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战战兢兢》沈沉心

84、84 团藏之死（五）

　　“你好意思抢我的粮食吗？”小樱没有转过身，不去听身后人故意吧唧出来的声音：“看来伤是治好了，可是吃油炸的东西不利于身体恢复。”
　　“我觉得不吃点东西就不舒服。”抓着半块三明治的旗木卡卡西大摇大摆地坐到了饭桌旁边，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还是“刃”的模样和打扮，是他眼中的不散疲倦感和一直捂着一只眼睛的行为让小樱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你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团藏死了，我和谁都能正常的对话了。”卡卡西说这句话里没有一丝兴高采烈，他压抑了那么久却无法对别人说出内心的秘密，团藏死后禁制消除，他也不痛快。
　　“他身上还有什么禁制死了都不能消除吗？”小樱觉得如果卡卡西能继续压抑，也就是这个原因了，原著里团藏一死，佐井等人也都自由了，难道卡卡西身上的禁制和根部人员有什么不同吗？
　　卡卡西把剩下的半块三明治填进嘴里，然后从桌子上的凉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吞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捂着左眼的手挪开。
　　小樱还抓着三明治的手松了，东西掉下来她都顾不得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沉得住气！你的眼睛如果不马上手术就废了！”小樱大声地咆哮，这些年跟着静音学习医疗忍术，多少也有些医者父母心，见到卡卡西的眼睛，她根本无法稳定住心情。
　　卡卡西是故意的！他那只左眼的状况和瞎也就一步之遥，上下眼皮被粗鲁地翻开伤到过，眼球略凸几乎要掉出眼眶，虽然血并不再流出但从干涸的血痕来看，他的眼睛周围曾经受伤到血流如注的地步，恐怕他是用了超量的急救药品外加医疗忍术才勉强稳定住伤口的情况的。小樱刚刚用黄油煎鱼的气味很重，现在卡卡西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了，血味扑鼻而来......
　　“你，你先解除变身术。”小樱定了定神，卡卡西现在还是“刃”的那个模样，如果不解除变身，她没办法进一步给他做检查，毕竟他受伤的左眼是写轮眼。
　　卡卡西老实地解除了变身状况，现在他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左手又紧紧捂住了受伤的眼睛。
　　消毒药水，清洁棉球，镊子，检查眼睛不是小事，小樱给伤员做检查次数不少，但是伤到眼睛的真是不多，因为忍者对战时伤到眼睛还能有命回来的也不多，她心里没底，不过卡卡西到自己这里而不是找别人治疗，就说明他遭遇的麻烦不是一点半点，自己硬着头皮也要上场。嗯，家里没有检查眼睛的光棒，只能用台灯。
　　小樱找来台灯对着坐在桌边卡卡西的脸，然后让他小心地把捂着眼睛的左手放下。卡卡西的左手放下后，攥成了拳头。
　　用镊子夹着清洁伤口的棉球尽可能快又不伤害地擦干净卡卡西的眼周，直到擦干净后小樱的手才开始发抖。卡卡西的左眼几乎可以说是报废了，像是被抠过一样，上下眼皮的陈旧刀伤本已经结疤，现在又裂开来，血红的写轮眼已经带上了一层死黑色，里面一个勾玉都看不见了，小樱把台灯开到最亮，那只写轮眼才微微有些反应。卡卡西左眼周边的肌肉一直抽动着，他的意志都无法抵抗住强烈的痛楚。小樱在他的左眼旁边感受到了一丝颇强但是已经所剩无几的医疗查克拉残余，他这只眼睛没有完全报废恐怕就是依赖于这个吧。
　　卡卡西自己的医疗水准小樱是有数的，久伤成医，他有两把刷子，可是维持一只有血继界限特质的眼睛不死，他再练十年说不定才能做到。卡卡西的左眼写轮眼在现实中看来全无漫画里那种酷劲，上下眼皮都被划断的刀伤非常恐怖，眼皮断带来的睫毛翻卷和张眼时的绷紧时刻烦恼着他，而且因为移植来的眼睛经常干涩不得不长期使用眼药，小樱都给他配过不少于三次的眼药水。现在这个伤恰恰破开了断裂眼皮的旧伤，小樱这种水平的医疗忍者如果想检查里面是否受伤，还需要把旧伤剪得更深。
　　眼睛里面伤到了吗？小樱不敢随便就动手剪开卡卡西的眼皮，这时候先问问才好。
　　“谁打的你？你的眼睛是被什么东西戳进去过？进去有多深还能想起来吗？”小樱把台灯关掉，给了卡卡西一块消毒过的药棉让他继续自己捂着眼睛。
　　“团藏，已经死了。”卡卡西没捂着眼睛的右手指头在桌子上乱敲，像是在弹钢琴：“你在处理他尸体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我相信你也发现了他死前干过什么。”
　　“你杀了他？”小樱刚刚处理团藏尸体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身边有人，她的近距离感知能力甚至远远超过佐助，却还是无法感知卡卡西的藏身术：“他临死前伤了你？”随后，小樱觉得自己这么想肯定不对，卡卡西的能力虽然能骗过自己，却绝不会虐杀团藏而全身只有眼睛受伤，而且团藏的眼睛是他自己抠出来的。
　　看见了小樱的样子，卡卡西知道她肯定又是陷入联想中了，他的眼睛一跳一跳的疼痛亟待治疗，他干脆明白地告诉了小樱：“我让帕克找老师和团藏他们的线索，找到那个地方之后团藏看上去已经死了，他的一只手也不在了，我凑过去看的时候他突然就动了，我被他的查克拉麻痹了，他就抠了自己的眼睛扣到我的左眼睛上面。”
　　“他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扣到你的眼睛上面做了什么？”小樱问。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里被他灌进去了查克拉，那时候整个脸都感觉不到被碰。团藏那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死人。”卡卡西也带着点困惑。
　　小樱感觉事情更加棘手了，卡卡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他从团藏带给他的麻痹中缓和过来后就感觉到眼睛上出现他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而团藏此时已经死透了，半句话也没留下。他远远地探知有人跑过来后习惯性地躲藏起来，想不到看到的是小樱来处理团藏的尸体。卡卡西的眼睛疼痛，没等到小樱离开就自行跑去，保持着“刃”的模样跑到了根部的医疗点，结果在那里他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正打算离开去找别的医疗忍者，却意外地在根部驻地附近看到了水户门炎等几个长老团的人在私底下谈话。谈话内容匪夷所思，这几个村子里的长老似乎早已知道团藏死亡的消息，正在商议要清除团藏的嫡系力量，他这个“刃”赫然在被清除的范围之内。
　　“可能给你带来困扰，但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别人帮忙了，对不起。”卡卡西致歉道：“我现在这只眼睛也不好使，你给我镜子我都看不见自己的眼睛，都是摸到这里来的，眼睛疼的很不好，疼的只想吃东西，你刚才没来厨房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冰箱里的剩饭，可是还是饿的不行。”
　　小樱不知道说什么好，卡卡西的境况也已经不能再坏了，旗木卡卡西是个已死的叛忍，“刃”这个身份也是长老团要肃清的对象，宇智波贵子即便不是自顾不暇也没空来帮他，自己只能赶鸭子上架替他看看这个伤。
　　首先，小樱把冰箱里所有剩余的面包都掏出来让卡卡西垫肚子，然后又开了台灯对准他的眼睛。
　　探针、失觉药粉，棉签，消毒药一个不少，小樱本着尽量减少伤害的原则，没有继续剪开卡卡西受伤的眼皮，直接用探针带着药来拨开伤口。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小樱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分晓。
　　卡卡西眼球略微外突，是因为眼球后面被强行塞进去了东西扯出了大伤口。探针探到的部位经过灯光照射，小樱已经能够分辨出，卡卡西左眼写轮眼的眼轴上被强行用医疗查克拉附着上了东西，是一条萎缩了的外来眼轴，那眼轴上面还有一块已经和眼球紧贴血肉已经相融的东西。团藏挖掉了自己的右眼写轮眼后，是直接连眼轴一起塞进了卡卡西眼睛上方被他戳伤的地方，并且强行用医疗查克拉让这只外来的写轮眼和卡卡西原本的写轮眼进行了血肉融合。
　　卡卡西本身的伤势并不重，团藏的医疗查克拉能够保证他的写轮眼不失明，但是强行让卡卡西本就不属于他的写轮眼和另外一只外来的眼睛融合，一瞬间产生的排斥反应是很难承受的，卡卡西现在的身体已经产生了高消耗，他感到饥饿，是因为两只写轮眼带来的一瞬间查克拉消耗倍增，对于查克拉量从来不占优势的卡卡西来说，又多了一只无法闭合的写轮眼让他的身体几乎不堪重负。
　　更不要说写轮眼强行融合会不会变异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小樱感觉那种变异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原著里明明白白说过，团藏挖出来的那只写轮眼来自宇智波止水，而卡卡西的写轮眼来自于带土，那两位宇智波可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