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战战兢兢》沈沉心

83、83 团藏之死（四）

　　贵子说的地点是几年前小樱在练习刀术时发现的，一开始小樱还试图利用旁边瀑布的水流来锻炼刀术或者像日本漫画里修行者一样锻炼耐力，卡卡西阻止了她。瀑布的水流是猛烈而不稳定的，如果在那里练习刀术，对初学者来说就容易产生每劈一刀都用尽全力的坏习惯——忍者的刀术不能如武士那样狮子扑兔尽全力，而且女孩子本就体质阴冷，用瀑布锻炼对身体有害大过有益。
　　最后，反倒是体内有九尾的鸣人很适合在瀑布旁边修炼，佐助也常常在此练习耐力，刚刚贵子所说的扁圆大石头的凹陷处，就是佐助用附加了少许雷系查克拉的拳头捶出来的，约摸能放进一个成年人。
　　街道上平民行人不多，忍者倒是不少，小樱碰上了几个熟人，他们都在小声议论着那个凭空出现的“四代”和团藏的去向，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消息而掌控木叶的长老团为首的一些人也没有发出任何指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小樱没直接去贵子指示的地方，她先慢慢地绕了一圈，然后看见不少训练场边还有忍者在训练，才奔向指示地点。
　　走近到四十步的地方，小樱并不算太灵的鼻子就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转过扁圆的大石头，那凹陷里面......小樱脑中的轰隆声比耳边奔流的瀑布声还响。
　　不是没看过原著里团藏死亡时的模样，这些年研究医疗忍术时也知道随便移植别人器官，死后尸体可能出现异常。但是眼前人的状况小樱还是想不到。是团藏，是死了，他全身如被刀风吹过一样，没有一块好肉，伤痕多样像是经受一番苦战，移植了大量写轮眼的右臂像是被一只熊袭击过一样，只留下撕扯后的断茬，断茬里面的肉有些腐败，以尸体的新鲜程度判断这些腐痕应该是毒伤所致。团藏右眼的写轮眼也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
　　定了定神，小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开始给周围除味，让原地只留下团藏尸体的味道，掩盖和他打斗者的所有痕迹，并且按照云忍的办法处理尸体。虽然小樱非常信任自己家的除味剂，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味道。自己被利用了！小樱却没时间来后悔，她一开始只是想过可能是团藏死在了四代的手里，贵子怕出问题让自己帮忙掩饰，结果现在看来，团藏的死和写轮眼有关，云忍的尸体处理方法能让他的全身骨头腐烂成软肉，到时候连面孔和体型都看不清，顶多能判定尸体确实是团藏，那安装了写轮眼的右臂是否失踪，谁也查不出来。
　　团藏仅存左手微微蜷缩，小樱必须把他身上的血迹擦干才能涂抹药粉，擦指甲时，她突然觉得有些古怪，指尖有血迹，指甲缝里有颜色很深的淤血。手指尖沾血对团藏这种级别的忍者来说很不寻常，这样的血迹肯定是戳刺造成的。小樱知道团藏并不太善于肉搏，对上一个能和他苦战后杀死他的敌手他不可能用不太擅长的体术给以对方这么深的戳刺伤。
　　小樱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怪念头，团藏手上的血迹深度......她看向了团藏空空的右眼框，那里的写轮眼被挖掉了，是连眼轴一起挖掉的，挖得很深，但是手法并不像直接扯掉右臂那么粗鲁。
　　难道团藏临死前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右眼写轮眼？
　　没有时间给小樱考虑，她飞快地将团藏的尸体处理成一团骨肉不分的烂肉，然后给自己身体清理味道后，马不停蹄地跑向日向家。
　　去日向家小樱是有准备的，日向雏田前几天曾经借给小樱一本书，看门的人见是大小姐的朋友来还书，倒也不会阻拦。
　　雏田精神不好，但是还是在院子里摆了茶水和小樱说着话：“以后想看什么书只要说一声就好。”弄得目的不纯的小樱感觉很惭愧，结果不多时，她又借了两本书。
　　正在说话中，旁边的院落里有人开始大喊大叫。
　　“站住！”“别跑！”这样咋咋呼呼的声音让雏田的脸上显出了尴尬，临院里肯定出了状况，日向家的忍者在追赶什么人，追人并没有错，但是大声这么叫唤还是有失水准，忍者追踪时大声的喊叫容易盖住逃亡者的脚步声，这和寻找战场幸存者时大声呼叫往往掩盖住幸存者微弱的呼救声一样，白痴。
　　在木叶，也就是大家族里有这样没有实战经验只知道看家护院的忍者吧。
　　雏田和小樱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从席子上跳起来穿好鞋子，临院的墙上一个黑影跳下来疯狂地冲向另一边，雏田手中瞬间闪出一面茶几大小的骨盾，狠狠地迎上黑影，黑影跑得太快了，雏田的尸骨脉又等于全身兵器防不胜防，所以，撞上了。
　　雏田被撞得肩膀一歪，而黑影被撞翻了个跟头。两方力量看来差不多，但是黑影的体型太小，撞到了雏田未免吃亏。
　　黑影翻跟头后停了一下，小樱她们也看明白了它不是什么人而是只半大的黑狗，被雏田阻拦了一下它似乎有些昏头。此时高叫着让它别跑的人也从隔院跳过来了，十来个白眼睛外加两个脸上涂了面纹的犬冢家忍者。
　　两个犬冢家的忍者见到雏田拦住了黑狗，手里的骨盾突然变成了砍刀形状后大惊失色，挥着手就冲上来：“别砍它！别杀它！”
　　雏田的刀刹住了，黑狗却突然清醒了，趁着雏田停手的一霎那，又冲向前方。
　　如果不经过训练，人是跑不过狗的，经过训练的忍犬跑步的速度比一般的忍者都快，一干人等眼睁睁地看见那条黑狗扑上了另外的墙头，只能拼命地跟着去追，小樱和雏田也一起跟去了。
　　宇智波贵子的蜥蜴通灵兽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如果再加上写轮眼的力量，想办法让条半大的忍犬乱跑也不难，大概这就是她所说的把人引到团藏尸体处的办法吧。小樱想到这一节倒也不急，跟着大队人马跑就是了。
　　那条黑狗受到的幻术暗示似乎增幅了它本身的速度，包括几个上忍在内的追击大军到离团藏尸体不远的瀑布边上也没追到，它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结果几下子就被瀑布激流吞没，看来急速跑后它的力量已经被透支，再掉入冰冷的河水中，它凶多吉少。
　　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管这条狗的命运了，嗅觉灵敏的两个犬冢家忍者闻到了小樱处理尸体后唯一留下来的团藏身上的味道。
　　然后循着味道找到的东西让所有人哗然战栗。小樱上前去围观了一下，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在场有两名犬冢家的中忍，包括雏田在内的十几名日向家的忍者，两名暗部，这些人都能作为第一目击者，团藏的死讯到时候自然轮不到自己跳出来报告。贵子其实只要控制好狗，让犬冢家忍者发现尸体就够了，但是再牵扯上日向家，两大家族人的目击自然更有说服力。
　　几分钟后，接到暗部报告的医疗忍者以及长老团的三名长老就到达了事发地点，接下来怎么处理团藏的尸体就不是小樱他们有资格过问的了，她们这些第一目击者被叫去问话，然后就被要求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父母还在熟睡，小樱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点饿了。
　　转到厨房，小樱失望地发现这些天采购不及时，食材不丰富，随便拿出一份已经不太新鲜的鱼肉，倒了点黄油在平底锅上，热上两片面包和牛奶，不到十分钟，两块黄油煎鱼三明治做成，小樱拿起一块，就着牛奶咬了一口。
　　唉，不好吃，忘了放盐了。正准备伸手拿盐罐，餐盘上的另外一块三明治就在她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