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远征队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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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果然来了啊艾丝缇~”因为李娜莉等人远行江户生死未卜而持续低迷近一周的气压，此刻终于烟消云散了，科姆伊甚至还有心情跟一旁貌似路过的少女开玩笑，“我就知道全总部广播你一定听得到。”
“路过而已，你想太多了。”艾丝缇言不由衷地鼓起脸来，好像一只白嫩嫩的包子。
就在几分钟之前，艾丝缇还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准备开始自己计划了好久的实验。
尽管她的打算很好，准备工作也做好了，但是就在针尖戳进静脉的前一刻，艾丝缇听到了魔偶中传来的通知，前往江户的驱魔师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所谓的通知，其实就是把亚连从亚洲支部打来的电话录音放进内部通讯的公共频道里放出来，只有短短平淡无奇的几句话，但是振奋人心的效果确实非常显著的，至少艾丝缇现在是没工夫验证什么了，放下手头的东西就跑出去了，面具驱魔师自然是紧跟上去。
威廉无奈地替已经跑远了的艾丝缇带上实验室的门，上锁之前，他看了一眼被艾丝缇放回冷冻柜的针剂，眼镜反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
人类自己要找死，跟死神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于艾丝缇这种只是凭借推测就贸然行动的做法，威廉很不赞同，不过也仅此而已，毕竟这件事情与黑之预言书无关，他没有立场干涉艾丝缇私底下的小动作。
指挥着众人在预定地点安置好高度合适的简易台阶，再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之前跟亚连约好的时间了，科姆伊扶了一下眼镜，以此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与激动。
“哼，身为室长居然带头不淡定了，真失态呢。”艾丝缇不冷不热地说道。
科姆伊看了一眼艾丝缇帮忙做的“欢迎回家”的横幅，再看看被艾丝缇布置得像被蕾丝和蝴蝶结大军占领的公共实验室，给了她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换来了艾丝特莉亚小姐的高跟鞋踢击。
持有圣洁黑色长靴的李娜莉腿上功夫自然是教团第一，作为李娜莉闺蜜的艾丝缇，在这方面显然耳濡目染了不少，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踢到了神经密集处……于是科姆伊餐具了。
不等肉疼的室长大人抱着小腿哭诉部下惨无人道的暴力行为，简易台阶尽头处的灯光发生了些许偏折。白色的不规则几何图案拼凑成了高至天花板的镜子一样的门，亚连的身体从白色的光中渐渐浮现出了轮廓，然后是李娜莉、拉比、神田优……
看到索尔和他旁边的某个红发中年男人的时候，艾丝缇扬起唇角，一个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笑容吓得两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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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丝缇……”听着少女手中的刀具相互摩擦发出的金铁之声，亚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们还是去医疗班好了这里有索尔就可以……”
“你们的伤势不是在亚洲支部包扎过吗？”艾丝缇瞥了他一眼。
“库洛利还没醒呢我觉得……”
“放心吧，我这里的设备是前几天才更新的，而且你们三个情况特殊，在这里治疗的效果比在那边更好……”一边说着，艾丝缇拍了拍一旁的手术台，意味深长地说道，“请务必相信，我会让你好手好脚走出去的。”
……你不说最后那句话还有点可信度！亚连在心中大喊。
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说那个一身漆黑连脸都看不到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驱魔师正牢牢把守着唯一的出入口，就连门外等候艾丝缇吩咐的威廉也不是什么善茬，索尔不能指望，库洛利昏迷不醒，身上旧伤添新伤的亚连孤掌难鸣，除了认命无路可走。
满意地看了亚连一眼，艾丝缇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排烧杯：“每人拿三个取样，库洛利的那份索尔去弄，要是亚连不会也顺便教一下……我先去换件衣服。”
说完，艾丝缇给了亚连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去了旁边的更衣室，后者手足无措地看着正在扒库洛利裤子的索尔。
“呃……她说的什么取样？”想起上次的取样，亚连不寒而栗。
“排泄物和「哔——」液啊，全面检查的话，这些都要收集的。”一边说着，索尔拿起了一个烧杯，“一个烧杯里面放一种，你自己会弄吧？”
把自己的「哔——」「哔——」「哔——」给一个年轻女孩子拿去研究……
轰隆一声，亚连头顶上腾起了白色的蒸汽，脸也烧得通红。
“你想太多了吧。”亚连愣神的这段时间，索尔已经搞定了自己的工作，“姐姐工作的时候，小白鼠也好恶魔也好人类也好，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研究的一个方面而已。”
“……但是……这种事情也太……”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转过去不看，反正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实点合作才不会吃亏……还是说你希望姐姐亲自动手？”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有这个念头我一定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索尔笑露八齿，含义不言而喻。
亚连顿时产生了一种索尔在帮自家姐姐逼良为「哔——」的感觉，而他亚连•沃克很不幸就是那个“良”……
最终亚连还是选择了妥协——他觉得不这样做自己大概无法活着走出去了。
三人的样本被艾丝缇送进仪器里，按下开关按钮开始化验，接下来是一系列常规体检项目，最后一项却让始终保持平静的索尔也变了脸色。
“内窥镜。”艾丝缇拿着三根细细的软管一样的东西说道，“两个是从消化系统两端进去，还有一个是从鼻孔进去，谁先来？”
索尔和亚连想也不想就有志一同地指向昏迷不醒的库洛利。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已经没有知觉了，库洛利你就安心地去吧。
艾丝缇露齿一笑，守在门口的面具驱魔师得到指令，眨眼间便移动到亚连的身后，然后将其制服。抬头对上艾丝缇那甜美温柔的眼神，亚连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里……
第一次品尝到整个消化系统和呼吸道被翻搅扭曲的滋味，恶心了一整天，亚连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
“姐姐，”采样结束之后，索尔并没有和亚连一起离开，“为什么这里会有多余的人？”
“库洛利的情况特殊，在我这里治疗，效果比医疗班更好。”
索尔鼓了一下脸，指着静静伫立在艾丝缇身后的面具驱魔师：“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他能进到姐姐最重要的实验室里来？像条狗一样成天跟着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艾丝缇抬起手来，果断地给了索尔一耳光。
捂着开始红肿的脸颊，索尔茫然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姐姐。自从他失控杀死父亲之后，艾丝缇虽然一直没有给过他一丝的好脸色，不过至少从来没有动过粗，现在为了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家伙……
姐姐居然……居然……他觉得身体里面有什么疯狂地涌动着，尖叫着，好像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收回你的话，这个人……她……不是你能够侮辱的！”
一边说着，艾丝缇上前几步，伸手摘下了驱魔师的面具，让那张多年不见天日的脸庞坦露在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
神情从一开始的茫然、震惊转变为愤怒不解，然后是疑惑和思考……几秒种后，索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呆呆地捂着被艾丝缇的手问候过的脸颊，视线固定在了驱魔师的脸上。
“……她就是……”
“出了这个门之后……你可以告诉别人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完，艾丝缇将手中的面具戴回了驱魔师的脸上，细细地整理着她的长发，最后抚平了衣服上的每一丝皱纹。
索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了……
“好吧，这个人的事情，离开实验室之后我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是……”
他举起了提在手里的那团毛绒绒的物体，“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呀……”艾丝缇看也不看就说道，“随便扔出去算了，跟我没有关系。”
……被索尔一脚踢出实验室的小泰迪一边用爪子刨门，一边顶着脑袋上摔出来的大包痛哭流涕，直到找宠物找到这里来的克劳德过来，才把它拎走。
终于送走了所有无关人员，索尔回过头来，一个飞扑挂上了艾丝缇的腰。
“姐姐，我的恶魔形态有变化了，很帅哦，要看吗要看吗？”
艾丝缇记得，索尔作为LEVEL3的恶魔形态，是一名全身包裹在深蓝色哥特式甲胄中，手持剑盾的骑士形象，在江户大闹一通吞噬了大量同等级恶魔之后，按照她的推断，这个时候也确实该进化成更高阶的恶魔了。
“变给我看看。”
话音未落，艾丝缇就看到索尔的脸颊上靠近眼角下面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了好像用丝线刺绣的精致花纹，左眼下是浅蓝色的绣球花，右眼下则是淡紫色的紫罗兰。
“Hortensia之盾和Violette之剑……我记得应该是人偶才对，”艾丝缇摸着下巴思索着，“能力升级，所以抛去实体形态变成了刺青么？那么原本的全身甲胄呢？隐形状态还是……”
“甲胄什么的太累赘了，而且有Hortensia之盾，防御方面也重复了，所以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一边飞快地在速记簿上笔走龙蛇，艾丝缇的余光瞟向了索尔脸上的刺青。虽然见过并且记录了索尔以剑和盾战斗的资料，但是人偶形态却仅仅在上次的高达事件中看到过一次，而且还只是模糊的背影……
据说，跟索尔一起战斗过的人，比如李娜莉、亚连、拉比和库洛利，他们都见过。
但是为什么，仅仅对她一个人隐瞒？
看着陷入思考的艾丝缇，索尔悄悄地转过身去，用手掌覆盖住了额头。
如果再迟一点，说不定就……自己主动开始变化，将过程控制在手中，总好过失控之后，再次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要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远征队归来
，还差 