眼波无神的迟滞多少泄露疲惫。
那天公司高层开会,明眼人都瞧出她没精神,总在走神,也不似往常提些建设性意见。
胡钦单独留下她,眼神怪怪的,饱含老父亲的关怀怜惜,那嘴卸了鹤顶红换上了蜜,咳了两声,掐着柔和的嗓音迟疑开腔:“你?没事吧?要不要休个假?”
这是吃错药?她抬了抬倦怠眼皮,狐疑:“老板,你?”
“嗯?”
“你要架空我,逼我退休?”
“……”胡钦一整个僵住,握拳,冷笑,“呵呵,哪能有这种好事?”
楚遥不跟他耍嘴皮子,问他什么事。
胡钦欲言又止,闭了闭眼,让她忙活去。
莫名其妙了。
反常必有妖,楚遥忙完季度工作报告,午后打开手机刷快餐新闻,终于知道胡钦反常的缘由。
那则新闻占屏娱乐和财经版块,大意是:H市首富刑家和洛家独女联姻,将如何如何壮大刑家商业版图。
楚遥深深吸气,平静地关掉手机,打开躺椅午休。
要说没点波动是不可能的,倒幸好昨夜失眠,午觉睡得睡,醒来后,心情渐渐平复。
再次翻开成豫发来的照片,搜索新闻里洛小姐的近照,她仔细观摩了圈,洛小姐玉白无瑕的双手更干净,干净到毫无装饰。
刑缙东都没送洛小姐戒指,分明就没给另一个女人承诺。
低落的心情回升打半,那一刻,她为自己福尔摩斯附体般的机智点赞。
此后,楚遥的工作和生活照常,胡钦却觉得这反常,往常她有点心绪波动可是会电话骚扰他的。
观察楚遥多日的胡钦趁某个会议结束请她上公司的咖啡厅她喝咖啡,含糊问道:“你这不等了?”
楚遥品上口醇香咖啡,嘴硬反驳:“什么时候等过了?”
胡钦嗤笑,翘起二郎腿:“没等过怎么不给窝边草个机会?”
楚遥杯中咖啡一瞬轻晃,“这不有您帮忙劝退嘛。”
狗腿子样,胡老板咧着唇,露出白牙,笑意微冷。
片刻后,夕阳西斜,橘橙的光芒洒在竹藤桌上,他幽幽叹起风凉话:“这都昭告天下了,还不死心?王宝钏苦守寒窑呢?”
已是下班的点,楚遥不打算尊重老板,全力反击:“您也不赖,瞧这春风拂面的,等到那谁的离婚契机了吧?”
“哎呀,我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论厚脸皮果然比不上胡老板,楚遥眯起眼,看向他的眼神,鄙夷加嫌弃。
天空拉开墨色帷幕,天边只剩抹亮白,到了该吃饭的点。
胡钦站起身,腰窄腿长,颇有气势地从楚遥身边走过,晚风吹散认真的劝解,“别傻了。”
傻吗?楚遥垂眸,轻喃:“我只是相信他。”
那人不是轻易许诺的人。
五一过后,楚遥从公司旧址辗转送来的礼物,收件室说包裹四月初送到的。
一份国际邮件,从奥地利邮寄过来的。
她查了下寄件地址,来自维也纳一家酒吧。
猛然间,想起那年分别,在光线迷离酒吧里,他和某个酒吧老板有过交谈。
楚遥指尖轻颤,小心翼翼拆开落了灰尘的外包装。
一个失了光泽的红色锦盒,一张折叠的卡片,面上泛黄像有些年月。
锦盒里,DR一生一世的求婚钻戒闪烁生辉。
楚遥平静不下里,浑身都在抖着,颤巍巍打开卡片,龙飞凤舞的张扬字迹写着:
起初是艳遇,后来是刻骨铭心。
为什么是维也纳送来的包裹?那年他又何为大费周章地带她去维也纳?
她眼里闪着星光,抬头看向台里,五月十二日。
那年她是哪天去的维也纳?
来不及翻看电子笔记核实日期,她奔向老板办公室,不顾里边有人议事。
“老板,我要请几天假,非常急!”
胡钦似乎在记忆中见到过失魂落魄向他请假的楚遥,拧眉着,沉声道:“这段时间很紧迫,离不开。”
“我必须请假,很紧急,赔违约金辞职也可以。”楚遥眼圈发红,目光坚定。
围观的高管风中凌乱,还没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楚总。
五月,又不是六月底,哪有什么紧迫的事情,再紧迫也有老板兜着,胡钦故意吓她。
她在五月十六日中午到达的维也纳,一个人到的绿桥,坐上轻轨,到达Prater Park,咖啡厅还是依旧模样。
到了酒吧,点开翻译软件,老板说,五年前,那位帅哥托付他在今年三月里给他此生最爱的人邮寄求婚钻戒。
那年,他听了这个请求,觉得他们是有故事的恋人,履行了诺言。
刑缙东是计划在今年三月结束一切找她的吗?
可他迟迟未来,还传出了婚讯。
辞别酒吧老板,她不知疲倦地步行至雷塞尔公园,绿茵草坪一如往昔,边上的树木枝叶繁茂比那年高大。
忽而有个柔软的活物蹭在脚边,天色昏沉,她低头,看不清是什么,跳到一边。
“喵~”
那猫叫,有着软腻的腔调,很熟悉,她怔住,弯身抱起。
“是,快乐吗?”
她颤着声问,凑近了也瞧清也是只三花色英短,往她怀里蹭,于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再后来,那个站在不远处的身影走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她低着头,问:“你怎么会在这?”
眼底下的黑色西装一如既往纤尘不染,低沉的嗓音似编钟敲击般深厚:“记得Jessie与Celine分别是第一个约定的时间吗?”
“Five years?”
他伸手抱住她,下颌蹭在颈窝,“我预感你会来。”
“要是我不来呢?”眼里的水雾凝成泪,滴答落下。
“我会去找你。”
“你忙完了吗?”她掺着哭声问。
“还有些善后的事。”
耳垂似乎些许湿润,是滚烫的泪,她指尖揪紧他的衣襟,“我要先回去吗?”
“楚遥!”
“嗯?”
“对不起。”
他捧着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的泪痕,深眸里是诚挚的真情。
晚风拂过,风干的泪微凉,她目光眷恋地描摹他的轮廓,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许下虔诚誓言:
“再也不会放手了。”
那晚,他们在分别的维也纳,再次相拥,深吻。
最后一章,其实写得不满意,好多情绪没表达好,以后有精力再改吧,完结撒花,明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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